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的臉上突然多了一大塊黃褐斑!就在他的左臉頰上,差不多有我的一只手掌大!
原來我和鐘姐都沒注意到,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高老的臉上就多出了一塊黃褐斑!
黃斑的顏色透黃,就長在高老的眼眶下方一直蔓延到他的嘴角邊上,配合著高老醬紫的臉色,整個人突然就變得猙獰了起來。
“高老!你的臉……你的臉跟我在日本看到的一樣!”山本急的一聲尖叫,指著高老的臉色焦急萬分。
“我的臉?我的臉怎么了?”高老完全不知所措,捂著自己的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弄不明白山本突然就變得異常的焦急。
我這才突然想起來,山本在醫(yī)院的時候跟我提過,他在日本看到過幾個人臉上長滿了黃斑,然后暴斃的事件,說這是來自銅塊的詛咒!可這里是高老的家,哪來的詛咒?高老也沒接觸到銅塊!難道他看到的黃斑跟高老臉上突然多出來的黃斑是一樣的?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山本先生你這是怎么了?”高老疑惑不解的問道,旁邊的保姆阿姨也湊過來查看。
這一查看不要緊,保姆阿姨也是嚇得尖叫了一聲,指著高老的另一半臉尖叫了一聲:“老爺子!老爺子你的臉怎么就花了……”
保姆這一叫,我猛地就看到了高老的額頭上也多出了一塊碩大的黃斑,這僅僅又是一眨眼的功夫黃斑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來了。
“項東你看!老爺子臉上的黃斑還在不斷的擴張!”鐘姐小聲的提醒我。
我心里一顫,果然跟鐘姐說的情況一樣,高老臉上的黃斑居然往四周圍不斷的擴張,深黃的顏色在臉上蠕動,而且擴張的速度極快,說話的功夫高老整張臉上全部都是黃斑,整張臉上被涂上了一層黃色圖層。
保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癱倒在地上,看到高老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恐懼。
“你們都怎么了?怎么突然這個樣子?”高老仍然沒有意識到自身的變化,疑惑不解的掃視了一圈。
客廳的保鏢和翻譯聽到尖叫之后也跟了上來,看到高老全身黃斑,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我突然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大家別愣著了,幫忙把高老送到醫(yī)院去!再這么下去肯定要出事!”
“別!項先生!千萬別!”山本突然叫住我,上來一把擋住我:“這跟我在日本看到的一模一樣,高老發(fā)作了!千萬別碰他,否則的話你也要跟著倒霉!你也會長黃斑!”
“你們都在說什么?”高老嘴上剛應了一句,抬手一看自己的手臂,黃燦燦坑坑洼洼的一片:“我的手……我的手臂怎么變成這樣子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爺子你……你……”保姆站在不遠處嚎哭著,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不敢上來觸碰,整個人都哭僵了。
我也突然不知所措了,老爺子臉上的黃斑仍然在不斷的蔓延,就連他身上穿著的格子襯衫都被印上了一層顯目的黃色,房間內(nèi)的空氣頓時凝固成了一片,充斥著不寒而栗的恐懼氣息。
“撲通!”老爺子無意間從衣柜鏡子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樣,眼珠子一瞪撲通就倒了下去。
我心里一慌,就要沖上去,猛地就被鐘姐攔住了:“項東你瘋了!老爺子現(xiàn)在不能碰!”
“可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爺子倒下去?。?rdquo;
“我已經(jīng)打了120,馬上就會有人來了!”鐘姐死死的拉住我,生怕我一個著急沖上去。
“項先生!不能去!絕不能去!高老!高老的身體里面有蟲子!有蟲子!”山本也跟著攔住我,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句。
“蟲子?什么蟲子?”
“我也不知道!馬上他的身體誒就會有蟲子鉆出來!這是詛咒!銅塊的詛咒!不能碰!絕不能碰!”
“嗚嗚嗚!嗚嗚嗚!”就在這時倒在地上的高老突然就哆嗦了起來,雙手雙腳、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隨之顫抖了起來,整副身體完全不受自身控制了。
而他身上遍布的黃斑居然變成了猩紅色,高老緊閉著雙眼表情非常的痛苦,就連他的眼眶都布滿了通紅的血絲,兩邊的兩家好像……好像還在不斷的蠕動。
“救我……救我……”高老張嘴喃喃的呼喊,我看到他的口腔內(nèi)都是通紅通紅的,從牙齒到牙根都是血紅色的。
嗎的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的!我心急如焚,猛地對著房間的桌子踹了一腳,明明高老就在我們眼皮底下,看到他痛苦不堪的模樣我卻無能為力、束手無策、這比刀子捅我還要難受!
“撲哧!”高老忽然哽咽了一聲,眼珠子勒的巨大,一只蟲子從他的臉上黃斑中破膚而出。
這他媽是什么蟲子!大拇指的大??!渾身黑色的甲殼!毛茸茸的四肢、還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珠子!
“噗哧!撲哧!”緊接著又是兩只血色的蟲子從高老的身上跳了出來,高老的身上立即就多出了幾個顯眼的血洞,猩紅色的血液噴的到處都是,整個房間中充斥著濃濃血腥的味道。
“跑!跑!快跑?。〕匀说南x子?。〕匀说南x子!”癱倒在地上的保姆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歇斯底里的往外狂奔,快要被嚇破膽了。
山本卻緩緩的搖頭說道:“不用跑!這種蟲子脫離了人體的血液就會死……”
“噗噗哧……噗哧哧……”山本的話音落下,就有蟲子連續(xù)不斷的從高老枯瘦的身體中鉆出來,每一只現(xiàn)身都是血淋淋的肉體,在地上蹦達幾下就不動彈了,正如山本說的情況一樣,這些蟲子脫離了血肉之軀馬上就會暴斃。
差不多持續(xù)了幾分鐘的時間,足足有幾十只的蟲子從高老的各個部位破了出來,每只蟲子跳出來挪動幾下就暴斃,屋子的地面上懶懶散散的灑了一地。
高老早就沒有了生命的跡象,身上呈現(xiàn)出千瘡百孔的狀態(tài),尤其是他的臉頰上,坑坑洼洼到處都是血蟲跳出來的洞窟,窟窿里血肉模糊、白骨森森、慘烈無比。
我的心里頓時就泛起了一股強烈的嘔吐感,中午喝下的粥頂?shù)搅撕韲甸g,半小時前還在給我們講著故事的高老,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具血淋淋的尸體,就在我們眼皮底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高老到底遭遇了什么?
“項先生,這都是詛咒啊!這就是我遇到的詛咒啊!我在日本的幾個親人都是這樣的死亡方式。”山本半蹲了下來,痛苦不堪的吼道。
差不多十分鐘之后,警察和救護車分別趕到現(xiàn)場,打頭不是別人,正是我認識的杭隊長。
杭隊長得知高老的詭異死狀,深嘆了一口氣:“這就奇怪了,你們幾個人都是在一間屋子里,為什么只有老頭子一個人突然惹上黃斑,而你們其他人卻安然無恙?”
我也是一陣的郁悶,杭隊長的一番話讓我突然間想到了一個細節(jié):“我倒是想起來了,高老在死之前劇烈的咳嗽過幾聲,他的保姆跑過來給他吸過噴劑!”
“對了就是噴劑!”我看到那只噴劑滾到了房間的角落,跑上去把它撿了回來。
然而當我看到那只噴劑的時候卻徹底的傻了眼,因為就在那只噴劑的底部,我們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個針孔,一個再明顯不過的針孔!
有人在噴劑上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