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爺,你別走?。?rdquo;我叫著。可是值班老頭個根本就不理會我。
“大爺……”
直到聽到門“砰”的一聲響,值班老頭消失了。
老頭消失后,屋內(nèi)立時就變的靜謐起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響了。是敲門的聲音,聲音高高低低。像是很有節(jié)奏。我聽到這怪異的敲門聲,心想不會這么快來了吧。
我心思不定,沒敢動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壓著呼吸,手護著那盞煤油燈變得更加精密起來。
煤油燈的火苗上竄下竄著,不過幅度并不大。
門還在響著。
我終于忍不住出聲問道:“是誰?”
開始外面沒有出聲,直到我問了第二遍外面才響起動靜。
“咳咳……是我。”
我一聽這聲音心就放下來了。我起身想過去開門。
可是老頭在外面像是聽見我的動靜,對我道“寧叮,你不要開門了,你聽我說。”老頭隔著門和說話,聲音聽起來有幾分不正常。
“寧叮,你等下燒死人錢的時候,記得寫下死者的名字,還有記住一定要在那個鐵盆里燒。”
“好,我知道了。”我在屋內(nèi)應(yīng)聲。
可是我話落后本想繼續(xù)聽老頭吩咐些什么,可是外面卻一下變的異常安靜,什么聲音都沒有了。
我用心聽著。
“大爺。”
門外再無回應(yīng)。我低聲呢喃道:“走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我本來是想問死者到底是誰,還有今晚上的死人錢還要不要泡水喝下去。
這老頭也不說就走了,我心想還是要是按著老頭以前的去做好了。
可是死者是誰?死人錢上該寫誰的名字?相信李老板現(xiàn)在可能和我有一樣的苦惱。
我胡思亂想著,難道我要寫瑤瑤的名字?又或者是珊珊的名字?
死者是誰?我猜測著死者說不定就是今早坐在我床邊的女人。
就在這時候,忽然樓梯間里傳來上樓梯的聲音。
我們這是八十年代的老小區(qū),所以隔音是很差的。
外面樓梯間的響起的聲音錯落的落到了我的耳朵里。
“大爺,你走了啊!你先不走,我還有事情問你呢。”
突然傳來“砰砰砰”的響聲。不過這回還沒等我開口。
外面就先出聲了:“寧叮,你在嗎?”
我聽到這聲音,先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后,我道:“樂警官,怎么是你???”
“當(dāng)然是我。”
“你不是回去了嗎?”
樂薇靜默了會道:“寧叮,你那小伎倆騙不了我的,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樂薇開口就拆穿了我。
“我騙你什么了?”
樂薇硬著聲音道:“你以后我警校白讀了,你騙沒騙人我看不出來啊。”
我一時無語,心想,難道剛才我說話時候,露出了太多的破綻了嗎?可是我攏共也沒有說幾句話啊。
但我回想樂薇走的那般爽快,心想,不過是干警察的,在這里等著我呢。
“開門。”
“這事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你回去吧。”我對樂薇道。
今晚上要是出事的話,說不定是會死人的。
“開門。”
“不開。”
“你開不開?”樂薇質(zhì)問我道。
“真的不能開,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你開不開,你不開我就開槍了。”
我:“……”
“你這是強闖民宅。”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寧叮,你是不是被人綁架了,歹徒有沒有傷害你,你先不要害怕,我這就來救你。”
這一番話說的我沒摸到頭腦。
“不是啊。”
“不是什么,我這就來救你,寧叮,你要堅持住。我這就用槍打開門來救你。”
我沉默了會,最后開口道:“你等下,我這就來給你開門。”
我身上被紅繩繞著,起來不是很方便,折騰了會,我開門讓樂薇進門。
煤油燈暫時被我放在地上。
樂薇一進屋開了燈,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看著,意思是說:小樣騙我,以后看你還敢不敢騙我。
我回到凳子上。
樂薇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當(dāng)看到我身上纏繞的紅線和屋內(nèi)被布置的一些東西后。
樂薇面目當(dāng)即就變的嚴(yán)肅起來。
“你這是?”
我彎腰把煤油燈給拿起來,但其實此時我的模樣有些怪異。
身上纏繞著紅線,而且面部的紗布還沒有拆開,另外加上我穿著病號服,手中捧著煤油燈?;鹈缭陉幧娘h搖。
“把燈關(guān)了,你回去吧。”
“關(guān)燈?”樂薇用疑問的口吻問我。
“對!”回答完后,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我連忙問道:“你上樓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值班大爺?”
樂薇搖頭,一臉的嚴(yán)謹(jǐn)。
“寧叮,你這是要做什么?你和我說實話。”
我目光直視著樂薇。
“你說你沒有看到值班老頭?”
我們兩此時根本對話思維根本就沒有在一條線上。我想的是值班老頭敲門落下幾乎沒有一分鐘,樂薇就上來了。
時間間隔絕對沒有一分鐘,這我心里有數(shù)。
那么按照時間來推理,樂薇應(yīng)該能碰到老頭才是。
莫非老頭沒有離開,上了樓梯。
“值班大爺在這里嗎?”
“沒有。”
“那……”樂薇忽然會意道:“我剛才上樓梯沒有碰大爺。”
我忽然想起鐵盆燒死人錢的時候,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就算我前一秒進屋沒看到火盆,后一秒出來后火盆就出現(xiàn)了,這時間間隔也不過一分鐘。
可是當(dāng)時我樓上樓下都找了的。
這老頭肯定不是普通人,不知道到底隱瞞著我什么。
“喂,你沒事吧?”
我目光飄忽不定。
“寧叮,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是要干什么呢?”
“領(lǐng)獎?”我脫口而出,不過下一秒就被我自己否定了。
“我這是在等兇手。”我思慮了會道。
樂薇對于兇手兩個字很敏感,當(dāng)我說出兇手兩個字的時候,樂薇就立即反應(yīng)過來了。
“兇手?那不就是等于鬼嗎?”樂薇說完這句話后。
我們倆都變的異常安靜下來,我們面面相覷,心里不是一個滋味,鬼,鬼,在這二十一世紀(jì)里,和別人談鬼簡直就會被當(dāng)成一個荒唐的笑話來聽,可是此時我和樂薇卻在真真切切的經(jīng)歷著。
“知道了吧。”我先于樂薇打破了沉默。
樂薇失神的嗯了聲。
“那你走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樂薇突然睜大眼睛看著我道:“我是警察,我這時候就更不能走了。”
我心想你是警察你也管不了這事??!警察是抓人的而不是抓鬼的。
“你覺得你在這里能幫上什么忙嗎?”
樂薇被我問的一時語塞。但是掙扎了會道:“我有槍。”
即使樂薇有槍,我還是不想讓她在這里。因為接下來可能會死人的。
七月七號一個處于七月半中間的日子。
什么是七月半?七月半指十五天,十五天從鬼門關(guān)打開關(guān)上整整十五天,而今天是第七天,第七天是一個中間,也是一個斷定。
聽過人鬼殊途嗎?意思是人和鬼不管怎么樣都不應(yīng)該走上一條路。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也許大家不知道,所以當(dāng)七月半來的時候,大家迎接先輩的時候,只是燒了些死人錢,另外放了一些祭祀品,就是這樣簡單的處理。當(dāng)然了,接親人也許不會怪你,要是你接錯了,接到孤魂野鬼,你可就完了特別是在七月七號這一天,這一天極為隱秘,因為他被稱為人鬼同途的日子。
人道和鬼道在這一天就會變成一條道路。所以說不定在這一天,你就走上了鬼道。從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七月七那天,三更半夜莫出門,因為有鬼……
值班老頭就是看重這一點,才叫我用紅繩纏繞身體,因為今晚上我可能將會走上鬼道當(dāng)然這一切,我現(xiàn)在都不知情而已。
“鬼是用槍能打死的嗎?”我反問道。
“可是上次那個鬼嬰兒不就是打死都嗎?”
我沉默了會道:“那是鬼嗎?”
寂靜,只剩下了寂靜。
偏在這時候,我手機叮咚的響了一聲。
我騰出一只手把手機給摸了出來。只見上面寫著一條讓我感到窒息的信息。
上面寫著:您好,寧先生,今晚上就是領(lǐng)獎的最后期限了,請你按時來領(lǐng)獎。要是以前的話面對這種垃圾信息,我會毫不猶豫,先舉報再拉黑,然后刪除信息。
可是此刻,這條看著像是垃圾信息的信息已經(jīng)成了我無盡的夢魘。
我看著短信出神。
樂薇反問我道:“那不是鬼嗎?”
而我已經(jīng)沒有心思和樂薇就這個問題探討下去了。我盯著手機屏幕,最上邊的顯示欄里,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鐘了。
我點擊短信,上面出現(xiàn)了兩個選項。
是否刪除此條短信,一個是是,一個是否。
我本來是準(zhǔn)備點下去的,可是最后卻還是點了個否字。否字點下后,短信出現(xiàn)在原來的位置我點開,進行編輯。
“時間到了,你總該告訴我去哪里領(lǐng)獎吧?”
“你又沒有在聽我說話?”樂薇問我道。
“你快走吧,今晚真的危險。”
可是還沒等樂薇回答,我的電話卻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