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三一雙陰鷙的目光看著我,嘴角掛著十分陰邪的笑,說:“她長的什么樣?告訴你,她衣服脫下來的瞬間我就撲上去了,潔白如雪,身上有著迷醉的香氣,我很想把她身上的器官都割下來做成標本,簡直美到無可救藥,哈哈,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激動!哈哈!”
緊接著,他就發(fā)出來一陣無比變態(tài)的笑聲。
我皺了皺眉頭,拍了拍小辣椒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后走到鐵欄面前,說:“婁三,她到底有多漂亮?你看過她的臉嗎?是不是瓜子臉?她面部有什么特征嗎?”
婁似乎開始回憶起來,喃喃說:“瓜子臉,好漂亮,我用她的XX做成了項鏈,那是最耀眼的珍珠,我喜歡,對,還有她的血!她下面的血里有香氣……”
這么說著,他緩緩轉(zhuǎn)身,朝我詭譎一笑,然后走進了房間內(nèi)置的洗手間里。
我長長吁出一口氣,總算是知道瓜子臉了,只要再努力一下,想必肯定能從這個瘋子的嘴中套出來話的。
鄭東方扭頭問我:“這瘋子,看樣子是無可救藥了,他說的話,我們也不能全信。”
我想了想,點頭說是的,不過總比著一點線索都沒有的好。
不一會兒,我們就聽到洗手間里面?zhèn)鱽韲W嘩的聲音,我皺了皺眉頭,這家伙,這時候小便,也真是日了狗。
而小辣椒也意識到婁三在干什么,漂亮的臉蛋忍不住就浮上來一層紅暈。
可是,讓我感覺奇怪的是,這嘩嘩聲,竟然持續(xù)了三四分鐘還在進行。
這瘋子的膀胱得有多大啊,我忍不住在嘀咕。
而鄭東方卻突然扭頭,沖我說道:“不好,有血腥氣!”
我仔細聞了下,還真是,血腥氣息,正是從洗手間里傳出來的。
鬼使神差的,我腦海里一閃,想起來老警員蔣先生的死,又想起來趙大寶那一具裝在行李箱的尸體,難道,婁三這個變態(tài)也在尿血?
鄭東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臉色頓變,手中的那柄斷刀,猛地朝著面前鐵欄劈砍了出去!
錚錚幾聲。
火星四濺。
很快他就在鐵欄上砍出來一個缺口,而我也忙是對著小辣椒說:快點去找院長,估計婁三在洗手間里出事了!
小辣椒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快速跑去找院長去了。
而我跟鄭東方跳進房間中,在洗手間門口一看,兩個人頓時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見,婁三此時正保持著站立撒尿的姿勢,可是,整個馬桶里和地面上全部都是血,再看他,哪里還是個活人,體表一層皮已經(jīng)干癟下去,就連身上的肉也是松松垮垮的,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具放干了血的干尸!
這一幕,嚇得我太陽穴都像是要爆炸了似地,看來,婁三也被臟東西盯上了!
我恐懼,我憤怒!
可是,我卻感覺到內(nèi)心中萬般無奈。
鄭東方皺了皺眉頭,直接拉著我離開了房間。
不一會兒,小辣椒帶著院長和一些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紛紛趕來,當看到洗手間里的一幕之后,都開始忍不住惡心嘔吐起來。
院長問了我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就和小辣椒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院長聽了,一陣唏噓嘆息,最后直接打發(fā)我們走了。
從精神病院里出來,我感覺從來沒有這么沮喪過,婁三又死了,而且死法跟蔣老警員和趙大寶是一個樣,可我卻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殺人的女鬼,到底什么時候動的手。
小辣椒看我臉色不對勁,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她似乎也看出來我為最近的這些事情費神太多,車上的時候,給我揉了揉太陽穴。
鄭東方一直保持沉默,不過,從他冰冷而又閃爍不斷的眸光中能夠看的出來,他也在琢磨這件事情。
開車返回小辣椒家中,吃了點東西,她讓我和鄭東方休息一下。
我根本就沒心情休息,依靠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鄭東方開口問我從青島回來幾天了,我說兩天,他點了點頭,目光略顯擔憂之色,說:“兩天時間,估計唐元明和三搞道長已經(jīng)到地方了。”
我連忙問他:“對了,東方兄,唐元明大師和三搞道長兩個說是去幫我找盜門的人。搶回被盜走的半條命,他們?nèi)チ四睦??還有,我又沒得罪誰,盜門的人平白無故就盜走了我半條命,這里面的原因,你知道嗎?”
鄭東方深深看我一眼,隨后,搖了搖頭。
我盯著他的眼睛,說“你跟唐元明是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于盜門的人盜走我半條命的事,你肯定知道,只是你不想說,對不對?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不是跟我的身份有關(guān)?!”
聽我提到身份,鄭東方眸子中明顯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不過,他卻朝我冷笑一聲,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看在唐元明的面子上,負責保護你。”
說完,竟然站起來,靠墻坐地閉上了眼。
我最近被這些事情弄得心情很亂,見他似乎刻意的逃避我的問題,我直接怒哼一聲,說道:“東方兄,難道你就不想聽一下我跟蝶衣的事情嗎?”
我知道,他跟蝶衣肯定是認識的,所以,只好使出殺手锏。
果然,我這么一說,他原本坐著的身軀,竟然直接一下站了起來,冰冷的眸子閃過異樣神光,瞪著我問道:“你跟蝶衣的事情?什么事情?”
我冷笑一聲,說:“如果你愿意把盜門盜走了我半條命的原因跟我說,或者告訴我的身份的話,我會把蝶衣的事情告訴你。”
聽我這么說,他深邃的眸子中瞳孔驟然一收,思忖稍許,卻很平淡的瞅了我一眼,說道:“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你不就是個學生嗎?還能有什么身份!”說完,又靠墻坐在地上,把眼睛閉上了。
我心中頓時有種強烈的壓抑感,他分明就是不想告訴我!
不過,這似乎也從側(cè)面表明,關(guān)于盜門中人盜取我半條命這件事,以及我的身份,對他來說,比著了解蝶衣更加重要。
這就引發(fā)了我更大的好奇心!
小辣椒在一旁聽我和鄭東方的對話,大眼睛烏溜溜的轉(zhuǎn),然后湊到我身邊,小聲問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苦笑一聲,說我還想知道咋回事呢。
小辣椒撇了撇嘴,打開電視看綜藝節(jié)目《奔跑吧兄弟》,我就夸贊她長的很像anglebaby,她小臉蛋紅撲撲的,像吃了蜜糖一樣,還一改往日火辣女的形象,素白小手拿薯條親手喂到我嘴里。
陪她看了一會,劉亞男給小辣椒來電話了。
小辣椒接通電話之后,臉上幸福神色頓時變了,幾句是驚訝的說道:不會吧!
我連忙問小辣椒怎么了,她掛掉電話,說太奇怪了,劉亞男找人把那條磁帶修好之后,安裝在單放機里后,發(fā)出來的一段聲音,竟然是昨晚上我給你看的那段視頻里的對話。
我皺眉想了會,說這也沒什么呀,可能是胡程前故意錄下的,知道自己可能遇到危險了,臨死之前,給我們留下的證據(jù)。
小辣椒腦袋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似地,說:“左龍,我話還沒說完呢,劉亞男說,那段磁帶反面卻播放出來另外一段奇怪的聲音。”
我頓時就有些好奇了,連忙問:“什么聲音?”
小辣椒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劉亞男馬上就來了,到時候給我們播放一下就清楚了,不過,聽她的意思,似乎磁帶反面的聲音,是很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