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心悠所講,這個宋先生倒的確是個比較危險的人物。其實他究竟是不是人,這個問題還不好說呢。因為據(jù)心悠所言,這個宋先生應(yīng)該是個陰陽師,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在那個時候手下操控的惡鬼便已然是數(shù)不勝數(shù)了,更不用說那些式神和自愿投靠在他們下的小角色們。
說是投在他的門下,但在陰陽界卻并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宋先生的門派是什么。對此,我縱然萬分好奇,也只能徒嘆了。但有一件事心悠倒是說得明白。
據(jù)說是,如果是被宋先生看中的話,除非用一樣等價的東西去換,否則任何東西事物人都是不能逃脫得出宋先生得手掌的。而且,這個宋先生是個極其霸道的人。凡是他所看中的東西,無論什么手段都必須要獲得。
這也是心悠現(xiàn)在在哀求我離開趙萬生身邊的原因之一。她不希望她的男人因為我而受到什么傷害,畢竟他們經(jīng)歷過宋先生也知道這個宋先生究竟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好了。嫂子,我知道了。我會走的!現(xiàn)在,我有些話想對他們說。所以……”我無奈地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的離開竟然會是這般,心里不禁有些難受。
“好。你們聊。我去照看萬生。”心悠說完這話便對著昏睡過去的趙萬生揮了揮手,一鬼一人便都不見了蹤影。
“楚哥,倒?fàn)敚x謝你們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照顧。看樣子,我真的是時候離開了呢!”我淡淡地笑了笑,希望用這僵硬的笑容來掩蓋內(nèi)心的悲傷。
“寇子,其實你不用聽那個女鬼瞎說的!”楚九五站起了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其實,我也想出去看看了。”我仰著頭,盡可能地將淚水回流吞進肚子里。掙脫開楚九五拉著的手,不留情面地拿上趙萬生的背囊,“楚哥,麻煩你跟我?guī)熜终f一聲,背囊我?guī)ё吡恕?rdquo;我說完這話便真的是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
走到門口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不敢回頭去望,只能繼續(xù)往前走。但腰卻突然被誰給環(huán)住了。
“別走!好么?”這是一個女聲,初傳來時我還有些呆愣。這小旅館里女聲的話除了剛才那個驅(qū)趕我走的女鬼外再就應(yīng)該是埋于地下的龍婆了??墒谴藭r的是誰呢?我突然想起來了。其實,在這里還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倒?fàn)斄恕?/p>
“對不起。”我將她的手拿開,卻始終不敢回頭。
然而,即使我不想去看。倒?fàn)斶€是繞道跑到了我的前面,斗篷早已摘下,淚眼婆娑。
“寇子,你難道非要走么?”倒?fàn)斠е?,臉上略帶一抹紅云。此時,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莫不是說倒?fàn)攲ξ矣信d趣么?還是說倒?fàn)斚矚g我呢?其實倒?fàn)旈L得也是很可愛的,至少是我喜歡的類型吧。所以,如果說倒?fàn)斦鎸ξ矣幸馑嫉脑?,我倒是何樂而不為呢?/p>
我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只見倒?fàn)攲⒍放竦南祹б唤?,藏藍色的斗篷隨風(fēng)飛起,倒?fàn)攧t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運動短裝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那好,我跟你一起走!”她突然拐住了我的胳膊,我被這一弄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倒?fàn)敚?hellip;…”我睜大了瞳孔看著身旁的倒?fàn)?,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姓寧,寧洛歌,你就叫我洛歌吧!”倒?fàn)斦A苏Q?,臉上的紅暈也更加明顯。
“洛?洛歌?”我看著倒?fàn)旊m然心里幸福滿滿,但是理智告訴我,我現(xiàn)在是要去修煉而不是郊游,又怎么能帶著她呢?
但洛歌也就是倒?fàn)攨s是一臉不在乎,“我知道你覺得帶著我不方便,但我現(xiàn)在一刻也不想離開你!”洛歌在我的臉頰輕輕地啄了一口,讓我有些呆傻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想那么些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命中注定我要和這個女人有所關(guān)聯(lián),那么我愿意從這一刻起就和這個女人有所關(guān)聯(lián)。
似乎,想通這一切后,一切都變得釋然開來。我將洛歌挽著我的手拿下,緊緊地牽起朝著陽光明媚的地方走去。
“你真的想明白了?我可是個不祥的人!”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不祥么?還是應(yīng)該說我是個危險的人呢?但我知道,如果倒?fàn)斦娴臎]想明白只是一時沖動而選擇跟我走的話,那么她一定會后悔。
“廢話。當(dāng)然想明白了。不過,寇子,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好么?”我本想從她的表情中來判斷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她這個請求,但她卻將頭轉(zhuǎn)到了一邊,我無從看起,只得點了點頭同意了。
“你答應(yīng)我,不能死!無論怎樣都不能死!”她轉(zhuǎn)過頭眼睛里還帶著一絲氤氳?;蛟S是因為這眼神中的一絲傷感,我也動了惻隱之心,點了點頭,將握著她的手攥得更緊了一些。
然而修煉之旅終究不是戀愛中得踏青約會,總還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而此刻,我的面前就發(fā)生了一個怪事。
我和洛歌沿著公路其實并不知道該去哪,想過要不要去楚九五的老窩龍虎山遛遛,也想過要不要去傳說中的茅山逛逛,或者帶著我這漂亮的女朋友回趟老家呢?總覺得老家里有一些東西或許對我是有所幫助的,而且還可以回去順道找一下冷凝。
但,我倆走了兩個多小時也不見有一輛開往雙流機場那面的客車或者是出租一類的,倒是碰上了一輛終點站為石頭村的車。
想著臨時訂機票也未必就能訂的上,便和洛歌一商量還不如先去這個石頭村逛逛呢。反正,現(xiàn)在的我倆也是一身輕松。雖說身上有命劫這件事還是讓我多多少少有些擔(dān)心的,但如果師父不出現(xiàn)我就算擔(dān)心也是枉然。
而且爺爺?shù)呐R終時的那封信中也明確交代了,我要是迅速地成長為陰陽師的話,命劫自然我自己便可以解決了。當(dāng)然,若是在我這自行修煉的途中遇到了什么高人,也或許就幫我解了呢?這么想著,不由地將身上的背囊提了提,握著洛歌的小手上了那輛客車。
客車一路顛簸,總算是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到了那個叫做石頭村的地方。
若不是親眼來看看,我想我是不會相信真的有村子全部是用石頭搭建出來的。找了一個當(dāng)?shù)乩相l(xiāng)問了問為什么叫做石頭村。那老鄉(xiāng)用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川普給我們解釋著原因,我卻只是大概明白了好像是因為這兒的石頭頗多而且人們居住的地方也多是在石頭之間,所以這兒被叫做石頭村。
問了問有沒有能借宿的地方,老鄉(xiāng)倒是頗熱情直接將我們領(lǐng)回了家。一進他家門,我和洛歌便被這窮苦的環(huán)境給驚到了。從這房子的外面其實并沒有感覺這兒的條件有多差,但真正住進來時才明白,疾苦這兩個字的含義。
晚上,老鄉(xiāng)給我和洛歌騰了一間房。但一間房,孤男寡女雖說也算半確立了戀愛關(guān)系,但終究還不能說睡一起就睡一起啊。我就算再想,但也要顧及人家女孩子的感受。于是故作紳士的對洛歌說道,“洛歌,你在這兒睡吧。晚上我就靠著門邊湊合湊合就行。而且?guī)熜诌@背囊里好像還有睡袋呢。”
洛歌開始是不大同意的,但在我的再三要求下。洛歌還是進了屋子睡覺,我則順利地從背囊中找到了睡袋,一頭鉆了進去。
鄉(xiāng)村的夜晚,終究要比城市寧靜得多。但睡到后半夜的時候,我卻被一聲聲犬吠給從睡夢中驚醒了。我知道,狗這種動物因為靈性以及眼睛的特殊性等原因,總是會比人要敏感一些。就像大地震之前,總是會有動物異常反應(yīng)這些事。而此時,狗的躁動不安。
我雖也考慮過是不是大地震了,但轉(zhuǎn)而一想,地震前的征兆可不止是狗吠這么簡單。而且望著那天色,恐怕是有厲害的東西進了村。我往院子里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前面隱約中有個人影和星點火光。走近一看,正是這房子的主人也就是白天將我們迎進來的那個老鄉(xiāng)在那披著一件外套,抽著旱煙向外張望著。
“大叔,怎么了?”我順著老鄉(xiāng)張望的方向望去,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仍舊是黑夜茫茫。
“哦!沒事!沒事!最近總是有狗叫,也不知道這些家伙瞎叫些什么!”老鄉(xiāng)擺了擺手,“你這兒也是被狗吵醒的吧!快睡吧!現(xiàn)在才一點多呢!”老鄉(xiāng)將嘴中的旱煙掐滅便往自己的那間房里走去。
我見老鄉(xiāng)卻是走了回去,心里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于是連忙拿出令牌召喚出猙,讓他去這村子里打探一下。
若真是有什么不潔的東西,那么碰上小爺也只能算他倒霉了。小爺也正好開開張,順手就將其解決了。順便這也算是給這石頭村除除害么。
看著猙離開的背影,我便站在這村子里耍起了拳來。其實我并不會什么武術(shù),所以說是耍拳也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隨便玩玩捎帶著要等猙的歸來。
但猙卻像失蹤了一般,遲遲沒有歸來。我不禁有些犯困便在院子里的石桌石椅那打起了盹。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才被什么叫了起來。抬頭一看,是猙,而且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