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
“什么?”何杳婷還沒反應過來,我大手一抓,真元鼓舞,瞬間將他們捏成了血霧。
“?。?rdquo;
突如其來的血腥場面把何杳婷嚇壞了。他,是人嗎,怎么一揮手,就把一群拿著槍的家伙捏碎了。
我一腳踏在領頭者的胸口,“你們是什么人?說出來我饒你一命。”
“你真的放過我?”男子喘著粗氣,胸口的壓力讓他幾乎窒息。
“當然。”
“是,是何家的人。”
“為什么要抓她們?”
“不,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千真萬確。”
“好,你可以去死了。”腳下真元爆吐,直接將男子轟成了血霧。
他瞪大了眼睛,臨死都不相信我會殺了他。
“不要相信自己的敵人,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嗎?”
“你到底是誰?”何杳婷往后退了一步,在她的眼里我已經(jīng)是個殺人犯了。
“我是你的男朋友啊,我要保護你,不讓別人欺負你。”我重又回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
“你不要瞎說,我沒有男朋友,”何杳婷眼神一暗,“你殺了人,還是趕快去自首吧,我可以幫你作證,這樣應該能爭取從寬處理。”
“我不會去的,我要陪在你身邊。”
何杳婷臉上掠過一抹紅暈,或許是燈光太暗,或許是少年太溫柔,也或許是自己的心亂了,總之,剛才的某一瞬間,他真是像極了他。
小年……
“你犯法了,你知不知道殺人要償命的,更何況是這么多人!”
“知道。”我依舊笑著看她。我喜歡杳婷為我著急的樣子,俏皮可愛。
她是真的急了,一跺腳,“反正到時候警察來了,你就說是我做的就好了,與你無關。”
這一下我就愣住了,沒想到小妮子竟然決定犧牲自己保全我。
“不過你要治好媛媛,不要讓她再受苦了。”女孩兒說著拿起手機,深吸了一口氣。
“你真傻。”我一招手,杳婷手里的電話就飛到了我的手里,“這世上沒有人能把我怎么樣。”說話間,一把沙漠之鷹飛到了我的掌心,我把槍口對準太陽穴,微微一笑。
“不要!”杳婷嚇壞了。
卡噠。
子彈旋轉著飛出火熱的槍口,女孩兒捂住了眼睛。
可是時間像是忽然變得很慢很慢,我依舊微笑。
“砰砰砰砰!”連續(xù)扣動扳機,沙漠之鷹的槍口仿佛要冒火。
我松開手,掌心安安靜靜地躺著五顆子彈。
“天下武功,無強不破,唯快不破。”
“你,你沒有受傷?”何杳婷嚇傻了,眼前的少年完全顛覆她對力量的認知,雖然她也知道一點異能什么的,不過這也太夸張了吧。
“你看呢。”我拍了拍胸脯。
“這不是魔術吧。”
“當然不是了。”我差點兒都無語了,怎么還扯上魔術了呢。
“這里不要住了吧,我給你找個干凈清爽些的地方。”
“不用了,這兒挺好的,你回去吧,已經(jīng)不早了。”何杳婷開始下逐客令了,我雖然意猶未盡,但是也不敢多待,曾經(jīng)傷害她太深,我不能心急啊。
“你要好好兒對自己,每天都要吃飽,吃好,軍訓就不要去了吧,也可以留下來照顧杳媛。她的病我會想辦法的,你不要擔心,至少這個月應該不會有事。”
我出了門,何杳婷沒有出來,但是我知道她的目光一直看著我。
此時正是白領的下夜班的高峰期,我好不容易擠上公交車,環(huán)顧四周,有身穿黑背心的彪形大漢,有黑絲美腿的歐飛絲類滴,有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兒,還有,還有身著白色襯衫,天藍色短裙的校服蘿莉。
這學校的校服不好看,我的大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作出了如下判斷。
很快,當我看到小蘿莉的臉蛋之后,又作出了如下三條判斷。
她應該上第一中學,第一中學的校服比這漂亮。其實這校服穿在她身上也還不錯。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蘿莉。
淡雅如清水的臉頰,月牙兒似的眉,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嘟起,一笑一顰間流露出她這個年齡少女特有的俏皮,煩惱與甜美。
車晃得很厲害,大家抱怨的聲音很大。我卻美滋滋地欣賞著小蘿莉,我要是有這么可愛的妹妹就好了。
至少,至少吃飯的時候可以多吃點,這就是傳說中的秀色可餐吧。我摸了摸鼻子,有些悵然。
當然,蘿莉后面的那個中年男人,似乎比我還要幸福。
這是什么情況?!公交顛簸了一下,小蘿莉臉忽然紅得很,掙扎著像要往這兒擠。后面的男人則一臉滿足的樣子。
我靠,什么情況?!
我挪動步子,向著中年男人擠了過去。相遇的那瞬間,小蘿莉忽然抬頭,看了我一眼,紅撲撲的臉蛋無比誘人,睫毛撲閃撲閃的,煞是可愛。
淡雅清香,我微笑著朝她眨眨眼,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小姑娘的臉更紅了,趕忙低下頭,心砰砰直跳。
于是乎,我就夾在了中年男人和小蘿莉之間。我理了理頭發(fā),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準備代替這小蘿莉經(jīng)受那中年男人的摧殘。
眼看到手的肥肉丟了,中年男人極為不爽,緊了緊領帶,罵了句臟話后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其實我也不好受,旁邊一個大媽穿的那叫一個火辣,豐滿的軀體不斷向四周散發(fā)著熱量,當然,還有狐臭。我現(xiàn)在都有點兒開始同情起這個男人了,不簡單!這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沒有犧牲哪里來得回報?
少了小蘿莉的清幽體香的襯托,那大媽的體香就肆無忌憚起來了,仿佛一團氣,要把周圍包裹。
中年男人皺著眉頭似要作嘔,心里直把眼前的家伙千刀萬剮。
“嘎!”一個急剎車,大家猛地往前一倒。小蘿莉本能地抓住了我的衣袖,她個子不夠,還夠不著扶手。我轉過頭沖她微微一笑。小丫頭臉兒挺薄,唰地紅了。
“哼!哪個死色狼敢占老娘便宜!嗯?!”大媽來了個獅吼功,整個車頂都為之一震。
“敢做不敢當,真不是個男人!老娘可不是好惹的!”她揚了揚沙包大的拳頭,一股殺氣在車廂里蔓延開來。
“姐,姐姐,我知道是誰。”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我裝作很為難,很害怕的樣子。
“誰?!”大媽怒目圓睜。
“我,我不敢說。”我一副弱小無辜的樣子。
“沒事兒,姐姐給你做主,別怕!”
“是他!”我指著那個中年男人說道。大家立馬兒把頭轉過去,望著男人。
“什么?!不,不是我!”他一臉委屈,心里一萬個草泥馬奔過。“就是他,我親眼看見的。”
車里頓時議論紛紛。
“變態(tài)啊,這口味也太重了吧。幸好我沒在他旁邊。”有妹紙往更后邊挪了挪,心有余悸地說道。
“他會是色狼?不像啊,不過這年頭人不可貌相。”
“抓住他,別讓他溜了。”……眼見形勢對自己不利,那女人又奸笑著看著自己,他立馬兒急了。
“這小子說是我,你們就信啊,我還說是他呢!”
“對啊,得有證據(jù)??!”
“別是賊喊捉賊啊,年紀輕輕就這么壞,什么世道!”
“我看啊,他們兩個都有問題,沒準兒是一伙兒的呢,分贓不均,起了內(nèi)訌。”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車廂里頓時哄笑起來。
女人瞪了那人一眼,后者立馬兒閉上了嘴。
小蘿莉有些緊張的拉了拉我的衣袖,目光里寫滿擔憂。
我回過頭去,心頭一暖,給了她一個你放心,我有辦法的眼神。
“我,我有證據(jù)!你們看他褲襠!”少年裝作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很不好意思的指了過去。眾人立馬兒看去,只見中年男人兩腿之間,灰色的西褲高高隆起,顯得又滑稽又突兀。好多女孩兒臉立馬紅了,連忙轉過頭去,心里大罵色狼。
小蘿莉紅著臉,撲哧一笑,車里眾人就都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別說,這證據(jù)還聽充分。”
“看來這老兄火氣挺大啊,現(xiàn)在還沒消停。”
“重口味啊,重口味。”
……
“好啊,果然是你個死色狼,剛剛就覺得你不對勁兒,不停地往這邊靠,原來是打老娘的主意,哼哼!”大媽冷笑間,掄起包一頓猛砸。連我都覺得殘忍血腥。
“我打死你,打死你個死色狼,去死吧你!”
“司機,司機師傅,快開門,讓我出去。”男人慘嚎著叫道,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倉皇逃下車。那大媽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拎著包就追了上去。
“畜牲!別跑,死色狼!”
我怎么這么倒霉啊,不就是喜歡少女的味道么,這也有錯?!一想到家里的那個母老虎,后面還殺氣騰騰的追著一個,我冤枉??!
……
“謝謝你哦,大哥哥。”小蘿莉悄聲說,卻不敢看我??磥磉@小丫頭膽子很小嘛,我準備逗逗她。其實,當多年以后兩人在一起聊天時,每每談到這次邂逅,我都會嘲笑她一番。
“那你怎么謝我啊。”我微微一笑,故意裝作很認真的樣子。
“???!”小蘿莉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回答,小臉兒發(fā)燙,不知所措。
“你很可愛。”我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微笑著下了車。
“大哥哥,摸人家腦袋會長不高的……”小蘿莉回過神,人已走遠,望著男子遠去的身影,心里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