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樣了還要回去?”
夏心語強撐著身體從病床上坐起來,我不解的問她。
“我討厭醫(yī)院。”
她語氣倔強。
又是倔強?
“這離你學(xué)??刹唤?,我背不動。”
我同樣語氣倔強,因為我真背不動啊。
“那我自己走回去。”
說完她穿上粉紅色的小拖鞋,就要走出病房,可沒走幾步她就已經(jīng)搖搖欲墜,站不穩(wěn)了,我上前扶住她,一臉無奈。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跟自己過意不去,有必要嗎?你現(xiàn)在這狀態(tài)我自行車送不了你,要不折中一下,打車行不。”
面對倔強又病弱的夏心語,我只能服軟,大概是男人天生的保護欲望吧。
我并沒有抱著她走出醫(yī)院,而是選擇攙扶。
男女關(guān)系中,兩個人不斷的接觸,也是在不斷入侵對方的底線,從一開的陌生,說話恭敬,到第一次曖昧的話語,第一身體接觸,底線被對方不斷的觸碰,心理防線開始漸漸放松,到最后防線失守。
從身體接觸上攻破一個女人的防線,是一種很高端的手段,尤其是面對不經(jīng)世事的少女。
可我不想跟夏心語有進一步的關(guān)系,所以我在克制兩人關(guān)系的進展,盡量保持朋友的距離,她對我的目的又不單純,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魏子軒。
夏心語因為病了一天,坐在車上臉色疲倦,昏昏欲睡,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覺,纖細的長腿和粉紅的小拖鞋,無疑是一種誘惑,司機的眼睛不斷的看著后視鏡,我真擔(dān)心他看走神了再出車禍。
到了她宿舍樓下,我沒法扶她回寢室,只能麻煩路過的女生幫忙,叮囑一句好好休息,我轉(zhuǎn)身就跑,民樂系的宿舍樓離舞蹈系很近,這里不適合我裝逼。
“學(xué)姐,這幾天晚上的氣溫很涼,你白天那么辛苦,晚上可要注意保暖,你睡覺不老實愛踢被子。”
回到咖啡店,我給戴安妮發(fā)了一條微信關(guān)心她。
“臭流氓!誰睡覺不老實了!”
戴安妮以為我最后一句話是在調(diào)戲她。
“上次你來我家那天,第二天早上你整個人都要騎我身上了,你說你睡覺能老實嗎?”
我拿出事實依據(jù)。
“你還敢提那天,要不是你氣我,我能被迫在你家住一晚上嗎?”
我能感覺出來,戴安妮是在假裝生氣,因為那天晚上對于我和她,是兩個人牽絆的開始。
“學(xué)姐,我不提了行不,我就是讓你最近注意身體,別生病了。”
“知道了,臭流氓,你也注意身體。”
。。。。。。
舞蹈練習(xí)室。
“安妮,和誰發(fā)微信呢,怎么臉都紅了。”
方婷伸手掐了一下戴安妮的臉蛋,調(diào)笑道。
“沒和誰,可能是天太熱了。”
戴安妮遮遮掩掩的回答。
“今天早上看你氣沖沖的出門了,是不是小白臉又惹你生氣了。”
“他有不惹我生氣的時候嗎?昨天晚上他去前女友家里,被我發(fā)現(xiàn)了。”
戴安妮說得很自豪,對自己的聰明機智非常滿意。
“什么?去前女友家里!臭男人,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褲襠!我現(xiàn)在去找他去!”
直爽的方婷忍不住氣憤,戴安妮連忙拉住她解釋道:“婷婷你別去了,我早上去找過他,他老實交代了,他前女友是小胖的表姐,生病了去照顧一下,什么都沒做就回來了。”
“原來還是小胖的表姐,那你相信他說的?”
“恩。”
戴安妮害羞的點點頭,方婷對好朋友的堅定表示了相信,她笑嘻嘻的掐了一下戴安妮的小屁股,調(diào)戲道:“安妮,你是不是被他睡傻了。”
“哎呀,婷婷別鬧了,他要是敢碰我,我早就打死他了。”
戴安妮說得自己都臉紅了,因為確實是“睡”在一起了。
脾氣火爆又傲嬌的戴安妮,在方婷面前,總會被調(diào)戲得毫無還手之力。
“婷婷,這幾天太累了,周末把小胖和臭流氓叫出來一起去市區(qū)玩吧。”
“周末啊?周末。。。我要回家,不能陪你了。”
提到周末,方婷臉色有些尷尬,甚至不自覺的泛起了焦慮。
“哦,你最近幾周經(jīng)常回家,是不是家里有事?。?rdquo;
戴安妮看到她的不自然,關(guān)心的問她。
“沒什么事,給你們兩個留出單獨的空間還不好?傻安妮,你跟小白臉,可要注意安全??!”
方婷故意把注意安全四個字說得輕挑,惹的戴安妮又羞又氣。
“哎呀,婷婷你還亂說,我饒不了你!”
說完戴安妮身份粉嫩的小手朝方婷胸前抓過去。
兩個少女互相襲胸打鬧的場面,又一次上演了。
。。。。。。
下班回到家里,我照常喝了中藥,按照藥后的要求,不能吃任何辛辣的食物,本來我口味就重,吃清淡的,導(dǎo)致我這幾天吃東西嘴里都沒味道。
之后的幾天,夏心語身體恢復(fù),我偶爾會去琴房給她送一杯紅茶,當(dāng)然都是她要求我去的,聽說魏子軒也會時不時的出現(xiàn),依然保持著對仙女的熱情,從小棉襖路線變成了憐香惜玉的保護。
我表示很開心,把妹子就要有韌勁,沒有鑿不破的城墻,沒有攻不破的防線,沒有不融化的冰山。
只要魏男神別把我當(dāng)敵人就好,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回去之后,冷靜下來想通了,那天是夏心語故意拒絕他才拿我擋槍的。
不知不覺,我來咖啡店工作了一個月,第一個月的工資的確很可觀,副店長加送外賣,雖然平時很少有休息,可我卻活得如魚得水。
戴安妮連續(xù)忙了幾天沒有出現(xiàn),只是偶爾的微信聯(lián)系,晚上九點的電話,似乎成了我和她的習(xí)慣,每天到了那個時間段,我都會不自覺的想她,學(xué)姐,你也會想我嗎?
我也非常犯賤的主動給她講了一次睡前故事,之后的幾天里,她只要在電話里困了,就會對我說三個字,講故事。
萱萱說老板一個月會回來,和老流氓的第一次交手,即將開始了,我必須得保住店里“大眾閨蜜”的地位。
周五的晚上,我拿到工資,就興奮的催促萱萱叫王晨出來,萱萱算是我來A市的第一個朋友了。
“妹子,你兩口子想吃什么,別客氣,哥請你!”
我豪言壯語。
“既然你都發(fā)工資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對了,小暖哥,戴安妮怎么沒叫出來。”
萱萱見我只有一個人,有些替我惋惜。
昨晚我問過戴安妮了,她說今天晚上不一定有時間,如果來了會提前給我打電話。
眼看已經(jīng)下班了,電話還沒來,我估計學(xué)姐還在忙吧。
“她最近學(xué)校很忙,估計是來不了。你怎么對戴安妮這么好奇呢?羨慕她胸大?”
我一臉壞笑的對她說。
“沒個正經(jīng)的,我是關(guān)心你的單身問題呢,再說了,誰羨慕了,我的也不小,哼。”
她撇著小嘴,自信的挺了挺胸脯,一副不服輸?shù)哪涌蓯壑翗O。
平時我一調(diào)戲她,她都是臉紅害羞的,這次居然奮起反抗,看來小美女對自己的身材也很自信。
王晨,你得好好“愛護”啊。
我和萱萱一致認為,勞動人民要吃肉,所以選了一家韓式的烤肉店。
王晨剛下班就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了,還穿著西裝革履的工作服,他一坐下萱萱就溫柔的幫他擦汗倒水,一副新婚妻子的賢惠模樣,讓我有些羨慕。
這大概就是家人的感覺。
東西剛剛上齊,我起開啤酒,管它中藥忌口不忌口的,準(zhǔn)備開吃,電話卻響了,我直接接起電話,卻聽到了最美妙的嬌嗔。
“臭流氓,下樓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