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錢大師一臉激動的幾樣,我頓時就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原來是他,一直都是他。
一開始他就故意在拉進和我的關(guān)系,還說什么跟我有師徒緣的鬼話,他分明就是在跟我拉進關(guān)系,好讓我對他沒有防備。
我早就懷疑過他,只是現(xiàn)在,才確定下來,當(dāng)然,并不是說許叔在我背后說錢大師的壞話,我就會認(rèn)為許叔是一個好人,他肯定也是有目的的。
“怎么了?記不清那個骨洞了嗎?”錢大師突然又催道,我這才回過神。
我沒有說話,直接帶頭朝著前面走去,錢大師和許叔都跟了上來。這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今晚還特別的黑,月亮都被烏云給遮住了,四周一片烏黑,我根本認(rèn)不得路。
錢大師突然提醒道:“小宇,天這么黑,你可別帶錯路了,這鬼域太危險,要是路錯了,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我嗯了一聲,沒有在說話,憑著感覺去走,不知道為何,我突然間又有了一種感應(yīng),就像是當(dāng)初感應(yīng)我過去的那口大紅棺材,里面還裝著我的尸體的那口棺材。
我頓時一怔,難道說這是我爺爺給我的感應(yīng)?他讓我?guī)уX大師和許叔過去?可我爺爺托夢告訴我的是,讓我?guī)麄內(nèi)ス嵌窗?!可昨晚我是被鬼火引到骨洞的,現(xiàn)在又非常的黑,我根本找不著路,但卻有這個感應(yīng)。
突然,我停下了腳步,因為我猶豫了,我不知道是該繼續(xù)尋找骨洞還是去召喚我的那個山洞。
因為天黑,錢大師沒看到停在前面的我,突然一下子撞在了我身上,有些郁悶的問道:“怎么突然停下了?”
“讓我想想,突然有些迷糊了。”我淡淡的回應(yīng)道。
“嗯,你再仔細想想,不急!”錢大師也說道。
就在我剛停下了的時候,剛才的那種感應(yīng)突然間又消失了,我頓時一愣,難道剛才那感應(yīng)不是我爺爺?shù)奶崾荆?/p>
突然,前方一團鬼火飄了起來,我頓時一驚,連忙說道:“快跟上!”
雖然不確定這就是昨天引導(dǎo)我去骨洞的鬼火,但我卻明白,剛才的感應(yīng)肯定不是我爺爺?shù)囊龑?dǎo),或許是什么人在干擾我,然后被我爺爺發(fā)現(xiàn)了,才派出鬼火來引路。
錢大師和許叔也連忙跟了上來,和昨晚一樣,鬼火飄飄停停的,又左左右右的,感覺就是在故意這樣,故意讓我們記不得路。
“停下!”錢大師這時候突然喊了一聲。
我停下了腳步,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有問題!”錢大師只說了三個字。
許叔這時候也疑惑的問道:“有什么問題?我怎么什么都沒感覺到?”
不知道錢大師做了什么,他突然手中握著一把桃木長劍,此時桃木長劍上面插著幾張黃色的符咒,一直在著火,看似幾張紙而已,但沒想到一直在燃燒。
“我們繼續(xù)吧!”錢大師突然又說道。
說著,錢大師這次走到了前面,跟著鬼火繼續(xù)向前。
我內(nèi)心十分疑惑,難道錢大師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我爺爺吧?我一時間又擔(dān)憂了起來。
“小心!”我剛要走,許叔就從我的身邊走過,走過的時候,用了很小的聲音朝我說道。
我頓時一愣,許叔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錢大師準(zhǔn)備對我動手了?
猶豫了一下,我又咬牙跟了上去,既然是我爺爺讓我?guī)麄儊淼?,那我就不用怕,雖然不清楚我爺爺為何要讓我?guī)麄內(nèi)ス嵌矗铱梢源_定,我爺爺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很快,那團鬼火就消失了,而我們也終于來到了一座大山前,很快就看到了山壁上的一個山洞。
我指著不遠處的山洞說道:“就是這里了。”
錢大師嗯了一聲,旋即停下來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個羅盤,這羅盤我認(rèn)得,是指陰羅盤,可以指向鬼存在的地方。
“錢大師,你拿這玩意兒干什么?”許叔這時候一臉好奇的問道。
錢大師沒有抬頭,繼續(xù)搗鼓著指陰羅盤,說:“這地方陰氣重,肯定有鬼存在,要是遇到鬼了,正好給收了!”
聽了錢大師的話,我頓時一驚,因為我突然想起了我爺爺托夢給我的時候,最后他是飄著離開的,而鬼域又有一個秘密,沒有一個活人能活著離開鬼域,我在這遇見了我的爺爺,那也不就是說,我爺爺已經(jīng)死了嗎?所以已經(jīng)變成鬼了!
而錢大師本來就是一個道士,現(xiàn)在又說要收鬼,還有許叔之前也告訴了我,說錢大師想要引出我爺爺,難道說,錢大師是想要收了我爺爺?
“走吧!”這時候錢大師一手拿著指陰羅盤,一手提著燃燒著烈火的桃木劍,朝著山洞走去。
我咬了咬牙,跟在許叔的身后,也走進了山洞,如果錢大師真的要收我爺爺,我會拼命的。
因為錢大師手中的桃木劍有火焰,此時可以看清楚石壁,讓我疑惑的是,石壁上并沒有人頭骨蓋,而地下也沒有白骨,難道說這里不是我昨晚來的地方?可我的感覺明明就是這里啊,而且還有鬼火引路。
我剛走了三步,走在我前面的許叔突然停了下來,我嚇了一大跳,連忙看向許叔,只見許叔突然轉(zhuǎn)頭朝身后看了一下,旋即朝我擠了擠眼睛,然后又轉(zhuǎn)頭繼續(xù)朝前走去。
我頓時一愣,突然想起了昨晚我爺爺告訴過我的話,如果是白天來了骨洞,千萬別回頭,如果是晚上來了骨洞,就要走三步,一回頭,我差點給忘記了,此時看到許叔突然停下頭朝后看,我才想了起來。
剛才許叔朝我擠眼睛,難道是在提示我?
想到這里,我頓時一喜,因為我突然明白,有可能是我自己多想了,許叔是在幫我,而且很有可能是在我爺爺?shù)闹笓]下幫我,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在骨洞要三步一回頭的事情?而且剛才他還在朝我擠眼睛,顯然是在提醒我。
我剛才正好走了三步,連忙回頭看了一眼,旋即又跟上了許叔,而許叔也和我一樣,每走三步一回頭,只是錢大師在我們的前面,此時一直朝前走著,一次頭都不回,我頓時就疑惑了起來,因為我突然覺得,錢大師此時的走法,好像是白天來骨洞的走法,難道說他也知道點什么?只是他知道的正好和我們相反?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那個有四盞尸油燈的洞室,洞室正中央的那個血池還在,只是里面的血已經(jīng)沒有了,或許跟我的身體恢復(fù)有關(guān)系。
“你就是在這里睡了半個月?”錢大師此時非常疑惑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當(dāng)時我是被一條血蟒給甩進來的,當(dāng)時這里面是滿滿的血,但我醒過來的時候,血就沒了。”
我爺爺托夢的時候就說了,錢大師和許叔如果問我骨洞的事情,就讓我告訴他們,所以此時我完全沒有隱瞞,全都說了。
聽了我的話,錢大師皺了皺眉,他突然跳下了血池,蹲在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和許叔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
半晌,錢大師突然站了起來,看著我說:“把你的大拇指上的扳指給我。”
聽了錢大師的話,我頓時一愣,他想要干什么?我爺爺在夢里就告訴過我,讓我千萬別取下扳指。
“這不能??!”我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錢大師愣了一下,旋即有些生氣的怒道:“你難道不想活著走出鬼域了嗎?我要你的扳指是要幫你,又不是要搶你,你這么小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