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教室,同學們都相依在一起睡著了,大家都累了。我和李夢雪躡手躡腳走到姜美玲面前。
我還沒叫醒她,她便警惕的睜開了眼,當看到是我時,臉色瞬間緩和了下來。
“風成,你回來?對不起大家都有些累……”姜美玲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這是藥,還要麻煩老師給他們抹上!”我遞上藥。
姜美玲接過藥,所有所思,嘆了口氣到:“風成,以前老師總是斥責你,認為你是個不思進取的壞學生,老師現(xiàn)在……說實話很慚愧……你是個比誰都堅強,勇敢的男子漢,老師真的很為你感到驕傲!”
“謝謝!”我以前看小說,通宵打游戲,的確算不得好學生,可是人總是會變的。
“早點休息吧,我知道你不合群,倉庫里我單獨為你墊了褥被,還有吃的東西!”姜美玲說道。
“恩,知道了!”我轉身朝外走去。
“盧風成……”李夢雪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怔了怔。
“李夢雪,來幫幫忙,我們來給他們重新包扎一下!”姜美玲突然喊道。
我沒再理會,但是我看到李夢雪轉身時,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幽怨。她到底對我抱著怎樣的希望呢,女人真奇怪啊。
倉庫里被清理了一小片地方,被褥都是干凈的,旁邊放著一碗泡面,二根巧克力。
我吃完面,躺了下來,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覺得有如夢幻般不真實。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xù)多久?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平靜的生活嗎?想想以前的生活可真是幸福……
第二天醒來,我感覺被子里面什么東西軟軟的,還趴在我身上……不是啥惡心的蟲子趁我睡覺鉆進來我被窩了吧?我嚇得連忙掀開了被子,我頓時傻眼了……
李夢雪?居然是李夢雪,她現(xiàn)在只穿著貼身的內衣,正趴在我胸口上睡著了,那軟軟的感覺原來是她那一對傲人的大白兔……
雖然現(xiàn)在感覺不錯,可是要是讓別人看到了,會怎么看我?我推了推她,喂,醒醒,李夢雪!
李夢雪瓊鼻哼了哼,雙手抵著我的胸口,睡眼朦朧的看著我,見我正看著她,她一顫,頓時精神了好多。
“風……風成,你醒了?”李夢雪的語氣很柔,就跟和情人對話般,帶著一絲嗲味。
我被弄的面紅耳赤:“你怎么會在我被子里?”
李夢雪俏臉一紅,忸怩道:“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說話間,她還用酥軟的白兔在我胸口蹭了蹭。
這個女人好有心機,這是我第一感覺,我連忙推開她:“昨晚,我們沒怎么吧?”
見我推開她,李夢雪臉色怪怪的:“沒有,昨晚你睡的很沉,風成……其實,你想要怎樣,我也是不介意的……”
“好了!別說了,趕緊把衣服穿上吧!”我打斷了她的話。
“盧風成!”李夢雪見我這樣決絕,生氣的對我嚷道。
我自然明白,她是班花,是個美人胚子,都這樣放下“身段”和我相處了,我卻那么絕情,她當然會生氣了。以前她從來沒有注意過我,就連我從她旁邊走過,她也不會抬頭看我一眼的。
感情這東西一段帶著目的性,那么便真不起來。我沒有理會她,穿上自己衣服,就朝樓下走去。我聽到李夢雪在我身后小聲哭泣。有一剎那,我的心揪了一下,我想回頭安慰她。但我終究沒有。
走在樓梯上,我在想要不要和姜美玲和劉磊打一聲招呼再走,現(xiàn)在天朦朦亮,想到他們還沒起來,我打消了那念頭,我獨自朝教學樓外走去,天空蒙著一層白霧,周圍出奇的安靜,我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那些蟲子還會爬出來的。
“盧風成!”
我聽到有人在喊我,我轉過身。只見姜美玲裹著一件外套朝我走來,她手中還拿著一個背包。
“姜老師……”
“你真的要走嗎?”姜美玲臉色有些難看,都有黑眼圈了。
“我必須走了,我妹妹至今還生死未卜……”
“我知道了,這個你帶著著,現(xiàn)在外面亂,小心點!”說著姜美玲把手中的背包遞給了我。
我打開一看,里面裝著面包,巧克力等食物,我感覺心中一暖,姜美玲以前雖然對我嚴厲,可是她一直像姐姐一般照顧我。
“姜老師,你們在教室好好的待著,等會,會有軍隊來救你們的,你放心,你們肯定沒事的!”
“嗯,走吧,還有更需要你的人在等著你!”
我沒再說什么,背著包就向外走去,姜美玲一直目送我離去。保重了,姜老師,還有給位同學!
我在車棚里找了一輛自行車,現(xiàn)在天氣能見度低,地上又到處是裂縫,騎自行是最好的選擇。這樣騎車到北城區(qū),大概就三個小時。
然而,事情比我想的糟糕,路上到處都是裂縫,有很多路段都被攔腰截斷根本過不去,我騎著車東轉西拐的,走的相當費勁,一個小時才走了五六公里。
這時我也到了市區(qū),天空的白霧也散了,蟲子們開始出沒,現(xiàn)在感覺更難走了,不緊要避開裂縫,還要躲避蟲子。
街道上人煙稀少,時不時能見到一輛汽車橫沖直撞,引來一波蟲子,看到這些我也是沒得法子,也得跟著掉頭跑,一二只蟲子我能對付,多了就吃力了,況且現(xiàn)在完全沒有和蟲子斗的必要。
突然我聽到前方傳來一聲槍響,隨即便見到四個兇神惡煞的青年,從一家銀行,背著大包小包,跨進一輛越野車內,急速向我駛來。
殺人了?居然為了錢開始殺人,錢在末世根本沒多大用,這幾個家伙很可能是趁亂越獄出來的。這些人在末世里不比蟲子的危害低,現(xiàn)在沒有法律約束,這些人就更肆無忌憚了。
“小比崽子,擋路,是想死嗎?!”車窗里一個小胡子探頭罵道,車子竟是直接向我撞來。
這些狗娘養(yǎng)的家伙,是看誰不爽就想搞死誰???情急之下,我也不猶豫,雙手掄起自行車,使盡全力朝越野車砸去,砰的一身巨響,只感覺虎頭一震,那輛越野車竟然被我砸翻了過去,向后滑行了四五米遠。
車門這時被打開,那小胡子哀嚎的從車里爬了出來,臉上滿是血,他后面爬出的三個同伙也好不到哪去。
“我CNM,你竟敢……”小胡子突然見我朝他走去,罵人的話都嚇的說不出來,連忙從車里掏出一桿槍,指著我。
“不管尼瑪是人是鬼,你在他娘靠近老子一步,老子崩了你!”說著小胡子拔下了安全栓。
我把早已準備在手的石子使勁的朝他手上彈去,小胡子“啊”的一聲慘叫,槍掉到了地上,他的握槍的手指“咔嚓”一聲竟然骨折了。
我慢慢的朝小胡子走去,他身后的三人也想掏出槍,可是都被彈斷了手指。
“別……別過來!”小胡子一邊向后退,一邊恐懼的哀嚎著。
我突然心中一陣厭惡:“欺軟怕硬的渣滓還是死了好,您覺得呢?”我的聲音冷到極點。
在小胡子絕望的神情下,我閃電般的伸出左手掐住小胡子的脖子,稍一用力,“咔嚓”一聲脆響,他便沒了生機。身后的三人見狀被嚇的抱頭鼠竄,我揚了揚嘴角,抄起地上的槍,“砰砰砰”。辱人者人恒辱之!
自行車早就變形了,那輛越野車也發(fā)動不起來,背著包埋頭走了二十多分鐘,前面赫然橫跨著一架橋,橋下是湍急的江水。
橋頭停著一輛小型客車,一個年紀三十歲左右的胖子,站在車旁抽著煙,當他看到我,連忙向我招手。
“小哥,過橋不?座位馬上要滿了,趁早哦!”胖子狡黠的笑著道。
“怎么算?”
“一千一人!現(xiàn)在這種危難時刻做個生意也不容易,你說呢?”
“啥?你咋不去搶呢!”我朝胖子吼道。過個橋十分鐘差不多,卻要收一千塊,這不是搶錢是什么。
“沒錢就滾一邊去玩!影響我做生意!”胖子攬開膀子把我向一邊推去。
“他的就算我的吧!二個人你說多少錢?”少女風鈴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呵呵,給你打個折扣,一千八!”胖子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