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誰的照片我都不會多么的驚訝,可偏偏手中的這張照片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還有一個女人!
照片上我的肩膀上還靠著一個紅色毛衣的女人,看到這個女人我就覺得自己被雷劈了一下,這個女人不是別人,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我們同一輛公交車上的鐘素晴!
照片上的我穿著一件藍色粗布服飾,照片的背景是一個古建筑,我叉著腰對著鏡頭露出了一張笑臉,鐘素晴就靠在我的身邊,同樣也是一臉笑容的模樣,我們兩個看起來很親切。
“怎么了項東?這……這不是你的照片嗎?”林鹿看到我反應(yīng)過激,也湊過來看了一眼,很快也驚訝的目瞪口呆:“怎么是你……是你和鐘素晴的照片?”
我頓覺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可能??!我和鐘素晴從來就沒有拍過這張照片呀!坐公交車之前我都不認識這個女人!”
“那這是……是不是有人ps的照片?為什么會有人給你發(fā)這張照片?”
“我也不知道。”我腦袋一團亂連連的搖頭:“我是做平面設(shè)計的,這張照片不是ps的,看不出圖層合并的跡象,但是我也從來沒去過這個地方,還有身上穿著這件衣服,我連看都沒有看到過,而且這張照片看起來是一張老照片,里面“我”和鐘素晴的穿著都顯得老舊,就像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服裝,怎么會這樣?”
“項東,會不會是一個長得很像你的人跟鐘素晴拍的這張照片?”林鹿盡可能的安慰我。
“不會!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了,你看這張照片上“我”的臉形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更不可能是雙胞胎,你在看他的手臂,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鐵骨痣的位置嗎?他的手臂上也有一顆一模一樣的黑痣,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兩顆痣都長在同樣一個地方吧?”
“項東,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你們倆在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了,還在一起拍了這張照片?”
“你更加不不可能的了,按照這個背景年代來計算的話,我和鐘素晴應(yīng)該還是剛剛出生的小孩,怎么可能拍出這樣的照片?”我不知道怎么來解釋這張照片了,各種可能都被現(xiàn)實打敗。
“現(xiàn)在只有一種可能性了。”我盯著照片上的自己說道:“我和鐘素晴都是真實的,都拍過這張照片,但是我們的照片背景和穿著都是人為加上去的,也就是說我們倆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拍過這張照片,有人特別給我弄了這張照片出來。”
這是我腦子唯一想的出來的可能性,可郵寄快遞給我的那個人目的又是什么呢?這個我真的想不出來原因,我感覺這段時間耗費掉的腦細已經(jīng)嚴重超支了,腦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
他是想迷惑我,還是想讓我發(fā)現(xiàn)什么?
帶著諸多的疑問我和林鹿在肯德基分別,同時也各自分工,下午她去調(diào)查胖司機的線索,我去蔡家老宅,最后我們在老宅集中。
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后怕,那張照片不斷的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揮散不去,如同置身在一個碩大旋轉(zhuǎn)的旋窩中,轉(zhuǎn)悠的自己都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快到家的時候,我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短消息,照例是空白的號碼,也是空白信息發(fā)過來字數(shù)最多的一次:“你一定很奇怪吧?為什么你們會遭到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想知道真相嗎?想知道幕后的那個主使是誰嗎?想解開所有的謎題嗎?”
對方連續(xù)發(fā)了三個問號,恰好就戳中了我的心思,我連做夢都想知道幕后的那個人是誰。
緊接著對方又發(fā)來了第二條短信:“如果想知道答案的話,今天晚上十一點來錦江大橋,我會出現(xiàn)給你們所有人一個了結(jié)。”
不一會我就接到了林鹿的微信,她說也受到了同樣的短信,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說到時候看著辦,搞不好就是對方的一個陷阱,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wǎng)。
隨后我又陸續(xù)收到了鐘素晴、王海迪的電話確認,他們倆也都收到了這條莫名的短信,聽他們倆的意思不想在這么備受煎熬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約見那個幕后主使。
我不知道鐘素晴和王海迪這兩天又遭到了什么意外,想勸說他們卻無從開口,我知道那個絕不可能這么容易就現(xiàn)身的,那就是一只狡猾透頂?shù)暮偅孟衩噶宋覀兊男乃伎偸悄軌蜃プ∥覀儍?nèi)心的想法,一擊即中、干脆果斷。
鐘素晴反而安慰我不要擔心,說她已經(jīng)報警了,到時候會有不少的警察埋伏在周圍,那個人只要一出現(xiàn),周圍的警察就會撲上去抓住那個幕后主使,不管怎么說這個噩夢也是時候結(jié)束了。
鐘素晴詳細的描述了她的計劃,這個女人總是喜歡將計劃做到極致,也是安排了a計劃、b計劃、所有的細節(jié)都想的面面俱到,最終我同意了計劃,并不是因為她的計劃周密,而是因為我想看到背后的那個人今天晚上又準備耍什么花招。
如果按照陰鬼送魂的順序,今天晚上送魂的那個人就輪到了蔡大媽,我和林鹿保護還不夠周到的話,再加上周圍的那些警察的保護網(wǎng),說它是天衣無縫都不足為奇。
人越多的地方陽氣就越足,我就不信今天晚上還能見到鬼!
最后我突然想起照片的事宜,順便問了一句:“鐘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們倆以前見過面嗎?我們倆認識嗎?”
“嗯?項東,你怎么想起來這個問題?想什么心思呢?”
我尷尬了一番,估計鐘素晴把我當作搭訕的了“鐘姐你回答我就是了。”
“這個……說不上為什么,我也覺得很奇怪,我們倆真的沒有見過面,以前也不認識,可我就是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你,凌晨那天我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項東,你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無法解釋的事情?是關(guān)于我的?”
“沒沒沒……”我連忙叉開話題,那張照片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更不可能跟鐘素晴解釋清楚。
“沒事就好,晚上九點鐘我們幾個人就到錦江大橋的咖啡館集中,我們幾個人再確切的商量一下細節(jié),對方就算再狡猾,也要把他給救出來!”
掛掉電話之后我靠在沙發(fā)上閉眼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總是在做夢,腦海中總是不斷閃爍著那張照片的內(nèi)容,穿著藍色衣服的我、以及紅色毛用的鐘素晴,我們倆居然很親熱的站在一起拍照片,我是誰?她是誰?誰又是誰?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震耳的電話鈴聲吵醒了,抬眼看到時間已經(jīng)下午的五點鐘了,電話上顯示的是林鹿的號碼。
我心里一慌,明明答應(yīng)林鹿下午去蔡家老宅,現(xiàn)在都五點鐘顯然睡過頭了。
“項東你在哪兒?”
“我……我還在宿舍,對不起林鹿我睡過頭了。”
“你先過來一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趕到了蔡家老宅,蔡大媽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們說。”
“好好好!”我一邊接聽電話一邊亂穿衣服:“林鹿什么重要的事情?這么緊張?”
“我不知道,蔡大媽說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如果不說出來恐怕就沒時間了。”
我匆忙洗了一把臉,跑下樓打了一輛的士直奔蔡家老宅,坐在出租車內(nèi)腦袋冷靜下來之后我才意識到一點,怎么會這么巧,所有的巧合都集中到一起來了?今天晚上又要發(fā)生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