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她這話似乎知道什么內(nèi)幕,于是問道:“這是什么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葉菱蕓四周看了看,小聲的說:“我也是聽朋友說的,聽說這家會所背后是一個強大的團伙,持有這種黑卡,就等于加入了他們,那是黑社會呀!”
“你古惑仔看多了吧。”我白了葉菱蕓一眼,無語的道,但是我的心中卻是不由的一緊,我操!那個小三爺竟然陰了我一把。
離開了會所,葉菱蕓也就送羅薇薇回去了,我并沒有跟她們一道,而是回學(xué)校收拾東西,因為七叔已經(jīng)說了,讓我搬到他那住,他一個人,咱們也好有個照應(yīng),更何況不用交房租,不住白不住。
回到宿舍,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惆悵就涌上了我的心頭,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都走了。
往日的熱鬧歡笑都煙消云散,呂大嘴沒有在看毛片,宋恩賜沒有在宿舍里做飯,何斌沒有在看他的偶像,王凱沒有在下象棋,許恒友那個老小子沒有剛打完球回來。
依稀中,我好像看到他們都在跟我擺手,說一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然后所有的身影都慢慢淡去。
走了!我也該走了。
離開這個裝滿了我們五年青春的地方,離開這個記錄著我們最好年華的地方,離開這個我們哭過笑過也迷茫過的地方。
時間總是再向前走,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一切終將過去,可是……可是為什么我卻還像站在原地,從來沒有前進過。
這一刻,我的淚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收拾好東西,走出房門,轉(zhuǎn)身看著空蕩蕩的宿舍,我微微一笑道:“再見了,我的青春,哥們再也回不來了,走了!”
路上給七叔打了個電話,七叔說他在家讓我趕快過去,接著又把他家的地址發(fā)給了我。
到了那里,我才發(fā)現(xiàn)這老小子還真挺有錢的,你能想象一個賣成人用品的竟然住的是高檔小區(qū)嗎?而且還他媽是個大復(fù)式,裝房很考究,家里古色古香的。
還有個大大的露天陽臺,老神棍坐在那里,一邊喝著功夫茶,一邊聽著郭德綱的相聲,那叫一個悠閑呀!
七叔見我來,也很高興,呵呵笑道:“隨便住,你先收拾一下,晚上有飯局。”
雖然中午的時候吃了不少,但是一聽到有飯局,我還是挺哈屁的,不禁問道:“誰請客?”
七叔嘖嘖嘴道:“當(dāng)然是葉家,這件事總算了了,你也出了不少力,人家點名要你去,這是你的酬勞,省著點花。”
說著,七叔就遞給了我一個牛皮袋子,大概瞄了一眼,里面應(yīng)該不少于五萬塊,我操!哥們這才剛?cè)胄芯唾嵉降谝煌敖鹆?,干這行還挺有前途的嘛!
七叔看了我一眼,嘿嘿笑道:“看你那財迷的樣兒,不過我喜歡,快去收拾一下吧。”
好家伙!敢情這個老財迷把我當(dāng)成小財迷了,我那是為民除害……得!這話說起來就覺得有點假。
我在二樓挑了一間屋子,環(huán)境還真不錯,一應(yīng)設(shè)施俱全,我這等于拎包入住,寬敞不說,還有一個大大的飄窗,透過窗戶就能看到外面的車水馬龍。
得!哥們在這個城市總算有個落腳的地方了,有朝一日,咱也得弄這么一個大house。
我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閑來無事,也就開始畫符,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歷練,我畫符的速度明顯提升了不少。
只用了兩三個小時,就畫了七張“紫霄神煞離火符”,九張“天罡混沌迷神符”,九張“庚金七殺滅神符”。
像什么“子午離坎破煞符”、“六丁六甲鎮(zhèn)邪符”什么的更是信手拈來,落筆即成,但是“三寸靈臺劍指符”這東西的成功率還是不大,僅僅也只畫成了兩張,接著又畫了五六張“冥途暨開符”,以方便隨時開眼,牛眼淚什么的畢竟還是太費事。
這時,樓下也傳來了七叔的叫聲,想必是時間差不多了,我背上揣著靈符的斜背包,也就跟七叔出了門。
到了地方,依舊是星級飯店,葉家的產(chǎn)業(yè),也不知道是不是破除了八煞黃泉的關(guān)系,生意特別好。
葉家?guī)讉€男的都在,就連羅永財也在,見到我們都是客客氣氣,簡直當(dāng)做神人對待,但那個葉祖信對我還是不理不睬的。
有七叔這個老神棍在,官場上的客套話倒也不用我說,所以我只顧著吃喝,正當(dāng)我吃的帶勁之時,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我一看,竟然是葉菱蕓那個小美女的打來的,這么晚了,她找我干什么?難道又要我陪她,這三根半夜,孤男寡女……想起來我還真有些小激動。
但是接通了,還沒等我說話,就聽葉菱蕓著急的說:“鐘月半你在哪呢?趕快來我表姐家一趟,等會我把地址發(fā)給你。”
我還沒問怎么了,葉菱蕓就掛了電話,通過電話,我隱約聽見那邊挺鬧騰的,心頭不由的一緊,也就跟七叔說了一聲,離開了。
剛剛出了飯店,葉菱蕓就把羅薇薇家的地址發(fā)給了我,我也不敢猶豫,叫了一輛出租車就火速趕往。
羅永財這種人物,住的地方自然高檔,也很好找,不多時我就到了羅薇薇家。
按響門鈴,就見一個保姆模樣的老阿姨說道:“你是鐘少爺吧,趕快去看看小姐吧。”
我什么時候變成少爺了?我也顧不上跟她客套,急忙沖了進去,剛剛上門就見葉菱蕓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的迎了出來,看見是我,急忙道:“你快來看看我表姐這是怎么了。”
我跟他走進羅薇薇的房間,頓時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房間內(nèi)竟然彌漫著一陣煞氣。
而羅薇薇此刻正在床上上串下跳,因為她中午喝大了,我以為她酒還沒醒呢,但是細看一下,就感覺不正常。
因為她的動作完全不像耍酒瘋,而是像動物一樣,四肢著地,供著身體,蹦上蹦下,口中還發(fā)著古怪的吼叫,葉菱蕓顯然是被她折騰的才這么狼狽。
我急忙捏了一張“冥途暨開符”,開了眼,但是看了一圈,這房間內(nèi)依舊沒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就連羅薇薇身上也感覺不到什么異常。
這就怪了!
既然沒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那房間內(nèi)的煞氣又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呢?還有羅薇薇這抽風(fēng)的舉動又是怎么回事呢?
一時想不明白,我也顧不上那么多,一邊招呼葉菱蕓,一邊上去就按住羅薇薇。
但是羅薇薇這死娘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渾身上下都是力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將她按倒在床上。
羅薇薇依舊鬼吼鬼叫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我,好像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我趕緊對葉菱蕓說:“你馬上出去,關(guān)上門,不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進來,也不要通知羅永財。”
葉菱蕓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主張,又有些害怕,聽我這么說,也就照做,快速的走了出去,把門關(guān)上了。
我急忙又拿出一張“六丁六甲鎮(zhèn)邪符”打在羅薇薇的額頭上,心中默念了符咒,隨著一聲“急急如律令!”羅薇薇頓時就消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我又聽見了白天的那個小男孩的笑聲,咯咯咯的回蕩在房間之中,異常詭異。
他舅姥姥的!竟然又是這個小屁孩在搞鬼,沒想到非但沒甩掉他,竟然還讓它追到了羅薇薇家里。
操!我心中暗罵了一聲,張口喝道:“哪里來的小屁孩,我勸你趕快收手,不然老子可讓你沒好果子吃。”
在我說完,房間內(nèi)的笑聲更加洪亮起來,沒想到這小屁孩他娘的還挺猖狂,倒真是把我惹急了,張口罵道:“笑你妹呀!有本事出來說話,別以為你躲起來我就拿你沒辦法,惹毛了老子,老子讓你魂飛魄散你信不信?”
笑聲依舊,過了一會,就聽一個奶聲奶氣的小男孩的聲音道:“我就不出去,你能把我怎么樣?啦啦啦啦……”
說著他竟然對我吐起了舌頭,我操!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熊孩子,我一陣無語,嘆了一口氣道:“好好好……算你有種,既然這樣,那咱們談?wù)劙?,你想怎么樣?rdquo;
小屁孩笑道:“我不想怎么樣呀,就是想有個人陪我玩,這個大姐姐跟我玩的挺開心的,都怪你,誰讓你來打攪我們的。”
說著,他的語氣陡然加重了不少,隨之而來的,房間內(nèi)的煞氣頓時也凝重了很多,好似化不開的霧,甚至讓人難以呼吸。
靠!這熊孩子還真是說出手時就出手,隨即,就聽羅薇薇大叫一聲,整個人又在床上動了起來。
我擦!竟然沖破了我的“六丁六甲鎮(zhèn)邪符”,看來這小屁孩還真有些道行,這是哪年的陳年老釀了呀!
但此時他似乎并沒有跟羅薇薇玩耍的意思,因為羅薇薇雙眸盯著我,猛地一竄,從床上跳起,直挺挺的就朝著我撲了過來。
他的目標(biāo)是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他奶奶的臭小子,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別怪老子辣手摧花了。
但是看到羅薇薇我就傻眼了,雖然我跟這娘們見面就掐,但她畢竟是我熟悉的人,我向來不打女人,更何況我也不能傷了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