已經(jīng)……不是活人?
陳子寅的話讓我覺得不可思議,他解釋道:“你想想,有句老話說得好,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為什么這么說?因為人身上有陽氣,讓鬼魂不敢靠近。更何況現(xiàn)在是大白天,人的陽氣加上太陽,你真以為能讓鬼魂待在身體里?我只能說想都別想。”
我身體忍不住發(fā)抖了一下,連忙問道:“意思就是說,那女孩其實早已經(jīng)是個死人,所以能讓鬼魂在白天的時候躲在她身體里?”
“對……”陳子寅說道,“你還不笨。去吧,殺掉王小明,敢在溫州這一塊當邪修,已經(jīng)是觸犯了我的底線。殺掉之后,可以來我這領(lǐng)取兩萬塊錢獎金。我給你個方法,去找到那女孩的鬼魂,可以從閨蜜身上調(diào)查。”
我嗯了一聲,就掛掉電話,回到了餐廳。那閨蜜笑嘻嘻地問道:“去了這么久,說吧,是不是在里面做什么?”
我笑道:“當然不是,你性格還挺開朗的。”
“那叫可愛。”閨蜜挺了挺胸,驕傲地說道。
我呵呵一笑,等吃過飯后,女孩說自己下午要上班,我就跟她要了電話號碼。這時候我已經(jīng)知道,女孩子名為梁曉靜,而閨蜜叫張艾艾。
等女孩起身走后,張艾艾對我問道:“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我問道。
張艾艾哼道:“我姐妹呀,她很漂亮吧,否則你干嘛搭訕她。”
我腦子里想了想,隨后驚訝地說道:“搭訕她?不是啊,我主要是為了找你。”
“嘎?”
張艾艾頓時愣住了,隨后她氣憤地站起身,狠狠捶了我胸口一拳,憤怒地罵道:“不要臉,你擺明了就是想上床,等曉靜走后,你就開始調(diào)戲我。”
我連忙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我真是一開始就想找你,所以才坐在你對面,因為想看著你。”
張艾艾明顯不相信我的話,她氣呼呼地看著我,提起包就要走,我下意識抓住她的包,認真說道:“好吧,你聽我說些事,我想和你談談。”
“什么事?”張艾艾沒好氣地問道。
我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現(xiàn)在也不好說謊話騙你,其實……梁曉靜已經(jīng)……出事了。”
“出事?”張艾艾沒理解我的話。
我解釋道:“你有沒有覺得她最近有些奇怪,比如說身體變得特別冰冷。”
張艾艾點頭道:“確實是這樣,她最近身體冰得嚇人,但這代表什么?”
我知道,如果我說梁曉靜早已死了,張艾艾肯定會將飲料潑在我的臉上,于是我放緩了語氣,認真地說道:“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信任,陪我去個沒太陽的地方,我就能給你答案。真的,請你相信我一次。”
張艾艾疑惑地看著我,最后她冷哼道:“好,我就看看你有什么要說的。我先說清楚啊,這里有監(jiān)控的,都把你拍得清清楚楚了,我要是出事的話,你肯定逃不掉。”
我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就放心吧。”
“哼。”
我領(lǐng)著張艾艾出了餐廳,她說哪兒是沒太陽的地方,我想了想,客氣地說道:“只能去賓館證明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騙你。這樣吧,我們?nèi)ヒ患掖篑R路邊的賓館,能被路上監(jiān)控拍得清清楚楚的。”
張艾艾聽我前半段話的時候,臉上還都是不信任的神色。聽到后半段的時候,她臉色緩了緩,說可以。
我就帶她去了一家馬路邊的賓館,等開好房間后,我將門和窗簾都拉上。張艾艾明顯這時候有些害怕,但她估計是那種死心眼的女孩,就問我到底要給她看什么。
我讓小青從碎肉里跑出來,隨后對張艾艾問道:“看,房間里什么人都沒有吧?”
“對。”張艾艾點頭道。
我將牛眼淚丟給張艾艾,讓她取一點抹在自己的眼皮上。她好奇地照做了,隨后忽然就媽呀地叫了一聲,毫無疑問,她已經(jīng)看見小青了。
“這……這怎么回事???”張艾艾嚇得臉色發(fā)白,她渾身都止不住發(fā)抖起來,明顯被房間里忽然多出來的小青嚇得不輕。
我解釋道:“現(xiàn)在我該跟你好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名道士,之所以主動來搭訕,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梁曉靜她……恐怕已經(jīng)是個死人。我希望你能將她的情況都告訴我,雖然我不能保證將她救回來,但至少能給她報仇。”
“道士……”張艾艾臉色更白了,“你的意思是,曉靜被鬼害死了?”
我點頭道:“很有可能,所以我希望你能將她的情況都告訴我。”
張艾艾吞了口唾沫,哆哆嗦嗦一股腦兒都跟我講了。
根據(jù)張艾艾所說,雖然梁曉靜很漂亮,但家境并不太好,父母因為癌癥早逝,她是自己的哥哥帶大的,另外還有個弟弟。等十八歲的時候,梁曉靜就自己出來工作了,因為長得挺漂亮,就去當了平面模特。等哥哥結(jié)婚后,照顧弟弟的擔子就落到了梁曉靜的頭上。
梁曉靜每個月的工資除了養(yǎng)自己,存嫁妝,還要給弟弟支付學費??墒呛髞?,不幸再一次眷顧了這個女孩,因為她弟弟被查出了癌癥。醫(yī)學史上確實有證明,如果上一代有癌癥的話,下一代也是有可能得癌癥的。
現(xiàn)在的梁曉靜,每個月都要支撐一筆相當高昂的醫(yī)藥費。她原本經(jīng)常跟張艾艾一起出來玩耍,但自從家里出事后,由于經(jīng)濟緊張,她差不多一個月才和張艾艾出來半天時間。因為她接下了許多身材類模特的工作,檔期很滿。
“對了……”張艾艾忽然說道,“前天的時候,我有看到她去金川大廈,那時候想叫她,但是她沒理我,我打電話也沒接。”
金川大廈么?
我知道這個大廈,它樓下有個大商場,我曾經(jīng)去那買過東西。如此看來,晚上的時候去那看看,也許能找到梁曉靜。
我跟張艾艾告別,她因為很害怕的緣故,跟我要了電話號碼,然后就匆匆回家了。我舍不得房費,就在屋子里睡到鐘點房的時間結(jié)束才出去。
太陽已經(jīng)是落山了,我打車到金川大廈,隨后就在商場門口靜靜等待。
約莫在晚上七點半的時候,我終于看到了梁曉靜的聲音。她穿著一身紅色連衣短裙,提著白天的那個包包,面無表情地朝著金川大廈后面走去。這大廈前面是商場,后面有樓梯可以去居民樓。
我連忙就跟在梁曉靜身后,她從包里掏出了鑰匙,然后打開了樓下的大門。我頓時有些驚訝,金川大廈并不是梁曉靜的家,她為什么會有這里的鑰匙?
我疑惑地跟在梁曉靜身后,她的面色很是呆滯,這身后她看見了我,我尷尬地笑道:“嗨。”
但梁曉靜面無表情,就好像沒看見我一樣進了電梯。我覺得納悶,就跟她一起走進電梯。她依然是那樣呆滯,給我的感覺是猶如行尸走肉。
電梯到了十一樓,梁曉靜從電梯里出去,我躲在電梯跟走廊的死角,暫時不敢跟上去。
“終于來了。”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我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發(fā)現(xiàn)竟然是王小明!
他只身穿一件短褲,剛見到梁曉靜,就仗著走廊間沒人沒監(jiān)控,直接將手伸進了梁曉靜的衣服了肆意揉搓,臉上的笑容很是猥瑣。
果然是王小明在搞鬼!
他貪婪地用舌頭去舔梁曉靜的臉蛋,興奮地說道:“怎么玩都不會膩,嗤嗤嗤……我也能玩到這么好的女人。”
我連忙給陳子寅發(fā)送了視頻邀請,然后將攝像頭對準了梁曉靜二人。這個時候,梁曉靜臉上露出一絲不開心的神色,忽然就推了王小明一下,王小明頓時一耳光刮在了梁曉靜的臉上!
“啪!”
耳光很是清脆響亮,我心里大驚,這么重的一耳光,絕對能把別人的耳朵都打聾了!
但梁曉靜依然面色呆滯,她戴著耳環(huán)的耳朵破了,流出大量鮮血來,王小明興奮地舔了舔她的傷口,低聲罵道:“還想不想要醫(yī)藥費了?”
梁曉靜頓時身體抖了一下,然后就被王小明拖進了屋子里,門也啪的一下關(guān)掉了。我這時候掛掉視頻,給陳子寅打去電話,偷偷地問怎么回事。
陳子寅罵道:“草,那女孩沒死。”
“沒死?什么意思?”我連忙問道。
陳子寅解釋道:“她現(xiàn)在是處于一種鬼上身的狀態(tài),但也不是一般的鬼上身。我估計她的魂魄已經(jīng)被吸收了大半,那一小半隨時可以被吸收。不過,那個男人應該是為了玩得痛快,所以給她留下了一絲魂魄,來享受她反抗以及服從的感覺。”
我一聽頓時心里大怒,這王小明真是個人渣?。?/p>
他是留下了梁曉靜的一些魂魄,并且欺騙她說自己會付她弟弟的醫(yī)藥費。實際上我估計,那個男孩應該早已經(jīng)死在了醫(yī)院里,而梁曉靜本人魂魄每天都能看著自己被侵犯,但為了弟弟,她這點殘魂只能委曲求全,估計弟弟能康復,就是梁曉靜的遺愿。
“我不能忍……”我小聲說道,“我要進去殺了那個邪修,陳先生,有什么辦法不?”
陳子寅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隨后說道:“不知道,說實話,我現(xiàn)在正在辦大事,恐怕沒時間和精力幫助你。我看得也很惱火,對不起。”
我深吸一口氣,跟陳子寅道謝后掛了電話。不知道怎么的,就在這時候,我腦海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高智商暗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