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娘的奇了怪了,這算個狗屁規(guī)定,哪家公交公司會有這么古怪的規(guī)定?公交車不拉人,那能賺錢?莫不是為了拉鬼吧。
這個想法把我給嚇了一跳,我于是就小心翼翼的把自個兒的想法跟胖司機師傅說了。胖司機不由得渾身哆嗦了一下:“你也這么覺得?其實沒那么玄啦,我問過我們領(lǐng)導(dǎo),我們領(lǐng)導(dǎo)說這路公交車其實是為了祭奠公司的一個老員工,當(dāng)初公司的一個老員工在心臟病突發(fā)的情況下,依舊強忍著痛苦把車停在了路邊,為公司挽回了巨大的損失。”
“公司為了表彰這種精神,這路公交才一直開了下去。只不過考慮到車子有安全隱患,所以才不準(zhǔn)拉人的。我已經(jīng)開了三年了,從來都沒出過事兒。而且晚上我還能開私家車?yán)?,公司的工資照拿不誤。”
看胖師傅這幅洋洋自得的樣子,我就有些哭笑不得,這胖師傅該不會腦子有問題吧,或者是太開朗了?估計沒人不會把這輛公交當(dāng)成靈車。
可是我又不好直接跟他說,免得嚇著他,就笑著道:“師傅,給你推薦一本書,三搞學(xué)生的《靈車》,希望能對你有幫助。”
說完后,我就沖司機師傅笑笑:“師傅,您繼續(xù)休息,我就先走了。”
司機師傅沖我裂開嘴笑笑,露出一嘴大白牙:“好,我回去一定仔細(xì)閱讀。”
我剛下車,胖師傅忽然又叫住了我:“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
“什么事兒?”我莫名其妙的問道。
“我忽然覺得你有點熟悉啊。”胖師傅說道:“好像以前在哪兒見過。”
我笑道:“可能是我長得太大眾了吧。”
“不是,絕對不是。”司機師傅忽然陷入了良久的沉思當(dāng)中:“你等等,讓我先想想啊。我絕對見過你,絕對的。”
我說道:“那行,師傅您就先在這兒想著吧,我先走了。”
沒想到胖師傅忽然尖叫了一聲,而后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大喊大叫起來:“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么來了?”胖師傅的一驚一乍,搞得我都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太平間,我特么在太平間見過你的尸體……啊,我見鬼了,特么的見鬼了。”說著,胖師傅猶如一陣風(fēng),從我身邊一跑而過。
我全身卻是忽然一陣惡寒,差點沒從車上摔下來。胖司機的聲音不斷的在我耳畔回響。
在太平間見過我的尸體?我特么的是個人啊,怎么可能會是尸體?你從哪兒瞅見我的尸體來著?我現(xiàn)在越在車上呆著,就越感覺到這車的詭異,鬧得我這會兒都沒心情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了。
我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總覺得這空蕩蕩的車子上,坐著的滿滿都是披頭散發(fā)的鬼,此刻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好像看怪物一般……
雖然明知道是自己嚇自己,可是我也不敢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了,只好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
沒想到剛走了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司瑞巖竟又給我打電話了。我心中感覺很莫名其妙,我才送他回去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啊。
好奇之下,我還是很快就接通了司瑞巖的電話,沒想到電話剛接通,司瑞巖就語氣急促的道:“你來我這里一趟,出事兒了。”
“出事兒了?”那會兒我的心臟咯噔跳了一下,總覺得被司瑞巖當(dāng)回事兒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事兒。
我于是連忙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電話里跟你說不清楚,你還是快來吧。”司瑞巖說道:“越快越好,放下手頭所有的事兒。”
說完后,司瑞巖就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臟怦怦狂跳,看來是真的出事兒了,否則司瑞巖也不可能用這種近乎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雖然司瑞巖有嫌疑,不過我倒也能分得清輕重緩急,于是我匆匆忙忙的就上了車,前往司瑞巖住的小區(qū)。
司瑞巖已經(jīng)在小區(qū)樓下等著我了,我還沒來得及下車,他就趕緊跑了上來:“走,去人民醫(yī)院太平間,蘭蘭出事兒了。”
“蘭蘭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可能還會出事兒?”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心頭浮現(xiàn)出一個不詳?shù)念A(yù)感來。
“到了那里再說吧。”看來他都不想跟我過多的解釋,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之后就開始撥打電話,不過一路上電話都沒有被打通。
我特么的甚至懷疑是他不想跟我講話,所以才會故意以打手機為借口的。
這一路上可把我給納悶兒壞了,到底是什么事兒讓他這么重要。
好容易到了人民醫(yī)院太平間,司瑞巖匆匆忙忙的就下了車,而后也根本不理我,直接去了醫(yī)院電梯。
我特么的是真納悶兒啊,司瑞巖到底是死了親爹還是親媽?至于這么慌慌張張?
即便是在沉默的電梯里,司瑞巖都是二話不說,只是悶頭撥打手機。我心想你特娘的能不能不裝了?你不想說老子也不問了行不行?
我們一路直上了最頂層的太平間,太平間里陰氣森森的,這穿著背心的季節(jié),難得碰上這種凍死人的環(huán)境。
進(jìn)了太平間管理間,一個老頭兒正慌張的一籌莫展,看見司瑞巖之后,臉色才終于有所好轉(zhuǎn)。
“二伯,情況怎么樣了?”司瑞巖說道。
“鬧鬼了。”二伯只是說了一句話,之后就帶著我們走向了太平間。
司瑞巖怎么跟太平間管理員有勾搭?我很納悶兒。不過這會兒的氣氛,明顯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二伯打開了其中一個藏尸柜,說道:“今天一大早,我就發(fā)現(xiàn)這個藏尸柜被打開著,心想莫非是我昨天忘記關(guān)了?所以我就準(zhǔn)備關(guān)閉??墒侵钡鹊轿疑焓秩リP(guān)的時候才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特么的這個藏尸柜里邊的女尸,不知什么時候被換成了男尸。而且這不正是公安局尋找的那具男尸嗎?簡直跟公安局要找的那一具尸體太像了。”
我聽二伯這么一說,渾身上下涼颼颼的。啥情況這是?太平間的女尸被換成了男尸?誰會這么變態(tài)換掉的?而且就算被換掉了,跟老子有啥關(guān)系?司瑞巖把老子當(dāng)免費司機了?
而且這事兒應(yīng)該報警才對,為啥告訴司瑞巖?我知道這里邊肯定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情況。
司瑞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道:“你來看看認(rèn)識不認(rèn)識他?”
我認(rèn)識的?我一下就犯迷糊了,我認(rèn)識的人,有死掉的?
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去看,而一走上去,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這人我熟悉,不正是暑期在學(xué)校門衛(wèi)室值班的保安嗎?想想這貨的鬼昨天晚上還給我敲了敲窗戶玻璃呢,想想都覺得瘆的慌。
而且這保安的死法,我竟然感覺很熟悉,舌頭耷拉出來足有兩寸,兩只眼翻著大大的眼白,好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最恐怖的是,他脖子上竟又一道致命傷口,幾乎快要把整個脖子給切下來了。不難看出,他是和蘭蘭一樣,被吊死的。
我心中好一陣駭然的看著司瑞巖:“他的尸體沒安葬?”
司瑞巖說道:“保安死后,尸體就失蹤了,警方現(xiàn)在正在全力搜捕。不過我早就料到他的尸體會出現(xiàn)在這兒,所以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心中極度納悶兒,我怎么感覺這天底下還沒有他司瑞巖不知道的東西呢?
“很簡單。”司瑞巖說道:“因為以前躺在這里的,其實是蘭蘭。”
“是蘭蘭!”我渾身一抖:“蘭蘭的尸體還沒有下葬?怎么還在太平間?”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而且,就算以前蘭蘭的尸體躺在這兒,可是又跟保安的尸體出現(xiàn)在這兒有什么聯(lián)系呢?司瑞巖的邏輯思維該不會是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吧。
司瑞巖說道:“我知道你心中好奇,這也正是我要喊你來的原因。”
說著,司瑞巖竟再次把手機給了我,上邊有一段視頻,他點擊了播放鍵,我也懶得多問,只是耐心的看了起來。
而當(dāng)我看完之后,我整個人都傻眼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段視頻,是一段QQ視頻。視頻中,是蘭蘭和保安小哥的語音聊天內(nèi)容。
QQ視頻中,我只能看見小哥,不過我還是能一下就辨認(rèn)出蘭蘭的聲音的。
蘭蘭說道:“小哥,你真的會永遠(yuǎn)愛我嗎?”
“真的,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給你幸福的。”
“好,我相信你??墒俏易〉牡胤?,有點冷,有點遠(yuǎn),你愿意跟我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嗎?”
“我愿意的。”小哥說道:“能跟你在一塊,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其中的內(nèi)容,無法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纏纏綿綿的聊天內(nèi)容。唯一讓我感到不適的是,在太平間聽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聊天,這種感覺,用兩個字來說,那就是“酸爽。”
這段卿卿我我的聊天,讓我頭皮發(fā)麻,耐心逐漸被耗光,不知道司瑞巖讓我看這段視頻的目的,而就在此時,司瑞巖提醒我道:“正題來了。”
“正題?什么正題?”我問道。
“你注意聽。”司瑞巖指了指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