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紫陽浮屠是我的最強殺招,這老頭兒沒了黑蛟鞭,只有挨宰的份兒!
這一刀下去,焚天滅地的恐怖高溫瞬間籠罩了齊仰之,紫紅色的氣浪當(dāng)頭而來,要將他劈成兩半。
這才是高手的巔峰對決??!
陳思危心里的震驚無以復(fù)加,原來自己所練的那點兒功夫,在人家眼里連繡花針都不如,幸好剛才沒有出手,否則兇多吉少。
“玄水七傷!”齊仰之怒目圓睜,渾身內(nèi)勁洶涌澎湃,仿佛滔滔大河連綿不絕,威勢如同汪洋大海。
不好!
他這是要拼命了!
一聲炸雷般的爆響,紫光黑芒迭爆不絕,紫色光芒中,忽然探出一只枯手,仿佛幽靈般,飛快地擊打在我胸口。
“一傷,二傷,三傷,……,七傷!”
砰砰砰砰……
他運指如飛,我的五臟六腑炸裂一般,狂猛的氣勁在其中橫沖直撞。
噗!
我噴出一大口鮮血。
妖刀差點兒脫手。
好可怕的招式,這老頭兒要是一開始就使出來,我只怕難以抵擋。
果然還是有高人啊,以后不能貿(mào)然行事,今晚差點兒就栽了跟頭。
我飛掠而起,趁著濃厚的煙塵彌漫,抄起楚安琪就走,從百米高樓一躍而下。
逃!
這是我的第一念想,天知道那個老東西會不會追過來。
百米高樓,巨大的沖擊力差點兒讓我骨頭散架,懷里抱著熟睡的楚安琪行動起來就更不方便了。
草泥馬!我運足真氣飛奔,向著東南方向沖去。
家里是回不去了,那就只有把楚安琪交給何杳婷了!
而我下面要做的,就是逃!假如我留在這里,那么宋明德就會全力報復(fù)!
我艱難地撥通了電話,是長時間的等待。
“喂,傻蛋啊,這么晚了還不睡,想我了?”
“杳婷。”
“怎么忽然叫的這么親熱啊。”
“我在你家樓下,快下來,我撐不住了。”
噗!
又是一口鮮血,灑在了楚安琪嬌艷的臉上。
草,難不成老子要死在這兒了?!
“你怎么了啊?”何杳婷急匆匆下樓,還穿著卡通睡衣,一臉的擔(dān)憂。
“我受了傷,這你不用管,楚安琪交給你了。”
“她,她怎么會在你這兒?”
“廢話,她是我姐!狗日的宋明德,老子早晚滅了他們?nèi)遥?rdquo;
“楚安琪是你姐?!你怎么流這么多血啊,我送你去醫(yī)院。”小丫頭急得快哭了。
“我沒事兒,死不了。記住,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她出門,千萬不要!”
“你別說了,我叫救護車,我叫救護車。”何杳婷拿起手機。
“別他媽哭哭啼啼的,老子死不了。”我一把拍了手機:“我說的你記住了吧,不要讓宋明德知道我姐在哪兒。”
“知道了,知道了。”
“好,等老子回來請你看電影。跟媛媛說聲抱歉,我不能陪她去聽音樂會了。”
“狗日的。”我吐了一口血沫,站起身。
“草泥馬!”
“小年!小年!”
“我一定會回來!”
臨江閣。
“長老,你怎么不殺了他,剛才可是大好機會啊。”
“讓他溜了,連女的也跑了,草!”
“長老,還請你出馬,解決那小子,否則我們寢食難安啊。”
……
“長老?”
宋明德輕輕推了推齊仰之。
撲通。
仰面栽倒。
“這,這……”
陳思危嘆氣道:“齊長老用了兩傷招式,雖然重創(chuàng)了敵手,但是自己也耗盡了內(nèi)勁,歸天了。”
宋明德幾人面面相覷,“這,這可是外隱門的長老啊,怎么會,就這樣死了?”
夜色如水涼人心,現(xiàn)在我相當(dāng)虛弱,哪怕是一顆子彈都能要了我的命!
“兄弟,要車嗎?”一個黑衣男人走過來,脖子上掛著粗金鏈子。
我一愣,原來是黑車。正好可以帶我出市,并且黑車選擇的路線一般比較偏僻,不會走省道國道之類的,比較安全。我估計宋明德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急敗壞地在找我了,說不定宋家也會派人,倘若遇到更厲害的高手,那也就差不多了。
“你不怕我?”我指了指滿身的血跡。
黑衣男子哈哈一笑:“這有啥,老子當(dāng)年也是混江湖的,流的血不比你少。走,上車。”
車上已經(jīng)有十來人,司機丟給我一件短袖讓我換上。
我走到靠后的位置坐了下來,開始運氣療傷,這時候車上又來了幾個人。
最后上來的是個很美的女人,雖然比起楚安琪何杳婷她們遜色不少,但是也能算得上美女了。最值得稱道的是她的身材,前凸后翹,尤其是胸前的偉岸,絕對令人著迷。
她一上車,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有的人甚至吹起了口哨。不過吸引我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身上的氣息,沒錯兒,她身上有殺氣。
果然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
兩分鐘后,汽車發(fā)動,我即將離開生活了多年的家鄉(xiāng),只是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兩年。
車子搖搖晃晃地行進在小道上,我拼命運轉(zhuǎn)真氣修復(fù)五臟六腑,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了。
三天后,當(dāng)車子經(jīng)過一片崇山峻嶺時,那滿目的蒼翠著實打動了我的心,這是原生態(tài)的雨林,在那幽深的密林深處,很有可能生長有銀川草一類的植被,倘若得到一株,便能夠進行培植。
就在車子顛簸著出了山嶺之后,司機叫了一聲不好,緊接著就剎了車。
怎么回事兒???怎么停啦?!
有人大聲抱怨。
“真他媽點兒背,遇著虬龍渡的人啦。”
車上大半人不知道虬龍渡,不過那個女人卻開了口,我去跟他們說說。
“姑娘,這些人可是不講理的啊,要不咱們調(diào)頭走大路吧。”司機勸道。
虬龍渡原來是一處難民營,后來逐步發(fā)展壯大,已經(jīng)存在了多年,實力雄厚,就連政府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女人沒有回答,拎著箱子下車,徑直走向了前面的部隊。
只見她沖領(lǐng)頭兒的漢子打了個招呼,然后又指了指車子。
“她讓我們過去。”
“看不出來她還認識虬龍渡的人啊,運氣不錯。”司機笑著發(fā)動車子駛過去。
“趴下!”
我大喊,可是已經(jīng)晚了,一枚火箭彈呼嘯而至。
幸好我傷勢痊愈,否則挨這一下非死不可!
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可憐那個司機也被炸成了碎片,感覺他人還不錯啊。
草泥馬!我拍拍衣服從廢墟里站起來,女人和那一隊士兵已經(jīng)走了。
過了不到一分鐘,女人消失的地方又出現(xiàn)了兩個士兵,手里提著大鏟子和鐵鍬朝我這兒走來,估計是來收拾廢墟的。
“呼,有人!”其中一個叫了一聲,同時拔槍,我抬腳踢出一粒石子,正中他的眉心。
另一個嚇得扭頭就跑被我一把揪住。
“說,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她到虬龍渡干什么?”
“她是巫冉,來給我家大帥送寶貝。”那個士兵顫抖著說道,猛地抽出匕首刺向我的咽喉。
“傻逼!”我兩指一夾猛地用力,精鋼打造的匕首就斷成了兩截。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是什么寶貝?”我掐住了他的脖子。
“饒命,饒命。是,是一把古劍。”
“古劍?”
“沒錯兒。文道人喜歡收集古劍,大帥就給他找了一把。”
“文道人又是誰?”
“是乾天門的高手,也是我們大帥的好朋友。”
我打暈了他,尋著前面的路徑前往虬龍渡。
齊仰之那老東西也是乾天門的,這個文道人跟他應(yīng)該認識,只是不知道功夫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