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鷹鼻男人說完之后,我就再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想是走了,被山人叔叔帶去找傳說中的皇陵。
我決定出去看看,我對著幼娘說了一句,叫她在暗道中等我,我掀開蓋子,爬出木床,在窗口處,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外面。
外面果然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只有山林的中的知了還在叫個不停,叫得人心煩,我運行涼氣上雙眼,四處打量了一下,在不遠(yuǎn)處,還看見了山人叔叔的蹤跡,他身后跟著鷹鼻男人,現(xiàn)在我知道,他叫袁煥喜,他們一行人抬著一個病懨懨的老人,在后面緊跟著,朝西南方向走去。
見已經(jīng)安全了,我本想打算叫幼娘出來,可是當(dāng)我掃過不遠(yuǎn)處的那片竹林時,卻又看到了幾個人影,正急沖沖的像茅草屋趕來。
我看清了那幾人后,不由得臉色大變,為首的一個,正是那天晚上,堵截我們的魁梧男。
只見他后面帶著幾個人,正殺氣騰騰向茅草屋而來,我看清些,發(fā)現(xiàn)他手中正捧著一個羅盤。
這羅盤與一般的不同,羅盤外圍有一層金邊,厚有兩厘米,金邊上紋著一些神秘的符文,每一個符文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閃閃發(fā)光,仿佛每個符文都在跳動。
羅盤的上方刻著一些方位,在其中還貼著一小黃紙,上面寫的,正是我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字跡還很熟悉,我認(rèn)出就是我替身符上寫的。
那羅盤上的針,指著我的八字,八字指向的方向,又正好是茅草屋的方向。
我料想,這羅盤必定是袁煥喜的,魁梧男正是利用這羅盤,才找到了這里。
本來,他們一行人,只有五個,如果拼死一搏,以我和幼娘的戰(zhàn)力,未必不能取勝,只是就怕袁煥喜,給了他們什么詭異的武器。
我覺得安全為上,還是先躲起來再說。
我在桌上,拿了盞油燈,然后爬到了暗道中,從暗道中,悄悄的窺探的外面的情況。
我并沒有等多有,魁梧男就拿著羅盤走進(jìn)屋里,我心里咯噔一聲,沒想到這羅盤,居然可以測試得如此精準(zhǔn)。
只聽到魁梧男喊道:“把這張床搬開!”
我心中暗叫不好,在暗道中,我將蓋子上的恒栓,鎖上以后,帶著幼娘,開始往暗道的深處走去。
暗道漆黑一片,幸好我臨時拿了油燈,油燈虛弱的燈光,使得暗道中有了一絲光亮,我們趕緊往深處快步走去。
剛走了不久,我就聽到后面一聲巨響,“砰!”的一聲,像是手榴彈爆炸,忽然一股強大的氣流涌來,身后發(fā)出一片青光,我和幼娘頓時被那氣流吹倒。
身后又傳來了魁梧男一行人的叫聲:“他奶奶的,大師給的東西威力真他媽的大,比手榴彈都厲害!”
“沒錯,跟個小珠子似的,爆炸起來真沖??!”
我咬了咬牙,果然是那個袁煥喜,心中也慶幸,剛才自己多想了一步,沒有選擇和他們硬拼,不然可能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我們繼續(xù)前行,聽到后面急促的腳步聲,我們不由又加快了速度,前面出現(xiàn)了幾個洞口,我摸了摸周圍的石壁,發(fā)現(xiàn)這不像是人工開鑿的,而是天然的石甬道,甬道中縱橫交錯,別生枝岔,不知道那條路才是通往出口。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我們逃命,幼娘望向我,是在問走要走那一條,我也懶的猶豫了,對我來說,那條都一樣。
于是,我拉著幼娘的手,沖著面前的一條鉆了進(jìn)去。
我們在這條暗道上走了許久,又遇到了幾個交叉口,我又隨便選了一個,連走了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周圍的甬道似乎寬敞了一些,我才停了下來。
我運行涼意,涌上雙眼處,往回路往去,沒有發(fā)現(xiàn)魁梧男一行人,想來他們已經(jīng)在甬道中迷失了。
這時,我抬頭望了望,看向上方的石壁上,橫著有一條條石痕,看起來向是豬肉排骨。
于是我對這幼娘,說道:“幼娘,你看這上面看起來,像不像是豬肉排骨。”
幼娘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餓暈了?”不過,她望仔細(xì)些,還真是是一片片排骨相連。
幼娘仰著頭,邊走邊看,喃喃說道:“好像跟像是人的脊椎。”
我看仔細(xì)些,那些石痕蜿蜒連長,可是卻極有規(guī)律,看上去真像脊椎,只是人的脊椎那有這么長,我忽然聯(lián)想到了龍。
口中喃喃道:“我們現(xiàn)在,或許在龍身中。”
幼娘詫異的問道:“這都是石頭做的,那來的龍?”
我摸著石壁,回想起一些估計所寫,說道:“中國易經(jīng)的精髓之一,其中講到萬物類像,自然界創(chuàng)造了人類和動物,世間上同時也相應(yīng)存在一些有形似或者神似的自然現(xiàn)象,就好象在某些山上,巖洞的裂開口,望上去正像人的一對眼睛,你望向那雙眼睛,眼睛中透著天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像一雙上天之眼。
我們現(xiàn)在就好像置身龍腹中,這石痕就是龍的脊椎,而這條龍,我打賭,就是道士師傅一只在找的潛龍龍脈!”
我侃侃闡述完,卻發(fā)現(xiàn)幼娘手腳僵硬,目瞪口呆的,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我剛想再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一雙雙紅色的眼睛,正在黑暗處,一閃一閃的盯著我們。
我被那紅眼盯得心寒,抬起油燈,照了過去,油燈的燈光,還沒有照射到紅眼所在,忽然地上就跳出一個黑影,黑影朝我們撲來。
我情急之下,只好把幼娘拉了回來,擋在身后,忽然感覺身子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我一看,卻是一只渾身雪白,眼睛通紅的小耗子,那小耗子看著眼熟,不知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可是,也不由我多想,那只耗子掛在我身上,對我的衣服又扯又咬,我還沒來得及打落它,又是一只撲了過來。
幼娘雖然身手了得,可卻還是一個小姑娘,不怕惡人,卻怕老鼠,見到這白鼠,立刻尖叫聲連連,身上的防御系統(tǒng),已經(jīng)被出現(xiàn)了故障,她的戰(zhàn)力迅速變成了零。
接著,一只,兩只,三只……
一群老鼠撲了過來,數(shù)量太多,我的身上已經(jīng)被撲滿了,可是心中雖然慌張,卻感覺不到疼痛,只有撓癢的感覺,還聽到一些衣服撕扯的聲音。
幼娘被撲倒在地,尖叫連連,身上也是撲滿了白色的耗子,她打落一只,又一只爬上來。
幸好,那些老鼠只對人身上的衣服有興趣,沒有傷害到我們的皮肉。
我伸手過去,想幫幼娘擋住,等我伸出手,那些耗子忽然停了下來,像是時間被禁止了,洞里只剩下幼娘尖叫的聲音。
緊接著,在洞口的黑暗處,發(fā)出了一聲詭異的叫聲,我們身上的耗子,就如同潮水勇退般,瞬間叫退了回去。
等到它們推走后,我在看看我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都已經(jīng)快成為爛不條了。
只是,我再看向幼娘時,發(fā)現(xiàn)幼娘胸前的衣服,已經(jīng)被咬成了布條,露出了里面一抹淡綠色的布料,裸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
幼娘的皮膚很好,白皙透紅,吹彈欲破,托這群小耗子的福,我終于看到了那一雙小山峰的原貌。
我暗地里吞了一下口水,看了半響,幼娘白了我一眼,捂住胸口,嗔怪的喊道:“你還看!”
我嘻嘻一笑,也沒有不好意思,笑道:“機會難得嘛。“
這時,在暗處又走出一個半人高的身影,等燈光照到后,我看清黑影中的東西,居然是一只半人高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