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找到了根源,但這玩意也不能隨便處理,因為朱綾說過,一旦處理的不當(dāng),輕者會受到煞氣侵蝕,重者殺氣擴散,危害四方,所以也就由七叔帶走,再想辦法處理。
因為明天還要把葉家老太爺移往新的陰宅,所以我和七叔也就沒有回去,而是住進了葉祖恩安排的酒店。
其實這也是葉家的產(chǎn)業(yè),所以那個小哥輕車熟路的就把我們帶了進去,臨走的時候,一臉淫笑的說:“二位要不要特殊服務(wù)?”
看著他的神情,我頓時就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不解的問道:“我看你們這酒店也挺高檔的,難道還有那種服務(wù)?”
小哥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皮條客所特有的神情,嘿嘿一笑:“這里當(dāng)然沒有,不過咱有路子,要是二位需要我馬上就能給你們弄來,什么風(fēng)格的都有,價錢好商量。”
七叔本來聽的還挺帶感的,一聽要錢,頓時又?jǐn)[出一副老財迷的神情,說:“我們還需要付錢?”
那小哥頓時露出一種生活不容易的神情,苦大仇深的說:“七爺,咱們也不容易,就為了糊口,看在七爺您的面子上,這樣吧……”
我急忙打斷他說:“有心了,你看我現(xiàn)在這幅德行,你要是給我找個大夫,那我是真心感謝你。”
小哥看了看我渾身掛彩的樣子,倒也識趣,反倒是七叔,看他臉上的神情,這老神棍敢情真動了淫邪的念頭啊!
折騰了一天,我現(xiàn)在見到床比見到爹媽還親,也懶得洗澡,小心翼翼的就躺了下去,再點上一支煙,我操!真他娘的爽,比叫小姐爽多了。
七叔洗了澡,沒想到這老嘎嘣的竟然穿了一條騷包的花內(nèi)褲,把我嘴里叼著的香煙搶了過去,說:“朱綾那個娘們?yōu)槭材貢嬖V你八煞黃泉的破解之法?”
被他這么一問,我突然想起答應(yīng)了朱綾那個娘們的事,也不顧七叔的問話,轉(zhuǎn)而問道:“對了!七叔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丈綾這個名號?”
七叔想了想說:“這倒沒有,難道你所謂的一丈綾就是那個叫朱綾的?”
我點了點頭,懶得多想的說:“但我看這事還是不要告訴葉家人為好。”
七叔也點了點頭,一時無話,我也就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有一陣貓叫春的聲音回蕩在我的耳畔,吵的我心煩意亂。
我操!這大夏天的你叫哪門子春呢?對呀!夏天怎么會有貓叫春呢?
想到這,我猛的一驚,睜開眼來,四下里一看,當(dāng)我看到七叔睡的那張床時,我頓時就是一身冷汗。
只見七叔已經(jīng)死了,鮮血把白色的床單染的通紅,他的肚子被破了一個大窟窿,皮肉連著肋骨向兩邊翻卷著,他的頭扭向我這邊,似乎臨死前在盯著我,最詭異的是他的兩顆眼球已經(jīng)沒了,只留下兩個黑洞洞。
我操!我猛的一個激靈,正想叫,卻聽一陣咀嚼的聲音響起,再一看,只見有一個黑影從七叔的肚子里鉆了出來。
那竟然是一只黑色的山貓,兩只眼睛幽綠幽綠的,嘴里喵喵的吃著七叔的內(nèi)臟,它似乎注意到了我,猛的一聲嘶吼,縱身一躍就向我撲來。
我想閃躲,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一點也動不了,只能坐在床上等死。
看著那只渾身是血的黑貓向我撲來,就感覺好像是一個慢鏡頭似的,明明兩張床之間沒有多少距離,但是我卻感覺好像等了很久,這他媽就是鈍刀子拉肉,太折磨人了。
忽然,慢鏡頭又變成了快鏡頭,黑貓喵的一聲就撲倒了我的面前,但它卻變成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赤裸的女人。
沒錯!就是廖偉楠那個小娘們,面目猙獰,滿臉是血,盡管她一絲不掛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但卻沒有絲毫的誘人之處,相反,她的皮膚白的詭異,與身上刺眼的血紅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不禁讓人覺得恐怖異常。
說時遲,那時快,廖偉楠這小娘們瞬間就把我撲倒了下去,她奶奶的跟觀音坐蓮似的騎在我上面,要不是因為恐怖,這么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小娘們騎在我身上,我他娘的還真想……
啊!一陣劇痛傳來,廖偉楠已經(jīng)抓開了我的上衣,然后在我胸前來了一爪子,頓時又添了幾道血口子,但她似乎并沒有罷手的意思,伸手就朝著我心臟的位置戳來。
那一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突然停止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有的只是我恐懼的喘息聲。
“主人!那孫子又來電話啦……”
突然,手機鈴聲沖進了我的耳朵中,頓時就好像陽光射破黑暗一樣,我的眼前漸漸變的光亮,廖偉楠的身體也漸漸消散,但我能清晰的看到她惡狠狠的說:“算你走運,下次我一定殺了你。”
靠!竟然是一場噩夢,果不其然,等我睜開眼來,房間里已經(jīng)一片光亮,盡管是一場夢,但我此刻依舊心有余悸,身上已經(jīng)濕透。
抓起手機,鈴聲已經(jīng)停了,一看未接來電,竟然是一個陌生號碼,我以為是電話推銷什么的騷擾電話,于是也就沒有在意。
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和疲倦,我慢悠悠的下了床,他奶奶的,這覺睡的,簡直是累死人的節(jié)奏??!
七叔已經(jīng)起床了,老家伙年輕的時候當(dāng)過兵,盡管是在酒店,他老人家起床后還是把被單弄的整整齊齊,就好像根本沒動過一樣。
看著這張床,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床頭的桌子上有一張紙,正是七叔留下的,說他去給葉家老太爺移陰宅了,讓我好好休息,實在不行就去醫(yī)院,反正醫(yī)藥費葉家報銷。
我吐了一口氣,好歹我也是半個醫(yī)生好吧,這點皮外傷還是難不倒我的,更何況我的身體還沒那么差,盡管有點微胖……
昨天出了一身臭汗,身上還有血漬,這要是不洗一下,絕對沒臉見人,但就在我走進衛(wèi)生間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愣住了。
腦袋翁的一聲就炸開了鍋,怎么會這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未免也太扯了吧!
我的腦袋中全是問號,伴著一陣陣驚慌,我就看見了衛(wèi)生間鏡子里的我,身上的襯衫被抓開了,扣子掉了好幾個,胸前的位置赫然就是幾道貓爪的痕跡。
怎么會這樣?我的胸前之前并沒有受傷,為什么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了傷口,跟我夢里的一模一樣,難道真是在夢里受的傷?
我又仔細的查看了胸前的傷口,的確跟我夢里被廖偉楠那個小娘們抓傷的一樣,這就奇了怪了,明明只是做夢而已,為什么現(xiàn)實跟夢境里的結(jié)果一樣呢?這不科學(xué)呀!
難道……想到這,我的后背又是一涼,喃喃自語道:“難道廖偉楠那個小娘們能在夢中殺人?”
說著,我又想起了夢里廖偉楠最后的神情和她說的話,“算你走運,下次我一定殺了你。”
我操!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樣,那我的小命豈不是栓在褲腰帶上了?隨時都有可能在睡夢中被她弄死,除非我永遠不睡覺。
夢中殺人!這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吧,怎么就跟電影似的?
但這也說不通呀,因為在我的夢中,七叔已經(jīng)死了,如果真能夢中殺人的話,七叔在現(xiàn)實中應(yīng)該也掛掉了,但是他既然能給我留紙條,那自然說明他沒事。
難道是在我的夢中,被殺的只能是我一個?如果沒有夢中殺人一說的話,那我的上衣和胸前的傷口又怎么解釋呢?
就在我不得其解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從衛(wèi)生間中跑出去,拿起來一看,居然還是剛才的那個號碼。
大清早的被一個夢搞得人心惶惶,我已經(jīng)心煩意燥起來,于是接通了電話就怒吼道:“你們做電話推銷的就不能有點公德心嗎?”
就在我準(zhǔn)備要掛掉電話的時候,只聽那端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有點怯怯的道:“你……你是鐘月半嗎?”
我不由的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看手機,的確是陌生號碼,那為什么她好像認識我呢?居然能叫出我的外號。
“我是鐘月半,你是哪位?”
那女生聽我承認,呵呵一笑道:“我還以為打錯了呢,我可不是做電話推銷的,我是葉菱蕓。”
葉菱蕓!我的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那個小美女的身影,卻又納悶她怎么會打電話給我的,于是我急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因為是陌生號碼,所以我以為是騷擾電話。”
葉菱蕓依舊甜美的呵呵一笑,“嗯,我向我表姐要了你的號碼。”
哦,我說呢,但是我沒想到羅薇薇那個死娘們竟然有我的號碼,還真是國際玩笑,眼見她不說話,氣氛有點尷尬,我也只好直接問。
“那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葉菱蕓嗯了一聲,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后斷斷續(xù)續(xù)的道:“你有時間嗎?能不能陪……陪我一下?”
我擦!這又是美女的邀請呀!
七叔那個老神棍還說我是命孤之相,姻緣淺薄什么的,現(xiàn)在這小美女一個接著一個送上門,老子再也不信他了。
于是我馬上就答應(yīng)了,葉菱蕓似乎很開心,但是她說的那個地方卻讓我心里有些發(fā)毛,因為那竟然又是一處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