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啊,我趕緊拉住想往里面邁步的公子哥,把這些蟲子的可怕之處跟他們詳細(xì)的說了下。
陳半仙之前聽我說過,這時候看到這個蜂巢也是嚇的夠戳,大家只得先退回來商議一下。
我突然想到一個關(guān)于燈泡的笑話:從前有個傻逼,偶然發(fā)現(xiàn)一個燈泡上寫著一行字:請不要把本物品放到嘴里。
于是他想,為什么不能放進(jìn)去呢?就把燈泡塞到嘴里試了試,結(jié)果就弄不出來了,然后到醫(yī)院找醫(yī)生幫忙才弄了出來。
醫(yī)生就很好奇,問他怎么弄的?那個人就告訴了醫(yī)生,于是醫(yī)生就很好奇,也拿個燈泡試了試,結(jié)果也弄不出來了,只能去找別的醫(yī)生。
后來這件事被電視臺的知道了,就去采訪那些人,然后,看過這個報(bào)道的大部分人都去試了試.
結(jié)果...這個地方的醫(yī)院忙不過來了。
我覺得我這時候跟那些人差不多。
好在那些食人蜂平時都縮在蜂巢里,我們只要動靜不鬧大,一時半會的應(yīng)該不會把他們驚出來。
王倩沒見識過這些五顏六色的蟲子有多可怕,這時候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突然從背包里拿出一大卷東西,竟然是超市里賣的保鮮膜。
我還沒明白過來,公子哥就沖王倩豎起大拇指,把那卷保鮮膜接了過去,刷刷刷就給拆開了。
接著公子哥一手抓著保鮮膜拆開的一頭,另一只手一甩,那卷保鮮膜打著轉(zhuǎn)就朝蜂巢飛了過去,我一下心跳都慢下來了。
萬一那卷保鮮膜打在蜂巢上可就完了,那些蟲子指定會被驚出來,到時候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就看到那卷保鮮膜從蜂巢邊上就過去了,接著從蜂巢另一側(cè)落了下來,被拖長的保鮮膜像一條透明的絲帶一樣,直接搭在了蜂巢上。
公子哥的手很穩(wěn),就這么耍雜技一樣把保鮮膜甩上甩下,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那蜂巢密密麻麻的包了起來。
這事看起來簡單,實(shí)際上對人雙手的敏感度要求非常高,使勁大了小了都不行,這公子哥手上的力道拿捏的分毫不差,真是不簡單。
這時候大家再也沒有什么顧忌,只留下柱子帶著那群狗在外面接應(yīng)。我們四個就直接走進(jìn)山洞里面了。
就在這個時候,走在最前面的王倩驚叫了一聲,我順著她手指著的方向一看,只見山洞的洞壁上竟然貼著個人。
那人的肢體非常的扭曲,就像一只壁虎一樣,貼在石壁的下方,我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扭曲的尸體,但是胃里面頓時一陣翻涌,強(qiáng)忍住才沒吐出來。
公子哥倒是蠻有興趣的用樹枝去撥弄那尸體,那尸體的臉已經(jīng)完全沒法辨認(rèn)了,五官好像化掉了一樣,臉的部位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漏水的暖水袋一樣。
我正胡思亂想呢,就聽到公子哥說了句:“奇怪,這人好像是死了之后,才被人扔進(jìn)來的。”
公子哥用根棍子去戳那尸體,那尸體已經(jīng)完全軟化了,就好像一包水一樣被公子哥翻了個個兒。
露出了尸體后腰上那個致命的傷口,正往外滲著濃水。
那尸體臉上身上的水泡已經(jīng)有蠶豆大小,密密麻麻的非常惡心,陳半仙突然指著那具尸體說道:“快把他燒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就問他怎么了?
陳半仙告訴我們,那些蟲子多半把卵產(chǎn)在了這具尸體上,依靠尸體的養(yǎng)分來飼養(yǎng)幼蟲,那些透明的水泡就是一個個的蟲卵,等到時間差不多了,無數(shù)的蟲子就會從這具尸體中破殼而出。
我想了想就覺得頭皮發(fā)麻,從背包里拿出一些濃縮燃料澆了一點(diǎn)在尸體上,就直接用打火機(jī)點(diǎn)著了。
我們幾個人把各自的背包背上,擰亮了手電我們就往山洞里走,越往里走越覺得氣悶。
這山洞并不是直的,是那種螺旋往下延伸的那種,而且里面的溫度比外面高的多,我們戴的帽子就有點(diǎn)不合適。
一摘下來,每個人都是一腦袋汗,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累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山洞越來越窄,四個人并排已經(jīng)無法通過。只能我跟王倩在前,陳半仙和公子哥在后。
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硫磺的味道,到最后我甚至明顯的感到空氣中的濕意。
手摸到身邊的石壁也是一片滑溜溜的,還往下滴著水。我扭頭問陳半仙知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陳半仙一笑,告訴我估計(jì)是附近有溫泉。·
王倩的臉紅撲撲的,額頭上還掛著幾滴汗珠。我有心逗逗她,就拿手電晃了她一下。
這丫頭抓住我的胳膊就掐了一把。我咧了咧嘴,沒叫出聲來,一不留神腳下拌到了石頭,頭一下子撞到門或者別的什么東西上。
那東西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我只覺得頭上一陣劇痛,整個人都被撞的暈暈乎乎的。王倩拿手電一照,原來山洞已經(jīng)到頭了。
我們面前的是兩道巨大的鐵門,鐵門邊上掛著一大塊牌子,上面用繁體字寫到:七三一工程重地。
我一邊揉著腦袋一邊讀出聲來,陳半仙跟公子哥也擠了過來,空間頓時就有些局促。
“七三一工程,七三一工程。”這幾個字怎么那么耳熟,我肯定在哪看見過,在哪呢?這幾天發(fā)生的破事太多,攪得的我腦子里都亂套了。
那門上面有個絞盤,估計(jì)是開門用的。
公子哥上去絞了幾下沒絞動,這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估計(jì)早就生銹了。
我也上去幫忙,結(jié)果那絞盤紋絲不動。
就在這個時候,那門卻吱的一聲,打開了一條縫。陳忽悠他們也過來幫忙推門,那門吱吱呀呀的就被推開了。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種老式的升降倉,不過,看起來已經(jīng)很破舊,估計(jì)不能用了。公子哥在那兩扇門后面擺弄了兩下。
突然開口說道:“原來是這樣。”
他打著的手電燈照的清清楚楚,那門后面用來閉合的門軸早就被炸斷了,怪不得我們一推就開了。
這時候公子哥從包里拿出炸藥,就要往升降倉上裝。
我心說,這哥們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么是個破壞狂啊。公子哥一邊裝炸藥,一邊扭頭對我們說:“這種升降機(jī)只能用電來提供動力,這里荒廢了這么久,早就開不了了。我們要下去,只能先把升降室上的鋼纜炸斷,然后用登山繩一個一個系下去。”
我看了看那升降機(jī)上拇指粗細(xì)的鋼纜,心里琢磨了一下,覺得公子哥說的大致靠譜。
根據(jù)我多年的施工經(jīng)驗(yàn),這么大的升降機(jī),用這種型號的鋼纜,升降高度不會超過20米,要不然鋼纜會承受不住巨大的拉力而斷開。
20米高也就六七層樓差不多,用登山繩下去應(yīng)該問題不大。
我們?nèi)齻€就退到了山洞里,接著公子哥捂著耳朵沖了出來。這時候就聽到一聲悶響,然后是一陣拿腦袋撞鐘那樣刺耳的轟鳴聲。
我被這劇烈的聲響震的兩耳嗡嗡作響,好懸沒給我震聾了。
其他幾個人也差不多,一個個捂著耳朵面色慘白。公子哥咳嗽了一下,掏出煙給我陳半仙發(fā)了一圈,拿打火機(jī)點(diǎn)上吸了一口說道:“對不住,很久沒玩了,下手重了點(diǎn),下次注意啊。”
那地下的基地,從上面看并不是很大,等我們到了下面,打開了公子哥特意攜帶的強(qiáng)力照明手電,四處掃過一邊之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們身處的地方,居然這么大。
在整個基地的正中,是一個巨大的煉鋼爐一樣的東西。
只是那東西比我以往看到過的任何爐子都大,而且地面上的并不是全部,那爐子的一部分深入地底,如果全部挖出來的話,肯定更大。
忘了哪位哲人說過,當(dāng)一個東西超越常規(guī)大小的時候,就能給人震撼的感覺。
我們四個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巨大的爐子,完全忘記了身后黑暗處可能隱藏著的危險。
突然,王倩大叫一聲,我連忙扭頭看去,只見這丫頭跌坐在地上,指著地上的東西說不出話來。
我拿手電一照,才發(fā)現(xiàn)那里居然有幾具人類的尸骨。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頭頂上傳來一陣輕微的嗡嗡聲,我的腦袋一下就炸毛了,公子哥拿手電往上面一晃,就看到一群黑壓壓的蟲子已經(jīng)飛了過來。
公子哥帶頭往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房間沖去,王倩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拉著她的胳膊就跑。
身后的嗡嗡聲越來越近,公子哥在那個小房間的門上踹了幾腳,那門紋絲不動,公子哥大罵一聲就往后面跑去。
我已經(jīng)能感受到那些蟲子就快要追上來了,再不找到地方躲,真的就要歇菜了,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陳半仙喊道,把帽子戴上。
我們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登山服,是那種專門攀登雪山的職業(yè)登山者穿的,沈胖子花了大價錢才買到的。
這種登山服為了防寒,后背都有那種厚厚的連衣帽。
就是這個小小的帽子,這個時候可算是幫了我們的大忙,我剛把帽子套到頭上,就感到蟲子像下雨一樣落到我的頭上。
我們幾個低著頭拼命的往前跑著,公子哥直接用背去撞一個小房間的門,我們幾個趕緊上去幫忙,用腳拼命的踹,總算是在蟲子把我們淹沒之前,打開門沖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