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進來后就找我,讓我跟他們走一趟,我問他們是什么事情,他們也不說。
我媽急壞了,她剛能下地,就拄著拐棍下來說:警察同志啊,我們家老二可是老實人,絕對不會犯法的。
警察似乎很急,沒跟我媽說話就把我?guī)ё吡?,樓下停著一輛奧迪車,上車后,我看到上竟然坐著嫣兒的爸爸。
她爸爸出了一頭汗,一見我來,趕緊說:二虎,嫣兒被人綁架了,綁匪剛才給我打電話要一千萬,我答應(yīng)了。嫣兒是從你這里出來后被綁架的,你想想,嫣兒離開這里后去了哪兒,跟什么人接觸過?
我一聽,腦袋都要炸了。萬萬沒想到警察找我會是這個事情,嫣兒是哭著跑走的,我當時心里有愧就沒去送她,現(xiàn)在想想,如果我去送她,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我把我和嫣兒今晚發(fā)生的事跟她爸都說了,包括我和她提分手的事情,我沒有過分自責,因為我知道這個時候說這些沒有用,最關(guān)鍵的是盡快找到嫣兒。
嫣兒父親旁邊坐著的是個四十多歲的黃臉警察,一臉兇相,他問了我?guī)讉€細節(jié)后,就把我的手機收了起來,拿出個手銬,把我的手銬住。
我沒有反抗,我剛跟嫣兒提出分手,她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警察不懷疑我才怪。
黃臉警察讓人把我?guī)Щ鼐秩?,他們?nèi)ハ朕k法找嫣兒。我沖著嫣兒爸說:叔,讓我跟著吧,說不定我能提供點線索什么的,畢竟嫣兒是在我這兒丟的!
嫣兒父親猶豫了一下,沖黃臉警察點點頭,黃臉警察似乎跟他很熟,也就沒再說話。
嫣兒爸能量非常大,短短一個小時內(nèi)就籌集了一千萬現(xiàn)金,我們在車上焦急的等待著綁匪的電話。
可綁匪就和消失了一樣,一直沒有動靜,到深夜一點左右的時候,他爸的電話終于響了。
“慕容伯父,你的錢準備好了嗎?”
手機里傳來一個使用了變聲器的聲音,那人不緊不慢,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嫣兒爸趕緊說準備好了,向他提出要求要聽到嫣兒的聲音,手機里隨后就傳來嫣兒的聲音:爸,我沒事,吃得很好,就是太辣了,他們不給我喝水...
她剛說到這里,就被綁匪捂住了嘴,換上那個用變聲器的人說:凌晨兩點,建華南大街和新華路交叉口北行五十米有個小公園,進公園后第三個垃圾箱,準時扔進去,不許早,不許晚。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嫣兒爸看著黃臉警察,黃臉警察讓他不要急,下車布置去了。
我腦海里一直回放著嫣兒剛才說的那些話,吃得很好,就是太辣了,他們不給我喝水...
嫣兒完全沒有必要說這句話,她既然說了,就說明這句話絕對有用。
黃臉警察布置完了,給嫣兒爸打了個電話,讓他準時開車去送錢,大批警察在周圍,讓他不要害怕。
嫣兒爸此時已經(jīng)淡定下來,他堅定的說:錢我可以不要,但是嫣兒一定不能出事,你們一定不要輕舉妄動,如果嫣兒出事,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流露出一股霸氣,我知道她對嫣兒非常疼愛,否則也不會允許嫣兒喜歡上我。
時間快到了,嫣兒爸開車往送錢的地點走,車上僅剩下我們兩人,安靜得出奇。
我一直在想嫣兒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時間接近兩點的時候,嫣兒爸把車開到了綁匪說的地點,隔著車窗把裝錢的編織袋扔進了垃圾箱。
扔完后,他開車往前走,剛離開這里,電話就響了。
還是那個聲音,此時卻顯得很急躁:你竟然敢報警?等著被撕票吧!
那人說完這句話就掛了,嫣兒父親頓時急了,給黃臉警察打電話,問他是怎么回事。
就在那人掛掉電話的瞬間,我突然想到嫣兒曾經(jīng)讓我?guī)グ倮锵锍赃^東西,那里整條巷子都是小吃,不過這些小吃全都帶辣,她特別喜歡吃辣。
靈光一閃,我就想明白了嫣兒的意思,大聲沖著嫣兒爸喊道:快,去百里巷!
嫣兒爸正在憤怒,被我這么一喊,清醒過來,他也沖著電話那頭的黃臉警察喊道:去百里巷,去百里巷!
百里巷離這里不遠,嫣兒爸車開得飛快,穿過一條街就到了,車沒停穩(wěn)的時候,我就打開車門鉆了出去。
手上的手銬還沒解開,我跌跌撞撞的就往巷子里跑,一眼就看到一個神色慌張的人往一個院子里鉆。
我二話不說跟了進去,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救出嫣兒,救出嫣兒。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北屋傳來了嗚嗚的聲音,我猛地撲了過去,整個身子沖到門上,那是老式木門,被我一下子撞開了。
屋里有三個人,一個人正拿著刀子對著嫣兒,還有兩個在門口,一見我進來,刀子奔著我后心就扎了過來。
我頂翻了一個,被刺了一刀,可刀刺在身上一點都不疼,就是覺得涼颼颼的,我顧不上自己死活了,猛地沖著拿刀對著嫣兒的人頂了過去,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脖子,猛地就撕下一塊肉來。
那是個二十來歲的黃毛,被我這一口被咬懵了。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特別兇,滿嘴鮮血,雙手被手銬銬著,兩只眼睛通紅,和野獸一樣。
此時,警察終于到了。
三個綁匪全部落網(wǎng),嫣兒爸進來就抱住了嫣兒,父女倆抱頭痛哭,我癱軟在地上,嘿嘿的笑著,這才感覺到疼,黃臉警察趕緊給我解開手銬,問我沒事吧,我說沒事,往后背一摸,全是血。
嫣兒爸趕緊拽著我上車,送我到附近的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是,刀子在扎入我身體的時候被外力拽了一下,在我后背上劃了一下,并沒有扎進去。
醫(yī)生拍著我的手說:小伙子你命真大,這刀子如果扎進去,你當場就得斃命。
我點點頭,心里想著,可能是高月在暗中幫我。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一直不出現(xiàn),而且高月不是喜歡吃醋的人,在樓頂?shù)臅r候,她為什么要害嫣兒呢?
我包扎了一下就沒事了,此時已經(jīng)天亮了,我們各自回家休息,等我睡醒的時候,嫣兒正坐在我床邊,靜靜的看著我。
我掙扎著趕緊起來,她心疼的摸摸我的后背說:還疼嗎?
我搖搖頭。
她用清澈的眼睛看著我說: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我被她的眼睛看得心慌,只好點點頭。
她輕笑,說:我早就有預(yù)感,你看我的時候,眼神一點都不熾烈,像是在對待一個普通朋友一樣。這不怪你,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少。從今天開始,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要好好的照顧你,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她說完這句話,就靠在我肩膀上,我心里一陣絕望,本想這次救了她后就和她斷絕關(guān)系,沒想到更麻煩了。
這個時候,我看到盼盼在門口沖我招手,我就走出去,問她怎么了。
盼盼把我拉到外面的一個角落,一臉焦急的說:二虎,你哥,你哥不見了。
我一愣,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我哥了,他去哪兒了?
盼盼似乎還有話要說,支支吾吾的,我急了,催她說:快說啊,我哥到底怎么了?
她終于一咬牙說:我前兩天似乎看到你哥給一個人發(fā)郵件,提供,提供嫣兒的具體位置。
我一聽就惱了,我哥給別人提供嫣兒的具體位置?莫非,他和昨晚的那伙綁匪有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