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科拿著符咒,看了我一眼,對著那陸中洋說道:“陸先生,我和我?guī)煹苡行┦乱?。麻煩你回避一下,行不?rdquo;
陳科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奇怪,我愣了愣神,陸中洋對陳科的話自然是唯命是從,抽出根煙就出去了。
“怎么了?”我看著陳科,此時的他手拿符咒,眉頭緊鎖,不停的在我面前來回走動。
“我說大哥呀!”陳科的樣子就和吃了苦瓜一樣:“你知道這符咒是啥嗎?”
符咒?是啥?這話聽著有些莫名其妙的:“符咒呀,從倉庫拿的存貨呀,怎么了?”
“我的老天呀!”陳科一拍自己的腦門:“這可是我?guī)煾噶粝聛淼姆ρ剑【谷痪捅凰@么用了!”
啥玩意?這符咒是陳科師傅留的?那怎么他不收好,隨便亂放:“然后呢?”
陳科哭喪著臉:“這是鎮(zhèn)尸符,就這么一張,沒想到被他給用了。”陳科哀嘆一聲:“你咋給他的時候不給我看一眼呢。”
我挑起了眉頭:“當時你不是在邊上嗎?再說了?我又不認識符咒呀。”
“哎,師傅呀,徒兒對不起您。”
看著陳科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至于么,留著也是留著就算給了陸中洋至少還救了他一命,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不是給過錢了嗎?”
“哎,別提了,這符咒要是賣絕對不是這個價錢呀,再說昨天晚上遇見那事兒后,我還打算用這個符咒,現(xiàn)在好了,沒指望了。”陳科坐在了我身邊,滿臉無奈的樣子。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算了,用了也是用,至少救人了,不然今天就算我們來了也不可能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走吧,去那水潭看看。”
陳科搖搖腦袋,只能認命的站起身,同我一起走了出去。
“陸先生,帶我們?nèi)ツ阏f的地方看看吧,如果不徹底解決,你肯定會有危險,那東西肯定記住了你的氣味,而且你傷了它,據(jù)我所知邪祟的報復心理都是非常厲害的。”陳科站在陸中洋的身邊,不停的說著。
那陸中洋顯然是已經(jīng)被嚇壞了,一聽邪祟要報復他,整個人急的都快哭了:“走走走,兩位師傅,這我就帶你們?nèi)ィ?rdquo;
我在一邊暗自笑了,看來陳科是鐵了心要將自認為損失的錢給撈回本。
陸中洋帶著我們來到了一片開闊地,長滿了青草,要不是太陽太大了,有一種踏青的感覺,總體來說感覺不錯,并沒有陸中洋說的那么恐怖呀。
“就是這里。”陸中洋帶我們走到了一處水潭指著那里介紹到:“這里以前還有很多人洗衣服,現(xiàn)在生活條件好了,也沒什么人來了,也就荒廢在了這里。”
我朝前走了幾步,轉(zhuǎn)身對著陸中洋問道:“就在這下面嗎?”
陸中洋點了點頭,只是身子往后縮了縮,退到了陳科的身后。
我沉住一口氣,慢慢的移動著,腳下的青草一株株的彎下了腰。
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誰也不知道我伸出頭會看見什么。
恐懼都來自每個人的內(nèi)心,哪怕只要有一點幻想,那么將會在腦海里被無限放大。
汗水一滴一滴的滋養(yǎng)著青草,屏住了呼吸,手中已經(jīng)握緊了無常令。
走到了水潭邊,一探頭,水中看見的不是別的,而是自己的倒影。
我皺起了眉頭,奇了怪了,這潭水除了比較清澈見底之外并沒有其他的什么東西在下面,別說棺材了,就連熟料帶都沒看見呀。
我疑惑的轉(zhuǎn)過身問道:“什么都沒呀,你是不是記錯了,不在這里?”
為此我還特意又轉(zhuǎn)過身去看了看,我確定里面什么都沒有。
陸中洋拼命的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會錯,我們這就這么一個水潭。”
陳科也看了一眼陸中洋后,慢步走帶了我的身邊,舔吧舔吧了嘴唇,伸出了腦袋朝著潭底看去。
不一會,只見陳科蹲下了身,仔細的看了起來:“真的什么都沒有,陸先生,你過來看看。”說這話的同時陳科還伸出手撈了撈水。
陸中洋打死也不過去再看一眼,最后沒轍,只能先回他家在商量。
我們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親眼所見確實沒有,但是陸中洋顯然不是在說假話,而那符咒也是焦黑。
沒辦法,這件事就算沒有陸中洋我和陳科也要去解決,只不過有了他,會有一些意外收獲。
“陸先生,您也看到了,為了來你這,我們給店門都關了,這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還要在外面守一晚上,您看這...”陳科說話很有水準,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我自然是不會說話的了,畢竟我沒陳科那么臉皮厚。
陸中洋是聰明人,要不然也不可能開的起廠子,這一聽陳科話的意思,立馬就明白過來了,對著我們壞笑一聲:“我懂我懂,兩位師傅為了我的事情操心了,二位等我片刻。”說完,他就跑了上去。
“哥們,厲害!”我對著陳科舉起了大拇指,我這輩子活到現(xiàn)在沒佩服過幾個人,陳科算是一絕。
“必須厲害呀,那符咒可是無價之寶呀!”陳科說話很小聲,生怕被陸中洋給聽見了。
果不其然,陸中洋從房間里又拿出了一些錢遞給了陳科,陳科這才滿意的笑了。
一下午基本都在陸中洋家里被他好吃好喝伺候著,過著大爺?shù)纳睢?/p>
到了晚上,陸中洋給我們拿了一條香,讓我們晚上打發(fā)時間,至于他自己,肯定是不可能跟我們?nèi)サ牧?,對此我也無所謂,只是這么多煙,抽的完嗎?
這夜晚的溫度和白天的反差極大,還好我們都帶了外套。
我和陳科也沒去別的地方,下午就商量好,就在水潭邊上過一夜,這點也是我提出來的,說不定那棺材白天看不到只有晚上才能看到呢?對此陳科是不相信的,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來蹲點罷了。
“這都幾點了,一點動靜都沒。”陳科似乎有些受不了了,哈欠連天的。
我聳聳肩:“等著吧。”說完,我扯下一個青草叼在了嘴里,躺下身去。
陳科則是拍了拍屁股走到了水潭邊:“好久沒游泳了,要不是陸中洋說這里有古怪,說不定我都跳下去了。”
“我不會游泳,出了什么事別指望我下去救你呀!”我這說的倒是實話,從小到大都沒下過水,更別提游泳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上的云已經(jīng)完全遮住了月亮,我躺在草地上閉著眼睛,而陳科則是坐到了水邊,不停的玩著水,就和個小孩子一樣。
“陳科,丟跟煙過來。”坐起身,睡又睡不著,又沒什么事,別提多無聊了。
我叫喚了他兩聲,他卻沒有一點動靜,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一直就蹲在潭邊。
奇了怪了,這家伙不會是蹲在那睡著了吧。
我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卻看見他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水里,而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大概是知道了我的來了他的身邊,他不停的朝著我擺擺手。
“你干嗎呀?”我蹲下身去,用手輕輕的推了他一下,有事就說呀,搞得這樣緊張兮兮的干什么。
誰知道我剛一開口,陳科猛地伸出手就捂住了我的嘴,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抗,就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踝。
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陳科:“救命!”一股強大 的力量猛地將我一拽,整個身子一斜,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就被拉進了水里!
水花濺的陳科滿臉都是:“韓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