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很多,如果柔兒真的死了,那昨天晚上小五說他接到的人,到底是誰?
一想到這個我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連忙給小五打了電話,誰知這家伙手機竟然關(guān)機了。
我一刻也不敢耽擱,連忙把王冰喊了過來,讓他開車我們?nèi)ソ瘕埓缶频辍?/p>
王冰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問我去酒店干嘛?說是不是落下什么東西了?
我說路上再給你說,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王冰看我很著急的樣子,也不敢耽擱,連忙拿了車鑰匙就跟我出去了。
上了車之后王冰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就問我,“到底怎么回事?一大早上的你心急火燎的去酒店干嘛?”
“小五可能出事了?”我沉著臉說了一句。
“小五?”王冰詫異地說,“他能出什么事?不是昨天晚上跟柔兒約會去了嗎?”
“柔兒昨天下午就已經(jīng)死了,他么誰知道他跟什么約會去了?”我沒好氣地說。
“什么?”一聽這話王冰驚得方向盤都打偏了,車子差點碰到路邊的護欄上去。
我說“你丫的好好開車,先別問了,到時候再仔細(xì)跟你說。”
王冰這時候也不說話了,不知道他還在震驚當(dāng)中沒有回過神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總之我感覺他好像一時之間腦袋轉(zhuǎn)不過彎來。
我抽了一支煙遞給王冰,他接過之后才問我,“柔兒是怎么死的?”
“具體情況不知道,我也是在新聞上看到的。”我說著給王冰把煙點了起來,自己也點了一支。
一路上我大概把新聞上看到的事情跟王冰說了一遍,王冰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說會不會是搞錯了?遇到了同名同姓的人?
其實我也希望是這樣,只是有這種巧合的可能性太少了,不可能有一個跟柔兒同名同姓的人,恰好就在昨天下午和柔兒一樣從漢中坐火車到蘭州吧?
這樣的巧合顯然只能想想了。
一路上王冰車子開得特別快,很快我們就到了金龍大酒店,我想昨晚小五既然是在這里等到的柔兒,他們開房肯定也會在這個酒店,不會跑到別處去的。
我和王冰下了車之后就直接沖進了酒店,然后我在前臺問了一下,有沒有一個叫伍相宇(小五的大名)的昨晚在這里開過房?
那收銀員在電腦上查了半天,竟然說沒有,我一聽就急了,如果小五沒在這里開房,去了別的地方那就更麻煩了,一下子找也找不到。
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又讓收銀員查了一下有沒有一個叫李柔柔的昨晚在這里開過房?那收銀員一查竟然還真查到了,她說這個身份證開的房間號是1404。
我一聽怎么就感覺那么別扭,他么1404?要死你死,這幾吧也不知道開房的人怎么想的?
我和王冰直接坐電梯就上了十四樓,找到1404這個房間號,我就迫不及待的上去敲了敲門。
里面沒反應(yīng),我一著急就用力的敲了幾下門,同時喊了兩句,“小五,你他么快點給老子開門。”
我喊了半天,里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時候我已經(jīng)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了,連忙喊來了酒店工作人員,讓他們打開了房門。
門一打開我就已經(jīng)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于是我連忙沖了進去。
進了房間第一眼,我首先看到的是滿床的鮮血,還有一具被剝了皮的尸體,血肉模糊的躺在床上。
果然還是來晚了,小五被剝了皮。
那張人皮被人用衣服架撐著,掛在墻上,人皮非常的完整,就好像上次從展輝身上剝下來的那張皮一樣。
我從那張人皮上面依稀還能看出小五的輪廊,可是他已經(jīng)死了。
我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悵然,之前死去的幾個人,雖然都是我同學(xué),可是我跟他們并沒有很深的交集,但小五不一樣,一起同窗三年,那可是一個宿舍的室友,現(xiàn)在看著他落了這么個下場,我真的感覺很難接受。
雖然我之前就已經(jīng)想到了。
這時候酒店的負(fù)責(zé)人也趕了過來,他認(rèn)得我跟王冰,再看到屋子里的場景,他就差給我們跪下了,說讓我們以后不要再來了,就當(dāng)他求我們了。
其實我們也不想來,可惜......
我跟王冰心情沉重的在屋子里仔細(xì)查探了一番,我如同上次一樣仔細(xì)的觀察了小五的尸體。
最后我發(fā)現(xiàn),這一次跟上次的展輝不同,地上沒有那種血腳印,而且小五的腳底上面也沒有沾上灰塵,這就意味著,那張人皮不是小五自己掛在墻上的,而且他的皮,也不一定是他自己剝下來了的。
我忽然覺得,這可能不是詛咒,也不是自殺,而是蓄意謀殺。
有人打著詛咒的幌子,謀殺了小五,并且想利用詛咒來吸引所有人的眼球,以此達(dá)到自己逍遙法外的目的。
那么到底是誰謀殺了小五?在我的記憶中小五沒有仇家,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小五到底是被人殺死的還是被鬼殺死的。
我和王冰在房間里仔細(xì)的搜索了一番,沒有腳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或者其他人來過的痕跡,但是那張掛在墻上的人皮,卻清楚的提醒著我們,這個房間里之前肯定不止小五一個人,絕對有其他人來過,因為那張人皮并不是小五自己掛上去的。
我暫時能夠想到的,就只有柔兒的鬼魂,我覺得應(yīng)該是柔兒的鬼魂害死了小五,畢竟昨天晚上小五可是跟柔兒約會的,但事實就是昨天下午柔兒已經(jīng)死了。
想到這里我忽然通透了,昨天晚上那個夢,我夢到了七竅流血的柔兒,后來房間里出現(xiàn)的詭異情況,還有陳皮說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我想應(yīng)該就是柔兒,陳皮昨天晚上看到了柔兒的鬼魂,柔兒的鬼魂應(yīng)該是來找我的,她說是我害死了她?在夢里她是這么說的。
可是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她的死亡到底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樣想來,鳳姐的死亡也可以解釋了,柔兒看到了白浩跟鳳姐做那事,而她又喜歡白浩,所以就害死了鳳姐。
我不知道這樣把所有的死亡案例都推到一個死人身上,是不是對的?但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唯一能夠合理解釋這兩起案件的說法了。
酒店的人早已經(jīng)報了警,很快警察就來了,他們勘察現(xiàn)場,當(dāng)然就沒我事了。
最后我跑到前臺去讓他們調(diào)了一下昨晚的監(jiān)控錄像,監(jiān)控里面能夠清楚的看到,當(dāng)時開房的就只有小五一個人,而且他是拿著柔兒的身份證開的房。
至于當(dāng)時在小五看來,他到底是一個人還是跟柔兒兩個人,那就不得而知了,總之上樓的時候我看著錄像里面的小五摟著空氣,而且似乎還對著空氣說話。
沒一會警察勘察完了現(xiàn)場,就帶著小五的尸體離開了,我和王冰也就開車回去了。
不過王冰已經(jīng)跟那幾個警察說了,說小五的驗尸結(jié)果出來了通知他,現(xiàn)在一切都只是推測,只有等驗尸結(jié)果出來了才能確定小五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折騰差不多到了中午了,我和王冰在外面吃了點飯,然后就開車回去了。
由于天氣熱,在車上王冰就脫了外套,他開車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這家伙右邊胳膊上竟然有被指甲抓破的痕跡。
出于好奇我就問了一下,“你這胳膊怎么搞的,都被人抓破了?昨晚是不是搞那個女的搞太得勁,被抓成這樣了?”
王冰一邊開著車,一邊差異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說,“這什么時候搞破的?我他么怎么不知道?”
我心想這貨也是夠坑的,他么就算辦事太投入,胳膊被抓破總能感覺到吧?
我也沒有說破,就當(dāng)他是自己撓癢癢抓破的。
我又跟王冰說了一下,讓他暫時不要跟其他人說小五死了這件事情,我怕這樣有些人會更加恐懼,畢竟他們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到了極限,再得知這樣的消息聯(lián)想一下,說不定就有人神經(jīng)崩潰了,到時候指不定會出什么事。
快到別墅區(qū)的時候我忽然感覺有些尿急,就讓王冰把車停在了路邊,我下車跑到路邊的玉米地里去撒了個尿。
剛剛解開皮帶,我還沒尿呢,忽然就看到前面似乎有個人,于是我連忙上前兩步看了一下,還真有個人躺在玉米地里。
仔細(xì)一看,這人竟然是白浩,而且他好像已經(jīng)死了。
我連忙湊到跟前蹲下來看了看,白浩的脖子上有一道恐怖傷口,竟然跟鳳姐脖子上的那道傷口極其相似。
我還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探了探白浩的鼻息,早就沒氣了,而且身體都已經(jīng)沒有溫度了,看樣子死了時間不短了。
雖然我跟白浩合不來,但現(xiàn)在看著他就這么死了,我還是感覺心里很不是滋味,再怎么著,也算是同學(xué)一場,而且這段時間老同學(xué)一個接一個的離去,我已經(jīng)開始害怕了。
我害怕的不光是死亡,還有其他老同學(xué)都離去后的孤獨。
看清楚之后我就連忙把王冰叫了過來,當(dāng)王冰看到白浩的尸體時,也被驚了一下,然后他連忙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白浩脖子上的傷口,又摸了摸白浩的身體。
這時候王冰忽然變了顏色,呼的一下站起來說,“壞了,他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