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來到房間時,房間中多了許多人,其中最多的,就是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其中一個最老的白大褂醫(yī)生。
我在旁邊聽了一會,知道這個最老的醫(yī)生,大約有五十多歲,帶著厚厚的眼睛,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臉色嚴肅,似乎姓張,沈書記對他明顯比其他人重視尊敬。
我隱約聽到沈書記,稱他為張院長。
原來是京都,某大醫(yī)院的院長,這是專門為汪老人的病來的,順便安全的把他接回京都,以免他在路中,因為照顧不善,亡命在半路。
這位張院長,表情嚴肅,對著眾人說道:
“各位,沈老領導的嚴重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了,必須盡快找到治療的方法,各位都是這個領域的專家,從各位被請來的高人,身上肩當著政府和人名的期望,我也不說廢話,大家都來講講,你們對沈領導的病情,有什么見解。”
“我覺得老領導是被特殊的毒素進入心臟,只是毒素還沒有檢測出來,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對癥下藥,都對不上癥,如何有治療的方法,如何用藥?”一個雙鬢蒼白,年紀與張院長相仿的醫(yī)生,語氣無奈的說道。
他們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本來被抽調來可以為老領導服務,卻沒想到會遇到這種奇怪的病。
如果成功了還好,可以名利雙收,還能夠得到汪家的報答,回去后也可能受到醫(yī)院的表彰。
可要是失敗了,他們的前途可就算玩完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汪家所怨。
“觀其脈象,四平八穩(wěn),不像中毒,只是口咳紫血,卻正是中毒的癥狀,一些解毒的藥物都已經(jīng)試過了,仍然沒有任何好轉,這就值得重新商量了。”這是一個老中醫(yī),也是京都過來的。
兩人說完后,房間里變是一陣沉默。
這一中一西的兩方面的觀點,正是在座眾人的心里想法。
再說,即便是心理有點建議,他們也不敢講出來。
誰也不愿意承擔這個沉重的責任。
誰也不愿意被這個黑鍋。
“我有些辦法。”我看時機一到,就出聲打破房間的死一般的寧靜。
眾人聽到有人愿意提出方法,在場十幾位醫(yī)生的視線全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
現(xiàn)場的一些人看得我心里很不舒服,在他們的眼里,自己好像成為了等待檢閱的的士兵。
張院長看清是我時,眉毛一皺,臉色又些不善,其他人都是詫異的望著我。
是沈書記先開口,他的眼神中也顯然不相信,不過可能礙于我身后的師傅。
“是道融師傅的高徒啊,不要怕,有什么就說什么,我們這都是在集思廣益嘛!”沈書記臉上強擠出一絲僵硬的微笑。
我毫不猶疑的說道:“我覺得老爺爺是中毒,我這就有解毒的手段。”
沈書記首先問到:“九道有辦法,就快施展出來吧!”
我沉鳴了半響,淡淡說道:“我可以解毒,不過這里只能留我一個人,其他人都要出去。”
全場嘩然!
“年輕人,不懂可不能亂說,解毒為何要我們出去,再說了,他脈象正常,半點都沒有中毒的現(xiàn)象,你說中毒,可能說出,是中了什么毒?”
“毛都沒長齊的家伙,你可知道何謂中毒,就算是不說中了什么毒,為什么不能趕我們走,我們留在這里,還可以為你監(jiān)督,免得汪領導被你個毛頭小子害了,到時候,搶救就太晚了!”
“對啊,汪領導年邁,又病重,又怎么經(jīng)得起你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子在亂來,你有把握嗎?可知道這里面的責任有多大?”
“算了,年輕氣盛,不理他,我們接著討論吧。”
“你進來做什么,門外的保安呢?”有人干脆要趕我出來。
我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任誰被人指著鼻子罵,都會感到難堪的。
我也不理他們,徑直走到了汪老人的旁邊,我微笑問道:“汪爺爺,你什么時候開始病倒的?”
汪老人說道:“三年前吧。”
汪老人很虛弱,聲音小到幾乎聽不到,房間力又是亂哄哄的,那些人,幾乎都冷眼看著我,臉上露出冷笑。
我皺了皺眉頭,這群人也太討厭了,一點事不做,就知道勾心斗角,心中就那點名利斗爭。
“都給我閉嘴!”我大喝了一聲。
聲音中,我還滲入一絲源力,聲音在眾人的腦中砸起,房間頓時再沒有人敢說話,房間力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都被我唬住了。
我又在汪老人耳邊問道:“汪爺爺你在三年前,有沒有碰到過一種奇怪的石頭?”
汪老人回想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有,有一個紫色的玉佩。”
汪老人手動了動,往身上掏,似乎要拿出什么給我看,只是氣力不夠,怎么掏也掏不出來。
我意會,幫汪老人在身上掏了掏,果然掏出了一個紫色的玉佩,玉佩貼著汪老人的胸口。
玉佩本來戴在汪老人的胸口上,本來緊貼人聲,應該上面有些溫度,可是玉佩卻是冰涼刺骨。
我心中確定,這玉佩的本質,正和推背陰圖中,記載的乾陰紫石的一些特征相符。
我再運起源力,上到雙眼處,望向汪老人頭上時,發(fā)現(xiàn)汪老人頭上,黑白兩圈,白圈幾乎淡到消失,白圈上還有一些紫色的裂痕,纏繞在上面。
我猜測著,紫色裂痕應該就是那乾陰紫石的毒素。
據(jù)推背陰圖中記載,乾陰紫石是天地一奇物,當乾陰紫石形成之日起,石頭的里面,有紫云騰繞。這些紫云雖然美輪美奐,可是卻是劇毒。
當乾陰紫石碰到人體的時候,紫石內九多紫云,就有一朵會飄入人體,這紫云對人體有劇毒。
我舉著這乾陰紫石,對著汪老人說道:“汪爺爺,你的病,就是這石頭引起的。”
“什么,一個玉佩居然有毒?你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那玉佩上面沒有半點物質是有毒的,如何會傳毒。”
“真是胡說八道,嘴上沒毛,如果再任你胡亂下去,老領導的病情加劇了怎么辦。大家都很清楚,這老領導的身體,怎么可能讓他胡亂弄下去,快把他趕出去吧!”
此時,張院長臉色不善的望了我一眼,卻走到沈書記的身邊,小聲的說了些什么。說得沈書記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我不聽也知道,這個張院長應該也是說些趕我出去的話。
沈書記走到了身邊,小聲的詢問道:“九道,你有沒有把握?”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
沈書記還是拿不定主意,他望向汪老人,汪老人看了我一眼,沖著沈書記點了點頭。
沈書記對著眾人說道:“大家先到外面吧。”
“什么,沈書記,可不能這樣啊…..”
“對啊,任他胡亂非為,如果老領導有些什么意外發(fā)生,責任算誰的。”
“有什么意外,責任由我承擔。”我和沈書記同時說道。
“好吧,你是市委書記,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張院長說了一句后,一臉陰沉,率先走了出去。
張院長出去后,其他人也跟著出去了。
我見房間人都出去了,空氣也流通了不少,我對著沈書記說道:“沈叔叔,你能不能也出去?”
“那就拜托你了。”沈書記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沈叔叔,放心吧。”我鄭重的說道。
房間中,就只剩下我還有床上躺著的汪老人。
我微笑的對著汪老人說道:“汪爺爺,我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汪老人點了點頭。
我將玉佩又貼會汪老人的胸口處,因為玉佩拿走時,汪老人臉色變得通紅,溫度上升,乾陰紫石,此時就可以降低體內的溫度。
我從懷中,拿出一套銀針,這是推背陰圖中記載的一種理氣方法,這套針法叫做,太素針法。
出自于道士師傅曾經(jīng)用過的太素脈法,不過這套理氣針法,已經(jīng)失傳多年了,如果不是推背陰圖,我也不可能學得。
“我開始了,汪爺爺!”我說著,便用手中的銀針快速的刺向汪老人的胸口處,一臉刺了幾個穴位。
深深淺淺,或刺或挑,一連下一十八針,此時我才摸清了汪老人體內,毒素的具體位置。
接下來,我在拿出一根銀針,落手時,針尖微微顫抖,我已經(jīng)不是用普通施針方法來,我在銀針中,灌入了源力。
銀針連連在汪老人的胸口刺挑,老人臉色有了變化,時而紅,時而紫,時而白,時而青…..
到了最后,我收針,然后運氣源力,在他的胸口推了一下。
“哇!”的一聲,汪老人吐出了一口紫色的鮮血。
此時,緊貼著老人胸口的乾陰紫色下,一朵紫色的云朵圖案,正悄悄的沒入了玉佩當中。
玉佩上,紫云的數(shù)量,變成了九朵,我將乾陰紫石用白布包裹住,收進懷中。
乾陰紫石雖然含有劇毒,不過,它的確珍惜無比,非常難得,對于我以后,可能還會有用。
就在汪老人大喊一聲,口吐紫血之時,門外立刻沖進來了一伙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醫(yī)生,一把把我拉開了,怒視了我一眼,“如果老領導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承擔全部額度責任。”
他們正幫著汪老人堅持身體,卻聽見汪老人冷靜的說道:“沒事,我感覺很好。”
老人的臉色很好,吐出紫血后,他的臉色變得很紅潤,他冷靜的話語中,微微的顫抖,似乎有一股驚喜,不過被他強行的壓抑住了。
這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修養(yǎng),大官都這樣。
古人曾經(jīng)說過,胸有驚雷而面不改色者,可以拜上將軍。
汪老人撥開了人群,沒有理會周圍的人,沖著我招了招手,“小道士,過來。”
我走了過去,微笑的問道:“汪爺爺,你感覺如何?”
“好,好得很!”汪老人握住我的手,說道:“這多虧了你啊,不然我就提早去見偉大的主席了。”
老人說完,又微笑的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要吩咐他們。”
我也沒多想,治好汪爺爺,不過是對于對英雄的敬重,有沒有過多的報酬,并沒有什么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