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段然眼中的殺意,就連蕭棋也不由的皺著眉頭,說:“我們要插手嗎?”
段然點了點頭,說:“去取設(shè)備,這種事沒必要拋頭露面,交給警察吧,至于那些與白虎堂相互勾結(jié)的權(quán)貴,讓小四眼查查,他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好。”蕭棋說完下了車。
晚八點,山亭區(qū),半山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段然和蕭棋坐在石頭上,在他們的面前是一個已經(jīng)被挖完的大坑,這個坑足足有幾十米,二人帶著夜視眼鏡,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地方。
“斷魂,這種事,我們真的要插手嗎?”蕭棋猶豫不決的說道。
“我知道,你是怕驚擾了BOB,怕這次的任務(wù)在失敗,可是你別忘了,我們?yōu)槭裁串?dāng)兵,我們槍林彈雨征戰(zhàn)沙場是為的什么?”段然堅定的問道。
“我知道,可是,畢竟BOB的影響力太大,我不敢保證我們透漏太多的東西會不被他們注意,一旦引起警覺咱們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蕭棋說完等待著段然的命令。
段然看著前方,輕輕的說道:“鬼手,我知道你為了這個任務(wù),忍氣吞聲了一年,在古惑仔的世界里,你改變的太多,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斷魂小隊的初衷,替天行道,是我們統(tǒng)一的信念,我們不是哪一個人的兵,我們是祖國的衛(wèi)士,老百姓的衛(wèi)士,難道你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里的百姓被白虎堂魚肉嗎?”
“斷魂,我只是說一說我的看法,雖然做了一年混混,但是我的信仰依然堅定。”蕭棋說完身上不自然的散發(fā)出鐵血男兒的氣場。
聽著蕭棋的語氣,段然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我認識的鬼手,白虎堂的人應(yīng)該認識你,過一會兒你負責(zé)拍照,我去會會他們,既然要鬧就鬧的大一點,我不管這件事牽扯多少人,遇到我,說明他們的日子也到頭了。”
段然說著跨步向前走去,看著段然的背影,蕭棋心里唏噓著,一年了,斷魂依然是斷魂……
蕭棋也跟了上去,走了一會兒,段然站在一個高高的石堆上,看到幾輛挖掘機和吊車,周圍有搭好的簡易板房,外面坐著五個人在挑著的夜燈下打牌,而一個巨大的坑內(nèi),幾十個人在挖鐵石。
面無表情的在夜視眼鏡上面帶上特質(zhì)的面具,縱身跳了下去,一個緩沖后走向打牌的幾個混混。
“什么人?”一個面對著段然的混混,放下牌警惕的說道。
幾個人看到段然帶著面具,其中一個胖子站了起來說道:“朋友,哪條路上的不妨報個名字,白虎堂在此辦事,兄弟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果真是白虎堂?”段然再次確認了一遍。
“當(dāng)然,兄弟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看來是找茬的了?”胖子說完幾個混混圍了上來。
段然看著幾人嘴角一勾,突然一彎腰,幾個混混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段然撿起一塊大石頭沖著胖子砸了過去道:“我去你麻了個波。”
那胖子急忙躲閃,但是段然仍的太快,胖子反應(yīng)不及時,大腿還是被半塊磚頭砸中。
“我草,給我弄死他。”胖子捂著腿就要追段然,段然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就跑。
帶著夜視鏡的段然前方的障礙對他形同虛設(shè),雖然沒有白天光度那么好,但是也看的清清楚楚,段然沖上石頭堆,在最高處看著五人嘲諷的說道:“一群廢物,有種的單挑。”
“我單挑你大爺,給我上,今天不剝了這小子的皮,我特么姓倒著寫。”胖子喊完第一個沖了上來。
還別說這胖子雖然胖,但是體力還沖勁還是可以的,看他們快要上來段然飛快的向另一邊跑了下去,而此時躲在暗處的鬼手,正在拍攝著這一切。
“追啊,來啊,追不上我你們就是廢物。”段然一邊跑一邊嘲諷著。
這片山?jīng)]有什么好路,尤其還有各種石頭,一個不小心就會扭到了腳,段然跑了一會兒就聽到后面幾個混混時不時的傳出來哎呦的聲音,顯然是被石頭咯到了。
“特么的,有種你別跑。”胖子在后面追的氣喘吁吁的叫罵道。
“你個死胖子,就這比樣也敢追你爺爺。”段然再次嘲諷著胖子,通常來說胖子最敏感的話,就是別人嘲笑他胖,尤其是帶著小弟的人。
“草,誰抓了這比,老子獎他五萬。”胖子急眼了說道。
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五萬塊對這些小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一個個跟打了雞血死地,突然加了很多速度,也不管他們的石頭擱不擱腳了。
又追了大概五分鐘,段然看到前面是一片坑,急忙停了下來。
幾個混混也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胖子在后面努力趕了過來,大口的喘著粗氣,趁著月光的照耀下,得意的笑著說:“嗎的,你特么在跑???怎么不跑了?”
胖子扶著雙腿,指著段然恐嚇著,這些混混的體質(zhì)也太不行了,段然看著幾個混混,冷冷的說道:“逃無可逃便無需在逃。”
“死到臨頭還嘴硬,哥幾個,一條腿十萬,一只手五萬。”胖子猖狂的說道。
聽到胖子的話,段然原本只是輕微教訓(xùn)的想法隨之轉(zhuǎn)變,一個小頭目,可以如此不考慮后果說明什么?只能說明這里山高皇帝遠,當(dāng)?shù)氐拇迕袢嗡麄冊赘睿裢龖T了,就變的天不怕地不怕,再說了這種地方,就算他們是殺了人,埋深一些,神不知鬼不覺。
“好大的手筆,胖子的一條腿,我出價五十萬。”段然看著幾人一邊說話一邊從兜里拿出了一副黑手套,帶在手上。
一個混混笑了說:“你當(dāng)老子煞筆啊,你特么說五十萬就是五十萬?”
“我靠,這都被你猜到了,我的確當(dāng)你們是煞筆,兵法有云……”段然話還沒說完,一個混混拎著石頭沖了過來:“兵法你麻辣隔壁。”
段然看著來人,身子一側(cè),一把拽住混混拿石頭的右臂,膝蓋迅速頂在那人小腹,混混吃痛身子低下,悶哼了一聲,段然的拽著混混的胳膊倫了一個整圓,腳踢在混混的小腿處,混混身子順著慣性,整個人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在即將落地的一剎那,段然已經(jīng)到了混混的身后,快速踢出一腳?;旎焓暣蠼校瑳_進了巨大的坑中,順著坡度滾了下去。
其余混混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短短兩三秒的時候,同伴就掉進了坑里,幾個混混有些膽怯,胖子說道:“特么的,今天誰弄殘這小子,老子給他五十萬。”
胖子這回也是下血本了,幾個混混被巨額引誘,爆喝一聲一起沖了上來。
段然看到不退反進,突然腳下一劃,身子一低,與地面形成六十度夾角,滑到了四人中間的位置,雙手猛拍最前面兩人的腰部肋骨處,身子直起,一記側(cè)鞭腿,一腳正中右邊混混面門。
混混頭部猛然后仰,倒退了數(shù)步,鼻子呼呼冒血,好在這是晚上并看不到那么血腥的畫面,但是混混痛的捂著鼻子,滿手黏糊糊的傻子也知道是血。
在混混倒退的一瞬間,左邊混混一腳向段然踹來,段然猛然側(cè)身,混混的腿從段然的胸前擦過,電光火石間,段然抓住混混的腿,隨后一腳踢在那人小腿處,原本就懸在空中的一條腿,另一只腿往后劃去,一個大劈叉,襠部的撕裂,差點讓混混昏厥過去。
沖在最前面的兩人,此時已經(jīng)在段然的身后了,轉(zhuǎn)過身想要襲擊段然的背部,兩個石頭紛紛砸下,段然腳下步伐快速變化著,原本大劈叉的混混突然被段然拉到了他的身前。
因為是晚上,視線有限,他們并沒有像段然一樣帶夜視鏡,并沒有覺察到段然的小動作,還以為段然沖了過來。
“碰碰……”
兩塊石頭重重的砸在那混混的臉上,原本襠部的撕裂讓他痛不欲生,這一下便解決了他的痛苦,兩塊石頭砸在臉上瞬間昏死了過去。
看到混混軟綿綿的倒下,而他們的面前還有一個人影,而且那個人影發(fā)出陰森的笑聲,二人忽然明白過來上當(dāng)了。
二人拎著帶血的石頭,再次攻向段然,段然快速后退兩步躲開兩人的攻勢,隨后找到機會抓住兩人下落的手腕,往后猛然一拉,原本就不平的地面借著慣性,兩個混混向地面栽去,在跌倒的途中,段然蹲下身子雙臂張開迎向而擊。
面對面的沖撞,兩個混混的臉擱在了段然的雙臂上,紛紛痛叫一聲倒在地上,而此時的胖子距離段然不過兩米遠,看到自己四個小弟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廢了,雙腿一軟剛要逃跑,段然一個箭步竄出,抓住胖子的領(lǐng)子,用力一拽。
“蹭蹭蹭……”胖子踩著地上的石頭摔倒在地。
胖子顧不得手上被摩擦出來的傷,急忙爬了起來,跪在段然面前說道:“兄弟,大哥,不,不,大爺,爺爺饒命啊,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