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尼溝的景色真的是特別漂亮,如果畢業(yè)旅行的時候也能和哥幾個來這兒轉轉倒也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洛賓的帳篷就在那銀白色的瀑布之下,落水嘩嘩地作響,讓人感覺很舒服。同時,我也感覺到這個地方靈力的強大,似乎在這兒修煉可以使自身的靈力得到最大的舒展。
噗噗。噗噗。
我和趙萬生剛要靠近帳篷時,突然從里面飛出了無數個由靈力構成的箭只。不過,我和趙萬生也不是吃素的。若是這小小的箭只就能傷得了我和趙萬生的話,以后還怎么在陰陽界混么。
而就在我和趙萬生用靈氣將那些箭只打掉的時候,帳篷被掀了開來,從里面走出了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這男子頭發(fā)很長看裝束什么的倒也頗像是從哪個古裝劇組跑出來的。
但是出于禮貌,我還是強忍住了笑并和他打了個招呼。
“你們怎么會找到這兒來?”他皺了皺眉,好像對我們的突然到訪很是不滿。
“洛賓先生,我們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們了解一下。”原本是應該等趙萬生先開腔的,但是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出聲。迫于無奈,只好由我先說了。
再看向趙萬生一臉的謙虛,那神情與狀態(tài)明顯要比見之前那兩個人要恭敬得多。
雖然現在的我即使不刻意去開啟靈源也能感受到對方靈力的厚薄強弱,但見趙萬生的神情,我還是決定開一下靈源來更加確定一下。
然而當靈源完全開啟后,我簡直不敢相信靈源所感受到的情況。
眼前這個叫做洛賓的男人通身被一股藍色的氣體所包裹,而且還能感受到這股子靈氣所帶有的殺氣。我終于明白,為何趙萬生會是這幅德行了。隨即,我也表現出一副晚輩該有的恭敬。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趙萬生,示意該他說話了。但這家伙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故障,竟然完全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不知沒說話反而是拉著我往我們的住所走去。
“喂!趙哥,你在搞什么???”我有些不滿地看著趙萬生,難道他就真的一點都不懷疑這個叫做洛賓的男人么?
“什么?”趙萬生一臉懵然地看著我,那標簽簡直就像是在說我說的就是外星語一樣。
“我是說你剛才為什么一句話也不說?而且,你看看你那卑微的樣子。”對于他剛才的表現,我的確是有些不滿的。
“兇手不是他,而且肯定和他無關!”趙萬生話說得很堅決,但我卻不知他的這份確信自信是從哪來的。
不過見他那個樣子,我也不方便再問什么。只有默默地跟著趙萬生往我們的房間走去。
“今天先這樣吧,明早我們再去一趟案發(fā)地。”見趙萬生回了房間,我也打開房門準備休息休息,畢竟今天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然而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野里。沒錯,就是冷凝。她竟然找到了這里,我的內心突然感到了一絲絲溫暖。
“冷凝?你怎么回來?”我望了望周圍,還好沒有人。于是連忙將房門帶上鉆進了屋內。冷凝還是離開時的那個樣子,并沒有多大變化。
不過,想想也是。冷凝或許就算有變化,可能也只是身上衣服的顏色和款式了吧。
“冷凝,你怎么會過來?”我能清楚地感覺出自己說話時聲音中帶著那么一絲絲小興奮。
“你怎么會來這里?”冷凝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細眉微蹙。
“那個,一言難盡了。反正就是要來拿那本《陰陽異術》!”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說這件事的始末。
“《陰陽異術》?太好了!我來這兒也是為了它。”冷凝聽到我也是為了《陰陽異術》而來的時候,眼睛里閃過一絲愉悅。
“什么?你也是為了這玩應來的?這書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們?yōu)槭裁炊枷氲玫侥兀?rdquo;我真的有些不解,但是看著冷凝中的那份渴望,我的內心卻突然涌起了一絲要把書奪得然后送給她的沖動。
然而,我知道我不能這么做。因為,我們答應了那個趙萬生的故人。
跟冷凝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后,我也把這幾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講給了冷凝聽。要知道,我對冷凝的信任可是絕對在趙萬生之上的。況且,現在的冷凝,我就算有問題也可以盡情地去問,但趙萬生?不,他可是要可怕的多。
冷凝雖然知道巫蠱之術,但她對此也不是很明白。所以,我和冷凝并沒有對誰是兇手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送走了冷凝,天已經黑得很徹底了。這一夜,我睡得很安穩(wěn)。我想這應該是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安穩(wěn)的一夜。
天空剛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我的房門便被趙萬生砸開了。而我也被趙萬生揪到了案發(fā)現場一。
此時,案發(fā)地已經由警察接管了。我和趙萬生也只能在旁邊找那種剛剛入職的小警察套取消息。
“嘿,抽支煙?”趙萬生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遞給一個年輕的警察。
“哦,謝謝,不用了。案發(fā)現場不允許抽煙。”年輕的警察看了看我倆,或許覺得我倆長得不像壞人吧。于是趁著不忙跟我們倆聊了起來。
“來旅游的?”小警察一邊說還一邊東張西望,似乎是怕他的上司發(fā)現。
“當然。”趙萬生生怕我說錯話,于是搶先一步說道。
“哦。我聽當地的人說這兒可邪性得很,你們來旅游得可要諸事小心啊。”小警察的樣子似乎真的是怕我們出什么意外,很好心地提醒道。
“哦。謝謝。你們在這兒有什么發(fā)現么?”趙萬生繼續(xù)套取著,試圖從中能夠獲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其實也沒什么。我們法醫(yī)說這兒的尸體其實距離發(fā)現的時候也就才死了24小時不到,但蛆蟲卻滿肚子都是。”小警察看了看案發(fā)地突然說道,“哦,對了。還有!我們在兩個案發(fā)地分別發(fā)現了一個喝過的飲料瓶,從中不僅提取到了死者的唾液還提取到了一枚指紋。”
“指紋?”趙萬生聽到這個線索幾乎是興奮至極的。
“嗯哼。一枚指紋。我們頭兒推斷說,那枚主人的手應該是一名老人的。”他頓了一會又接著說道,“老人,哦,現在的老人真是太瘋狂了。”小警察拉好警戒線之后跟我們打了個招呼便準備離開了。
而我和趙萬生對視了一眼,似乎也已經找到了這件案子的線索。
那么兇手是誰呢?這個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找到了兇手,趙萬生也變得氣定神閑。不緊不慢地走在通往堪布房間的小徑上,跟我也是有說有笑的。
“寇子,你知道么。如果那個家伙不是說肯幫你打通經脈而且?guī)湍憬獬莻€夢魂咒的話,我才懶得理這件事的。”趙萬生說這話時的語氣,輕飄飄的。但我的內心卻是那般溫暖。
的確,趙萬生如果不是為了我。她那種人一定懶得和這些事發(fā)生任何關系的。所以,我當然是感激萬分的。
敲了敲堪布的房門,正巧堪布竟然在房間里誦經。于是,很快便把我們讓了進去??粗安嫉姆块g,極其簡單。一張桌子,一張床,幾本經書,除此之外真的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而當我們告訴堪布,我們調查出奪書隊伍中究竟誰是巫蠱之人的時候??安嫉难劬Ρ牭么蟠蟮摹;蛟S他有點不敢相信,我們這么快就把這件事調查了出來吧。當然,其實我在得出結論時也曾有些懷疑的。
畢竟,真相是那么地令人難以相信。
“真是想不到,你們真的查了出來。你放心,我會履行我的諾言。”堪布將桌子上的經書做了一個簡單地歸攏之后對我說道,“寇子,可以了,脫掉衣服吧。”
我看著堪布,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知道為什么,怎么只要是傳授或者是什么都要讓我把衣服脫了呢?
但看了眼趙萬生,似乎他也在說,你脫了之類的話語。
想想堪布也不會害我,于是我便褪去了上衣按照堪布的指示坐在了他的床上。雖然,我無法看到堪布的動作。但是我的身體在告訴我,堪布在用手指點戳著我的經穴。每點一下,我的身體都會有所感應。時而發(fā)熱,時而發(fā)冷。
但當經穴全部點完之時,我只感覺到自己身輕如燕。似乎身體里灌輸著的不是我的血液而是滿滿的靈氣。
“大師?”
“恩。完成了。真是塊好玉啊,但是還得好好打磨才行。”我轉過身想要跟堪布道謝時,卻發(fā)現堪布完全像虛脫了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大師,十分感激。晚輩,無以為報。”我原以為打通經脈和開靈源差不多,但是看到堪布的樣子時,我才明白打通經脈是一項極其復雜的工作。而且還要把自己的修為注入到其他人的身體里去。
我見此,撲通一聲跪在了堪布的面前,重重地叩了三個頭以示尊敬??安济銖姅D出了一絲笑容,將桌子上的茶遞給了我示意我一口飲下。
“這個是?”雖然堪布為我打通了經脈,但是對于別人給的喝的,我還是頗為謹慎的。
“夢魂咒的解藥。”堪布虛弱地說完這句話后,又勉強說道,“喝完這杯你就回去休息吧。我也需要休息,嚴婆的事,我會處理。還望二位不要聲張。”
望著那杯茶,我一飲而盡然后按照堪布所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畢竟擂臺比試在即,我的準備時間也不多了。而此時,剛剛解開身上的符咒,如果再不好好調休,那么靈氣一定會亂走,最后吃虧得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