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才剛認(rèn)識林胤,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林胤這人很可靠,同樣的感覺我只對我自己的戰(zhàn)友有過,這是個可以將自己的后背托付的人,我下意識的選擇了相信林胤。
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那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離開這里,我懷疑這半年的時間那個尸鬼根本就沒有療傷恢復(fù),而是選擇去感染別人,現(xiàn)在整個監(jiān)獄里的人可能都已經(jīng)變成尸鬼了,雖然暫時還有人的本性,但不能把自己的生命給托付在僥幸上。”林胤說了一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
一個蘇萍就那么難搞了,現(xiàn)在整個監(jiān)獄,幾百號人,全都化作尸鬼了?
“可是,我不是被困在這里了嗎?我出不去啊。”我開口說道。
“試試看吧。”林胤咬了咬牙,“看來這次任務(wù)算是失敗了,沒想到我還是嘀咕了那個尸鬼的狡猾程度。”
我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顯然現(xiàn)在就目前這個情況,已經(jīng)超乎了林胤的思考范疇了,他選擇撤離的確是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了,但我還是忍不住開口提了一句,“如果,我是說如果,這里的人不是被感染,又或者說是被感染的不徹底,那我們就這么走了,這里的人是不是都要死?就算他們都被感染了,那我們就這么貿(mào)貿(mào)然走了,她們要是出去了怎么辦?”
被我這么一說,林胤也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深吸了一口氣,“的確不能就這么算了,這里的東西要是擴散開來,后果不是你我兩個人可以承擔(dān)的了的。”
我有些后悔自己嘴賤了,剛才明明可以直接走人,只要自己的命保住就好,現(xiàn)在好了,自己多嘴提了一句,看林胤的意思,似乎是要將這事情給徹底處理了。
雖然心里有那么一瞬間是有點兒后悔的,但后悔過后,我還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這么說的,畢竟這些可不是小事,作為人民解放軍,保護人民本就是自己應(yīng)該做的職責(zé),“那我有什么可以幫得上忙的嗎?”
“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變了,不是消滅那個尸鬼這么簡單了,我們應(yīng)該好好了解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樣才能把事情給解決。”林胤想了想,開口說道,“查的話,是沒什么好查的了,這樣吧,我們將計就計,看來她們到底想做什么。”
說完,林胤就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大把報紙,蹲在地上噼里啪啦的折了一會兒,不得不說他的手很巧,只是一會兒功夫,就把報紙給折成了一把劍。
“這次出來,我沒帶家伙,這東西也算是可以湊活著用了,你把這東西藏起來,然后回寢室,我去找獄長,如果晚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你就直接用這把報紙劍去刺人,放心,上面有我的手印加成,除非是遇到那個叫做蘇萍的尸鬼,一般臟東西近不了你身!”林胤把那劍遞給我。
我接過那把報紙劍,心里直犯嘀咕,這也太隨便了吧,隨隨便便用報紙折個東西就可以當(dāng)護身的東西了?該不會是在耍我吧。
見我發(fā)懵,林胤也猜出來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笑了笑,開口說道,“你是不是不信,其實也怪不得你,換做是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的,但報紙這東西其實是最辟邪的東西,一份報紙出來,得有成千上萬的人看,雖說臟東西都是害人的,但人氣一足,陽氣重,就足以讓它們魂飛魄散,所以這用報紙折成的劍,效果也只是比桃木劍差一點罷了,更何況上面還加持了我的手印。”
被林胤這么一解釋,我這才恍然大悟,如獲珍寶一般將那把報紙給放進(jìn)了懷里,這才小心翼翼的朝著寢室走去,說實話,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種情形,雖然大出意外,但卻也是在我的預(yù)料之中,不算太脫離軌跡,所以心里即使有些不安,卻也不是太濃。
那一些不安還是因為對手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臟東西才有的。
畢竟我在部隊里也算是有軍中小諸葛之稱。
說來也怪,雖然那林小琳給我放了七兇七煞符,但我這一路回寢室,卻也沒有什么怪事發(fā)生,回到寢室后,我這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林胤,畢竟看林胤的意思,他是想要孤身闖虎穴,如果真按照他所說的,監(jiān)獄里面的人都被感染了,那這些尸鬼最針對的人絕對不是我,而是林胤。
畢竟林胤可是來處理這件事的人!
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去思考這事情,想著想著,就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發(fā)涼,就好像是有人在對著我的脖子吹氣似得,當(dāng)即心里一驚,扭頭去看,卻是什么都沒有。
估計是我自己想多了,我摸了摸自己發(fā)涼的脖子,感覺自己的精神有些疲軟了,本身昨天在B-11就沒有睡好,現(xiàn)在一下子也開始犯困了。
等了林胤兩三個小時,也沒等出個所以然來,我就決定還是先睡了好,這不是說我精神大條,這時候還能睡得著,而是我要保存精力,如果到時候真的到了逃難了,精神不足可是很容易出事的。
我想了想,還是躺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迷迷茫茫中,我聽到有爭吵的聲音從我的耳邊傳來,聽起來像是幾個女的在吵,我皺了皺眉頭,想要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怎么都睜不開。
“我不同意這么做,既然林先生說他可以解決,那一定是可以的,我們這瞎找別人幫忙,就是對組織的不信任。”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聽起來有些耳熟。
“還組織呢,楊穎,你省省吧,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你還相信組織,我說這個林先生肯定是不靠譜,過來看一看,就讓我們等半年,誰知道這半年的時間內(nèi)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啊,出了事情你負(fù)責(zé)嗎?”這時候一道更加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回我聽清楚了,是林小琳!
等等,楊穎?這名字怎么聽起來有些熟悉。
“反正我不同意這么做,你看新來的這位,說是要用人命去填陰氣的漏洞,咱們監(jiān)獄里的囚犯雖然有很多都犯了死刑,但我們這么做,無異于動用私法,這不是罔顧法律嗎?”那楊穎試圖反駁道。
“有辦法總比瞎等好吧。”楊主任這時候也繼續(xù)開口說道,“這樣吧,既然楊穎你覺得這算是罔顧法律,那就由你去B-11吧,這樣不就不是動用私法了嗎?”
“對,楊穎,你嘴上說的漂亮,那要不你去吧!”
“對對對,就你去!”
一個接著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回我算是想起來也楊穎的名字為什么聽起來那么耳熟了,我記得昨天在B-11的時候,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里我在床下找到一張紙,那張紙上寫著她不是蘇萍,是楊穎!
這個楊穎就是那個代替蘇萍在B-11的人?
怎么聽起來,她好像是個獄警?
我隱隱約約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很快我又開始有些懷疑起來,我現(xiàn)在這是在做夢還是怎么回事?
如果說是在做夢,那為什么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聲音傳過來,而且我現(xiàn)在的意識無比的清醒。
但如果說,自己醒了,這又不可能,因為我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根本就動不了。
這是什么情況?我發(fā)現(xiàn)有些不太對勁了,努力的想讓自己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動都動不了。
就在我為了醒過來而用盡全力時,那股子被人盯上的感覺再一次強烈的涌了上來。
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在一片漆黑中,一雙冰涼的手,摸到了我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