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蘭這只鬼,被夢魘龍擊飛,最后砸進了我的身體里。
也就在薛雪蘭砸進我的身體后,我發(fā)現(xiàn)我原本書寫的鬼子契約,瞬間起了反應,居然是一下燃燒了起來。
給我的感覺,就好像這契約已經(jīng)生效了!
“難道,我跟薛雪蘭簽訂了契約?”我滿臉疑惑,同時,我也在擔心,夢魘龍會不會對付我。
不過這種事并沒有發(fā)生。
就見到,夢魘龍“嘩啦”一下張開了翅膀,撲騰之間,已經(jīng)是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中,也不知道飛往何處去了。
夢靨龍飛走之后,那種對于我靈魂的牽引力量也就消失了,與此同時,我也就恢復了行動能力。
我連忙從地上站起。
我第一時間,就是拍著自己的身體,連連叫喚薛雪蘭的名字。
因為按照我的理解,薛雪蘭既然是砸進了我的身體里,而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現(xiàn)身,那么,肯定就是在我的身體中了。
“薛雪蘭,你快出來,你是不是跟我簽了契約了?”
“薛雪蘭,你聽見沒有?你難道死了嗎?”
“喂,給點反應好不好?”
我自言自語地叫了半天,可是,根本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難道,薛雪蘭不在我的身體里?”我皺著眉頭,非常的不解。
不過管它呢!反正今晚我沒事就好!
這之后,我便朝著墓地外面走去。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方才走到了墓地外面接連的一條公路上。
“司機,搭個車。”
我搭上了一輛出租車。
車將我送到了學校外的住所。
回到房間,我洗了個澡,然后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之后,我去了學校上課。
在第二節(jié)課的課間休息時候,我找到了班長樊宏輝。
我把自己昨晚的所見所聞,說給了樊宏輝聽。
樊宏輝聽后,顯得十分的震驚,尤其是當他聽說了那條三層樓巨大的夢魘龍后,更是震驚得無以復加。
不過,僅僅只是震驚而已,因為他對那條來自地獄的夢魘龍的來頭,也并不清楚。
我跟樊宏輝,此時是坐在教室外的一段行人稀少樓梯上的,我側(cè)頭看向樊宏輝,提問道:“你覺得薛雪蘭砸在我的身體上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樊宏輝摸著鼻子,思索一陣,又道,“不過嘛,你說薛雪蘭那只鬼砸在你的身體上后,緊接著,你的契約就燃燒了起來……我估計,應該是契約已經(jīng)生效了。”
“哦。”我半知半解的點點頭,旋即想到了什么,脫口道:“你不是也跟一只鬼簽訂了二十年的契約了嗎?那你簽訂契約的時候是什么情況?”
樊宏輝吐了口氣息,感慨道:“那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頓了頓聲,方才回憶往事,慢慢地道出了當時的場景。
說是,當時簡直是危險到了極點,若不是有騰申那位江湖高人,從旁主持大局的話,他絕對是會被那只鬼給弄死的。不過,那只鬼在與他簽訂了契約后,就再也沒有傷害過他了,反而是守護著他,讓他免于被另外的鬼給害死。
而在他與那只鬼簽訂契約成功的時候,他的那張契約,也是自發(fā)的燃燒了起來。
契約簽訂成功,契約就會燃燒。樊宏輝正是憑借這一點,才肯定了,我與薛雪蘭已經(jīng)是簽訂了契約了的。
不過,樊宏輝對于薛雪蘭的狀況,諸如薛雪蘭,到底在沒在我身體里之類的問題,卻是說不清。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薛雪蘭一定被夢魘龍給擊傷了,甚至是弄死了都有可能!
“薛雪蘭與我簽訂了一年的契約,但是卻已經(jīng)死了……不會吧,我應該沒這么倒霉吧?”我撫額長嘆。
樊宏輝說,要驗證薛雪蘭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到我出現(xiàn)生命危急的時刻。
因為,有著契約的關(guān)系,薛雪蘭一定是會保護我的,而如果我瀕臨死亡的時候,薛雪蘭都沒有出現(xiàn)的話,那就說明,薛雪蘭這只鬼已經(jīng)是飛灰煙滅,從這個世界中完全的消失了。
這是一個很極限,也很慘烈的驗證方法。因為代價,就是我的生命。
我忍不住問道:“還有沒有其它的方法驗證?”我想了一想,不待樊宏輝回答,再說道:“難道不可以將契約鬼叫出來嗎?”
“不能。反正我就是不能。”樊宏輝搖頭苦笑道,“我的那只鬼,雖然保護了我這么多年,但是,在我沒有極度危險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
我與樊宏輝聊天至此,課間休息的時間,也已經(jīng)是過得差不多了。
樊宏輝從樓梯上站起,拍了拍屁股,準備向著教室方向走去。
我自然是一路隨行。
走不多時,樊宏輝想起了一事,出口道:“明天是星期六,學校放假,趁著有空,我打算去醫(yī)院看看薛平波,你去嗎?”
薛平波是我的好室友,好哥們,我昨天就打算去看他的了,不過因為這一連串的事情耽擱,我只是打了個電話問候了一番而已。
“行。明天我跟你一起。”我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答應了樊宏輝。
接下來,便是上課,午休,以及下午的課。
很快,第二天便來到了。
我跟樊宏輝,在指定碰頭的校門外見了面,除此之外,跟隨我一起而來的,還有身材有些矮小的朱小明。
朱小明、我、薛平波,都是511宿舍的好友,我們?nèi)岁P(guān)系都很好。薛平波住進了醫(yī)院,朱小明自然得要去看一看。
趕車前行。
“眾懷醫(yī)院,到了,薛平波就在這里。”
一個小時后,我們?nèi)齻€來到了一幢大醫(yī)院的門口。
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療力量很強,在咱們安桐市很有名,來這里看病的人很多,節(jié)假日更是火爆異常。
除此之外,這家醫(yī)院也很大。
我們?nèi)擞砷T而入,在一條又一條的走廊中穿梭著,最后轉(zhuǎn)悠得都快迷糊了,只好找一個像是醫(yī)護工作人員的青年,詢問一下情況。
只見這個青年,身材中等,膚色有些黑,穿著一件白大褂,用搬運的叉車拖著一個黑色的大箱子,正從走廊上經(jīng)過。
薛平波在療養(yǎng)室那邊。
我們向這位青年詢問,療養(yǎng)室的具體地點在哪里?
這本是很平常的問題。
但不知為何,這個青年卻很古怪的看了我們一眼,旋即笑道:“你們要去那邊?我?guī)銈內(nèi)グ伞?rdquo;說著話,他就領(lǐng)著我們朝前走了,甚至,他連正托著的那個黑色大箱子都不顧了。
我們?nèi)齻€實在沒有想到這位青年,會好心到這種程度,于是連連對他表示感謝,同時也問了他的姓名。
他說他姓林,叫林澎漠,來這家醫(yī)院工作已經(jīng)是有一段時間了,對這個醫(yī)院的環(huán)境完全熟悉,只要我們跟著他走,一定就可以找到薛平波所在的那個療養(yǎng)室中。
說著話,我們?nèi)齻€已經(jīng)是跟著林澎漠,來到了一個近乎于廢除的電梯口了。
之所以這個電梯口,是近乎于廢除的,一是因為這個電梯口非常的老舊了。二是因為在電梯口的旁邊,我看到了有“警告,禁止通行”的標識牌。
我見林澎漠似乎要徑直領(lǐng)著我們走入電梯中,遂忍不住出言道:“這電梯是不是壞了?要不我們換個方向走吧?你們看,這里還有一個禁止通行的告示牌呢!”話落,我便用手指向了那個告示牌。
那個告示牌,跟一個門牌差不多,就貼在離地兩米的墻壁上,字跡是紅色的,也比較顯眼。
可是,我說了這句話后,林澎漠、朱小明、樊宏輝三人,都用一種很詫異的眼神看著我,朱小明更是笑口道:“哎呀胡瑞,我們是來看望薛平波,但是還沒有看,你自己就生病了,你該不會是感冒發(fā)燒了吧?”
“我沒有生??!”我用力地指了指那個告示牌,理直氣壯道,“你們看,上面的字寫得清清楚楚。”
“胡瑞走吧。”樊宏輝用手搭住了我的肩,扶著我一起往前走,同時勸說道,“你看錯了。”
“我看錯了?不會吧!那難道不是一個告示牌嗎?”我十分驚訝。
“那當然是一個告示牌,只不過沒有寫禁止通行而已。”樊宏輝微笑解釋。
“這……”我真想拉著他們一起過去對證一下,但是,我們是邊走邊說的,話及此處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是距離那個告示牌有著好幾米的距離了,何況,這似乎也不是很大的一個事,所以我也就只得作罷,只能跟隨著一起,來到了電梯門口。
那林澎漠已經(jīng)是當先走進了電梯中,他安慰我道:“放心好了,這電梯老舊是老舊了點,但還是可以用的,進來吧,這是條近路。”
朱小明與樊宏輝也走進了電梯中,兩人見我步伐有些稍慢,便忍不住催促道:“快進來啊,電梯要關(guān)了。”
“哦。”我傻愣愣地點了點頭,然后快速邁進了電梯中。
也就在我進去的一剎那,電梯門轟隆一下關(guān)閉了,與此同時,整個電梯內(nèi),也變成了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