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王奪找了半夜,才找著十幾個混混,積下的生命力才二十單位左右。
原本以為今夜已經(jīng)沒戲,晚上再難找到多少獵物,哪知道這小紅毛被他抓住時,居然敢恐嚇?biāo)?,說自己老大會帶人來報仇。
這讓王奪心中一動,稍稍逼問,就查到了個勁爆的消息。
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今晚就真的賺大發(fā)了!
對于一般罪不至死的貨色,王奪不會將其生命力完全汲取,會留下一半左右。
雖然這樣一來,只能汲取到平均八個單位左右的生命力,但對方卻會受到不小的傷害,至少兩三年內(nèi),很難恢復(fù)精神。
人類的天生優(yōu)勢,就是體內(nèi)先天即有的“命體”。
這等于命元的低階版本,可以通過外來能量的攝入,緩慢恢復(fù)消耗掉的生命力。
但如果一次性損耗的生命力太多,命體也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使人恢復(fù)到正常水平。
而且命體的恢復(fù)力,也受生命力強(qiáng)弱的影響。
生命力越弱,恢復(fù)力會越差,反之越好。
如果生命力低到某個水平,甚至?xí)o法恢復(fù),只能慢慢等死。
常人一天通常的消耗,也就是在兩三個單位而已,三餐加睡覺,足夠一天恢復(fù)過來。
但一次性損失七八個單位,那就是基礎(chǔ)性的損失,恢復(fù)時間往往以年來計,而且還得在恢復(fù)期內(nèi)沒有大損耗。
昨晚一晚上,他只汲取了二百單位左右,那是從二十多人身上分別汲來。
若能遇到超過二百人規(guī)模的獵物,那搞不好今夜就能凝化出一顆命元!
畢竟,會大半夜聚眾斗毆的,即使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輩,也絕不是好人,作為獵物再好不過。
“帶我去,我就放你一馬!”
……
凌晨一點,宏海市東郊,一處廢棄工地。
工地內(nèi)一片空地上,兩拔人劍拔弩張,緊張對峙。
其中一方超過二百人,個個手里拿棍持刀,氣勢洶洶。
對面的另一撥則清一色穿著黑色緊身短袖T恤,手持半米長的鐵棍,雖然只有三十來人,但個個神色冷靜,并沒有被對方的人數(shù)優(yōu)勢嚇倒。
空地兩側(cè),高高地掛著兩盞超亮的大燈,將空地照得白晝一般。
“費(fèi)老二,那就不用廢話了,今晚誰能走出這里,西區(qū)就歸誰!”黑T一方,帶著的是個高壯的大漢,一頭莫西干發(fā)型,寒聲喝道。
“我尼瑪,廢話這么多,早打不就完事了嘛!打!”對面一個戴著大金鏈的金毛男操著一口濃重的方音,暴吼一聲。
剎那間,他身后二百多人,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朝著對方蜂擁而去!
工地外,一處小土丘上,一輛面包靜靜停在樹影中。
車窗開著,幾個人各拿著雙筒望遠(yuǎn)鏡,遠(yuǎn)距離觀望著工地內(nèi)激烈的戰(zhàn)況。
“同心俱樂部,錘子俱樂部,費(fèi)老二這二百多人還不把這破俱樂部錘個稀爛。”一個濃眉大漢甕聲甕氣地道。
“對方到底什么來路,人雖然少,但似乎不太吃虧?”他身旁一個濃妝女子問道。
“誰知道,上個月突然開張,然后就開始插手西區(qū)那邊的生意,還強(qiáng)搶費(fèi)老二的地費(fèi)。”濃眉大漢隨口道。
“咱們要不要插手?”另一人問道。
“小孩子打架的時候,家長該怎么辦?”坐在副駕位置的年輕人淡淡地問道。
他正透過望遠(yuǎn)鏡盯著那個莫西干發(fā)型的男子,后者勇如下山猛虎,在對方人群中殺進(jìn)殺出,沒人可擋得住他。
“旭哥,你就直說唄,這些個謎咱們咋猜得透。”濃眉大漢放下眼鏡,咕噥道。
“有的家長喜歡直接攔下來,有的喜歡讓孩子自己解決。”那年輕人瞇著眼道,“我比較喜歡后者。不管他們誰對誰錯,只要干完架,照樣認(rèn)我這老爸,我就無所謂。”
其他幾人均放下望遠(yuǎn)鏡,你看我我看你。
“還是旭哥說得對,管他們狗咬狗呢。”那濃妝女子嬌笑道。
“那就任他們打?”另一人皺眉道。
“咦?”那年輕人突然一聲輕咦。
“怎么了?”濃妝女子錯愕道。
“有人插手!”年輕人沉聲道。
工地內(nèi),三十來個黑T大漢每五個一組,盡可能保持著背靠背的陣型,避免被對方?jīng)_散。
靠著相互扶持,盡管對方人數(shù)比自己這邊多好幾倍,雙方居然殺了個不相上下。
但就在雙方戰(zhàn)意高漲的時候,人圈外圍,爭斗突然停了下來,全沖向一個一身黑色運(yùn)動衫、戴著大口罩的男子!
然而也不知道后者用了什么手段,所有沖向他的人,均在一個照面間就直接倒地,死了一樣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到五分鐘,那二百多人,已經(jīng)倒了一半之多!
面包車內(nèi),幾個人用望遠(yuǎn)鏡看著這幕,無不瞠目結(jié)舌。
“到底怎么回事!這家伙怎么搞定他們的?”年輕人震驚地道。
“是個高手!”之前一直沒說話的一個精瘦中年人突然道。
“有多高?”年輕人不由看向他。
“至少我辦不到能應(yīng)付這些人應(yīng)付得這么輕松。”精瘦中年人沉聲道,眼中精芒閃動。
“臥槽!全……全搞定了!”濃眉壯漢突然驚呼出來。
年輕人也已經(jīng)看到,只這一會兒功夫,那個黑色運(yùn)動衫的口罩男,兩撥人沒一個放過,全放倒在地!
而且,看他動作,簡直是輕松愉快,毫無壓力!
“朱情!”年輕人忽然道,“他要走了,你悄悄跟上他,弄清楚他到底什么來路!”
“是!”濃妝女子嬌應(yīng)一聲,收了望遠(yuǎn)鏡,開門下車,身形輕靈,轉(zhuǎn)眼沒入夜色中,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口罩男雙手揣回兜里,再不理現(xiàn)場所有人,不緊不慢地往工地外而去。
工地外停著好幾輛大卡車,均是費(fèi)老二帶人來時所用。
卡車后面,一輛黑色奧迪停在那,司機(jī)位子上,癱著一個一頭紅毛的小痞子。
看到口罩男出來時,他一個哆嗦。
口罩男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道:“你沒騙我,這次就放了你。答應(yīng)我,以后好好做人,好嗎?”
小紅毛有氣無力地道:“好……”
口罩男伸手在他肩上輕輕一拍。
小紅毛一個激靈,霍然坐直了身子,剛才那竣軟無力的模樣蕩然無存。
“送我回城,你就可以走了。”口罩男淡淡地道。
凌晨四點,車子在宏海市南三環(huán)的一處路口停下來。
口罩男沒有立刻下車,道:“開下后備箱。”
小紅毛愣道:“啊?”
口罩男雙眼微瞇,道:“人家在里面躲了這么久,也該出來透透風(fēng)了。”
話剛說到這,后面的后備箱突然蓬地一下,自己打開了。
小紅毛嚇一跳,轉(zhuǎn)頭看去。
他還沒動作呢,后備箱怎么就開了!
口罩男微微偏頭,看著車外后視鏡中映出的輕靈身影,莞爾一笑。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五分鐘后,在兩條街外的一條小巷內(nèi),濃妝女子躲在行道樹后的暗影內(nèi),緩了好一會兒,才算緩過氣來。
已經(jīng)逃了這么遠(yuǎn),該安全了。
到這刻她仍不明白,對方是怎樣察覺她藏在后備箱中的。
要知道,她是先進(jìn)入后備箱,對方才從工地內(nèi)出來。
但無論如何,既然對方知道她在那,逃命便成了首要之事。
她可沒自信,能正面交手,把那一毆二百多的狠角色搞定!
一股不安的感覺忽然涌上心頭。
濃妝女子警惕地四下探視。
奇怪,明明對方并沒有跟來,自己為何還這么不安?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不對,猛地一抬頭,瞬間石化!
就在她上方,那口罩男雙腿倒勾住樹枝,雙手抱胸,整個人就那么筆直地倒吊在在樹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距離她的臉不過十來厘米!
冷汗瞬間從額頭,手心和后背滲出。
這家伙是什么時候在這的?!
口罩男一動不動,濃妝女子也完全不敢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口罩男才緩緩道:“答我三個問題,答完我可放你走?;蛘吣憧蓢L試逃跑,但我保證你逃不出三步遠(yuǎn)。”
濃妝女子的汗水將臉上的妝容都浸花了,卻一動不敢動。
口罩男冷冷道:“第一,你的名字?”
濃妝女子也是見慣場面的人,深吸一口氣,強(qiáng)持鎮(zhèn)定:“問我問題,得看你有沒有資格。”
口罩男若有所思地道:“這么說,你是不愿意回答了?那好吧。”大手一伸,直接按上她頭頂。
濃妝女子原本只是想緩一緩,哪知道對方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動手,登時色變,脫口道:“不……”
只說了一個字,已被對方按實頭頂。
剎那間,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一樣,空空蕩蕩!
撲!
濃妝女子雙膝一低,跪倒在地,隨即正面向下,仆地不動。
口罩男腿一松,從樹上落下來時,凌穿一記翻身,雙腳輕松落地。
“不管你是誰和誰派你來的,記著一件事:見著我時,躲遠(yuǎn)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