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毛蛋又犯病了,我不禁一驚,暗想他身上的那個東西怎么這么快又作亂了,奶奶的,一道掌心符還真不能把它怎么著,看來這次得下死手呀!
時間緊迫,我揣上六張靈符,又把爺爺留給我的那口短劍帶上,這也就急忙出了門。
要說這口短劍銹跡斑斑的看上去像個古董,我曾經(jīng)用它切西瓜,弄了半天也沒切開,最后還是靠重量砸開的,由于攜帶不方便,我就把它放在了一個裝釣魚竿的筒子里。
剛上車,紅姐就發(fā)來了她家的地址,距離我們學(xué)校也不遠(yuǎn),我跟司機(jī)說有急事,司機(jī)師傅倒也給力,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
我一下車,就見紅姐站在她們小區(qū)的門口四處張望著,看到我,一臉著急的道:“大兄弟,你可來了,毛蛋他……”
看著她急的快要哭出來,我也就不跟她閑聊,直接問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紅姐領(lǐng)著我一邊往小區(qū)里走,一邊焦急的說道:“我也不清楚,應(yīng)該還在小區(qū)里,我一個人實(shí)在沒辦法才想著麻煩你,而且我看你昨天……興許你能治住他。”
說起昨天的事,紅姐的臉上又有一絲不自然,我也不跟她多提,四周看了看說:“這樣吧,他現(xiàn)在需要吸食人的精元,也跑不遠(yuǎn),我們兵分兩路,半個小時后在前面的花壇匯合。”
紅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主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就快速的朝著一邊跑去,于是我也就向著另一邊搜索。
要說紅姐她們這個小區(qū)倒還真不小,我跑跑停停轉(zhuǎn)了十幾分鐘,漸漸有些暈頭轉(zhuǎn)向,心想這不是大海撈針嗎?
不過毛蛋這小子既然要吸食人的精元,肯定會往有人的地方去,想到這我也就盡往有人的地搜索。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見一個小女孩的叫聲傳了過來,扭頭一看,好像是從不遠(yuǎn)處的小區(qū)私立幼兒園傳過來的。
心頭一動,我也就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這個時候,幼兒園已經(jīng)放假,只有在小操場上有幾個孩子在玩耍。
可能他們也聽到了叫聲,一個個都是錯愕的表情,見我跑了進(jìn)來,更是嚇了一跳。
我也顧不上他們,急忙循著聲音,朝廁所的方向跑去,迎面的是女生廁所,這時也顧不上里面有沒有人了,我就跟流氓似的一頭扎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去,我的心就猛地一跳,只見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愣愣的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而毛蛋此刻正趴在廁所的房頂上,一步步朝著小女孩逼來。
我急忙捂住小女孩的眼睛,小聲的在她耳邊說:“別怕別怕,叔叔跟你鬧著玩呢。”
說著我也就把她拉出了廁所,小女孩一臉認(rèn)真的說:“叔叔,你不要進(jìn)去,房頂上有個好大的壁虎。”
我心里噗呲一笑,要說小孩子還真是天真無邪,我跟她說我就是來抓壁虎的,讓她快回家,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就跑遠(yuǎn)了。
奶奶的,看來這玩意還挺會挑人,知道毛蛋身型弱小,對大人不好下手,竟然跑到幼兒園蹲點(diǎn)來了。
等我折回去,正好撞上迎面撲來的毛蛋,我也顧不上會不會傷到她,上去就是一拳。
卻不料毛蛋這回竟然快速的躲開了,轉(zhuǎn)身又趴在了墻上,他似乎還記得我,臉上的神情有些畏懼,腳步也想后退了一些。
我見他害怕,膽子也就大了起來,哈哈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邪祟,識相的就趕快從毛蛋的身上離開,要不然今天可沒你的好果子吃。”
話一出口,我就想起了劉偉遭遇水猴子的那回,于是掏出短劍希望能威懾到它,果不其然,毛蛋臉上的神情明顯一愣,但是隨即卻又兇狠起來,嘴里嗚嗚的低吼著。
我操!難道這玩意不怕我手中的短劍,還是這短劍沒有威力了?
我去他奶奶的,既然嚇不到它,我也就不能再用短劍,萬一傷到了毛蛋的身體,那可就不好了,說著我急忙捏了一張“子午坎離破煞符”在手中。
毛蛋見我向他一步步逼近,頓時伸出長長的舌頭,沖著我咆哮起來,我操!看到這條長長的“無常牌”舌頭,我就一陣惡心。
為了不讓自己吐出來,我必須盡快拿下這玩意才是,于是一個箭步也就沖了上去,毛蛋見我動手了,狠狠的叫了一聲,張開四肢也向我撲了過來。
我手中的靈符可不像發(fā)哥的撲克牌,也不像電視里的那樣能甩出去,于是我只能跟他近身肉搏,找機(jī)會打在他的身上。
想我也是堂堂七尺男二,難道還干不過一個小屁孩?但這是一個被邪祟上身的小屁孩呀,而且我畢竟還有些顧忌,一時間就跟毛蛋在廁所里扭打起來。
毛蛋還是那條老套路,兩手死死的扣住我的脖子,一條長舌頭往我臉上舔,畢竟跟他交過一次手,這一次也就輕車熟路起來。
糾纏了一會,我操起手中“子午坎離破煞符”就朝著毛蛋的腦門上拍去,對于人來說,那是印堂,但是對于鬼怪邪祟來說,那就是鬼門。
“急急如律令!”
隨著我一身大喝,毛蛋慘叫一聲,瘋狂的搖著小腦袋,兩只手想去抓腦門上的那道符,但是一碰到卻又好像被燙到一樣松開。
他本來是騎在我的肩膀上的,我見他被靈符所治,也就順手將他扒拉了下來,從他背后死死的摟住了他。
毛蛋在我懷中瘋狂的扭動著,力氣還真不可小覷,說來也怪,雖然他的腦門上被我打了靈符,但他卻并沒有想上次一樣昏厥過去,而是一個勁的在我懷中掙扎。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正二八經(jīng)畫的靈符還不如掌心符厲害?不對!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還不知道的情況。
眼看“子午坎離破煞符”鎮(zhèn)不住他,而且還快要被他弄掉,我又取出一道“六丁六甲鎮(zhèn)邪符”試試,一把打在了毛蛋的后背上。
隨著我念了一聲“急急如律令!”,毛蛋只是微微一顫,隨后又瘋狂的掙扎起來。
還是不管用!
我靠,這下哥們可就抓瞎了,我這個“半路子”現(xiàn)在也就是兩個基本打法,一是用短劍,要是震懾不住就用靈符,沒想到這兩招都不管用,這可怎么辦呀?
想來想去,還是沒轍,而且毛蛋就像是永動機(jī)似的,好像完全不會疲倦,但是我的雙手卻已經(jīng)酸痛,甚至有些麻木。
情急之下,我也只好用最野蠻最生猛的辦法,揮手在毛蛋的后腦勺上來了一下,毛蛋的小腦袋一耷拉,立即昏了過去。
他奶奶的,我終于松了一口氣,看著小小的毛蛋,不禁擔(dān)心自己下手是不是忒狠了點(diǎn)。
砍后腦勺這招也不是隨便亂來的,要是拿捏的不到位,輕者砍不暈,重者可能會失手弄死人,因?yàn)楦鐐冞@幾年也沒白練,再加上狗屎運(yùn)的原因,所以才能一招制勝,只希望不要給毛蛋留下后遺癥才好。
正當(dāng)我把毛蛋弄消停了,就有一個中年婦女走進(jìn)了廁所,看到我們,猛地一愣,急忙又倒了回去,伸著頭可能看到了那個“女”字,急忙又理直氣壯的跨了進(jìn)來。
正當(dāng)她要開口,我抱起毛蛋就奪門而去,一溜煙的跑個沒影,心里哪叫一個汗呀,為了這熊孩子,老子的臉這回可算丟盡了。
跑出幼兒園,沒走多遠(yuǎn)就遇到了還在尋找的紅姐,可能她見我半個小時后沒有跟她匯合,就又開始尋找起來,看到我懷中的毛蛋,紅姐一頭撲了上來,接過去摟在胸口上,就像是她身上的一塊肉。
“謝謝謝謝,多虧你了。”
我來不及受她的謝,急忙道:“紅姐,毛蛋身上的東西好像厲害起來了,我一時治不住它,就把毛蛋打暈了,你不要怪我,現(xiàn)在能不能帶我去你家看看。”
紅姐心疼的看了一下毛蛋,嘆了一口氣,也就帶著我向她家走去,而我之所以要去她家看看,一則是因?yàn)閷?shí)在沒頭緒,二則試聽了她說的事后,總覺得她家里恐怕也不干凈。
進(jìn)了門,紅姐家并不算大,使用面積頂多也就七十幾個平方,屋里面收拾的倒是干凈利落,一邊的墻上掛著一幅黑白照片,應(yīng)該就是王應(yīng)全的靈位。
雖然風(fēng)水我懂的不多,只是以前聽我爺爺說過一些,而且這些年也沒少研究《符陰七箋》,大概看了一下,盡管房間里的擺設(shè)沒有精心設(shè)計(jì)過,沒有什么風(fēng)水局,但是她這房子南北通透,光線明亮,倒也不像是藏污納垢的地方。
紅姐把毛蛋放在沙發(fā)上,要給我倒水,我讓她別忙活了,也就走到陽臺上看了看,只見她們這個小區(qū)的樓間距還算可以,站在陽臺上視野也挺開闊。
張眼望出去,雖然這地方?jīng)]有龍脈什么的,但也不是那種極起惡劣的風(fēng)水,就算這地方有集尸地之類的,那也不應(yīng)該單單紅姐家受害呀!
見我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紅姐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兄弟,你看出來什么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跟她說:“紅姐,雖然風(fēng)水我懂得不多哈,但是以我之見,你家應(yīng)該沒有風(fēng)水的問題,是不是……”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了她說王應(yīng)全當(dāng)初請過一個神像,于是急忙問道:“紅姐,王哥當(dāng)初請的那尊神像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