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里,這個世界上至少有兩種人不能得罪,一是女人,另一個就是醫(yī)生,要是你得罪了一個女醫(yī)生,那你可就是倒霉催的了。
嘿嘿,不巧的是,哥們就是個即將成為醫(yī)生的人,雖然哥們是個男人,但是要說到治人,那哥們可是一出一出的,為什么想到這個,我的心里竟然有點竊喜,甚至還有些期待呢?
邪惡了邪惡了……但有道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人間正道是滄桑……這什么亂七八糟的,不管怎么樣,對于人渣,那哥們可是不會手軟的,絕對痛打落水狗!
我大概的跟紅姐商量了一下,紅姐進屋去照看毛蛋,而我則在為了不久之后“打狗行動”做準備。
因為我怕身上準備的靈符不夠用,所以我還帶了一些空白的黃裱紙,方面臨時畫符,只可惜沒有朱砂毛筆什么的,于是我也只能用我可憐的手指了。
準備一切之后,起了口咒等等,我也就咬破了指尖,開始屏氣凝神的畫符,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這一次畫符竟然出奇的順利,勾了符頭,再畫符膽,三落符腳,一筆搞定!
看著我畫好的靈符,不禁嘿嘿笑道:“看來這是天助我也呀,那孫子,看來今天你是難逃此劫,等你來的時候,咱們就有好戲看嘍。”
我所畫的這道靈符名叫“五方小鬼口舌符”,這可不是出自《符陰七箋》,這是我在研究《符陰七箋》的時候,突發(fā)奇想,從網(wǎng)上找了一些靈符的圖片來練習。
結(jié)果那些全他媽都是假的,只有這“五方小鬼口舌符”還有點效用,說起這道符其實是不入流的靈符,屬于搞怪整人的損招,但用來對付那孫子,倒是“門當戶對”哈。
這“五方小鬼口舌符”的效用就是,被施了符的人會口不由心,不管你問什么,他都會把心里的實話和盤托出。
記得當年我為了試驗這道符靈不靈驗,就用在了我室友呂剛的身上,呂剛這小子雖然外號叫“大嘴”,但是口風一向嚴實。
可惜被我貼了“五方小鬼口舌符”之后,問什么答什么,銀行卡密碼呀,屁股上有個痦子呀,女朋友的三圍呀什么的,那絕對的一副“坦白從寬”的架勢。
但是天理昭彰,報應(yīng)不爽,用這個損招開開玩笑還可以,但要是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那可是有損陰德的,不過為了對付今天這個人渣,老子也就豁出去了。
這道符可以貼身,也可以服用,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燒了靈符,把它混在一大杯紅酒里面,充分的攪拌之后,倒也看不出什么破綻。
等我準備好一切,紅姐從房間走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大兄弟,你看這樣行嗎?”
我一看,臉頓時就紅了,本來我的計劃是讓她假裝對那個吳梁鑫熱情一點,騙他喝了這一大杯紅酒,沒想到紅姐準備的比我還充分,竟然換了一身比較香艷的睡衣,還是有蕾絲邊的那種。
也不怪吳梁鑫那孫子惦記,盡管紅姐三十八歲了,但是身材那可是……非禮勿視啊!
我撓了撓頭笑道:“非??梢?,只是到時候你要小心點,不過你也大可放心,只要有一點情況不對,我就立馬出現(xiàn),大不了咱們就來狠的。”
紅姐的臉上也有些不自然,聽我這么說,呵呵一笑,看著我準備的那杯紅酒,有點疑惑的道:“這么一大杯都要喝完嗎?”
我呵呵一笑:“那就要看紅姐你的本事了,喝完最好,喝不完也應(yīng)該問題不大。”
紅姐臉上一紅,這時屋里的可視對講就響了起來,只見樓下面站著一個男人,一臉猴急的樣子,我心想他奶奶的,等會老子就讓你尿急。
于是我也就躲了起來,紅姐開了門禁,很快就傳來了敲門,一開門,就聽那個吳梁鑫淫笑道:“寶貝呀,你終于答應(yīng)我了,可讓我想死了。”
不用看我也能想象出那是怎樣的一副畫面,紅姐跟他周旋了一會,說:“看你滿頭大汗的,一定口渴了,咱們喝一杯吧。”
紅姐端了一杯少的,把那一大杯的遞給吳梁鑫,這孫子似乎也感覺怪怪的,但此時此刻,他哪還會想那么多,仰起頭來咕嘟咕嘟的就干完了,放下杯子就要往紅姐身上撲。
我急忙念了一聲“急急如律令!”,就見那孫子不由的一抖,但馬上又向紅姐撲去,我心想不會不管用吧,當下也只能沖出去。
這孫子眼見突然沖出一個人來,顯然大吃一驚,正要站起來質(zhì)問我,突然又一屁股倒坐在沙發(fā)上,腦袋耷拉著,像是睡去了一樣。
紅姐顯然有些驚慌,急忙站起來躲在我的后面,小聲的說:“大兄弟,你這招是不是管用了!”
我嘿嘿一笑:“那是,再不濟我還是個醫(yī)生呢,現(xiàn)在就讓我來問問這孫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紅姐進屋換衣服,我在吳梁鑫的臉上搧了幾個耳光,吳梁鑫哼哼了幾聲,我開口問道:“你當年給王應(yīng)全請的是什么神?”
吳梁鑫依舊耷拉著腦袋,口中嘟囔道:“蛇王公。”
我見他知情,心中也是一喜,又急忙問道:“這蛇王公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地方?王應(yīng)全出車禍是不是跟這個有關(guān)系?”
吳梁鑫嘟囔了一聲說:“有關(guān)系,蛇王公里面有禁咒,咒他王應(yīng)全死于橫禍。”
我操!你丫倒是挺誠實哈,沒想到這“五方小鬼口舌符”的威力還挺猛的,我又給了他一個耳光,說:“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禁咒?有什么辦法可以破解?”
吳梁鑫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搜索答案,繼而嘟囔道:“不知道,好像叫九一什么來著……”
這下我就懵了,沒想到他竟然連名字都叫不全,那還談什么破解方法呀!九一……九你妹呀!什么鬼東西??!
“他是你哥們,你為什么要害他和毛蛋?”
吳梁鑫嘿嘿的陰笑了一聲:“不是我要害他,而是別人要害他,不過他死了,他老婆可就是我的了,我惦記這娘們可惦記了好久啊,毛蛋的事跟我無關(guān)。”
就在吳梁鑫無限感嘆的時候,啪的一聲,臉上又挨了一個巴掌,十分響亮,當然不是我打的,而是出自紅姐之手。
我沖紅姐豎了豎大拇指,但也擔心她這一下子別把吳梁鑫給搧醒,急忙止住紅姐,繼續(xù)問道:“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吳梁鑫收起笑臉,嘟囔道:“財哥。”
聽到這兩個字,紅姐猛然一驚,我也就感覺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看來這孫子也只是個中間人,想要答案,還需要找到財哥。
但是財哥是誰呢?經(jīng)過紅姐的講訴我才知道,財哥名叫羅永財,正是當初跟王應(yīng)全合伙做生意的那個人。
后來生意失敗了,王應(yīng)全一貧如洗,但是一年之后,這個羅永財卻東山再起,做起了房地產(chǎn),如今鼎鼎大名的“永財建業(yè)”就是他的手筆。
我不知道王應(yīng)全在生意失敗后有沒有找過羅永財,是不是抓住了他的一些把柄,所以這貨才出如此狠的招,要了王應(yīng)全的性命。
既然他能使出這樣的邪術(shù),看來這貨還真不簡單,即便不是做陰陽先生的,那也是同道中人,只不過走的是邪道。
但他既然咒死了王應(yīng)全,為什么還要對毛蛋下手呢?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跟他有過節(jié)呀,這么做未免也太喪盡天良了吧。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吳梁鑫猛的一驚,頓時醒了過來,“五方小鬼口舌符”的效用過了,不過現(xiàn)在的他被我們捆的跟粽子一樣,也沒有什么卵用。
看到我和紅姐,吳梁鑫一臉詫異的道:“紅,你這是……他是誰?”
紅姐上去就對他一陣拳打腳踢,要說這女人發(fā)起狠來也真夠厲害的,一腳揣在吳梁鑫的襠上,看的我都情不自禁的下面一涼呀!
等吳梁鑫快被紅姐揍成豬頭了,我急忙拉住紅姐,擺出一副陰險的表情笑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以后不準再來騷擾紅姐和毛蛋就行,否者……我想你應(yīng)該領(lǐng)教了我的手段,還有,我勸你別跟人說今天的事,尤其是羅永財,明白嗎?”
中了“五方小鬼口舌符”之后,雖然心智會被小鬼迷住,但是感覺還是有的,他應(yīng)該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再聽到我說出羅永財?shù)拿趾?,吳梁鑫一臉驚慌的點頭說:“你放心,我絕不會說,從這出去我就馬上消失,你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吧。”
紅姐似乎還不解氣,又要上去扁他,我拉住紅姐,讓吳梁鑫滾,聽了我的話,吳梁鑫急忙掙扎著站起身來,一跳一跳的離開了。
紅姐癱坐在地上,看來知道真相之后,對她的打擊還是有一些的,我拍了拍她說:“為了以防萬一,這段時間,你和毛蛋還是不要住在這里了,不如在我們學校對面的賓館住一段時間吧,有事我也好及時照應(yīng),飯店最近也別營業(yè)了。”
紅姐點了點頭,噗通給我跪了下來,我急忙拉住她,紅姐哭聲道:“大兄弟,咱們非親非故,你這么幫我,就是死我也還不了你的恩情吶!”
這一刻,我突然體會到了爺爺以前跟我說的一句話。
他說干咱們這行的難免有損天道,所以往往都會落下一些這樣那樣的不良后果,有人稱之為“五弊三缺”。
但是不管死人活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相比那一份真誠的感激之情,其他的也就顯得不重要了,更何況這就是我輩中人該干的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