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呢?你收拾了?”陳科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我的身邊,滿頭大汗,這家伙一看就是平時缺乏鍛煉。
轉(zhuǎn)過身,斜著眼睛看著他:“你是不是應(yīng)該和我解釋一下呀。”
“解釋啥?”陳科微張嘴巴有些不明白我的話。
我走到了天臺的邊緣,看見那四個男男女女呢還在下面站著,此時正抬著腦袋看著上面:“他們什么情況,咋還帶人來了?”
長這么大我也沒見過男孩臉紅的,今天可算是第一次見了,我剛說完,陳科的臉紅的和猴子屁股一樣,支支吾吾的:“那個,那什么,開始你不是說女鬼在你那邊出現(xiàn)的幾率比較大嗎?然后我就來這邊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什么事情,我就去你們輔導(dǎo)員的辦公室了,正好遇見了這幾個孩子。”
我沒有說話,陳科繼續(xù)說道:“他們四個似乎要寫一篇關(guān)于工地鬧鬼的論文,一直求著輔導(dǎo)員讓他們來,你們輔導(dǎo)員肯定是不同意的了,正巧這個時候我去了,他就拜托我,讓我?guī)е麄冸S便來轉(zhuǎn)一圈,我眼瞅著也無聊,就帶著他們來了,誰知道剛到就看見你了。”
聽了他的話我竟然不知道該說啥好:“算了,以后注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是開玩笑的嘛?”
“我錯了。”陳科低著腦袋,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看著他的模樣我也只能搖搖頭,不用說,肯定是想在別人面前顯擺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這邊的事情你自己搞定了,你自己去我們輔導(dǎo)員那說一聲我就不去了,我還得趕著去一趟醫(yī)院。”
陳科點了點頭,似乎松了一口氣,將銅錢劍收了起來,剛準(zhǔn)備下去,他又跑了回來:“對了,那什么,那個徐立呢?不應(yīng)該是男鬼的嗎?你跟我說說等下我好去跟你們輔導(dǎo)員說。”
“他有不知道,等回去了在告訴你吧,你跟他說事情解決了就成。”其實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這也是對死者的尊重。
陳科點點頭,沒有再繼續(xù)追問,簡單的交代了兩句他就先帶著那四個學(xué)生離開了,我在后面看著搖搖腦袋,為什么現(xiàn)在的人好日子都不想過,整天就想著奇奇怪怪的事情,想見鬼,是那么好見的嗎?雖然很刺激,但是弄不好小命就沒了,這不是活膩歪了找死嗎?
回到了醫(yī)院,夜已經(jīng)很深了,到了病房里看著楊麗,就好像是看見蕾姨一樣,沒想到還有人能長的這么像,完全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蕾姨說過,能喚醒楊麗的只有只有徐立,可是徐立已經(jīng)不在了,突然一個想法出現(xiàn)在腦子里,希望能有用吧。
事情節(jié)本都已經(jīng)解決了,就算我整晚在這里也沒啥用,覺得無聊就跑上五樓找張茹她們聊天了,她的兩名同事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見到我來了,她笑了笑,從桌子里拿出了一個塑料袋,里面有一些面包和泡面,順便將買東西剩下來的錢還給了我。
“給你留的,我就猜到了你會餓。”張茹笑嘻嘻的看著我,絲毫沒有因為先前被鬼上身后留下的后遺癥。
看著袋中的吃的,內(nèi)心流過一陣暖意,沒有說話,對她笑了笑就開始吃起了面包。
“我覺得你好神奇,剛剛我是不是撞鬼了,腦海里根本想不起來發(fā)生了什么。”張茹雙手襯著下巴,看著我吃東西的樣子,弄的我有一些不好意思。
“沒事了,我覺得你可以繼續(xù)在這里上班,不會再遇見啥了。”面包吃的太快了,三下五除二,就結(jié)束了,本來我想吃泡面,可惜,沒有碗。
張茹看見我的樣子似乎猜到了我想干嘛,站起身,從我手中拿過了方便面,過了一會,她便端了一個碗放在了我的面前:“我的碗,都是干凈的,不嫌棄的話你用一下吧。”
我感激的笑了,她不說還好,這一說,我肚子一直在叫:“謝謝呀。”
“不客氣,反正都是你的錢,其實我也不想離開這里,當(dāng)初還是院長親自去找我的,如果我走了,覺得挺對不起他的,不過現(xiàn)在你說不用走了,我相信你。”張茹說著,還給我倒了點水。
我一聽,突然覺得這個小姑娘很厲害呀,連院長都親自去招她過來,這個幾年,前途不可限量呀:“厲害,對了?你們院長一般什么時候再醫(yī)院呀?”我也就隨口問問,畢竟答應(yīng)了蕾姨,她肯定是不會騙我,能幫的就幫吧。
“這個可說不準(zhǔn)呢,我們院長可是個大善人。”說起院長,張茹滿臉崇拜的樣子:“你聽過,我們市的金太陽孤兒院嗎?”
正在吃面的我,突然抬起頭,速度有點快,導(dǎo)致面條還掛在我的嘴中隨風(fēng)擺動,弄了一下巴的面湯,張茹見狀,連忙給我拿了些紙巾。
“你是說金太陽孤兒院?”我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張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可以說我從小在那里長大,那是我生活了八年多的地方,我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有時候閉上眼,都是哪里的環(huán)境。
“對呀,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們院長還是那孤兒院的院長,收留了不少孩子,有時候放假,我還去那里做義工。”張茹看著我驚訝的樣子,以為我是和她一樣覺得院長很厲害,殊不知我內(nèi)心的想法。
在那一瞬間,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和藹中年大叔的模樣,那一年我第一次遇見他,他帶我走,我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差點沒把肉咬沒了,不過他卻絲毫不生氣,反而耐心的開導(dǎo)我,讓我融入了孤兒院的生活,在那些年的日子里,洪叔基本每個星期都會帶著好些吃的給我們這群沒爹沒媽的孩子吃,一吃就是一個星期,有段時間我還整天盼著他,而他也格外的寵愛我,做錯了什么事,都不會對我說一句重話,我沒想到蕾姨讓我?guī)偷娜司谷皇撬?/p>
“你怎么了?”張茹見我的眼角流出了淚水有些不明白。
我抹了一把眼淚,笑著看了看她:“你什么時候再去做義工。”
“后天吧,后天我休息,那些孩子還等著我送吃的呢。”張茹笑了,如果說謝安然在我心中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姐姐外,那么張茹此刻在我心中,更是一個接近人心的善良天使。
“后天早上八點,我在孤兒院門口等你。”我站起了身子,拿起了泡面的碗說道:“我去洗碗,謝謝你了。”
張茹看著我走向衛(wèi)生間的背影嘴里嘟囔著:“真是一個怪人。”
早上張茹下班了,本打算送送她的,結(jié)果在醫(yī)院門口就遇見了楊麗的媽媽,便和張茹說好后天早上見面了就和阿姨一起上去了。
“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不過我有些問題想問您。”和阿姨一起站在了楊麗的身邊,我直接開口問道:“我知道在楊麗的身上發(fā)生了一些事情,這事情是大家都不想的,我也知道,您和徐立的家里一直爭鋒相對,外面也有傳聞?wù)f你們都看不上對方的家庭,可事實是什么樣的,我想您應(yīng)該也清楚。”
楊麗的媽媽很吃驚的看著我,我轉(zhuǎn)頭對她微微一笑:“我這個人呢,不怎么會說,如果您想楊麗能早點醒過來,聽我的,去徐立家,問他家里人要一些他的頭發(fā)來。”
她張大著嘴巴:“小徐他已經(jīng)死了。”她不理解我要干嘛,這點我懂。
“我知道,如果您相信我的話,放下面子,去問徐立的家人要一些他曾經(jīng)的胎發(fā),我相信您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