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在發(fā)呆,王倩在哭。我那幾分鐘的意識是模糊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來看著應該和老黑差不多。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心里面空蕩蕩的,有一種萬念俱灰的失落感。王倩的哭聲漸漸停了,她從身側(cè)依偎著我說道:“怎么辦?”我看到她臉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脆弱,猛的反應了過來:“我不能就這么放棄,我要出去,我要帶王倩出去。”
我伸手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抽了兩巴掌,這才感到頭腦清醒了一點。四處張望了一下,突然發(fā)覺公子哥和小墨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
我走過去一看,原來通道并不是沒有了,而是轉(zhuǎn)了個90度的彎,黑洞洞的變成急劇向下的深坑。公子哥用手電晃了一下,良久,他突然叫了起來:“你們聽,這是什么聲音?”
老黑一下反應過來,接口道:“是河流,是地下河。”
公子哥和我對視一眼,我們都猜到了彼此的想法,心里忍不住一陣激動,也許,我們可以出去了。我們幾個商量的一下,最后都直勾勾的看向小墨,小墨會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過去從背包里掏出繩索就往身上系。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暗黃色的燈光下,那洞口看起來只有十幾平米大小,手電光照下去根本到不了底,可見這坑非常的深。
我不知道小墨就這么下去會不會有危險,但是我們幾個人里面,他的身手最好。而且,這個深坑,使我們脫困的唯一機會了。
老黑告訴我們,由于這個區(qū)域的地殼結(jié)構(gòu)原因,絕大多數(shù)地下河都會連通湖泊啊,河流什么的,所以跟著這條地下河走我們有很大的機會出去。這真是很冒險的行為,一個不好,小墨就有可能粉身碎骨,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不過,在這點上我們都對他充滿了信心。
小墨向下爬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身體協(xié)調(diào)性足夠好,從下面這個角度可以更清楚的每一個動作,反正我暫時也沒別的事做。
這種石灰?guī)r的表面并不平整,坑坑洼洼的降低了攀爬上的難度,與其說小墨是在順著繩子往下爬,不如說是小墨把那繩子當成了安全繩,他把那繩子先從一邊的腋下穿過,然后繞身體一圈打了個雙環(huán)結(jié),然后又環(huán)腰一圈打了個活結(jié)。
公子哥幫忙把繩子的另一端用巖釘固定在石壁上,小墨把手電塞到嘴里,順著繩子就下去了。
就我看不出他往上爬的動作有什么特別的,但是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那么流暢,一個動作與下一個動作之間沒有任何的停頓,小墨看上去沒有絲毫吃力的感覺,但是速度卻非常的快。
即便是這樣,半個小時之后,他的速度也明顯變慢了。
上面的幾個人都在眼巴巴的仰視著他,雖然對他有信心,可我們心里多少還是都捏著一把汗的。小墨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到最后已經(jīng)徹底融入黑暗中了,白大個高興的歡呼了一聲,總算是能出去了。
我們這時候已經(jīng)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又過了五六分鐘,一道手電光在下面亮了起來,接著閃了三下,這是小墨在給我們打信號,他安全到底了,下面應該沒什么危險。
公子哥第二個,王倩第三個,老黑第四個,我殿后,等到老黑也下去半個多小時,下面終于閃過手電光信號之后,我正準備順著繩子往下爬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一個多那人手上拿著一個柱狀的容器,穿著跟我們一樣的衣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我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來這里干什么?”那人的身材是那種瘦瘦高高的樣子,臉上戴著個墨鏡,整個人看上去跟公子哥有點像。
那人把食指貼在嘴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后他看了看地上張琳跟白大個的尸體,嬉皮笑臉的神色才收斂了一點。這時候白大個腿上的鼓包已經(jīng)上行到了他的大腿上。
那個公子哥就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把那個鼓包切開,然后他把那個柱狀容器對準了那個鼓包,然后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一條身體滾圓的四腳蛇從那個鼓包里懶洋洋的鉆了出來,似乎那個圓柱形容器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它,它遲疑了一下就鉆了進去。
那人如法炮制的抓了第二條四腳蛇,接著他站起身來,一邊搓手一邊笑著對我說道:“終于搞定了,現(xiàn)在,該你了。”我看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在巖洞里面裝神弄鬼的就是你?”
那人沖我拋了個媚眼:“你說呢?”
這次我馬上就察覺到不好,想順手找個什么東西防身,結(jié)果那人兩步就到了我跟前。也沒見他如何作勢,只見他輕輕巧巧的一跳,然后猛的一弓身,他的膝蓋一下就頂在了我的下巴上。
頓時我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的,整個腦袋都有點暈眩,我一手扶著下巴,一邊踉踉蹌蹌退了幾步,靠著墻勉強站好之后,那人笑瞇瞇的看著我走了過來,我隨手摸到一塊石頭就往他頭上砸落。
接著我就看到,那人一側(cè)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的手就好像被鐵箍箍住一樣,一動都動不了。接著我就感到小腹一陣劇痛,腦袋上也挨了一下恨的,就在我暈過去之前,我恍惚的看到那人還沖我比了個v的手勢。
接著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黑暗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突然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長壽村。有個聲音在跟我說話,我定睛一看原來是陳半仙??吹疥惏胂晌液芨吲d,就問他,你怎么來了?
接著我就感到我的胳膊被人挽住了,王倩的聲音說道:“你說呢?”我們一起來到了長壽村那塊石碑前,石碑上的字已經(jīng)沒有了,似乎是被人抹去了。陳半仙就問我,知不知道這是誰干的,我告訴他我覺得是上次碰到的那個老頭子干的,看他的樣子就不像是好人。
那老頭子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他臉上的皺紋更多了,他對我說道:“我怎么不像好人了?”說著他對我攤開手,他對我說道:“你看看這是什么?”
我的腳不由自主的就朝他走去,那老人突然古怪的一笑,他的手突然向前伸出,一只四腳蛇跳了出來一下落到我的臉上。我大叫道:“我的臉,我的臉,四腳蛇鉆進去了,四腳蛇鉆進去了。”
王倩的聲音說道:“別怕,別怕,四腳蛇已經(jīng)被我抓住了,你看。”接著我就看到王倩的手中多了一只四腳蛇,王倩隨手就把它丟掉了。陳半仙也沖著我笑。我們一路往前走,走著走著突然面前有一扇門。
我打開那扇門走了進去,突然就來到了云南的工地,那些五色斑斕的食人蜂成群的追著我,我拼命的往前跑,然后我就聽到陳半仙說道:“不用跑了,我已經(jīng)把食人蜂燒死了,你看。”
接著我就看到陳半仙手里拿著一個巨大的滅火器,那滅火器的噴嘴里,噴出來的火焰把那些食人蜂一團一團的燒焦掉。王倩的聲音說道:“這是哪里啊,那墻上怎么有一副壁畫???”
馬上我就看到那幅少數(shù)民族飼養(yǎng)巫蠱的畫,那四腳蛇似乎就要從壁畫里跳出來了。我突然就覺得好怕,很想離開這個地方。耳邊王倩的聲音說道:“不是這幅,是旁邊的那幅。”旁邊的那幅?我仔細一看,旁邊果然是那幅漢衰帝的壁畫,王倩的聲音繼續(xù)說道:“再往左那幅,你快看看上面畫了什么?”
上面畫了什么?是那幅只有陳半仙才能看懂的壁畫。
王倩的聲音變得興奮:“你仔細看看,那幅壁畫上畫了什么?”
隨著王倩的聲音,那些斑雜的色塊重新組合成一幅幅新的畫面,有我們一起去過的四姑娘山,還有那群瑞士雪橇犬,王倩的聲音說道:“有沒有看到壽山玉石?”
聽到壽山玉石這幾個字,我眼前不斷游動的色塊突然變得刺眼,然后無數(shù)食人蜂四腳蛇從那些壁畫里跳了出來,我的腦中一陣刺痛,眼前一陣迷糊。
這樣的情景重復了無數(shù)次,我一次又一次回到那些我熟悉的地方,有個聲音一直在跟我說話,隨著場景不斷的變換,這個聲音一會兒變成王倩,一會兒又變成陳半仙,然后又變成張琳。最終我都會回到那幅看不懂的壁畫前,那個聲音一直在問我:“壁畫上畫了什么。”
“壁畫上畫了什么?”
“我不知道,陳半仙,陳半仙...。”我吶吶的說道,似乎那個聲音很親切,他問我什么我都想毫無保留的告訴他。就在這個時候,我似乎聽到了小墨的怒喝聲,然后是一陣嘈雜的打斗聲。
我眼前迷迷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黑暗與光明是如此的虛幻,我已近有點分不清楚,只想閉上眼沉沉的睡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臉上一涼,感覺被人在人中狠狠的掐了兩下,一陣劇痛傳來,我的眼前越來越清晰,一陣手電光晃過,小墨疲憊的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聽到他對我說道:“你沒事吧?”
我剛想張嘴說沒事,突然覺得頭頂上麻麻癢癢的似乎有什么東西,正要用手去撓,小墨一把按住了我的手,他伸手在我頭頂一捏,一根長長的牛毛銀針已經(jīng)被他拔了出來。
小墨出手很快,我只覺得頭上一陣刺痛,他的手上已經(jīng)多了五根一模一樣的銀針,接著他對我說道:“好了。”
我從他手上接過那幾根針,發(fā)現(xiàn)那些針又細又軟,居然是中醫(yī)用來針灸的銀針。我問小墨:“剛才是怎么回事?那個人呢?”
小墨搖搖頭:“你這么就不下來,大家都很擔心,就讓我上來看看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一上來就看到,那個人一邊在你頭頂上下針,一邊在你耳邊說著什么,似乎...是在催眠你。”
小墨皺著眉頭說道:“我就跟他打了起來,沒想到那人身手不錯,雖然被我踢了一腳,可是這里岔路太多,光線又太昏暗,結(jié)果被他跑了,我追上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見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小墨的左手衣袖少了一截,看來在那人手上吃了點虧。我又休息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大礙了,就順著繩子往下爬,這次為了安全起見,小墨在前面拐彎的地方燒了一堆火,把附近照的亮堂堂的。
等我一路爬下去的時候,胳膊大腿已經(jīng)快要累抽筋了。我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到地上,這時候老黑他們已經(jīng)燒了一堆火,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那條地下河,大約四五米寬。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火堆邊居然多了個人,正在跟王倩說話,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只見過一面的沈胖子,我心說這可真是太巧了。沈胖子沖我點點頭,倒是比之前在他家里的時候友善多了。
這時候小墨才從繩子上順了下來,他的臉上紅撲撲的卻一點汗也沒有,有一點點怪異。小墨從老黑手里接過水壺,猛灌了兩口遞給我。
我一邊喝水一邊四處打量,然后就覺得這地方很不對勁。
這里到處都是人工開鑿的痕跡,而且我們爬下來的石壁上居然刻滿了字,這時候公子哥正打著火把,興致勃勃的在看那些字。我也湊過去,只見那是一篇揭語。
那段歇語并不長只有一兩千字,但是通篇都是文言文,知乎者也晦澀難懂不說,而且引用了很多古代的一些生僻的典故,讓人難以索解。
就好比我們現(xiàn)在用的網(wǎng)絡用語,一說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再過個幾百年語境變了之后,后來人看到這些東西,想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要先了解我們這個時代的背景,然后還得查查我們這個時代發(fā)生了那些大事,人們對這些大事的普遍看法,最后才能明白這網(wǎng)絡用語是怎么來的。
我看了兩眼就看不下去了,真的是兩眼一抹黑,看的頭大。這時候沈胖子突然走了過來,對我說道:“怎么?有興趣?”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么問,連忙答道:“哪啊,我就瞎看看。”
沈胖子轉(zhuǎn)過身去看著石壁上的字說道:“這篇揭語其實是一個盜墓賊刻上去的。”聽他這么一說,似乎他知道點內(nèi)情,我一下來了興趣,老黑跟公子哥也湊了過來,只有小墨一動不動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沈胖子告訴我們,古代的皇帝都喜歡自稱天子,意思是上天的孩子。所以在古代如果發(fā)生什么天災的話,皇帝會向上天請罪,就是說讓老天爺看看,您兒子知道錯了,不要再發(fā)脾氣了。
這種事在我們現(xiàn)在看來是極其可笑的,但是在古代這可是實打?qū)嵉拇笫拢确蛇€要厲害。這也從側(cè)面證實,在古代人們其實更多的是把皇帝來當成一個救世主的樣子。用古話說皇帝就是為了拯救天下蒼生的。
沈胖子告訴我們,那篇揭語的前半段就是在罵這些說法是如何的虛偽如何的假之類的。(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我雖然覺得這揭語說的很對,但也不至于太好奇。)但是這篇揭語的中間半段,卻是在描述類似于世界末日一樣的災難。
我還以為這是一個類似于推背圖一樣的預言貼,直到聽沈胖子說完之后,才知道這揭語的主人想表達的是什么,不禁驚嚇莫名,因為沈胖子或者這篇揭語所揭露的東西太驚世核俗了。
說起中國歷史,我們都知道上下五千年,是說我們的歷史很久遠,幾乎從有歷史記錄以來,就開始有王,有皇帝,這些人稱王稱霸之初,大多都是打著拯救萬民于水火的旗號,所謂明正言順。
這就有一個前提,即民眾們確實有陷于水火的危險,才會需要君王們來搭救。我們現(xiàn)在看歷史書都知道這些只是君王們搶地盤的借口,但是在古代,人們卻往往相信有這樣一種危險將要把自己吞噬。
那篇揭語中對這種危險的描述是這個世界終將會走到盡頭而崩潰,即世界末日。所以揭語的意思是,皇帝啊,王啊,那些領袖的出現(xiàn)是為了平息上天的怒火,推遲世界末日的到來,保持這個世界的穩(wěn)定,這是目的。
但是那些人在得到了權(quán)力之后,忘掉了自己的初衷,為了鞏固權(quán)力,他們開始追求社會階層的固化,即龍生龍鳳生鳳,皇帝的兒子還做皇帝,農(nóng)民的兒子還做農(nóng)民。
那篇揭語讓我吃驚的地方就在于,它一舉指出了古代社會之所以存在的本源。想想看,皇帝之所以是皇帝,是因為通過戰(zhàn)爭或者繼承的方式,得到了別人對他皇帝身份的認同,別的人都當他是皇帝!官員之所以是官員,是在被皇帝任命之后,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同!所有人的社會關(guān)系之所以存在都是基于這種認同。
而這種認同是建立在大多數(shù)人的觀念之上的,比如中國古代那么長的時間,建立了很多朝代,出了無數(shù)個皇帝,這就是因為大眾的觀念中,有這種皇帝-官員-大眾的社會管理關(guān)系。
再看看近代,從袁世凱稱帝失敗之后,再也沒有皇帝,這就是因為國人的觀念改變了,再有人想做皇帝,連他自己的嫡系都會跳出來反對。
沈胖子告訴我們,這些道理在我們現(xiàn)代人看來是常識,但是在古代,這種言論是被嚴厲禁止的,因為它會動搖統(tǒng)治社會的基礎,所以,即便那個盜墓賊的認知超越了那個時代的局限,也只能偷偷的刻在古墓里,而不敢被別人知道。
沈胖子看了那篇揭語之后,只是驚訝于那位盜墓賊前輩的理論本身,他并沒有立即想到這個理論背后的東西,只是在他的心里默默糊糊的有了一個念頭,如果沒有他這么些年的經(jīng)歷,他也許要到臨死的時候才能明白,也許一輩子都明白不了。
沈胖子告訴我們,如果文化可以影響大多數(shù)人的觀念,大多數(shù)人的觀念又可以決定人與人之間的社會關(guān)系,那么,整個社會的統(tǒng)治就是在執(zhí)行文化傳播者的意志!
想想看,在儒家文化成為主流后,忠君愛國這四個字開始深入人心,這是人們服從皇帝統(tǒng)治,并且一有機會就拼了命想當皇帝的基礎。
而作為人類中的一員,我們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努力工作為了賺錢,賺錢為了生活的更好,甚至做好事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同情心。假如古代的帝王推行儒家文化是為了統(tǒng)治的穩(wěn)定,那么,儒家文化的創(chuàng)建者的目的又是什么?
假如儒家文化的創(chuàng)建者非常的聰明(能夠創(chuàng)建一種流行文化的肯定不是傻子),他就可以預見到這種文化流行開來的后果(幾千年的封建社會),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由于工作的關(guān)系,沈胖子經(jīng)常接觸到很多第一手的史料記載,他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過一件很奇怪的事,是關(guān)于我國歷史上某個顯赫的族群的。
這個族群在史書上的記載雖然不多,但是在我國歷史上有很重要的地位,是由幾個大的家族組成,在唐朝科舉取士之前幾乎壟斷了歷朝歷代的重要官職,而且,這幾家實行的是族內(nèi)通婚,非常的講究門當戶對。
講究到什么程度呢?在唐朝的時候,這個族群由于科舉制度的沖擊,已經(jīng)逐漸衰落跟以前沒法比了,可就算到了這種地步,皇帝想跟其中一家結(jié)親,結(jié)果讓人給拒絕了,理由是皇帝的出身不夠好,更牛逼的是,皇帝居然沒有上演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戲碼,灰溜溜的就這么算了。
這事《新唐書杜兼?zhèn)鳌飞嫌杏涊d,唐文宗欲以公主下嫁世族被拒絕時,感慨地說:“民間修婚姻,不計官品,而上閥閱,我家兩百年天子,顧不及崔、盧耶!”
古代人最講究光宗耀祖,誰家要是三代之內(nèi)出了個狀元,估計祭祀的時候不但得燒紙給祖宗報喜,還得寫到族譜上讓子孫后代瞻仰。但是這樣一個牛逼到了極點的族群,不光在正史上筆墨很少,連縣志之類的都罕有記載。
這就相當?shù)姆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