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不是王海迪昨天晚上出現(xiàn)的裝束嗎?而且剛才罵我的聲音不正是王海迪的聲音嗎?
我內(nèi)心翻江攪海一樣的震驚,差點就從病床上滾落了下來,這個人居然是王海迪?這王八蛋來我病房做什么?還帶著一把匕首?
其實我真的想從床上跳起來暴揍王海迪一頓,可我現(xiàn)在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手臂的紗布連著脖子,根本就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真要鬧起來三兩下就被王海迪搞定,這跟作死沒什么兩樣。
鎮(zhèn)定鎮(zhèn)定!先看看王海迪到底想干嘛?
我強迫自己做出一副側(cè)身沉睡中的狀態(tài),不時余光打量王海迪的舉動,只要那個混蛋再手持匕首靠近一步,我就用左手邊的熱水瓶砸他。
出乎意外的是,王海迪并沒有急著有所動作,而是站在我的跟前,一言不發(fā)的冷視,兩只手交換扔著手中的匕首。
我看不到他的眼睛,隔著碩大的蛤蟆鏡,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迎面撲來,這他媽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王海迪嗎?
王海迪手臂抬了起來,鋒利匕首的刀鋒緊跟著在他手中豎了起來。
草!這是準備動手了嗎?
“表哥!你干什么!”
我正準備翻過去,耳邊突然傳出一個女人呵斥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震耳的腳步聲:“表哥!別動他!”
女人的聲音很急,我還是聽出來了,這是鐘姐的聲音,表哥?鐘姐居然喊王海迪表哥?
我的思維邏輯又一次凌亂了,這兩人什么關(guān)系!原來他們倆早就認識了,而且是親戚的關(guān)系,鐘姐一直都在對我隱瞞,林鹿果然說的沒錯,這個女人有問題!
“我干什么?小晴你不知道嗎?只要這個項東還活著,我們就別想活命!”
“表哥!你瘋了嗎?殺了項東你自己也要搭上去的!明天黃大仙就要招魂了!我們很快就能找到那個黑手了!別犯傻沖動??!”
鐘姐著急的喊道,我看到她伸手去阻止王海迪手中的匕首。
王海迪靈敏的退后跺了過去:“小晴你真的相信那個黃大仙能抓住那個人嗎?不可能!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想活命就必須殺死項東!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和項東只能活一個!”
“不行!我絕不會讓你動手!你不能一錯再錯了,表哥你快無法自拔了,那個人的一條短消息就把你逼到了這種地步,你這樣鬧下去只會越陷越深,你不能殺項東!”
“難道你就忍心看到我被那個人殺死嗎?小晴你讓開!殺死項東我一個人擔著!跟你沒關(guān)系!”
我明顯感受到了王海迪的憤怒情緒,我不知道他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我和他之間只能活一個,幕后黑手又曾經(jīng)給他們發(fā)了什么樣的短消息。
“不可能!表哥!我不會讓你動項東的,我已經(jīng)錯過一次,不小心讓你偷走銅塊,表哥你相信我!我們距離真相只剩下一步之遙了,我和項東很快就能找到幕后兇手了!”
“放屁!這句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哪一次能找到那個人了?現(xiàn)在就連神婆都死了,誰能阻止那個人?我不想死也不能死!小晴你胳膊肘學會往外拐了?項東是你什么人我可是你哥!”
王海迪用力扯開鐘姐,鐘姐一個踉蹌,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表哥你敢動他我就喊人!”
“你敢喊人我連你也殺了!”
草泥馬的!我再也沒辦法睡下去了,一只手撐著病床,反過來對著王海迪的左胸踢了一腳:“狗日的!王海迪!想殺我可沒那么容易!”
王海迪吃了我一腳,后背轟隆一聲撞在墻面的瓷磚上:“項東!原來你一直就醒著!”
“草你嗎的王海迪!我要不醒著怎么會能看到你這只披著羊皮的狼!”
“知道也無所謂了!反正今天你必須得死!”王海迪沒有絲毫懼怕我的意思,手持著鋒利匕首步步向我緊逼了上來,走到我跟前的時候匕首刀刃沖著我脖子橫撲了上來。
我猛地的一縮,瞅著王海迪的手臂硬生生的上去卡住,這才意識到王海迪的力氣不小,平時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殺人的時候卻跟頭牛似得。
我剛要還擊,受傷的右手臂就撕裂般的疼了起來,手臂連著脖子疼,疼得的我左手用不上力氣,眼睜睜的看著王海迪又對著我胸口刺了一刀。
我來不及多想,用力在病床上翻了一滾,從床上摔下去,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也就是這樣才躲過了王海迪的猛刺,否則身上就的挨刀子。
王海迪不給我任何喘氣的機會,舉著手中的匕首追了上來,刀尖照著我的腦門戳了上來。
“不好!”我暗叫了一聲,反應(yīng)速度完全跟不上王海迪,我不會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掛了吧?
“哐啷!”
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聽到王海迪慘烈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音:“啊……啊……”
緊接著我就看到一股熱氣從王海迪的身上裊裊升起,一只大紅色的熱水瓶就這么砸在他的身上,滾燙的熱水傾瀉而下,并發(fā)出撲哧撲哧的聲響。
王海迪像條鯉魚似得在地上翻滾,原來白凈的臉頰瞬間就被開水燙成了卷豬皮,另一半也被熱水燙的緋紅,這熱水瓶正是鐘姐賞給他的。
“鐘素晴!你這個臭三八!吃里爬外的三八!你……”王海迪捂著臉痛苦的喊了一聲。
鐘姐臉上一驚,又甩手搶過一只黃色的熱水瓶握在手中:“王海迪!馬上給我滾!否則把它還砸在你的臉上!”
聽到這句話王海迪觸電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整個人狼狽不堪,身上還在不斷冒著陣陣熱浪,臉皮連連發(fā)紅發(fā)皺,活生生一個猙獰大魔頭。
“項東你給我等著!還有鐘素晴你這臭三八!你們倆等著瞧!我會回來的!”王海迪都沒顧得上撿匕首,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我也沒力氣去追,支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鐘姐連忙放開手中的熱水瓶,跑上來扶我:“項東你怎么樣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鐘姐見我沒受傷,忽然鼻子一酸,激動的抱著我,像個小孩子一樣痛哭了起來:“我不知道他會來殺人的,項東你聽我解釋,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是他偷走的銅塊,我……我不是林鹿說的壞女人……”
我沒說話,繼續(xù)看了一眼趴在我身上的這個女人,我能感受到她激動的情緒,她的全身都在顫抖。
“那個人一直都跟在跟他聯(lián)系,那個人說了,只要他能殺掉你,就會放他一條活路,前幾天他跟我提過這件事,我沒想到他真的會對你下殺手,項東……對不起,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要害過你……嗚嗚嗚……”
“咳咳咳……鐘姐你讓我怎么相信你……你壓在我身上快把壓垮了……”
雖然我很享受鐘姐身上特殊迷人的味道,但是她真的趴在我受傷的那只胳膊上……
“啊?”鐘姐的臉嗖的就紅透了,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害羞愧疚,我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鐘姐,如果她真的和王海迪一伙兒的話,剛才絕不會扔出那個熱水瓶。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解釋,僅僅從她的一個動作就能看的出來,我倒是覺得王海迪就是個大傻比,對方說殺了我就能給活路,他就照做了,如果幕后黑手讓他殺了奧巴馬不知道這家伙會不會真的飛到美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