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若在場上呼吸顯得沉重了許多,英俊的臉上流露出疲勞之色,和之前目空一切的神情極不一樣,在看到他手里的鐵扇子看起來已經(jīng)被燒焦了。
我看到沉靜著睡著的穆藍(lán)楓被侍者抬到了場下。
何明若也慢慢的走了下來。
我走到他旁邊問道:“何明若,你到底......”
何明若揮了揮手,示意讓我不要問了。
他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一個藏著很重要的秘密的人若他不主動說,別人是永遠(yuǎn)套不出他話的。
只聽武奎嘆了口氣,說道:“應(yīng)此次場地被毀,經(jīng)茅山派上級協(xié)商,本次茅山派青年組半決賽延期舉行。具體安排請大家耐心等候通知。”
我看到場下的穆藍(lán)楓似乎是睡醒了,他猶如無人的打了個哈欠,緩緩的睜開了他睡眼朦朧的眼睛,發(fā)出了剛剛睡醒時“嗯...”的懶腰聲音。
這時,穆藍(lán)楓突然發(fā)覺周圍竟然站滿了人,他的臉上突然一紅。
他說道:“怎么那么吵,我在睡會。”
盡然眼睛一閉有昏睡過去。
我只看到穆人英站在一旁,鐵青著臉,重重的“哼”了一聲。
穆人英站起來用他陰陽怪氣的聲音對武奎說道:“這場比賽,應(yīng)該平手才是。”
武奎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滿頭白發(fā)帶著面具的穆人英,說道:“穆人英,比賽結(jié)果大家有目共睹,何明若用他的道術(shù)讓穆藍(lán)楓進(jìn)入睡眠,比賽已經(jīng)沒法繼續(xù)進(jìn)行下去了。”
穆人英又說道:“哼,穆藍(lán)楓在場上只是做了個調(diào)整,誰說不能打下去了?”
武奎聽到穆人英強詞奪理,憤怒的搓緊了拳頭。他說道:“穆人英!不要再強詞奪理了!”
穆人英冷哼了一聲,奮力一跳,躍到場上,狠狠地朝武奎胸前打了一掌。武奎一個沒防備,向后連連退了數(shù)步。
此時的穆人英的眼里,充滿了戾氣與殺氣,大聲吼道:“這場比賽必須重新來過,哪位要是不服,盡管上臺和我爭辯!”
五個中年組的人互相對視了幾眼,一躍入場。
其中一人說道:“穆人英,我們敬重你是前輩。但是,比試有比試的規(guī)矩,請你下去。”
穆人英身形一閃,身如鬼魅,伸出手掌“嘶”的一聲,那人的衣服竟然多了五條撕痕。而衣服下那清晰可見的肉已經(jīng)血肉模糊。
“你還敢和我爭辯嗎?”穆人英喊道。
這一下來的太快,那五個中年男子自知的修為遠(yuǎn)遠(yuǎn)不及穆人英。就話都不敢說,紛紛都下了場。
這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躍到場上。
我說道:“穆藍(lán)楓這次確確實實敗給何明若。場下觀眾親眼目睹。你非但強詞奪理還要用武力來威脅大家?”
穆人英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我,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見到穆人英的手掌越來越紅。
穆人英盯著說道:“張凡,你今天能活著站在這里已經(jīng)算你命大,你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趁早給我滾下去!”
“你就是當(dāng)年手撕韓琳嘴巴的穆人英?”一個老者緩緩走上場,突然說道。
一聽到這話,許多人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場下一些中年組的人,都發(fā)出唏噓之聲。其實事情過去了多年,除了當(dāng)年中年組的人之后,許多人都忘記了或者不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
在大家的交談中,大家都知道了眼前的穆人英,這個面具怪人就是當(dāng)年手撕韓琳嘴巴,之后被終身禁賽的人。
穆人英冷笑一聲“是又怎么樣?”
老者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我見此,忍不住說道:“好,我問你。朱安凝燒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穆人英翻了個白眼,回應(yīng)道:“我在哪里?我在自己屋子里修煉道術(shù)!”
“好,你既然說你在屋子里修煉道術(shù),那你屋子里的“十蚣圍龍”是怎么來的?”我質(zhì)問道。
場下所有人都發(fā)出了疑問的聲音。
穆人英的表情十分吃驚,他應(yīng)該想到這件事在場的人不會有人知道,可我偏偏卻說中了這件事。
穆人英說道:“我屋子里哪有這個東西?”
穆人英分明是在狡辯。
我說道:“我是管不著,可是這個東西和朱安凝的死有關(guān)!”
場下傳出這樣的聲音“什么朱安凝的死是被陷害?”“這個面具怪老頭是殺人兇手?”
我看到穆人英滿臉怒容,手掌的顏色已經(jīng)完全赤紅。
“小子,你猜錯了!”穆人英吼道說道。
說完一道紅光,穆人英用赤紅的手向我抓來。
這一下太快了,連我的眼睛都來不及反應(yīng),更別說雙手了。
“小凡小心!”我聽到師父和肖雪的喊聲。
完了,我要被他的赤骨手給抓了,我會全身腐爛而亡。
電閃雷鳴間,一把鐵扇飛了過來打到了穆人英的手,穆人英的手一歪,一抓而空。
穆人英站在一旁氣憤至極。
我一看鐵扇,原來是何明若用鐵扇幫我擋住了穆人英來勢洶洶的一抓。
我險些被殺死,對著何明若點了點頭。
師父趙凱也已一躍而上,和我共同面對穆人英。
只聽師傅說道:“穆人英,你對我徒弟竟敢下殺手!我趙凱和你對上了。”
穆人英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道:“哈哈哈,看來今天不讓你們后輩看看我的穆人英的厲害,你們是不信了!”
只看穆人英身如靈狐,竟然欺身到了師父跟前,立馬就是用那先紅的指尖一抓。
師父喊道:“法術(shù)!盾影無形!”只見到一個兩米多直徑的八角形八卦陣,像一面盾牌般的佇立在師傅面前。
“咚.......”聽起來就像寺廟里的鐘聲,穆人英一抓下去竟然將那遁影無形八卦陣給扯成了兩半。
師父也已經(jīng)驚呆了,沒想到這赤骨爪的威力一精至廝。把茅山道士中防御力極高的遁影無形給破了。
穆人英勢如破竹,又是給師傅那么一抓,眼看那一抓已經(jīng)抓到師父的衣服了。
而師父何等反應(yīng),向后一個撤步,算是避開了穆人英這一招,然后師父的胸口還是遭殃了,深深的五道黑色血痕出現(xiàn)在了師父的衣服之上。
我喊了一聲“師父,您沒事吧?”
師父喘著粗氣,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搖了搖頭表示并無大礙。
穆人英兇聲惡煞,喊道:“你們師徒二人今天都得死。”
我眼前一晃,穆人英再一次對我發(fā)動了攻擊,這下來的更快了。
我的修為和穆人英相差實在太大,只有原地受死的命。
五米,四米,三米.....
我緊緊咬住了牙齒。
但這一次,只見到場下火光,冰箭,風(fēng)刃,電光......無數(shù)的法術(shù)向穆人英擊來。
所有人都想讓穆人英這瘋子停下來。
只見到穆人英停在原地在身周圍舞起了一圈圈紅色的保護(hù)圈。
各種屬性的法術(shù)打在那道保護(hù)圈上面,瞬間變得無影無蹤了。
可是法術(shù)持續(xù)不斷,四面八方向他擊來,來的實在太多了。
瞬間穆人英的那道紅色保護(hù)圈被淹沒在了法術(shù)海里面。
不一會穆人英從法術(shù)之中飛了出來,痛苦的倒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來了,他的面具也已經(jīng)崩裂了,露出了他恐怖的面容,場下不少女性弟子都吐了出來。
一只八角形錦盒從穆人英的口袋里滑了出來。
而所有人都向那個錦盒瞧去。
我立馬說道:“穆人英這個錦盒你是從何而來?”
穆人英沒打開過這個錦盒,并不知道錦盒內(nèi)藏著什么。
他倒在地上奸笑道:“是我自己的!”
師父卻說道:“你自己的?我怎么覺得這個錦盒你連打都打不開呢?”
穆人英故作堅強,他說道:“這個盒子是我祖上傳我的,我也打不開。”
“好,那你敢把這個錦盒拿給我試試么?”師父說道。
穆人英不屑一顧的說道:“憑你個小小的趙凱還能打開?”
師父拿起來那個錦盒說道:“試試看。”
師父像上次那樣在手里把弄了三分鐘左右。
“啪”那個錦盒打開了。
只見到里面藏著一封信。
穆人英瞪大了他奇怪的眼睛不敢相信。
師父拿出了那封信,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讀了出來:“安凝愛徒,因為師......師父馬弦。”
師父像上次那樣讀完。
并從穆人英的口袋里搜集到了一切奇怪的黑色藥丸。
師父說完,又說道:“武奎兄,請你派些人去穆人英的房間一趟,用這些黑色藥丸把他床下的巷子打開,然后便知一切。”
武奎輕應(yīng)一聲,十分鐘后,師父從侍者的手里拿到了那本《定心功》。
“穆人英,這次你還有什么可以解釋的?多年前失蹤的“十蚣圍龍”是被你偷走的,為了恢復(fù)容貌,不惜放火少人,這本《定心功》就是從朱安凝手里偷來的吧!證據(jù)確鑿,武奎師兄,請你主持大局,將穆人英捉拿歸案!”師父厲聲說道。
武奎點了點頭,說道:“穆人英,事已至此你還敢狡辯嗎?”
穆人英張開他的血盆大口,“哈哈哈”發(fā)出了毛骨悚然的笑聲,久久不絕。
“這人已經(jīng)瘋了,快把他綁起來抬下去。”武奎道。
侍者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倒在地上的穆人英綁了起來,并且封住了他的嘴巴,抬了下去。
“森田,去哪了?”武奎環(huán)顧四周,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
森田與穆人英是多年好友,此時他又突然不見,不知道此事他是否牽連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