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出門吃飯被這二年級的小丫頭攔住我就莫名其妙,但是她這一句話就讓我愣住了。
早上我還罵余曉凡這么冷的天還穿的和昨天一樣,要美不要命。
我問她什么意思,她冷哼一聲:“呵,也不知道誰昨晚去網(wǎng)吧,鑰匙也不給自家妹妹,這么冷的天就讓她在外面一晚上?”
我草原來她沒鑰匙啊?這姑娘我姐房間鑰匙都能找到,家門鑰匙還找不到一把?
哦對了,備用的全給我弄丟了。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好,若可兒就在那哇啦哇啦罵了我一大堆,周圍人全用看情侶吵架那種眼神看著我們。
她倒是不害羞,畢竟去了外國一年,思想都開放了。
我不好意思還嘴,心里邊想著怎么辦,邊看著她。
就在我發(fā)愣的時候,她忽然吼了句還他嗎看著我,看看你妹妹去。
我點(diǎn)點(diǎn)頭,跑到三胖那里,讓他自己先吃,他還傻逼兮兮的嘿嘿笑著以為我跟那馬尾女去吃飯,我心里有些著急所以懶得解釋,讓他扒了衣服再滾。
三胖沒懂我什么意思,我就說你把我借你那件衣服脫了。
誰知他雙手一抱胸,說自己之前太熱把里面的衣服脫了,現(xiàn)在就穿了件外套。
他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讓他脫,直接朝著高一的樓層跑上去。
我是8班上來的,就在7班隔壁,所以路子很熟,沒多久就走到了。
高一還在上課,因?yàn)楦叨呷燥埍人麄兿龋运麄冞€沒下課。
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總不能像個傻逼一樣沖進(jìn)去丟個衣服就跑,便在門口等著。
高三的男生們經(jīng)常從高一教室走過去,有的是為了挑學(xué)妹,有的則是裝逼,想吸引學(xué)妹的注意。
正巧昨天有倆歪果仁回學(xué)校,倆長的都還不錯,一幫色胚子都搶著去看,又得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走過來走過去眼睛瞄啊瞄的,看著怪惡心。
尤其有個小平頭,穿著花襯衫牛仔褲,兩手插著口袋,旁邊跟著倆頭發(fā)都快遮眼睛的人。
我小聲說了句非主流就不再管他們。
他們轉(zhuǎn)了幾圈膽子變大了,直接在窗戶口看還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但那混混樣連我都覺得不爽。
沒錯,我是流氓,但我不是殺馬特,我至少不會像他們這么打扮的像個社會上的人一樣,還不要臉的直接站別人班門口。
呸,我白了一眼就不再管他們。
只不過來的時候我也從窗戶里看到了余曉凡,教室暖和,應(yīng)該還沒事,她坐在前排,估計老師是特地優(yōu)待的。
沒一會兒,若可兒也從出現(xiàn)在了樓道間,她看了我一眼便問我怎么站在這。
我說你瞎啊沒看見還沒下課嗎,她點(diǎn)點(diǎn)頭,又皺起了眉頭:“你那么兇干什么啊,我這不也是才回國嗎,以前三個年級一起吃飯的。”
因?yàn)殚e著無聊,我便問她情況。
她也沒為難我,告訴我她和余曉凡在美國是一個班的,回國路上才知道這邊學(xué)校也在一起。
我很奇怪,明明在國外你倆一個班,怎么到國內(nèi)你就成學(xué)姐了?
我這一問她就又顯得有些自豪了:“美國制度不同啦,我在那里是低一年級學(xué)習(xí)的,所以會跟她分到一起。”
難怪了,倆人都認(rèn)識一年了,所以才說放學(xué)一個人走,看來是有伴啊。
這樣我也能放心些,丟了她我真得去非洲黑鬼那里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余曉凡脾氣一直這樣嗎,真夠惡劣的。”
馬尾女朝我翻了個白眼,告訴我她只是不愛說話,不喜歡和生人接觸罷了。
共同話題也就這些,我不問,她也不會主動找我說些什么話,我們倆就這么在門口站著,我是要給余曉凡送衣服,而馬尾女估計是和她一起吃飯。
那幾個二流子還沒走,光明正大捧著手機(jī)在門口玩。
我不知道這幾個人是哪個班的,但看身高和這態(tài)度肯定是其他差班的。
若可兒也上下打量著那幾個人,露出了一副討厭的神情:“這要是在國外,這群人要被保安拖走了。”
我不想惹事,示意她小聲,她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懂我意思。
那群人似乎等的不耐煩了,就罵了起來:“一年級下課真他媽慢,還要等多久,我都煩了。”
旁邊一長發(fā)遮掩男甩了甩頭發(fā):“我看那女的穿那么騷氣,一看就是出來賣的,晝伏夜出那種,裝的很女神。”
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他們再說我想的那個人,我就湊了過去問:“誒?你們說哪個?哪個像出來賣的?”
那小平頭看了我一眼,估計看出我也是三年級的,就指著里面那個白襯衫的女孩說:“好像叫余曉凡的吧,是個美國來的洋妞,你看著穿的騷氣,一看就是婊子,給錢隨便玩那種。”
說句實(shí)話,我當(dāng)時心里只有惡心,我對余曉凡沒什么好感,但怎么說也是自家人,讓外人用這種話形容。
很不爽。
我的心里就是這三個字。
我把衣服外套脫了下來交給在樓道口等著的若可兒,她一開始不想拿,還問我干嘛。
我說我他媽的去斗牛。
她罵了聲傻逼想把衣服扔地上。
我一把接住了:“這衣服待會兒是給我家小公主穿的,你給我拿好了別亂放。”
我說完沒再管他,朝著那幾個大帥比打著招呼走過去。
看我舉高了一只手,那個小平頭以為我要和他擊掌,雖然不明覺厲,但他還是伸出了右手。
傻逼才跟你擊掌,我打你個小雞雞。
我走到他前面一腳朝他蛋上踹了過去,他一聲哀嚎躺在了地上捂著蛋直打轉(zhuǎn)。
其他兩個人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互相對視了一眼,便罵著娘朝我揮拳頭。
我躲掉了其中一拳被另一個人砸蒙了,搖搖晃晃的往后退。
那個長發(fā)男罵罵咧咧的將我按在了地上。
如果單挑,這三個人沒一個是我對手,但這三人合起來我就不行了。
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結(jié)果不知道給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下面大,這一下子砸地上了可疼的要叫爹。
抬起頭一看,那個小平頭捂著襠部站了起來,神色依舊扭曲:“媽的打死他,草!”
這兩個人得到了許可,冷笑一聲,開始不停的往我身上踹。
那小平頭扶著墻看我,吐了口唾沫:“你腦子有病?無緣無故給老子來一腳,算什么?”
我也不傻,要是告訴她是余曉凡的關(guān)系的話,那他以后可能會找余曉凡,找我我能解決,找那小公主麻煩可大了,救她那脾氣,跟這種人杠上都不怕。
我看著那傻逼嘴里含糊不清的罵了一句:“草,看你下面比我小還比我裝逼不爽怎么了。?”
我說完,那平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下面,隨后面部表情更加扭曲了:“媽的,你有種,你就一神經(jīng)病。說我???咱們?nèi)缺龋空l小誰孫子。”
我靠你他媽才是神經(jīng)病吧,剛被老子踹了蛋,現(xiàn)在又要跟我去廁所比誰大。
我也沒再搭理他,只是一只手抓住了一個坐在我身上的人的衣服,然后用力一拉,那人重心不穩(wěn),朝后面倒了下去。
平頭邊罵邊走過來將想要起身的我按了下去:“你還想起來?你個傻逼,你今天不跟我去廁所比比你他媽別想走。”
哎喲臥槽遇到變態(tài)了,我就隨口一說這貨還真像跟我比誰大。
我正暗自叫苦,忽然教室門開了,一個女老師拿著書走了出來:“你們干什么?”
那平頭一下慫了,估計怕事情鬧大:“沒事,老師我們鬧著玩。”
下課鈴也打了,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出事情了,那平頭才松開我,撂下一句今天放學(xué)廁所比雞.雞,誰逃誰孫子就跑了。
娘的,真遇到白癡了,我說著想站起身,但腿有些麻而且腳跟很痛,有可能是扭到了。
一直躲在墻后面的馬尾女驚恐的看著我,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你之前這么叼,現(xiàn)在不來幫我。
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來了,都看著一個全身腳印的男人。
我靠著墻站了起來叫了聲看雞毛,便有幾個膽子小的跑掉了。
一回頭,發(fā)現(xiàn)余曉凡就站我后面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她的眼神里有些厭惡,大概是討厭看到這種事情吧。
“你干嗎?”這或許是她第一次主動問我話。
我看著她笑了笑,這是裝逼的好機(jī)會。“媽的有三個傻逼說你漂亮,我就不爽,這他媽不是睜眼說瞎話嗎,然后就打起來了。還有昨天晚上對不起……今天放學(xué)等我,先一起走。”
說完,我就單腳跳著想要離開,路過若可兒順口說了聲:“把衣服給她穿上。”
若可兒傻愣愣,可能沒見過這種打架的場面。“喂,你……”
我沒停下,現(xiàn)在這樣子要是給認(rèn)識的人看見就太丟人了,還是趕緊去醫(yī)務(wù)室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