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薛倩所指的那個方向去找,肯定找不到那布娃娃,因為布娃娃,此時多半在薛倩那驢牌包里。
“算了,既然丟了,現(xiàn)在去找多半也找不回來了。我們還是試著往外走走,看能不能走出去吧?”
薛倩不愿意把布娃娃交出來,我要是傻逼地順著她所指的方向去找,不僅找不到布娃娃,而且還很可能惹出什么亂子。
我?guī)е凰齻兝^續(xù)往外走了起來,可是這次還是跟之前一樣,在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后,我們又轉(zhuǎn)回到原處了。
“易大師,你到底行不行啊?”見又走回來了,薛倩這娘們,居然開始對我發(fā)難了。
“你行你上,不行別逼逼!”我沒好氣地瞪了薛倩一眼,說。
要不是這娘們拿了那小女孩的布娃娃,咱們也不會被困在這鬼地方。我早就該知道,薛倩不聽勸阻地非要往里面走,肯定會搞出什么幺蛾子事。
這要怪只能怪我,若當(dāng)時我不心軟那么一下,也不至于戴欣茹一求我,就帶著她進(jìn)來找薛倩的。
“欣茹,你請的這易大師,就這人品?”薛倩露出了一副受了氣的模樣,對著戴欣茹問道。
“要不是你非要往里面走,我們也不會被困在這里了。之前易大師就說了,讓我們不要進(jìn)來,可是你不聽。”
雖然薛倩是她的閨蜜,不過戴欣茹畢竟是個明事理的女人,因此在這個時候,她選擇了幫理不幫親。
“你這是在怪我嗎?”薛倩有些咄咄逼人地對著戴欣茹問道。
“咱們別爭了,現(xiàn)在還是趕緊想辦法離開這里吧!”戴欣茹不想起任何的矛盾,因此說了這么一句。
“你們自己想辦法吧!我反正沒有辦法!”薛倩說。
聽薛倩這意思,好像事情搞成了這樣,都是我和戴欣茹的錯?
薛倩愛怎樣就怎樣吧!我也懶得管她了。不過戴欣茹,我是必須把她帶出去的。戴欣茹這丫頭,雖然是豪門千金,不過沒什么架子,而且人也不錯。
“走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走得出去。
這一次走的時候,我每走一步,都會停一下,看看周圍,以確定是不是又在走回頭路。要不是帶著戴欣茹和薛倩,我完全可以把天天叫出來,讓他給我?guī)贰?/p>
其實,戴欣茹我倒是不擔(dān)心什么,要只有她一個,我也是可以悄悄把天天叫出來的。但是,薛倩那娘們,我有些摸不透。
她大半夜的跑到這牛角堡來,就是為了得到那布娃娃。那布娃娃臟兮兮的,從表面上來看,就是一個扔在地上都沒人撿的貨??墒?,薛倩卻把它當(dāng)成了寶貝。
當(dāng)時我只是晃了一眼,并沒有看清楚。不過,我懷疑那布娃娃跟鬼什么的,肯定是有關(guān)系的。
我不能讓薛倩知道天天,要是她知道了,肯定還會出什么幺蛾子事。所以,今晚要走出這牛角堡,只能靠我自己。
“走不出去的!你們都走不出去!”
我就說,牛角堡這鬼地方,是絕不可能平靜的。
在我?guī)е莾蓚€女人,往前走了差不多四五百米之后,便有這么一個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的方向,有些飄忽。而且那調(diào)子,陰陽怪氣的,就像是在唱戲一樣。
“什么聲音?”薛倩露出了一幅很害怕的表情,問。
此時的戴欣茹,都已經(jīng)嚇得面無表情,不敢做聲了。薛倩還能問出來,而且臉上那害怕的表情還那么的夸張,我總感覺,她像是在演戲,在故意向我們表示,她很害怕。
“什么東西?你取下墨鏡就能看到了。”
自從我見到薛倩之后,她那墨鏡就沒有離開過眼睛。牛角堡這鬼地方,又沒有路燈,本就是黑漆漆的。戴上墨鏡,眼前的路只會變得更黑。
只要是個正常的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下,就算是再想裝逼,都會因為黑而把墨鏡給取下來的??墒?,薛倩一下都沒取過。甚至在找那布娃娃的時候,都沒有取。所以,我有些懷疑,薛倩這墨鏡,有可能有問題。
“你是不是想看我長什么樣???你們男人,都好色,沒一個好東西,就想看美女,我是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薛倩還真是機智,她居然找了這么一個借口,把我讓她把墨鏡給摘下來的話給搪塞過去了。
“你身邊就有一個大美女,我還用得著看你嗎?只是這地方有些黑,你戴著墨鏡,又穿著高跟鞋,我怕你視線不好,摔倒了或把腳崴了什么的。你既然這么說,那你愛怎樣就怎樣吧!”我說。
“你們倆別吵了行不行?”戴欣茹有些生氣了。確實,在這種情況下,搞內(nèi)斗什么的,那絕對是不明智的。就算我再討厭薛倩,那也得先走出去再說??!
“走不出去的!你們都走不出去!”
那該死的聲音又冒出來了。
“誰說我們要出去??!我今天來,就是專程來找你孫子算賬的!”
我好歹也是個大師嘛!這鬼東西都跑出來挑釁我來了,我再怎么,也不能丟了大師的氣質(zhì)??!
突然,我的背后吹來了一股子陰風(fēng)。這風(fēng)冷,比臘月間的冷風(fēng)還要冷。給那風(fēng)一吹,我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
“?。?rdquo;
那兩個女人同時發(fā)出了一聲尖叫,然后緊緊地抱到了一起。
我往前面一看,那地方出現(xiàn)了一棵歪脖子柳樹,上面掛著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鬼這玩意兒,第一次見的時候,確實會讓我感到害怕。不過,眼前的這位,算得上是我的老熟人了,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老熟鬼。所以,在看到她之后,我不僅不害怕,心里反而還變得更踏實了。
戴欣茹和薛倩兩個,還是死死地抱在一起。這兩個女人也是,我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站在這里,那就是一座偉岸的靠山??!有靠山不抱,而是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彼此傳遞那害怕的情緒,有意思?。?/p>
“沒事兒的,你們要是感到害怕,我不介意把我的身子拿給你們抱抱。”我這不是想占誰的便宜,而是我怕薛倩借著這機會,對戴欣茹做什么。
最主要的是,我連半吊子都算不上,薛倩要是真的偷偷對戴欣茹做什么,我也是看不出來的。
“臭流氓!”
薛倩不是很害怕嗎?怎么還能騰出害怕的心來罵我臭流氓???不過,戴欣茹倒表現(xiàn)得十分的正常,她不僅臉都給嚇白了,而且身子都給嚇軟了。要不是薛倩抱著她,估計她都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了。
“還知道罵我臭流氓,看來你并沒有被那紅衣女鬼嚇著嘛!”我笑呵呵地說了薛倩一句。
“被嚇著了有用嗎?被嚇著了就能解決問題嗎?”薛倩兇神惡煞地對著我問道。
“既然你沒有被嚇著,那你就扶著戴欣茹,咱們繼續(xù)往前走吧!”我說。
“你還是男人嗎?”薛倩說。
“我當(dāng)然是男人啊!我這不是怕,要是我主動提出扶戴欣茹,你會罵我臭流氓嗎?”我說。
“不要你扶,你在前面帶路吧!”
帶路就帶路,那紅衣女鬼出現(xiàn)在了前面,是不是說明,出去的路,就在前面?。慨吘骨皟纱?,我都是在見到了這紅衣女鬼之后,然后才逃出牛角堡的。
有些事情,發(fā)生一次可以說是意外,但發(fā)生了兩次,那就不能說是巧合了。紅衣女鬼所在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牛角堡的出口。
我向著那棵歪脖子柳樹走了過去,在走了幾步之后,薛倩喊住了我。
“你帶著我們往紅衣女鬼所在的那個方向走,是個什么意思啊?你這是想要害死我們嗎?”
聽薛倩這意思,她好像不想讓我?guī)е齻兺欠较蜃甙?!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怕那紅衣女鬼,還是怕我真的帶著她們從這牛角堡走出去了。
“出口就在那邊,你要是不愿意跟著我走,那就把戴欣茹給我,我?guī)?,你自己愛上哪兒去上哪兒去?rdquo;我說。
“欣茹,那紅衣女鬼就在前面,他是要害咱們,咱們千萬別信他!”薛倩停下了,跟戴欣茹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相信易大師。”戴欣茹沒有讓我失望,她果然是個好女孩。
“你信他,我不信。你要去送死,就跟著他一起去吧!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薛倩說著,居然一下子放開了戴欣茹。戴欣茹本就被嚇得全身都軟了,薛倩冷不丁地這么一松手,她直接就癱到了地上。
“薛倩,你干什么?”我趕緊跑了過去,把戴欣茹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們要去送死,你們?nèi)?,我不去?rdquo;薛倩掉轉(zhuǎn)了頭,朝著那歪脖子柳樹的反方向去了。
“薛倩!薛倩!”戴欣茹雖然已經(jīng)極度虛弱了,但還在喊薛倩。
“別喊了,她是不會回頭的。”
我心里已經(jīng)很明白了,薛倩這是故意找了個茬,想要擺脫我們。不過,至于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確實沒有想明白。
“薛倩!薛倩!”戴欣茹拖著那虛弱的身子,又喊了幾聲。不過,薛倩還是像剛才一樣,不僅沒倒回來,甚至頭都沒有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