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拿你的買命錢。”女人聲音柔弱卻又帶著幾分空靈的味道??墒锹犜谖叶淅飬s異常的恐怖。
“買命錢”我跟著呢喃了一聲。
“你是人是鬼?”我的情緒陡然變得激烈起來。
霧蒙蒙的視線里,讓我看不清楚這個女人,她拿著梳子,還在梳理著黑色頭發(fā)。
“我是……”只是她話還沒落下,就聽見“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很快我就聽見了狗的叫聲。
光線照射進來,我就看見身穿便裝的樂薇,樂薇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臉上化著淡淡地妝看起來很舒服。
葡萄可能因為好幾天沒有見我了,所以此時顯的格外的興奮。
葡萄汪汪汪的叫著。不過我卻還有幾分沒有回過神來。
樂薇走過來問我道:“你恢復的怎么樣了?”
我愣著沒有立即回話。我還沉浸在剛才的思緒當中。
直到葡萄跳到我的身上來了,我才反應過來了。
“我沒事。”我聲音提高又輕輕地落下了。
“換藥了。”護士忽然從外面走進來,本來樂薇想開口說的話,也暫時沒有說。
護士手托著一個鐵盤上面放著布條和消毒藥水已經(jīng)剪刀。
“坐好了,這回你可不要亂動了。”給我換藥的又是昨晚那個女護士。這時候我才看清楚她的模樣,四個字形容,小巧玲瓏。
護士幫我換藥,我忍不住問道:“我還要多久才能好?”
護士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昨晚不出事情的話,應該半個月就可以了,不過你現(xiàn)在應該要一個月……不對,應該要一年才能好。”護士眼珠子亂轉(zhuǎn)著。說完后,又低聲自己呢喃道:“一年夠不夠,兩年才好。”然后護士又提高聲音剛準備說兩年,這時候一個男醫(yī)生進來了,拿著一個本子輕輕的在護士腦袋上敲了一下,接著對我道:“別聽她亂說,你三天的樣子就可以出院了,你的骨頭錯位的不是太嚴重。”
最后護士換好藥,醫(yī)生又幫我檢查了一下,之后倆人就離開了。
樂薇臉上已經(jīng)浮上了一抹急色,看到醫(yī)生和護士走后,樂薇忽然對我道:“寧叮,又死人了,死在城東,死者為女性,死因不明。”樂薇一口氣說完。
我沒有立即反應過來。樂薇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心思飄離,滿腦子都是剛才做到我床邊的那個女人的背影。
她說她想拿我的買命錢,我的買命錢,我的買命錢會不會是那十萬塊錢。
“喂,寧叮,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我想說我自己可能要出事了,我眼睛里放出光彩,幾乎就要說出來了,我的呼吸的不由的變的急促起來,甚至是躺在床上的身體也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
“我……聽到了……又死了一個人嗎?”我這話接的有些心不在焉。
樂薇狐疑的看我一眼。
“死人了,你不覺得奇怪,死者死因不明。”
我這會才算真正的回神:“你是說死者死因不明。”
“是的。”
“難道你的意思又是……”
“不是沒可能,死者瞳孔放大,嘴巴微微張開,一張臉色呈現(xiàn)紫青色??赡芩赖臎]那么簡單。”
大清早的先是碰到一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女人,但是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鬼了。然后又聽見樂薇在這里說死人的事情。
這個七月,我整個人都被厚重的“霧霾”給壓住了一般,真是倒霉透了。
我忽然又想到那天晚上,有鬼對我說,三天之內(nèi)要我拿一樣東西?,F(xiàn)在進行比對,應該算是完全吻合了。三天之內(nèi),說來果真就來了,而且還說是取我的買命錢,把買命錢和我中獎的十萬塊錢一起比對,那么又重合在一起了。
這三條線索竄在一起,似乎就成了一條線索了,而且這條線索是以我為中心給連起來的。
矛頭指向我,所以要尋到這條線索的答案,也只能看明晚發(fā)生在我身上的結(jié)果了。
“寧叮,你要不要去現(xiàn)場看看。”
我思慮了會道:“去看看吧。”
我和樂薇對完話后,才意識我還是個傷員。
“算了。”樂薇道。
“沒關(guān)系,這點傷不礙事。”我從床上撐起來,一只腳落地,忽然樂薇對我道:“你在這里等我半個小時,我出去一趟。”
樂薇說完后,就匆匆的消失了留下一個背影,葡萄對著我搖著尾巴,從它的眼睛里似乎還能看到笑容一般。
“葡萄,想我了嗎?”我話落就伸手把葡萄給抱起來,舉高,就像舉著一個小孩一般。
葡萄歡樂的叫著。
我把葡萄放下,葡萄又跑到的腳跟,用腦袋蹭著的我褲管。
因為我穿著病號服,所以顯的比較寬大,葡萄一直往我褲管里鉆來,我和葡萄逗弄著,看著葡萄我忽然想起了魯魯,當初和葡萄一樣的,可惜現(xiàn)在魯魯被燉了吃了,而我女朋友瑤瑤,當初那么樸實純潔,說變就變了,鬼,這鬼可真是惡鬼。我有些氣憤。
半個小時轉(zhuǎn)瞬即逝,陽光從窗外照射下來,讓病房里一半陰影一般陽光。
我勉強站起身來,葡萄已經(jīng)恢復了安靜,我朝那邊動,葡萄就追著我過來,我看著葡萄忽然會心的一笑。
“笑什么?”忽然樂薇的聲音傳來。
“沒。”我簡短的回答道。
“這是我給你買的拐杖。”樂薇迅速的把拐杖給組裝好了。然后遞給我了。我接過拐杖試了試感覺挺好的。
于是我撐著拐杖和樂薇一起出了病房,之后出了醫(yī)院,葡萄被樂薇抱在懷里。
樂薇對我道:“我?guī)咸讶タ戳酸t(yī)生,這一兩天的處理了下傷口,葡萄現(xiàn)在好多了。”
我露出一個微笑道:“謝謝。”
“沒事,我也喜歡葡萄的。”說完樂薇用手在葡萄腦袋上摸了幾下,葡萄低低的吠叫了幾聲。
我們坐電梯到了樓下,上了樂薇警車。
樂薇把門帶上后對我道:“白警官,還在那里等著呢。”
我嗯了聲。
樂薇系好安全帶對我道:“給,你先看看,這是死者的照片,對了要不要叫值班大爺過來。”
“那老頭神出鬼沒的,想找的時候是找不到人的。”我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接過照片。
照片是彩色的,上面出現(xiàn)了死者的面孔。
可是當我看到死者的相片好,我整個人都愣住,幾秒鐘之后,我回神立即脫口而出道:“怎么會是她?。?rdquo;
樂薇不愧是警察,雖然槍法慢了一點,不過對于關(guān)于死者的信息樂薇還是相當警覺的。
“是誰?”
“你認識她?”
我拿著手的相片,輕輕地顫抖了幾下。
“她是珊珊……”我話落后,我只感覺自己都處于一種荒唐的境地,這和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瑤瑤尸體的感覺差不多。
不過瑤瑤的尸體好像是假的,因為太平間里并沒有一個叫“劉叔”的人。這一切貌似都是虛妄的。
不知道珊珊是真的死了,還是假的死了。我看著相片出神。
樂薇卻問我道:“珊珊是誰?”
我道:“好像是我女朋友的同事,具體我也就不知道了。”珊珊死了,那么張鵬呢?那么張鵬吃給我短信,上面的信息是:“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還附帶著一張相片,相片的背景是一套老房子。
這些和那些……
昨晚我和張鵬珊珊他們通了電話……
好亂,真的好亂,我感覺腦袋都要炸了,到底死了沒死。
“你女友呢?”樂薇見有線索趕忙地問我道。
“我女友回家了?”
“我問你呢?你怎么反倒問起我來了。”
“我不知道。”我如實的回答道。隨后我嘆了口氣,我的臉色變的不好看。
樂薇見我神色不好看,也沒有逼的太緊,車子繼續(xù)行駛著,很快的就到案發(fā)現(xiàn)場。
樂薇先下了車,然后把我從車上伏下來,我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朝前面走去,我穿著病號服在人群中顯的有些扎眼。
“死者在哪里?”
“就在前面的一個巷子里。”我往前看去,只見一個巷子前面擠滿了人群,警察拉了一條警戒線,可是圍觀的人群還不時的把腦袋往里面探去。
我和樂薇朝著前面走去,我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時間八點半。
我們進入了現(xiàn)場,白警官看到我和樂薇來了,趕忙地迎了上來。
“你們來了。”
白警官的對我的態(tài)度比先前好了許多。白警官穿的也是便服。
“死者初步判斷,年紀在24歲的樣子,死因不詳,但是死的日期對不上。”
“白sir,怎么了?”樂薇問道。
“死者不是今天死的。”白警官說到這里還頓了會,眼眸里藏著一股苦澀的味道。
樂薇和我也沒有催促,同時屏住呼吸等著他的下文。
白警官的目光巡視了我們一遍,最后道:“死者居然是七天前死的,但是據(jù)目擊者說,前兩天還見過死者。”
白警官話落,我和樂薇同時驚呆了。
白警官的話的意思也就是說,七天前死的人,卻在兩天前被人看到還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