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場安靜了一段時間后,整個會場都沸騰了起來,不斷有人在加價,二樓包間里的那些人加價最狠,那塊令牌的價格從一萬迅速飆升到了五百萬。
一樓的人雖然也很激動,但價格飆升得非??欤旅娴娜艘矟u漸跟不了,價格實在太高了。
二樓那些人還在不斷的加價,特別是趕尸人加價最厲害,凡是有往上加價的,趕尸人都會立馬出更高的價來壓住別人。
不出三分鐘,令牌的價格已經(jīng)破了千萬,已經(jīng)是場內(nèi)所有法器價格最高的了,但是二樓那些人似乎就是為這塊令牌來的,還在不斷加價。
整個一樓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了二樓的人,價格已經(jīng)是很高了,已經(jīng)不是一樓的人承受得住的了,沒多久價格又輕松的破了五千萬,不過二樓的叫價依然如火如荼的繼續(xù)著。
坐在二樓上的那些人各個身份不凡,雖然這個價格在我看來已經(jīng)是天價了,但這些人依然毫不猶豫的往上加。
樓上的包間我數(shù)了數(shù),大概有十間,這十間包間里的人沒有一個人放棄加價,價格依然在抬高,很快就破了億。
整個一樓的都成了打醬油的,只能屏息看著樓上那些人的加價,我有些疑惑的看著黃先生,詢問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些人瘋狂的搶奪這塊令牌?”
黃先生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從來沒見識過這個東西,但我能感覺到這個東西肯定不俗!”
他這句話根本就是白說,我當然知道這塊令牌肯定不俗,那么重的鬼氣,要是俗物真是奇了怪了,我白了黃先生一眼繼續(xù)觀戰(zhàn)。
價格依然在不斷攀升,兩億,兩億五千萬,看得讓人咂舌,實在無法想象這么一件東西會被如此瘋搶。
價格達到兩億五千萬之后,二樓的一些包間漸漸放棄了競價,其他幾個包間里的人也明顯看得出來每次喊價都有猶豫,唯獨趕尸人喊價最為利索。
看著趕尸人穿著那一身看上去有些破舊的黑袍,讓我眼睛都瞪大了,穿著如此破舊的家伙竟然會有這么多錢。
最后趕尸人一口把價格喊到四億兩千萬后,其他九個包間里的人統(tǒng)統(tǒng)住了口,一樓的人一大群猛吸涼氣的。
主持人在等了一陣后,特意詢問一下是否還有要繼續(xù)出價的,一樓連帶二樓所有人都開始搖頭,沒有一個再往上加價的。
主持人隨后落下了錘子,確認那快令牌屬于趕尸人了,我朝著趕尸人所在的包間看去,發(fā)現(xiàn)他周圍坐著的那幾個人都是一臉的高興和輕松,似乎像是完成了任務一般。
在拍下這最后一塊藏品后,主持人用清亮的聲音說道:“各位貴賓,本次拍賣會結(jié)束,請沒有拍到東西的貴客從一旁的通道離開,拍到東西的貴客請到后臺交錢以及領取拍品!”
這句話后,會場里的人開始有序的離開了,黃先生和我在保安的引領下朝著后臺走去,也有不少人跟我一樣往后臺去。
我剛剛到后臺就看到之前臺上的那些法器,符咒之類的東西全部都轉(zhuǎn)移到了這里,每樣東西旁邊都有一位身著旗袍的禮儀小姐拿著POS機站在一旁。
我一眼就看到了拍下的那把青銅劍,之前在我郁悶的時候有想過是不是不來取這東西,這樣就不會有那么慘的后果了。
但是當我把這事告訴黃先生的時候,黃先生卻又一臉驚訝的說道:“你最好別有這樣的想法,拍下的東西不取就是戲弄組織者,將會遭到嚴厲的報復的,得罪這個拍賣會的組織者,你就不用在津南市術(shù)法圈混了!”
正因為黃先生的這句話我才放棄了直接落跑的打算,而且在散場的時候我也發(fā)現(xiàn)每一個拍賣下法器或者符咒的都有專門的保安盯著,基本可以斷絕落跑的可能。
我來得比較急沒有帶銀行卡,還是刷的黃先生的卡,刷完卡后禮儀小姐幫我把罩子給打開了,但是東西還得我自己拿。
我看著眼前這把被人稱為十分不祥的銅錢劍,雖然心里有些抵觸,但我還是把那把銅錢劍給拿在了手上。
剛碰到銅錢劍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手上傳來刺痛感,不過不是很痛,拿了沒一會兒這種刺痛感就消失了。
一股煞氣籠罩著這把銅錢劍,剛剛的刺痛感也是那股煞氣造成的,我試著揮舞了兩下,覺得很是順手,雖然有些不祥,但也算是降妖除鬼的利器,光是銅錢劍上的這一股煞氣就能威懾住普通的厲鬼。
黃先生從我拿起銅錢劍的時候就跟我隔了很有一段距離,看樣子他對這把銅錢劍的傳說還是比較懼怕。
正在我打算把銅錢劍收起來的時候,趕尸人帶著他身邊那幾個人出現(xiàn)了,蒼老沙啞的聲音對我說道:“小子,想不到你這么想死,這把東西都敢拍,看來你的命運到頭了,我的東西我終究會上門討要的!”
還不等我說話,趕尸人就繼續(xù)朝著令牌所在的那個展臺走了過去,他身邊那些人全部用帶有敵意的眼神看著我,跟我擦身而過。
我看著趕尸人,突然生出一種想要直接使用那把銅錢劍插入他背部的沖動,讓銅錢劍上的不祥也能傳染到他身上,不過權(quán)衡了一下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也沒打算在這里多待,叫上黃先生就打算往外走,剛走了沒兩步,一個黑影突然從我后面躥了出來,我出乎本能的去抓,沒想到竟然一把抓住了。
身后突然傳來了趕尸人的怒吼聲:“小子,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的,本來現(xiàn)在不想跟你計較,你自己送上門,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頓時也發(fā)現(xiàn)四周所有人臉上都是一副驚愕的表情,而且眼神全部都聚集在我的身上,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我向后看,發(fā)現(xiàn)趕尸人身邊那些人全部都盯著我,怒氣洶洶的,似乎我犯了天大的不可饒恕的罪一般。
我再低頭看向我剛剛抓著的東西,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我發(fā)現(xiàn)手上抓著的竟然是之前那散發(fā)著濃厚鬼氣的黑色令牌,上面還刻著繁復的紋飾。
因為鬼氣太重,我的手迅速凍得沒有知覺了,四周的溫度瞬間低了很多。
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躥出來被我抓到了,雖然這塊令牌把我凍得沒有知覺,而且給我危險和不祥的氣息,但我覺得這塊令牌跟我可能有什么淵源,在出來的時候給了一種奇異的感覺,而且趕尸人的行為也讓我非常的不爽。
我伸出還有知覺的右手迅速的從身上拿出一疊符咒,用這一疊符咒包在手心里把那塊黑色的令牌從左手上抓起來,完全沒有管一臉殺氣的趕尸人身邊的那些家伙。
趕尸人對我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憤怒的喝道:“給我抓住那個小子,我要把他練成銅甲尸,魂魄也抽出來使勁各種手段折磨!”
趕尸人身邊那幾個家伙迅速的朝著我沖了過來,我手上拿著那依然在往外露著鬼氣的被符咒包裹住的令牌,跟著黃先生朝著外面跑。
現(xiàn)在這個局面,我的一只手凍得沒有知覺,還得趕緊去醫(yī)院看看,就算加上黃先生也根本不是趕尸人身邊那幾個家伙的對手。
但趕尸人身邊那幾個家伙明顯是練家子,一身功夫了得,身輕如燕,很快就追了上來,剛剛要抓住我的時候,五個黑袍人突然沖了出來攔在了那幾個家伙面前。
之前跟趕尸人競爭控尸鈴的那個年輕人慢慢走了過來,臉上笑著說道:“閻叔,你真是氣糊涂了,怎么在這地方動起手來了,這可是破壞規(guī)矩的啊,幸好我?guī)土四?,要不然你又要犯錯了。”
趕尸人手下那幾個人在看到五個黑袍人擋在面前的時候,一臉的警惕,竟然在慢慢后退。
趕尸人冷聲道:“小侄,作為后輩,搶前輩的東西,我還沒找你算帳,你現(xiàn)在反倒要幫這個小子來對抗我了?”
年輕人笑著說道:“閻叔,這是你們間的恩怨,我怎么敢插手/只是保安已經(jīng)趕過來了,你們要是在這里動手是要吃虧的,我這不也是在幫閻叔你嗎?”
我看得出來這年輕人跟趕尸人認識,但兩人明顯不對付,不過我也沒心思去管這種私人恩怨,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轉(zhuǎn)而對我出手。
我趁著他們兩個爭執(zhí)的時候趕緊跟黃先生腳底抹油,迅速的往外溜,年輕人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但也沒攔我。
跑到外面就看到不少帶著家伙的保安在往里面涌,似乎是得到了后臺有人動手的消息,看來那個年輕人說得也沒錯。
黃先生一路上都皺著眉,開著車就帶我去了醫(yī)院,那塊價值四億兩千萬的令牌也被我在車里找了一個盒子裝了起來,把封印的符咒在上面貼了好幾張方才勉強封住了露出的鬼氣。
到醫(yī)院看了看我的手,給了做了一些相應的處理,并且還告訴我幸虧早來了幾分鐘,再晚一點我的手就要截肢了,不過就算恢復也要適應一段時間。
折騰了大半夜才弄完,當我和黃先生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個年輕人和趕尸人都帶著各自的手下在停車場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