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天天從那小房子里走出來了,他的樣子,慢慢地恢復成了之前那么大。
“怎么樣,還滿意吧?”楊克問天天。
“很好,我很喜歡,謝謝叔叔!”天天很有禮貌的說。
楊克把那小房子從地上拿了起來,遞給了我,然后說:“這小房子你可以隨身攜帶,這樣天天就能一直跟著你了。”
這小房子只有大拇指那么大一點兒,不占地兒,確實很方便攜帶。
“揣兜里行嗎?”我問。
“行啊!”楊克說。
楊克拿出了打火機,點了三支香,讓天天在那里慢慢吸。
“我租了個車,一會兒咱們先去吃點兒東西,在十點過的時候,直接開著車去戴老板那里。”楊克說。
我跟楊克這孫子有的沒的,沒的有的,閑扯了一會兒。在扯完了之后,那三支貢香也被天天吸食完了。
“走吧!找地方吃飯。”楊克說。
這一次出門的時候,楊克讓天天進了那小房子里,因為這樣會方便一些。畢竟,現在時間還不是太晚,在大街上走著,天天要是被懂行的人看到了,可能會出亂子。
楊克悄悄跟我說,有一種人,是專門找小鬼來養(yǎng)的。而天天,是一只很適合豢養(yǎng)的小鬼。我?guī)е焯煸谕饷孢@么胡走亂串,是很容易被那些養(yǎng)鬼人盯上。所以,為了我和天天的安全,以后在出門的時候,盡量讓天天待在那小房子里。
楊克這孫子,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是一副很嚴肅的表情。從他這樣子來看,他不是在坑我。
楊克這孫子租的車,居然是一輛s500。這可是兩百多萬的高檔貨啊!租金絕對不會便宜,楊克這孫子,為了把我包裝成大師,還真是不惜血本??!
我讀大學的時候就把駕照拿了,不過自從拿了駕駛證之后,我還從沒開過車呢!難道,第一次開車,我就能開s500這種高檔貨。
“這車開著感覺特別好,想試試嗎?”楊克問我。
“必須得試??!”我說。
“撞壞了你自己賠?。?rdquo;楊克這孫子,還真是不會說人話,我這車都還沒發(fā)動呢,就說我要撞車。
我擰了一下車鑰匙,車發(fā)動了。在熱完車之后,我裝出一副很嫻熟的樣子掛了檔,然后輕輕地踩下了油門。
雖然已經好三四年沒有摸車了,但我的這次起步,那還是很完美的。
我問楊克想吃什么,我請客,那孫子跟我說他還是想吃大排檔。
還別說,楊克這孫子,在吃的方面,跟我還是很對味的,我也喜歡吃大排檔。
我開著s500,去了以前常去的那家大排檔。我泊完車,剛一打開車門走下來,那以前都不怎么搭理我的服務員小妹,立馬就用那種說不清的眼神看向了我。
我知道,那小妹肯定是在想,這窮屌絲怎么才幾天不見,就變成開大奔的土豪了???
“兄弟,快請里面坐!”
老板居然迎了上來,以前我來的時候,老板從來就沒有招呼過我。而且,每次服務員給我安排的位置,都是犄角旮旯里的。這一次,我們就兩個人,老板居然給我們找了一張位置最好的大圓桌。
開大奔的和走路來的待遇,那還真是不一樣。
“這下你該知道了,為什么有些人就算是沒什么錢,也得去弄輛好車來開了嗎?”楊克笑嘻嘻地問我。
“知道了。”在裝逼這方面,看來楊克這孫子,確實比我要擅長得多??!
“你那破名片,只印了名字和電話,就是為了裝逼吧?還有,你那名片,肯定不止給過三個人。”
“你說呢?”楊克這孫子,現在和我都在一條繩上了,還跟我不老實。
因為一會兒要開車,所以我和楊克都沒喝酒。
吃飽了之后,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便開著s500,向著南山別墅去了。
昨晚打出租車去的時候,在別墅區(qū)的大門口,那保安還攔下車問了一下。這一次,我這s500剛一到,那保安立馬就把門給打開了,連問都沒問一聲。
不得不說,這車好了,面子就是大??!連南山別墅這種保衛(wèi)森嚴的別墅區(qū),都可以隨便進出。
這一次,我們的車一到門口,高助理就站在那兒等著了。
雖然戴老板沒有親自出來迎接,不過我也不介意了。
高助理帶著我們直接去了戴欣茹的臥室,在我們到的時候,戴老板已經在那屋里了。
今天戴欣茹的臉色,比昨天還要白,看來,她的問題,好像變得更加的嚴重了。
“今天晚上,必須得把問題解決了。”
楊克比我懂得多,他在這個時候,說這么一句話,意思就是在告訴我,今晚我們必須得搞定那只厲鬼。要不然,戴欣茹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戴欣茹要是死了,不僅會斷了我們的財路,我們也沒辦法跟戴老板交待??!
我還是像昨晚一樣,讓戴老板和高助理先出去了。
“今晚我們就算是拼了老命,也得把能把鬼給收了。”楊克說。
“你有把握嗎?”我問。
“賭一把吧!”楊克說。
楊克從他隨身攜帶的,那臟兮兮的包里摸了一些符、紙錢什么的出來。
“你說咱們都開s500了,你這破包,就不能換個好點兒的???”我十分不解地對著楊克問道。
“裝這些東西的包,越臟越好。要換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驢什么的,反而會把這些東西給毀了。”楊克說。
說完之后,楊克這孫子立馬就忙活開了。他先是把符貼到了門上,然后又在屋里撒了些紙錢什么的。
最后,他拿了一道黃色的符給我,讓我站在窗口,等那東西一進來,就把符貼到窗上。這樣,門窗就全都被鎖住了,那東西就出不去了,咱們就可以來一個關門打鬼。
關門打鬼?楊克說的這個,聽上去還是有那么一些靠譜的。不過,我擔心的是,這門和窗都關上了,到時候那鬼進來了,是咱們打他,還是他打我們啊?
“怎么,難道你沒信心?”楊克見我臉上露出了一些不安的表情,隨口問了我一句。
“你有嗎?”我問。
“賭一把吧!反正咱們倆一樣,都是活不了好久的人了。萬一這次賭贏了,至少接下來的日子,咱們不愁錢花了不是?”楊克說。
“要是賭輸了呢?”我問。
“戴老板是個講良心的人,我們?yōu)樗畠鹤焦?,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至少我們的家人,他是會善待的?rdquo;楊克這孫子,難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蟲,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這心里在想什么?
“行!那就賭一把!”我說。
“你脖子上是不是掛著一塊玉做的佛像,是老張給你的?”
“嗯!”
“一會兒在不得已的時候,你可以把自己的食指咬破,把指尖血涂在那佛像上面。不過,沒到生死關頭,這招你千萬不要用。”楊克說。
“這是個什么招啊?難道你跟老張認識?”我問。
“他要害你,但他暫時還不想讓你死。所以,他給你的這佛像,在關鍵時刻,還是能保你一命的。不過,用這種方法保住你的性命,那你也等于是死了半截了。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一定不能用!”楊克從來沒這么嚴肅過。
在布置完了之后,楊克拿了三支貢香出來,點燃了插在了昨晚剩的那半塊蘿卜里。
而我,則拿著那道符,按照他的吩咐,站在了窗子邊上。
貢香在一點一點的燃燒,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這么慢慢的過去了。那貢香都已經燃了一大半了,可窗戶這里,還沒有任何的動靜。
楊克把食指放在了嘴前,對著我噓了一下,意思是讓我保持安靜。
起風了,窗外好像起風了。樹葉落了下來,飄了不少在窗臺上。
“嘩啦!”
窗臺上的樹葉,好像被什么東西掃了一下,一下子就落了好多下去。
來了,那東西果然來了。
窗戶被慢慢地推開了,我就站在窗子邊上,可卻沒能看到,那推開窗戶的手,到底在哪里?
“咚!”
就好像有個家伙,從窗臺上跳進了屋里。這時候,楊克那孫子給我遞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我趕緊把窗戶關上,然后把手里的那道符貼上去。
我伸出了手,要去關窗。這時候,就好像有一只手還是什么東西,抓住了我的手。我趕緊用另一只手拿出了那道符,想要往窗戶上貼。
可是,就在我貼那道符的時候,我的手,被什么東西打了一下,然后我手里的那道符,一下子就掉了下去,隨著風,從那還沒關嚴實的窗戶縫中,飛了出去。
“這點兒事都辦不好,真是夠笨的!”楊克說了我一句。
見我沒說話,楊克嘆了一口氣,然后說:“不過沒事兒,咱們不用關窗,也一樣能把那東西收拾了。”
這時候,有腳步聲向著戴欣茹的床那邊去了。
“不好!”
楊克這話剛一喊出口,戴欣茹便一下子坐了起來,臉上還露出了那陰冷陰冷,又十分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