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搞爺笑笑:“真相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啊,復(fù)雜的很。”
說著,三搞爺便將那顆心臟給了我:“吃了吧。”
“啥?”我覺得我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吃了?不惡心人行不行?”
三搞爺說道:“沒辦法啊,你小子被抽走了一魂一魄,不吃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變成癡呆了。”
“啥玩意兒?”我問道:“我被抽走了一魂一魄?會變癡呆?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我那會兒慌極了,沒想到情況會這么糟糕。
三搞爺說道:“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
我看著紅衣女,紅衣女沖我點點頭:“上次你中了鬼血咒,就已經(jīng)被抽走了一魂一魄了。”
我全身一陣惡寒,聽說過偷東西偷漢子偷女人的,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偷魂魄的呢。
“不過,我被偷走魂魄,和吃心臟有啥關(guān)系?”我問道。
“你的魂魄被封在這里頭啊。”紅衣女說道:“只有吃掉了心臟,才可能將魂魄補回來。”
姥姥的!我心中暗罵了一句。
沒辦法,為了活命,只能忍住惡心了。這雖然是心臟,可還不是一般的心臟,這是人的心臟,死人的心臟,我真正接過來的時候,就有種想吐的沖動了。
我咽了一口吐沫,深呼吸一口氣,想想我爸我媽,想想我的女友寒寒,我還是硬著頭皮,張開嘴就準(zhǔn)備咬下去。
不過,我還沒咬上去,三搞爺卻一把就打掉了心臟。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三搞爺,干啥?”
三搞爺嘆口氣:“來不及了,沒用了。”
“怎么了?”我和紅衣女幾乎同時問道。
三搞爺說道:“你來瞧瞧。”
紅衣女走上來,讓我張開嘴。在我張開嘴的時候,紅衣女也是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是不是去過噬靈坑?”
“噬靈坑?那是什么東西?”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名次呢。
“就是333省道附近的亂墳崗。”紅衣女說道。
“去過。”我有些害怕了:“噬靈坑到底是干啥的?”
“就是……吞靈噬魂的。”三搞爺說道:“現(xiàn)在看來,你小子可不僅僅是丟掉了一魂一魄那么簡單,你的活氣和靈氣都被抽走了。”
“我特么死了?”雖然三搞爺說的很委婉,不過我還是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三搞爺點了點頭:“沒錯,直白點來說,就是死了。”
“你咋看出來的?”我對三搞爺?shù)脑挶硎緡?yán)重的質(zhì)疑,為啥之前他沒看出來,偏偏在我吃心臟的時候看出來呢?我嘴巴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因為,你嘴巴里長了尸斑。”三搞爺說道。
咕咚。
我咽了一口口水:“嘴巴里也能長尸斑?而且你不是說我已經(jīng)死了嗎?既然我都死了,怎么比正常人還正常呢?”
總之我就是沒辦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三搞爺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你能跟普通人一樣嗎?別說你靈魂沒了,就算是你襠下那玩意兒沒了,你都照樣能生兒子。”
紅衣女狠狠白了一眼三搞爺,不過三搞爺卻自認(rèn)為很幽默的哈哈笑個不停。
竟然還能笑的出聲來,真是該死。
我連忙問紅衣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司瑞巖為啥要偷走我的魂魄?
紅衣女說道:“他之前是不是要你從鬼宿舍偷走人魂掃把?”
嗯!我點頭說道。我記得清楚,司瑞巖從一開始找到我,就讓我偷走鬼宿舍的人魂掃把。
紅衣女說道:“那人魂掃把中,封著你的魂魄。那把掃把是喚醒地下邪靈的重要道具。”
“不過,司瑞巖可能覺得偷走人魂掃把的希望不大,所以他就另辟蹊徑,試圖用你的魂魄重新打造一把人魂掃把。哎,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點啊。我原本以為只要人魂掃把在宿舍中,司瑞巖就不能把你怎么樣的?,F(xiàn)在看來……”
這會兒我心里邊哇涼哇涼的,沒想到情況這么操.蛋呢。我又忽然想起幾個細(xì)節(jié)來,我基本上能把發(fā)生的一切都關(guān)聯(lián)起來了。
司瑞巖將小蘭的尸體綁在我家床下,目的竟然是要我去噬靈坑。還有上次他讓我去333省道,估計也是想讓我去噬靈坑的,只不過被三搞爺給攔住了。
那小蘭又是怎么回事兒?上次我瞧見小蘭先是和三搞爺聊天,后來又和紅衣女說了很長時間的話,最后還把吊死保安的繩子,交給了紅衣女。
那不是小蘭在向紅衣女交“任務(wù)”嗎?
我被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三搞爺哈哈笑了起來:“那小丫頭片子,剛開始是準(zhǔn)備色誘我,讓我跟她那啥,然后用繩子勒死我,將我的魂囚在繩索上,我估摸著也是想探探我的底,三搞爺就陪她玩玩唄。”
“后來這紅衣就上去了,把小蘭給嚇的不清。她知道情況敗露了,想逃走。不過紅衣愣是把那條索命繩給要了過來。嘿,我說紅衣你可真會壞事兒,要不是你,三搞爺我上次就跟那丫頭好好玩玩了。”
紅衣女瞪了一眼三搞爺:“恬不知恥。”
三搞爺非但不生氣反倒是哈哈笑了起來:“啥叫恬不知恥啊,咱這叫人老心不老,永遠(yuǎn)跟黨走。”
我都佩服起三搞爺?shù)哪樒ち恕?/p>
不過,我這會兒都成死人了,也沒心情去想太多,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自救。
我連忙問他們兩個,我有沒有法子可以把丟掉的魂,重新給奪回來。
兩人相對無言。
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完了,看他們的表情,估計是沒戲。
三搞爺最后說道:“這個呢,也不是沒法兒,不過就是有點困難而已。”
“困難也得硬著頭皮上啊。”我說道:“到底要咋做?”
“真的啥都愿意做?”三搞爺問道。
“廢話,這不是為了活命嗎?”我說道。
三搞爺說道:“日鬼也行?”
我還以為三搞爺是用夸張的語氣跟我說呢,就點了點頭說道行。
三搞爺當(dāng)即就笑了:“那好,你就日鬼吧。把司瑞巖的尸體給干了,你身體就能把司瑞巖的殘魂給抽取了,到時候我再給你找一個接陰婆,把魂魄接生出來和司瑞巖交換。”
我哭笑不得,這個三搞爺,咋啥怪法子都有呢?讓我日鬼,而且還是男鬼,我特么寧愿去死啊。
所以我連連擺手:“不行,這個絕對不行。用別的法子。”
三搞爺說道:“別的法子啊……估計只有一個了。”
說著,就看了一眼紅衣女。
紅衣女點了點頭:“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晚上你跟我去鬼宿舍,我讓我媽想想辦法。”
“你媽?”我一下就像到了雙左人老太太,若是沒猜錯的話,那個老太太,十有八九就是紅衣女的老媽了。
關(guān)于那個鬼宿舍,我現(xiàn)在還是一無所知,以后還有很長的一段探索路得走啊。
紅衣女點點頭:“嗯,就是她。”
“司瑞巖跟我說,你媽……伯母是雙左人……”
紅衣女臉色暗淡的嘆了口氣:“沒錯。當(dāng)年若不是你,我媽也不會變的這么古怪。”
三搞爺笑著道:“紅衣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當(dāng)年若不是雙天君,怕是你媽都已經(jīng)死了。”
“你覺得她現(xiàn)在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嗎?每天都要遭受那樣的折磨。”紅衣女的眼淚吧嗒吧嗒就落下來了,而我心中卻對她好一陣?yán)⒕巍?/p>
雖然我并不知道“我”當(dāng)年到底做了什么,不過卻也清楚我當(dāng)年算不上是啥好東西吧。
不知不覺間,我竟逐漸的接受了“另一個我”的存在。
“對了,今天早上在宋昌磊的靈堂,伯母出現(xiàn)了,清掃了滿地的人身死皮,而且還讓我晚上去鬼宿舍找她。”我說道。
紅衣女眼神中露出欣喜的表情,說道:“看來我媽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你了。那就好,那就好。我們走吧,晚上去學(xué)校門口匯合。”
我連忙攔住準(zhǔn)備離開的紅衣女:“等等,還有件事兒我沒弄明白。”
紅衣女看著我:“啥事兒?”
“我女朋友呢?”我問道:“你肯定知道我女朋友的事兒。為什么她叫韓小寒,而你也叫韓小寒?”
我一問出來,紅衣女和三搞爺全都沉默了下來。最后三搞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哎,對你女朋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