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都有些僵硬了,連忙側頭看了過去,旁邊空蕩蕩的,分明什么都沒有。
可是剛才那種感覺,好像有人對著我的脖子吹了一口氣。
我已經被嚇得不行了,但是我不敢跑,盡量裝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往外面走,我這時候多么希望有哪個同學忽然冒出來,這樣就能打破我現在的僵局。
可是偏偏這時候一個人也沒有,整棟別墅里面都是靜悄悄的,好像所有人都睡著了一樣。
走到客廳的時候我都已經被嚇了一身冷汗,剛剛準備伸手去摁電燈的開關呢,這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了很輕的說話聲。
我一聽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然后我湊到樓梯口仔細的聽了一下,樓下確實有人在說話,不過聲音壓得很低,所以說的什么我也聽不清楚。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陳皮說過的話,他說所有人有時候都會變得很反常,我不知道這大半夜的,是誰在說話?或者說是誰變得反常了?
好奇心一上來就忍不住了,最后我輕手輕腳的從樓梯上摸了下去,來到樓下的客廳之后我仔細聽了一下,那聲音好像是從洗手間傳來的。
聽了一會我就按奈不住了,于是向著洗手間慢慢的湊了過去。
到了洗手間門口之后我看了一下,洗手間的門是關著的,不過沒有關嚴實,露著一條縫。
洗手間里面沒有開燈,顯得有些昏暗,透過門縫我能夠看到里面有兩個人影,在馬桶上面觸動著,不過我不知道是誰。
這時候他們又開始說話了,一說話我立馬就聽出聲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竟然是白浩的,而且他嘴里叫著媽媽。
聽到這里我渾身都迅速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什么情況?白浩怎么管那女的叫媽媽?
我一開始直接被搞懵了,轉念一想才反應了過來,我想這女的應該是鳳姐吧,沒想到白浩還好這一口,竟然有戀母情結。
我正準備仔細看看確認一下呢,這時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嚇得我差點跳了起來,還好一轉身我發(fā)現是陳皮,才沒有叫出聲來。
陳皮也沒有看洗手間里面,就指了指我旁邊,對我做了個手勢,大概意思好像是說我旁邊有人,可我轉頭看了看,明明什么都沒有。
陳皮看我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把我拉到了一邊,然后小聲跟我說,“快回房間,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看到了什么?”我下意識的問他。
“你別問了,先回房間再說。”陳皮說著就招呼我上樓,我也怕被正在洗手間里面辦事的白浩發(fā)現,所以就跟著陳皮上去了。
一上了二樓我就問他,“你剛才到底說什么?什么叫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陳皮指了指他的眼睛說,“我跟你說過,我這只眼睛能夠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剛才那東西就在你旁邊,你還那么淡定。”
“臥槽,真的假的?”一聽這話我臉都嚇白了。
陳皮看我被嚇到了,安慰了我兩句說,“沒事,那東西不是沖你來的,你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就好。”
“那它是沖著白浩去的?”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個就不知道了。”陳皮說著搖了搖頭。
我跟陳皮剛剛說著,二樓一個房間的門忽然就打開了,我聽到聲音轉頭看了過去,只見房間里面竟然走出來一個沒有穿衣服的人。
看到這里我多少有點無語,雖然是大晚上的,但這樣一絲不掛的跑出來,真的不太好吧?而且這里還住著女孩子呢。
借著外面透進來的燈光看了一下,我很快就認了出來,那個一絲不掛的從房間里面走出來的人,是閆鵬飛,因為人高馬大的,所以我們都叫他大鵬。
我還準備說大鵬兩句呢,誰知這家伙竟然跟沒有看到我和陳皮一樣,直接就走了過去,然后對著客廳墻壁上的一幅山水畫就開始打飛機。
看到這里我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你說他不穿衣服也就算了,大晚上的打飛機也說得過去,可是他竟然對著墻上的一幅山水畫干這個,這直接顛覆了我的思維。
要是墻上那是一幅美人圖,那也說得過去,可那明明是山水畫,我不知道大鵬什么時候有這愛好了?
“看。”陳皮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我說過,這些人有時候會變得很反常。”
“這哪里叫反常?他么日了狗了吧?”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回去睡吧,也許還會有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發(fā)生。”陳皮說著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怎么?我們不阻止他嗎?”我詫異的問了陳皮一句。
陳皮轉頭看了我一眼說,“你最好不要去阻止他,現在我們什么情況都不了解,如果貿然去做一些事,誰都不知道會不會觸犯某些禁忌。”
陳皮這句話成功的嚇到我了,我還真的不敢過去打擾大鵬了,就讓他去打吧,我直接回自己房間去了。
關上房門之后我試了試屋子里的燈,竟然又好了,我一摁開關燈又亮了起來。
這下我倒有些納悶了,之前明明燈不亮的,為什么現在又好了?
我想起之前在屋子里的那種感覺,好像有人對著我的脖子吹氣,后來陳皮又說在我旁邊有東西,難道那東西是跟著我下去的?
一想到這個我就只感覺后心冒冷氣,燈也不敢關了,連忙爬上床鉆進了被窩里。
后半夜我?guī)缀鯖]睡著,一直清醒到天快亮了,我才開始困了,可是迷迷糊糊的還沒有睡著呢,忽然就被一聲驚恐的尖叫聲給嚇得清醒了過來。
我連忙翻身起來聽了一下,樓下立刻嘈雜了起來,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下床穿了個拖鞋就連忙跑了出去,這時候樓上的人也聽到聲音下來了,我跑到二樓樓梯口看了一下,樓下的人都圍在劉月月身旁安慰她,劉月月則是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fā)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怎么了?”看到這里我就問了一句。
“洗......洗手間有人死了。”劉月月幾乎帶著哭腔說的這句話。
我一聽臉色當即就變了,連忙向著樓下跑去。
本來我以為死掉的人是大鵬,畢竟昨天晚上他表現得那么反常,誰知跑到洗手間門口之后,我才發(fā)現我猜錯了,死掉的人竟然是鳳姐。
她是坐在馬桶上的,脖子上有一道可怖的傷口,那就是致命傷,鮮血幾乎把鳳姐的胸前全都給染紅了,地上也流了很多血,就連墻上都被噴了很多的血,那個場面看起來,真的太血腥了。
我強忍著將要吐出來的沖動,仔細的看了看,只見鳳姐的手里拿著一塊玻璃杯子的碎片,那應該就是切開她脖子的東西,地上還有一些碎玻璃渣子。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鳳姐應該是屬于自殺,只是她為什么要自殺?昨天晚上她還跟白浩干那事呢,而且也不是白浩強迫她的,當時我看著她很配合,所以我感覺這人真的完全沒有自殺的必要。
那么鳳姐的死亡就有些奇怪了,加上昨晚陳皮說他看到了那東西,我現在也不敢肯定鳳姐到底是不是自殺的呢。
沒一會白浩也從樓上下來了,這家伙見到鳳姐死了竟然沒多大反應,直接就打電話報警了。
別人不知道他跟鳳姐的關系,但我可是昨天晚上見過的,他們之間可不只是主仆的關系那么簡單。
如今白浩表現的這么若無其事,不由得我要去聯想一下,我甚至在想是不是白浩把這女的給殺了?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我也不敢亂說。
劉月月過來拉住我的胳膊一臉痛苦的問我,“是不是因為我們來了,把詛咒帶給了她,所以她才會死?”
劉月月就是這樣的人,看起來像女漢子,其實心腸很軟,看到這種場面她以為是我們害死了鳳姐,就開始自責和愧疚了。
我摟了摟劉月月的肩膀,安慰了她幾句,“這跟詛咒沒關系,也許是別的原因,等警察來了就知道了,你不要胡亂自責。”
我正說著,劉月月忽然就撲在我懷里哭了起來,哭得直接跟個淚人似的。
雖然說劉月月性格比較堅強吧,但她畢竟是女孩子,到現在還能保持理智我覺得她已經很不錯了。
沒多久警察就來了,這幾天連續(xù)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也是見慣了,所以就沒有去看他們怎么處理的,自己跑二樓的洗手間洗涮了一番。
我也不知道警察什么時候走的,總之我下來的時候已經沒人了,洗手間也被清理干凈了。
現在鳳姐死了,也沒人做飯了,白浩只好開著車出去給我們買早餐,剩下的人無聊的在客廳里晃來晃去,一個個不知道該干啥的樣子。
我坐在沙發(fā)上無聊的翻了翻手機,正好就看到了一條新聞,于是我點了進去,這新聞說的竟然就是我們這邊的事情,在火車站,有一個女孩子跳到軌道下面去了,而且恰恰是火車剛剛開起來的時候,直接就被碾碎了,上面還有配圖。
我又往下翻了翻,上面說死去的女孩叫“李柔柔。”看到這個名字我眼角忽然就抽了一下,這不正是柔兒的大名么?
我連忙繼續(xù)往下翻,仔細的看,死去的女孩是剛剛從漢中過來的,時間是昨天下午。
看到這里我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在了地上,這不正是柔兒么?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