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爸白了我一眼,瞞不在乎的說道:“別說那喪氣話,憑你強爸我二十多江湖經(jīng)驗,那個條子可以抓得住老子?”
我捂著眼睛,暗暗的嘆氣,一指在一旁看著的柳如是說道:“她!”
強爸疑惑的問道:“她是誰?”
柳如是此時獰笑著,向前走了幾步,說道:“我是市局刑警第一小隊副隊長,剛出是不是你想飛摩搶劫,正好,和我會警局錄個口供。”
強爸嚇的渾身打著板子,我急忙走了過去,攔住柳如是說道:“我強爸他就是開個玩笑,柳警官別太在意,嘻嘻,別在意。”
柳如是望了我一眼,說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就不抓他了,不過……”
柳如是話音一轉,說道:“不過,如果嶺南市如果發(fā)生這類打劫案件,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強爸嚇得“哇”了一聲,跑了。
看得我和柳如是一陣目瞪口呆。
柳如是淡淡的說道:“這就是你爸爸。”
我嘆了口氣,說道:“家門不幸,讓你看笑了。”
撲哧。
忍不住又笑了。
她的笑容很好看,像一朵盛開的百合,洋溢著少女的氣息,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還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我情不自禁的說道:“你真應該多笑笑。”
柳如是笑容一收,說道:“你說什么?”
“你笑起來很好看,你真應該多笑笑。”
接著,我自己口中喃喃的說道:“笑笑,可以化化你身上的兇殘氣息,不然你這輩子可能都嫁不出去。”
柳如是顯然沒有聽到我后面的那一句,她笑著瞪了我一眼。
而就在這里,我遠遠的聽到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叫聲凄厲,而且很耳熟。
我一楞,和柳如是相視一眼,急忙趕了出去,門口的瑪麗也跟了出來。
出來一看,在小巷的盡頭拐角處,便出來一行人,兩個人一左一右夾著一個人走了出來,后面跟著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
我凝目一看,中間那個被夾住的人卻正是,剛剛跑出去的強爸,難怪慘叫聲這么耳熟。
強爸被人架在中間兩腳騰空,一邊叫兩腳一邊亂蹬,悲慘的哭聲在小巷內悠悠的回蕩。
“…….不關我的事啊,我真的不認識你們要找的人,不認識什么刑二,你們抓錯了。”
我吃驚的睜大了眼,這場景簡直活脫脫就是一出楊白勞買喜兒,只是這個喜兒有些胖了點。
這次強爸到底有惹了什么禍,還有為什么不敢認二爸爸。
我二爸爸的名字,就叫做刑二。
“你們干什么?強爸,你沒事吧?”我當即毫不猶豫的上前制止。
強爸一看到我們頓時喜出望外,眼淚都掉下來了。
他凄慘兮兮的喊道:“九道,救我啊,九道。”
“你到底惹了什么人?”
強爸一臉悲憤,只是在隱晦的時候,他沖我眨了眨眼,說道:“這幾個大哥說刑二欠他們一百多萬,找不到刑二,就隨便把我抓起來,你說我冤不冤?”
我的眼睛慢慢的瞇了起來,從這幾人的身上,透著一股流氓的氣息,原來是收高利貸的。
我扭過頭,用求助的眼神望強柳如是。
柳如是可能不忍心拒絕我,也可能是她正義過剩的正義感發(fā)作了,他上前一步說道:“你們這是公然挾持人質,蓄意傷害他人身體,是違法的,把你們的身份癥拿出來看看。”
墨鏡男掃了柳如是一眼,說道:“你是什么人。”
這時,我忽然一指柳如是,大叫道:“他是死條子。”
我完,我稱那兩個架著我強爸的手高利貸的楞神片刻,拉著強爸就沒命的往巷外跑。
我跑到巷口,回頭看了一眼,柳如是楞住了,那三個人也楞住了。
他們四個八目對視,接下來發(fā)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
當我和強爸回到到巷子時,巷子里只剩下柳如是一人,她抱臂冷冷的盯著我。
接著,柳如是氣得渾身哆嗦怒聲說道:“沒義氣的混蛋,你跑那里去了?”
我趕緊揚了揚手中的一次性飯盒,朝她扔了一個嗔怪的眼神,仿佛被她冤枉了似的,說道:“我這不是看飯點到了,幫你買盒飯去了。”
接著,我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強爸跟在我后面,也露出了我和如出一轍的笑容。
柳如是可能受不了,我們這么陽光帥氣的笑臉,一聲不吭的走了。
見柳如是的身影,終于消失在小巷的盡頭后,我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一臉正色的望著強爸。
我想弄清楚,那一百萬高利貸欠款,到底是怎么回事。
強爸也自知理虧,我還沒說話,我就把我拉進了偵探社,強笑著說道:“九道啊,我們七八年沒見面了,來讓我看看,我們當初的小正太,有沒有長歪。嗯,不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
關于自己的容貌,我向來很有自信,我笑道:“嗯,有時候,我自己早上進來,照鏡子的時候,也會不禁的自己帥氣的容貌所征服。”
強爸說道:“對了對了,還沒跟你介紹。”他一指坐在椅子上的瑪麗,說道:“這是你強爸我新招的員工,很漂亮,也很能干,你們以后可以多聊聊。”
我對瑪麗笑了笑,挑了挑眉,瑪麗卻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道:“社長,你真的欠了他們一百多萬嗎?這已經(jīng)是第三波人來找你了。我的工資,你確定月尾可以給我?”
強爸怒視了瑪麗一眼,我卻沒有放過強爸,也逼問道:“對啊,強爸,你到底為什么會借人一百多萬?”
強爸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借的,是刑二這個混蛋。”
這時,我問道:“對了,二爸爸呢?”
“哼”強爸哼了一口,喃喃道:“他現(xiàn)在不知道在那個賭場輸錢呢!”
這時,一雙大手拍在強爸的頭上,然后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高大強,我就知道是你在咒,我今天才會輸光的!”
我回過頭,看著這個人張的方方正正的,比我高上一些,臉上有些絡腮胡子,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眼睛永遠都是半瞇著,只有偶爾會閃出一道精光,顯得這個人,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糊涂。
我認出他,正是我的二爸爸,于是驚喜的喊道:“二爸爸。”
“嗯,聲音好熟悉,這是…..”
二爸爸認真的打量了我,笑道:“這不是我們的九道嗎,你當完道士回來拉?”
二爸爸高興的摸了摸我的腦袋,對強爸喊道:“還楞著干嘛,兒子回來了,還不去張羅些飯菜,今天我要和我兒子,好好聚聚。”
強爸朝二爸爸伸出手,然后攤開手板,說道:“拿來!”
“拿什么?”
“拿錢來啊,不然拿什么買菜。”
“你自己沒有嗎?”
“我有個屁,家里的錢都被你拿去賭了。”
我看著像一對活寶似的,在拌嘴的老爸們,嘆了一口氣,看來家里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財政危機,我不在的這幾年,老爸們看樣子,過得并不比我好。
我拿出柳如是給我的那疊鈔票,放在強爸的手心中,說道:“我這里有些,強爸你先拿去。”
強爸掂了掂手中鈔票的重量,倒吸了一口氣,喃喃道:“現(xiàn)在當個道士也有這么多人嗎?改天我也去試試。”
二爸爸拍了強爸一掌,說道:“人家道家的人都屬于國家公務人員,起碼要本科畢業(yè)以上的人才可以去,你算哪顆蔥,老老實實的買菜去。”
我和二爸爸談天說地聊了一會,因為沒有什么人來偵探社,瑪麗也過來坐著,我和二爸爸聊著,只是每次問道那一百多萬的高利貸時,二爸爸總是支支吾吾的,不可說實話。
等強爸回來后,酒菜放好,我們開始吃后,幾杯酒下肚,兩個老爸就開始臉紅耳赤了,我心中笑了笑,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的酒量還是沒漲,同樣是三杯必醉。
我趁機把一百萬的高利貸的事問了出來。
二爸爸打了一個飽嗝,吐出一口酒氣,說道:“什么一百多萬,其實我們就借了五十萬,他們加上那離譜的利息,才變成一百多萬的。”
強爸醉醺醺的說道:“那還不是你先借了五十萬,不然他們怎么算利息,整天就知道賭,而且還每賭必輸,越輸越賭。”
二爸爸扯著紅脖子,說道:“這么也比你好,那五十萬你沒份嗎,你記住,你拿了三十多萬,我賭這么了,我起碼也有贏得可能。那像你,花錢就是有去無回,我賭錢?你呢,你是拿錢去助養(yǎng)模特中心啊。”
二爸爸晃了晃,走到強爸的身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最近有在助養(yǎng)什么拉拉,還是花花啊。”
強爸一手打下二爸爸的手,也紅著臉說道:“我最近吃自己,誰也不助養(yǎng)!”
聽到現(xiàn)在,我算是搞明白了,自古男人花錢的地方,無外乎吃喝嫖賭四樣。
二爸爸是因為賭。
這與強爸,就是因為嫖。
可是,現(xiàn)在偵探社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一個財政漏洞,如果不填補他,每天都讓那些高利貸來搗亂,還有什么人來偵探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