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定就是你!”少女激動起來,眼里的恨意與殺意洶涌澎湃,就連我也為之膽寒。
“你,怎么了?”我小心地問道,這女孩兒長得眉清目秀,標準的女神范兒,不過怎么這么仇恨我的樣子,好歹哥也是見義勇為英雄救美啊。
“你是不是殺了一個侏儒?”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是啊,怎么了?”話一出口我就知道壞事了,那侏儒肯定與她有些關系,說不定還是極其親密的關系。
“那是我哥哥!”女孩兒大叫道:“去死吧你!”一把慘碧色的匕首鬼魅般刺向我的脖頸。
靠,這說動手就動手啊,最毒婦人心,看來沒錯兒。
那匕首顏色妖異,顯然是喂了劇毒,我不敢怠慢,飛身后撤,匕首擦著血管兒劃過。
丫的驚出一身冷汗,沒死在血尸手里,差點兒折在了黃毛丫頭的刀下。
“你沒病吧,要不是我,你早被血尸給吃了!你這是恩將仇報,東郭先生的故事聽過沒……”這丫頭竟然沒有追過來?!
“你是救了我,我很感激。”女孩兒臉上爬滿了淚珠,月光下晶瑩閃亮,她哭了,很傷心地哭了。
“但是你殺了我哥哥!我要為他報仇!”
“唉,是我不好,不過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我心里有些愧疚,畢竟說謊了,明明是我偷襲她的哥哥,假如不是自己多管閑事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這檔子事兒了。
“再說了,你也打不過我的。還是早點兒回家吧,夜里不安全。”
女孩兒沉默了,忽然笑了起來,很詭異的笑。
“你說得不錯,我殺不死你,你的功夫太高了,不過……”她忽然聲嘶力竭吼道:“我可以殺死我自己!”
這一刻,她的匕首扎進了胸膛。
“草,你瘋啦!”我嚇得魂飛魄散,飛身上前把她抱起。
慘碧色的匕首直沒至柄,深深地插入了她的胸膛。她的臉上掛著淚水,嘴角含笑。
“靠,你可不能死?。∥乙欢〞然钅?!”
她沒了動靜,看來是毒性發(fā)作了,傷口倒不是很致命,棘手的是劇毒!
我一手搭在她的背脊上,緩慢輸送真氣,護住她的心脈,然后開始尋找血液內(nèi)的劇毒。她不是修真者,一下子輸送太多的真氣只會撐破她的經(jīng)脈,那反而是害了她。
下面就是關鍵時刻了,還好這種劇毒雖然厲害,但是并不是溶血毒,不會直接于血液融合,那么我就有比較大的把握清除了。
左手成掌用力一拍,少女胸口的匕首應聲飛出。
觸手所及,我是拍在一團綿軟之上,彈性十足,有些心猿意馬了。
“恩~”
一聲若有似無的呻吟,看來是有了反應。
這可不是占便宜的時候,救人要緊。更何況我殺了他哥哥,是我虧欠她了。
“星火燎原!”我右手搭住她瑩白的手腕,一股紫火真氣順著經(jīng)脈進入她的體內(nèi)。我要以火焰真氣將她血液里的毒素焚燒干凈,這個過程有些痛苦,不過片刻就過去了。
我有些緊張,因為弄不好就會燒傷她的經(jīng)脈,那樣就麻煩了。
“唔……”懷中佳人柳眉緊蹙,渾身燥熱起來,她開始扭動身軀,不一會兒就香汗淋漓,薄薄的衣衫漸漸濕透,臉上爬滿了紅暈。
“熱,好熱,好疼,啊……”她的動作越來越大,不斷扯著衣服,胸前的偉岸摩擦著我的胸膛,真尼瑪爽快。
“靠,你丫的吃了春藥還是咋滴,不要命啦。”我叫罵一聲,收了真氣,背后也已經(jīng)濕透了。這一回耗費了大約三成的真元,主要是解毒太麻煩了,要是到了筑基六層開啟了天眼,利用神識一掃,這些毒素直接就能清除。
這丫頭不動了,香唇微啟,呼出熱氣,感情是我的紫火真氣太熱了,她有些受不住,臉上現(xiàn)在還紅撲撲的。
原本我就覺得奇怪,血尸都撲到眼前了她怎么不逃,剛才運氣療傷之時,發(fā)現(xiàn)她的下肢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是癱瘓了。
現(xiàn)代醫(yī)術對這種病癥多數(shù)情況下還是無能為力,不過這可難不倒我,只要運氣給她打通經(jīng)脈就好了,這也算彌補我的愧疚。
她的雙腿似乎是受了外力才會癱瘓,因為經(jīng)脈多處壞死,有的地方甚至是毀滅性的。大約耗費了兩成真元,終于將她的雙腿治好。
東方泛白的時候一聲尖叫把我驚醒。
“你,你這個色狼!我殺了你!!”我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就遭到一頓粉拳的轟擊,直接懵了。
“靠,你干嘛,瘋了吧!”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皮膚還真滑。
“你這個色狼!”又是一記耳光飛來,我頭一偏躲了過去。
“老子救你命,真是不知好歹!”
“對啊,我,我……”她說著說著竟然抽泣起來,“你為什么要救我,你個畜牲!”
畜牲?!老子也沒干什么呀?!
“那你為什么要自殺?!就因為殺不了我不能報仇?你哥哥也不會希望你這樣吧。”
“是你救了我?”她停止了抽泣。
“不然還有誰呢?”
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不可能,不可能,這毒有多厲害我知道,就是師傅他……”
“愛信不信吧。”懶得跟她解釋,再說這也是我的秘密。
“你不該救我的,不該,讓我死了才好……”這丫頭又哭了起來,這回竟然沖到我懷里,哭得越發(fā)傷心了。
看來她和哥哥的感情很深啊,這時候我倒羨慕起那個侏儒,有這么愛他的妹妹。
安琪姐,你現(xiàn)在還好嗎?
我安慰著她,懷里的軟玉溫香真是讓人陶醉啊,尤其是一身的苗家少女打扮,比起那些個制服啥的更有特色了啊。
突然,一絲不祥掠過了我的心頭,我猛然后退,下一秒一把木簪就刺了個空。
這丫頭果然還不死心,真是無可救藥。要是換作其他人,早就來個先插后殺了。
“你瘋了吧,還有完沒完……”
“小心!小心后面!”
我轉(zhuǎn)身,就看見一雙巨爪當頭拍下。
血淋淋的巨爪揮舞得密不透風,把我逼得手忙腳亂。這血尸不是已經(jīng)完了嗎,怎么又‘復活’了?
我飛快后撤,那血尸跳躍間腥風四濺,落地時震得山坡不斷抖動,轉(zhuǎn)眼就要塌了。
“快跑啊,快跑!”我大喊。
“我腿不行……”少女都快哭了,第一次感覺死亡是如此可怕。
“你的腿我治好了,快跑!”
“你們跑不了啦!”說話間一陣陰風吹來。
少女沒跑幾步,就從喜悅中驚醒:“老祖來啦,不好啦!”
我飛身上前一把抱住她向后山飛奔。身后,一只碩大的血尸在一個瘦小老頭兒的驅(qū)趕下咆哮追來,那樣子,比昨晚還要狂暴幾分。
這老頭兒就是那什么老祖么,看來是個趕尸高手!
“小心,老祖很厲害的,師傅都不是他的對手。”小丫頭躲在我懷里,竟然有些瑟瑟發(fā)抖。
“放心,看我斬了他!”我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記氣刀。
那老祖原本以為我實力不足,不敢動手,正一門兒心思追趕,沒想到前方忽然飛過來一記氣刀,這可把他嚇出一身冷汗。
這小子是誰,竟然能夠修出氣刀,難不成已經(jīng)達到了地階?!
他一揮手,血尸一躍而起,擋住了氣刀,濺出幾?;鹦?。
不對,倘若是地階高手,又怎么會不戰(zhàn)而逃?須知在古武界,高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尤其是地階以上的超級高手,怎么會一見面就逃?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就算是外隱門的超級天才也難以在三十歲之前進入玄階,更不用說是恐怖的地階了。
老祖修行了兩百多年,如今乃是玄階后期巔峰實力,自然也有一股傲氣,哪怕是面對地階初期高手,憑借著血尸他也有膽量一戰(zhàn)。
他的身上一定有重寶,提升他內(nèi)功的寶貝!
老家伙的眼神熾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