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面色陰沉,蹭的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面色很是不善的看著我。
而秦宇身后的那群狐朋狗友也是很不友善的看著我,有些摩拳擦掌。
好像只要秦宇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馬沖上來教訓(xùn)我一頓,給我點顏色看看。
“是個男人就愿賭服輸。”我瞥了秦宇一眼,淡淡的說。
秦宇沒有說話,只是緊握拳頭,臉上青筋都是起來了。
“嘁,果然不是個男人。”我趁機嘲諷了一句。
“算了,何陽,我們走吧。”這時莫寒適時的說話了,算是給秦宇一個臺階,可能也是怕真的逼急了秦宇,我也會有麻煩。
我點了點頭,然后朝著秦宇嗤笑了一聲,和莫寒一起朝外面走去。
“何陽,你給我站??!”
沒走幾步,我便是聽到了身后秦宇的呵斥聲。
我有些愕然的回過身,只見秦宇橫眉冷目地大步朝我們走了過來。
“怎么,想好叫爸爸了?”
面對著高自己半個頭,五大三粗,同時也是學(xué)校籃球隊一員的秦宇,我并不示弱,淡淡地問道。
“你,以后不許跟莫寒說話,不許再色迷迷地看她,你記住了沒有!”秦宇怒目瞪視著我,氣憤憤地說道。
“你是誰啊,又是我什么人?憑什么叫何陽做著做那的?”我還沒搭腔,一旁的莫寒倒是挺身而出,對秦宇直言叱道。
秦宇不愿得罪莫寒,因此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是卻沒有反駁,而是瞪著我問:“你聽到了沒有?”
我將想發(fā)飆的莫寒拉到了我的身后,微笑道:“如果你現(xiàn)在兌現(xiàn)賭注,乖乖的叫聲爸爸來聽聽,也許我會考慮你的話。”
莫寒這時也在我背后輕哼了一聲,發(fā)泄著她不滿的心情,秦宇的臉色更難看了。
緊接著,秦宇悶聲不響地就一巴掌扇了過來。
竟然還對我出手,這讓我心中大怒,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抬起了左手,一把抓住了秦宇揮出來的手掌。
自從蘇三清將他最后的功力傳給我之后,慢慢的,我便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一個很明顯的變化,那就是自己的反應(yīng)速度以及身體的肌肉力量不知不覺間有了很大提高。
就像修煉了小說里面的煉體功法一樣。
所以面對秦宇,我絲毫不懼。
我伸手抓去的食指正掐住了秦宇的手掌心,秦宇的手掌來到我面前一尺處便再難做寸進。
“就你這點能耐居然還出來混……”我嘴里淡淡地譏諷著秦宇。
只見秦宇的臉迅速紅漲,他的目光中出現(xiàn)了很是驚訝的神色。
我想,在他想象中,我應(yīng)該應(yīng)掌噴血落牙才對,沒想到結(jié)果竟然是我行若無事地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
“下次記住別來惹我,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我淡淡地一笑,霍地松開了手,留下秦宇傻傻地收回手,檢查著自己的拳頭。
然后我和莫寒不再停留,繼續(xù)朝網(wǎng)咖外面走去。
突然,我聽見背后有人快步接近的沙沙聲。
我冷笑一聲,故意不做理睬,只聽秦宇一聲大吼,想來應(yīng)該是秦宇在背后向我再度揮出了拳頭。
“找死!”我一聲冷叱,一扭頭揮手再次抓住了秦宇打來的拳頭。
在秦宇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我左手也攀上了他的手臂。
兩手一起用力,一拉一推,只聽見咔嚓兩聲響,秦宇的手臂和手肘處接連發(fā)生了錯位,脫臼。
劇烈的疼痛讓秦宇立刻大叫了一聲,我松開手拍了拍手掌,有些嫌棄的說了句:“真是臟了我的手。”
一切都發(fā)生得很快,我想看到究竟發(fā)生什么的人并不多。
秦宇左手扶著右肩,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不過他也還算是條漢子,雖然疼得滿頭大汗,然而除了第一下出其不意地被疼得大叫之外,他居然再也沒吭一聲。
“你只是脫臼而已,找醫(yī)生幫你復(fù)位再推拿一下就好了,還是那句話,別來惹我,否則下一次不會有那么好過了。”我冷冷地拋下一句話,走了。
原本以為,就算秦宇要找我的麻煩,那也是后面的事。
可是沒想到,就在我們要走出網(wǎng)咖的時候,突然我的電話響了。
我拿出手機一看,只見是個陌生的號碼。
皺了皺眉頭,我還是接了電話。
“喂,你哪位?”
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陰狠的聲音:“是你逼我的。”
同時我便是聽到了旁邊莫寒傳來的驚呼聲:“何陽,小心!”
話音剛落,我便是見到莫寒擋在了我的身后。
緊接著,我便是聽到了什么被劃傷的聲音。
我轉(zhuǎn)身,只見莫寒的右手此時正滲出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手指順流而下,然后滴在了地上。
“滴...滴...”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此時正左手握著匕首的秦宇。
莫寒用雙手抓住了秦宇朝我刺來的匕首。
只見秦宇臉色煞白,有些發(fā)呆,松開了匕首,嘴里念叨著:“你為什么會這樣?”
顯然,秦宇沒想到莫寒會用雙手替我擋住他從背后向我刺來的一刀。
我怒了,真正的怒了。
我一腳踢在秦宇的肚子上,秦宇一個踉蹌,后退了好幾步,然后跌坐在了地上。
我來到莫寒面前,握著莫寒的雙手,沖著網(wǎng)咖的前臺喊道:“服務(wù)員,快給我拿條干凈的毛巾來。”
突然發(fā)生這事兒,網(wǎng)咖的老板也是被嚇著了,急忙的拿來了新的毛巾。
我將毛巾纏著莫寒手上的傷口,讓莫寒按著傷口,然后準備離開網(wǎng)咖,朝醫(yī)院趕去。
“秦宇,你給我等著!”臨走的時候,我看了還癱坐在地上的秦宇,表示這事兒沒完。
出了網(wǎng)咖,我攔了一輛出租車,讓他朝離我們最近的協(xié)和醫(yī)院趕去。
沒一會兒,白色的毛巾便是被染得鮮紅。
“師傅,開快一點,她受傷了。”我有些著急的催促。
司機也是發(fā)現(xiàn)了莫寒手上的傷勢,一路超車,甚至是差點闖了紅燈。
到了醫(yī)院,我給了司機一百塊,讓不用找了,然后奔著醫(yī)院而去。
“醫(yī)生,快,她手被劃傷了,快幫她止血。”進了醫(yī)院大廳,我拉住一個護士說道。
“先生您好,請您先去排隊掛號。”護士很是客氣的回答了我。
我急了,大聲說道:“掛什么號,你沒看到她手血流不止嗎!還不快止血,你是想害死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猙獰的表情嚇到了那護士,只見她愣了愣神,然后對我們說道:“請跟我來。”
我護著莫寒,跟在護士身后,去進行傷口的包扎處理。
經(jīng)過檢查,莫寒的左手沒有受傷,但是右手卻是從食指處往下,斜著被劃了一條長長的傷口。
同時除了大拇指外,其它四個手指也是不同程度的被劃傷。
經(jīng)過處理,總算是將流血給止住了,之后通過一番對傷口的清洗之后,緊接著對莫寒的手進行了包扎并打了破傷風(fēng)針。
看著莫寒右手裹著厚厚的白色紗布,像個粽子一樣,我心里充滿了愧疚。
“莫寒,對不起,如果我不去solo,你也......”
我的話還沒說完,莫寒搖了搖頭,說:“沒事兒,何陽,我們回去吧,我不喜歡醫(yī)院的這個味道。”
說完莫寒還朝我笑了笑,算是讓我寬心。
我護著莫寒出了醫(yī)院,然后打車回到了住處。
回到住處之后,莫寒給她老爸打去了電話,我知道,莫寒這次真的是動怒了,這事兒沒法善了。
沒多久,莫寒的老爸便是趕到了我們的住處。
沒有意外,當(dāng)莫寒的老爸看到莫寒受傷的手后大為震怒:“是誰這么干的?”
我咽了口口水,很是苦澀,然后對莫寒的老爸說道:“莫叔叔,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嗯?”聽了我的話后,莫寒老爸兩眼滲出精光看著我,讓我雞皮疙瘩都是起來了。
而這時,莫寒也是出來打了圓場。
“爸,不是何陽,是秦宇的錯,是他咄咄逼人的。”
然后莫寒向她老爸講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也是這時我才知道秦宇為何會這么囂張,因為他的老爸是市公安局南灣區(qū)分局的局長。
南灣區(qū),也就是莫寒學(xué)校所在的這個區(qū)域。
也就是說,這個區(qū)域犯事兒了的,都歸秦宇的老爸管。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這么囂張,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我行兇。
“我不管他老爸是誰,傷了我的女兒,這事就沒完。”莫寒的老爸語氣堅定。
在我們住處呆了一會兒,莫寒的老爸便是離開,臨行前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莫寒。
我告訴莫寒的老爸讓他放心,他不說我也會做到。
我坐到莫寒的面前,看著她受傷的手,有些心疼的問:“還疼嗎?”
莫寒朝我一笑,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不疼,何陽,你不用自責(zé),這是我自愿的。”
這是我自愿的,這六個字讓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今天沒有莫寒替我擋這一刀,那么很有可能現(xiàn)在就是我躺在醫(yī)院里,生死未卜了吧。
我正不知道莫寒那個時候是有多大的力氣,才能接得住身強力壯的秦宇刺來的一刀。
雖然說秦宇當(dāng)時因為右手被我弄傷了,是左手握刀刺來,可是那力氣,也遠比莫寒大多了。
“你真傻。”想了半天,我只能想到這這三個字來形容莫寒。
“何陽,別告訴我,換成是你,你不會這樣做?”說完莫寒揚起了他像個饅頭一樣的右手,好像在說如果真是這樣,我就揍扁你。
是啊,如果是我,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吧,畢竟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莫寒受傷。
這事兒沒完,莫寒老爸的話還真不是說說而已。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我第一次和莫寒坐在了一起,因為她右手受傷,所以做筆記這事兒,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下課的時候,我便是見到,秦宇和一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了教室外面,一路隨行的,還有莫寒的老爸。
“快給我滾進去道歉!”中年男子應(yīng)該是秦宇的老爸,只聽見他對秦宇厲聲呵斥,然后將高大的秦宇推了進來。
在全班的注視下,秦宇面如死灰的走到了莫寒的面前,彎著腰說道:“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莫寒還沒來得及說話,秦宇身后的人又是來了句:“大聲點!”
“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我。”秦宇彎著腰,低著頭,很是大聲的將道歉重復(fù)了一遍。
這時,秦宇的老爸笑著一張臉看向莫寒的老爸,試探性的問道:“您看這樣行么?”
莫寒老爸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還不快滾,在這丟人現(xiàn)眼的。”說完,秦宇的老爸一把抓住秦宇的衣服,然后朝門口推去。
“真是不好意思,這個逆子不聽話,以后我一定嚴加管教。”秦宇的老爸向莫寒賠著小心,然后一起離開了教室。
秦宇一行人走后,教室里面頓時炸開了鍋,許多好奇的目光便是向莫寒看來。
原來,莫寒在學(xué)校一直都很低調(diào),以至于大家都只認為她家比一般人有錢,可是卻不知道她老爸是富豪。
可是班上知道秦宇身份的人不少,見到秦宇都得這樣卑躬屈膝的向莫寒道歉,傻子都看得出來,莫寒的身份更不一般。
這讓她班上的同學(xué)都是沒有想到。
但是讓我有些沒想到的是,原本以為,秦宇想刺傷我這事兒只是他一時沖動,臨時起意。
可是后來我才知道,事實卻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