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jīng)拉進黑名單的電話號碼,卻頻繁的給我發(fā)短信……
明明已經(jīng)回了短信問去哪里領(lǐng)獎,它卻還固執(zhí)的催我去領(lǐng)獎,到底是誰在給我發(fā)這條短信。
像這種垃圾短信,誰手機里每個十條八條的,可是我這條偏偏不一樣,也許不止我這條不一樣,我女友瑤瑤的那條也應(yīng)該不一樣。
這一條短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想著,我又回了一條短信道:到底是去哪里領(lǐng)獎?
回完短信后,夜色的帷幕差不多完全落下了。
陰歷七月份還是夏不夏,秋不秋的時節(jié),時冷時熱的。天黑的時間約莫在七點的樣子,而此時已經(jīng)七點半了。
他們?nèi)俗诓鑾着赃?,正在絮叨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周六說起保安A的死時仍是一臉的驚悸之色,而李老板不時的長吁短嘆的,對于小順道:“我這肯定是被小鬼纏身了。”
于小順對于鬼神之事,知道一些理論上知識,但都沒有親身嘗試過,畢竟鬼這東西還算是個稀罕物。
倒不是說少,而不是誰都能碰到的,要么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讓你給撞到鬼了,要么就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的鬼的。
像我這種,可能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碰到的鬼,而且可能不止碰到一只鬼。
我正思量間,李老板叫我一聲道:“小寧兄弟,你過來,咱們哥幾個商量一下對策。”
我把手機給收好,四人圍坐在茶幾旁,每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狼狽。
李老板開門見山道:“這兩只小鬼要怎么對付?”
其實那兩個小鬼我也是見過,當(dāng)時在護城河邊,我還看見他們在放鞭炮呢??墒呛蛢蓚€小鬼為什么偏偏纏上了李老板呢。
我抬起頭看著李老板,然后問道:“李老板,這兩只小鬼有沒有對你作出傷害?。?rdquo;
李老板收住話頭,忽然直勾勾的看著我,像是傻了一般,眉宇間皺出了一道“川”,然后一拍腦門道:“咦!小寧兄弟,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兩個小鬼就是在我床頭邊讓鞭炮,還真沒對我下手。”
“那就對了,它們沒對你下手,你為什么要對付它們。”于小順接話道。
李老板一副納悶的模樣道:“對?。∷鼈?yōu)槭裁床粚ξ蚁率帧?rdquo;
“不對你下手還不好啊。”
李老板直接被于小順給繞懵了。
我插話進去道:“不過被鬼纏上了終究不是好事。”我忽然想起值班老頭對我說的那句話:人是曬太陽的,而鬼是月亮的,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人的陽氣重,而鬼的陰氣重,陰陽調(diào)和是何其的難!也就是說:人屬陽,鬼屬陰,如果一旦被鬼纏上了,那么陰氣肯定會對陽氣消損,最后人的陽氣消失殆盡,就變成陰鬼了。
李老板聽到我這句話,拍了下大腿,極為認可,然后對我道:“小寧這話說的實在,被鬼纏上了肯不定不是什么好事。”
保安周六接話道:“李老板,要不然你去請道士和尚給作個法。”
“周六,老子不信道士和尚,你前段時間沒看新聞嗎?道士和尚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了。”李老板沒好氣的道。
“這倒也是!世風(fēng)日下,正真的高人恐怕已經(jīng)沒有了。”
聽周六說到高人二字,我腦海中立刻就浮現(xiàn)了老頭的身影,不過這值班老頭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我說出他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他肯定是想讓我?guī)退[瞞身份。
這時候,李老板的電話響起了,李老板接完電話后,對我們道:“你們?nèi)齻€,明天去我公司一趟,我現(xiàn)在有點急事要去處理。”
我接話道:“可以。”
李老板急匆匆的下了樓梯,看神情,應(yīng)該是公司出了問題。這次在他的電影院里死了人,肯定是會對生意造成影響的。
李老板走后,剩下我們?nèi)艘粫r之間也沒有開口說話。
我們?nèi)嗣婷嫦嘤U了一會。
周六開口說話打破了沉默:“沒想到,這回因禍得福了,咱們哥三跟著李老板混,往后的日子應(yīng)該會好過一些。”
對于周六這句話我是不可置否,我才剛大學(xué)畢業(yè),什么事還都是零,要是這時候有個貴人出現(xiàn)來給我指路的話,那我以后發(fā)展肯定差不了。
可是這才大學(xué)畢業(yè),卻有個“鬼人”在攔我的路。
真是怕什么來了,不過我也不是那種來什么就怕什么的人。
“小順,這事可能不會那么容易了結(jié)的。”我對于小順道。
于小順自然明白我說的這句話指的是什么,電影院里死了個人,而我們都在現(xiàn)場,死者自殺,卻又是那么“慘烈”的自殺。種種證據(jù),都指向著我們。
于小順接話道:“死者被鬼殺死的,到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證明有鬼,讓警察相信有鬼。”
周六道:“這事難??!”
說到這,我們?nèi)龓缀跏峭瑫r嘆了口氣。
忽然葡萄慢慢吞吞的走到了我腳跟,用腦袋襯著我腳腕處,我把葡萄抱了起來,葡萄嗚咽了幾聲。
“是不是餓了?”
葡萄腦袋動了動了,我以為它這是應(yīng)聲了,于是我把葡萄放下,去給它找了魯魯之前沒吃完的狗糧。
可是等狗糧找來之后,葡萄卻又不吃,而是咬著我褲管,拉著我往門外走去。
門是緊閉著的,我跟著葡萄朝著門走去,然后我打開了門。
葡萄因為腳纏著白色的布條,所以走路有些瘸,它帶著我往樓下走去,我就跟著它。
“寧叮,你去哪里?”
我回頭看去,卻只看到了一面墻,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來,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對于小順?biāo)麄兊溃?ldquo;你們快點出來。”
我內(nèi)心隱隱的有些興奮也隱隱的有些害怕,我現(xiàn)在慢慢地相信狗是真的有靈性了,也許不該以偏概全,但是我相信葡萄這只狗肯定是有靈性的。
好像上次就是它帶我找到紙扎人的。
于小順和周六聽到我的話后,從屋內(nèi)出來了,也沒有關(guān)門。
我們?nèi)咸?,下了樓梯,葡萄來到垃圾桶旁邊,吠叫了三聲,意思好像是說:快過來。
我?guī)撞礁诉^去。
葡萄蹦了兩下,發(fā)出的聲音聽的出夾雜著痛苦在里面,我于心不忍,把葡萄給抱了起來。
剛把葡萄抱起來,葡萄就往垃圾桶里竄去,然后就用四肢一陣猛刨。
我叫道:“葡萄,快出來。”
葡萄卻不理會,我剛要伸手把葡萄抓出來,卻發(fā)現(xiàn)它嘴里叼著一只人手。
我都驚呆了,趕忙地把葡萄給拽了出來。
葡萄咬著那只人手不肯松口,最后是我搖晃幾下,葡萄才松的口。
于小順和周六也是面色一變。
我心里波瀾起伏。
葡萄在我手上掙扎了幾下,朝著那只手吠叫著。
“別叫了,葡萄。”
我是怎么也不糊想到葡萄居然會帶我來找一只死人手,這手一看就知道是人手。此時那只手血色早就褪盡了。
變成了那種蒼白,蒼白的。
我心緒波動著,然后把葡萄遞給了周六,拿出手機給樂薇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撥通,我和樂薇幾乎是同時開口。
最后樂薇對我道:“你先說。”
我也沒有遲疑,畢竟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
我對著電話直言道:“這里可能死人了。”
樂薇啊了一聲,不過很快的就平靜下來對我道:“我馬上就來了”
我看著地面上那只早就不成樣子的人手,我心里忽然有些反胃,可是葡萄能這么快找到這只手,我忍不住猜測道:這斷手不會是張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