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了操著大刀跑過來的白骨轉(zhuǎn)身就狂奔起來,也不管后面有沒有什么東西了。我算是領(lǐng)會到了什么叫逃命,什么叫比賽。以前學(xué)校有比賽的時候即使我吃飽喝足練了幾個月也沒現(xiàn)在餓了一天跑的快,大概這就是人的本能吧。
過了兩分鐘我徹底驚呆了,你們大概這輩子都想象不到那個畫面。一個骨頭架子都要散掉的白骨以奧運會上百米沖刺的速度在風(fēng)中狂奔,周圍的風(fēng)似乎都要把它吹散架了。我在見到它那風(fēng)一樣的速度后瞬間驚呆了。
當(dāng)它擋在我的面前時我驚得都忘記了要再次逃跑。白骨陰森森的“看”著我,用它那黑洞一樣的眼窩恨恨的瞪著我,似乎要把我吸進(jìn)去一樣。我心里害怕,慢慢的向后退去。白骨看著我像機器一樣機械的舉起了手中的大刀。
我嚇的本能的舉起桃木劍想擋一下,沒想到白骨似乎有些懼怕這個桃木劍,見我舉起桃木劍后竟然不敢向前再靠近我。我見了它的反應(yīng)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拿著桃木劍擋在身前,不過它似乎并不想放棄我這個獵物,守在桃木劍附近就這么看著我。
我不敢跑也不敢輕易攻擊它,就這么跟它僵持著,過了沒幾分鐘我就受不了了。我本來就又餓又累,現(xiàn)在還這么僵持著,腿都又酸又軟了。我琢磨著一直僵持下去最后吃虧的肯定是我,于是手拿著桃木劍就要上去拼命。
“臨、兵、斗、者、皆、列、陣、在、前,破!”聲音響起時白骨被定在原地,不再動彈。我回頭一看,是楚彧到了。我喜極而泣,跑過去拉著楚彧嚶嚶的哭了起來,眼淚鼻涕都往他身上蹭。楚彧無奈的搖搖頭,拍著我的腦袋說:“不怕不怕。”
等我哭完起來了楚彧才一臉厭惡的說:“你看你個女孩家的,怎么這么不講究,看你把我身上弄的,哎呀……”我站那兒呆呆的笑著,對楚彧的責(zé)難充耳不聞。楚彧嘆了口氣說:“快走吧,一會兒那白骨將軍再動起來就麻煩了。”
我聽到楚彧說這白骨還會再動嚇壞了,趕緊跟著楚彧往回走。等再回頭石屋里的時候楚彧不知念了什么咒語,隨即我就眼前一黑,又回到了最初擺滿油燈的那個屋子。屋子里站著張良和方菁悠,其余二人卻不見了。
我愣愣的問:“咱們怎么回來了?孔魅和倪積明呢?怎么不見了?”楚彧沉著臉說:“你被鎖魂燈困住了靈魂,我靈魂出竅,進(jìn)去救了你出來??作群湍叻e明進(jìn)了屋子后被一股颶風(fēng)吸進(jìn)了洞里,現(xiàn)在生死不明。”
我一聽就傻了眼,我們這還沒怎么的呢就折了三個人了。邊上的張良和方菁悠臉色也不是太好看,說:“咱們走吧,也許往里走才能見到他們被吸去了哪里。”我們點了點頭,接著油燈的燈光又向里面走去,這一次我離油燈老遠(yuǎn),說什么也不敢再碰了。
我一邊往前走一邊思考剛才的鎖魂燈,鎖魂燈里面為什么那么大?而且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鬼魂?這里是朱允炆的陵墓嗎?太多的問題困擾著我,我現(xiàn)在很想知道答案。
“小閨,你站在這里別動。前面有正主出現(xiàn)了,我們?nèi)齻€人進(jìn)去就夠了,你在這里等著,記著,哪兒也別去。”我正發(fā)呆的時候楚彧焦急的吩咐了一聲,隨后他帶著方菁悠和張良進(jìn)了前面一個狹窄的山洞。
我怕給楚彧添麻煩,所以就按照他的囑咐站在原地沒敢動彈。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黑暗里,也不知道那個山洞是不是有隔音的效果,我坐了很久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響。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心里越來越焦急。
心里總是有著不好的預(yù)感。我實在等不及了,就偷偷的走到山洞邊上向里面張望,這一張望瞬間嚇壞了我。我看到身上布滿傷口,被鮮血染紅的楚彧站在山洞里,對面站著的竟然是方菁悠、張良和一個穿著龍袍的年輕男子,正是我之前見過的朱允炆。
我見楚彧有倒下去的趨勢,趕緊沖過去扶住了楚彧。楚彧見我進(jìn)來臉色一變,說:“我不是讓你在外面等著嗎?誰讓你進(jìn)來的?”我雙目含淚,盯著方菁悠和張良說:“原來你們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和楚彧,你們是奸細(xì)。”
方菁悠微微一笑,說:“是,從一開始我們就要算計你們。你是鬼王看上的食物,只要收拾了楚彧這小子就可以把你獻(xiàn)給鬼王進(jìn)食了。”我哼了一聲,看著身著龍袍的朱允炆:“所以,你才是鬼王?”
朱允炆掃了我一眼,說:“想不到你居然是陰煞載體,你很有政治頭腦,如果你不是陰煞載體我一定把你收為己用。”他頓了頓,又說:“我的生魂被朱棣活活抽出,魂魄禁錮在鎖魂燈內(nèi),可是朱棣沒有想到的是這里居然是鐘馗的埋骨之處。”
他仰天笑了笑,接著說:“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我靠著鐘馗的怨念沖破了鎖魂燈的禁錮,在這里常年吸收鐘馗留下的天地精髓,竟然修成了鬼王。只要有了你這個陰煞載體,我就可以修成正果了。等我出去后一定要殺光朱棣的后代。”說完這句話后他的眸子里閃出了惡毒的光芒。
我冷冷的看著朱允炆說:“你要的是我,放過我表哥可以嗎?”朱允炆還沒有答話旁邊的楚彧甩開我的手,把嘴附在我的耳邊說:“我身后這個洞是可以逃出這里的唯一路徑,一會兒我出手拖住他們,你就從洞里跳下去,只要出了這個洞你就安全了。”
我聽了楚彧的話對著他笑了笑,接著點了點頭。想到認(rèn)識楚彧后的點點滴滴,我心中猶如一股暖流劃過,我柔柔的看著楚彧說:“表哥,以后要照顧好自己。”楚彧聽了我的話茫然的回頭看了我一眼。
然而他回頭的一瞬間我已經(jīng)趁著他受傷后身子虛弱沒有防備,一把把他推進(jìn)了后面的洞里。楚彧掉下去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可置信。我對著楚彧苦澀一笑,這或許是我今生最后一次看他了吧。希望他能夠好好活下去。
那個洞看起來深不見底,他下去以后應(yīng)該不可能再回來了,除非他會飛。我輕輕舒了口氣,回頭看著面前同樣驚愕的三人,云淡風(fēng)輕的說:“你們要的人是我,他走不走本身對你們就沒有什么危害。我不會跑的,你們直接取我性命就好。”
他們?nèi)齻€人聽了我的話后居然盯著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仿佛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最后還是朱允炆站出來對著左右說:“事情雖然有點出入,但我該拿的酬勞還是要拿的。你既然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了。”
“我看還是我成全你吧。”聲音響起后門外閃身進(jìn)來一個人,黑衣黑褲,戴著一副墨鏡,正是之前在葬禮上遇到的那個黑衣人。黑衣人進(jìn)來后走到我的身前,淡淡的對朱允炆說:“怎么?是我送你上路還是你自己走?”
“你……你是?”朱允炆一臉驚恐的看著黑衣人說
黑衣人笑了笑,摘下墨鏡:“來,這樣子是不是就想起來了?每次都得這樣才能記住我。”朱允炆在看到黑衣人那白內(nèi)障一樣的眼睛后嚇的倒退數(shù)步,一下立足不穩(wěn),摔在了地上。黑衣人哼了一聲,說:“你的日子到了,趕緊的,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