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wù)員拿來了菜單,出于禮貌,我把它遞給了戴欣茹,讓她點。戴欣茹說隨便,我點什么她吃什么。
本來,我想問問薛倩她要吃什么的,不過她那一副高傲得不行的派頭,直接就把我給打敗了。于是,我只能按照自己喜歡的吃的點了幾個。
我喜歡的都比較辣,我怕戴欣茹她們不喜歡吃辣的,所以又點了幾個清淡一點兒的菜。
菜很快就上來了,我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拿起了小龍蝦,在那里大快朵頤了起來。戴欣茹也拿起了筷子,在那里小口小口地吃著糖醋排骨。
薛倩那個高冷的女人,就干坐在那里,冷著一張臉。
“你怎么不吃?。?rdquo;我一邊剝著小龍蝦的殼,一邊問薛倩。
“不餓!”薛倩冷冷地甩了這么兩個字給我。
好心好意的問她,還甩臉色給我,我也懶得再搭理薛倩這娘們了,自己繼續(xù)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本來吃大排檔什么的,喝點啤酒才有意思。但一會兒我要開車,所以便沒敢喝酒,而是要了瓶可樂在那里喝。
吃飽喝足之后,我們便上路了。
戴欣茹雖然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但她要比薛倩接地氣一些,我點的那些菜,她基本上都嘗了一下的。像糖醋排骨這種對她胃口的,她還吃了不少。
至于薛倩那娘們,連筷子都沒碰一下,就好像大排檔的筷子,是多么的臟一樣。
“你是自己想去,還是被戴欣茹硬拉著去的?。?rdquo;上車之后,我忍不住問了薛倩這么一句。要她是被戴欣茹硬拉著去的,我還是把她送回久鈺臺算了。
這娘們,就吃個大排檔都這么麻煩,一會兒去了牛角堡,那豈不是會更麻煩??!
“我自己想去。”薛倩說。
“你也好這口?”我問。
薛倩沒有再搭理我,而是扶了扶墨鏡,然后給了我一張冷冰冰的臉。
大晚上的戴墨鏡,也不嫌黑。
“你們是怎么知道牛角堡的?”我問戴欣茹。
“你猜!”戴欣茹還真是把我當(dāng)神仙了,以為我什么都猜得出來。
“我知道了。”什么是大師?大師就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一定不能說不知道,而是要懂得如何恰到好處地賣關(guān)子。
“你知道什么了?”戴欣茹問我。
我回了戴欣茹一個故作神秘的微笑,然后轉(zhuǎn)回了頭,繼續(xù)認(rèn)真地開起了車。
“快說,你到底猜出什么來了?”戴欣茹這個好奇寶寶的好奇心,被我給勾出來了。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十分裝逼地回了她一句。
“不告訴我算了。”戴欣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不再搭理我了。
前面就是牛角堡了,本來車還可以往前開一段的,不過我怕車離那地方太近會出事,所以在離牛角堡差不多還有七八百米遠(yuǎn)的時候,我就把車給停下來了。
“下車吧!”我說。
“不是還有一段嗎?”戴欣茹有些不解的問。
“車不能開進(jìn)去,不然會出事的。”我拿出了一副高人的樣子,用十分嚴(yán)肅的口吻說道。
我畢竟是救過她一命的大師,所以我的話,戴欣茹自然是會聽的。
這段路有些爛,不過戴欣茹穿的是雙平底鞋,走起來并沒什么問題。薛倩那娘們,穿的可是一雙高跟鞋,還是那種恨天高,那根足足有十五六公分,因此她在這爛泥路上走著的時候,一扭一扭的,像隨時都可能會摔倒一樣。
“你們上次不是來過這里嗎?應(yīng)該知道這路不好走啊!還穿高跟鞋?”我十分無語地說了薛倩一句。
薛倩把腦袋轉(zhuǎn)向了我這邊,不過因為她并沒有把墨鏡取下來,因此我也不知道,她是在看我,還是在瞪我。
穿著高跟鞋的薛倩,肯定是走不快的,所以我們?nèi)齻€前進(jìn)的速度,可以說比蝸??觳涣硕嗌?。
不過,薛倩這娘們穿著高跟鞋也好。牛角堡那鬼地方,本來就是一片廢墟,就憑薛倩穿的這高跟鞋,她就往里面走不遠(yuǎn)。所以一會兒我也不用擔(dān)心,這兩個女人會不聽招呼的往深處走了。
一走進(jìn)牛角堡的地界,我這心就撲通撲通的,總感覺有那么一些不安。
今晚該不會出什么事兒吧?
就在我正擔(dān)心會不會出什么事的時候,前面的雜草,突然一下子動了起來,還發(fā)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又沒起風(fēng),那草怎么會動呢?難道是有鬼東西在那里?
“看到了嗎?那里在動。”我靈機(jī)一動,往草叢那里指了指,想忽悠戴欣茹她們鬼就在那里,沒看到是因為她們的眼睛是普通的人眼,是看不到鬼的。這樣,我的任務(wù)就完成了,就可以帶著她們安全返回了。
“那里是有鬼嗎?”戴欣茹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我的身后。不過她把眼睛睜得很大,死死地盯著那正在不規(guī)則晃動的野草。
“嗯!”我很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可是我怎么沒看到啊?”戴欣茹和薛倩同時看向了我,意思是她們兩個都沒看到,就好像我在忽悠她們似的。
“你們的眼睛是普通人的眼睛,沒有開天眼,所以是看不到鬼的。”我說。
“那我們怎么才能看到?。?rdquo;戴欣茹可憐巴巴地問我。
“兔子,那是野兔,不是鬼!”薛倩突然指著那草叢吼道。
一只灰不溜秋的野兔,從草叢里跑了出來,一溜煙兒跑不見了。在那野兔跑出來之后,原本是在動的雜草,立馬就恢復(fù)了安靜。
搞了半天,剛才那雜草在動,是那該死的野兔鬧的。野兔也是,你鬧就多鬧一會兒??!跑出來干嗎?這不是讓我穿幫了嗎?
“你騙我們!”戴欣茹這一次的聲音,不再是嬌滴滴的了,而是有些兇巴巴的。她的意思是在告訴我,我騙了她,現(xiàn)在她生氣了。
“為什么人很難看到鬼,那是因為他們很善于隱藏。剛才那雜草在動,又沒有起風(fēng),誰都會覺得不對,會想到那地方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這時候,那野兔跑了出來,按照正常的思維,大家肯定會想到,剛才那雜草動,肯定是野鬼弄出來的。我也不知道,你們剛才有沒有仔細(xì)觀察,最開始雜草動,是從草的頂部開始的,就像是有人在用腳踩那草一樣。野兔跑出來的時候,那雜草雖然也在動,但那力卻是作用在草的根部上的。因為野兔個子比較小,這雜草比較長,所以野兔在竄出來的時候,只碰得到草的下面。”
這番話,我全是編的。不過,剛才那雜草在動的時候,這兩個女人都沒有細(xì)看,所以我這么一說,她們立馬就信了。
當(dāng)大師什么的,好像并不是特別難嘛!只要這張嘴能編,把沒鬼編成有鬼,把假的編成真的,那就成了。
“現(xiàn)在那鬼呢?去哪兒了?”戴欣茹問我。
“既然那鬼弄了一只野兔出來轉(zhuǎn)移我們的注意力,自然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所以就在剛才你們打岔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撒丫子跑了。”我說。
“鬼也怕人?”薛倩對我這說辭提出了質(zhì)疑。
“鬼是不會怕普通人的,不過我在這兒,就算是再厲害的鬼,那也不敢造次!”不吹吹牛逼,這薛倩就不相信我是個大師。
“易大師輕輕松松就把上我身的那只厲鬼給除了,所以剛才那小鬼一見他就開溜,是很正常的。”在這關(guān)鍵時刻,還是戴欣茹比較相信我。
“既然易大師你這么厲害,那咱們再往里面走走吧!我相信你,肯定是能保護(hù)我們的。”薛倩這臭娘們,就算要作死,也不是她這樣作的??!
“這里面的路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你又穿的高跟鞋,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一個人進(jìn)去,都不一定出得來,還帶著這兩位,到時候出得來個屁啊!
這兩個女人的身份都不一般,不管是哪個出了事,我都是擔(dān)待不起的。所以,我是絕對不能帶著她們進(jìn)去作死的。
“來都來了,總不可能在這邊上看一眼就回去了吧?”
薛倩還真不只是在嘴上說說,在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jīng)開始歪歪扭扭的往里面走了。
“別進(jìn)去!快回來!”我吼道。
“欣茹,快跟上!”薛倩不僅自己要作死,居然還想拉戴欣茹一塊兒。
“不能去,來之前你可說好了的,要聽我的。”我說。
戴欣茹用牙齒咬著嘴唇,站在了原地。我知道她很想去,不過礙于我說的話,她沒有去。
薛倩越走越遠(yuǎn)了,她要作死,我也攔不住,我還是先把戴欣茹給管住吧!至于薛倩,她還是自求多福吧!
薛倩越走越遠(yuǎn)了,我喊了她幾聲,都沒什么用。戴欣茹也喊了她好幾聲,可她就是不聽。
我就知道,帶薛倩這女人來,肯定要出什么幺蛾子。這不,現(xiàn)在那娘們,就不聽我的招呼,往里面去了。
“薛倩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易大師,要不咱們?nèi)プ匪桑?rdquo;戴欣茹露出了一臉擔(dān)憂的神情,對著我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