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仔的手下把槍對準(zhǔn)了我,艾青從后面抱住了我,沒有過多的話語。
“呦呦呦,巴掌點(diǎn)大的天臺,你們這么多人在這唱大戲啊?”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xiàn)了,不過有些特別,是個女人。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站在門口,她看上應(yīng)該有三十幾了,一頭長長的金發(fā),眼角有可淚痣,雖然面容已經(jīng)無法和年輕人相比,但是風(fēng)韻猶存,有種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她的身后跟著幾個女人,都留著干練的短發(fā),看上去高冷性感,有種女殺手的感覺。
“毒玫瑰?呦呦呦,今天是怎么了,如果那假洋鬼子再來,可就齊了。”鯊魚見到那女人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淫笑。
“怎么?你也想來分一杯羹?話說,你們消息倒是很靈通么。”東莞仔似乎懟這個女人的突然出現(xiàn)很不滿。
“瞧你們說的,我只是不過是一個女人,哪敢和你們分東西。”毒玫瑰點(diǎn)燃了一根細(xì)長的香煙抽了起來。
“那你來?”
“我啊,只是來接我的妹妹。”毒玫瑰走到了東莞仔的身邊,沖著他嫵媚地吐出了一個煙圈。
“妹妹?”所有人皺起了眉頭。
我也不經(jīng)皺起了眉頭,看了一下我們這邊的一群姑娘,似乎沒有人對那個女人的話有所反應(yīng)。
毒玫瑰笑了笑,掃視了我們,最后視線停在了艾青的身上。
“妹妹,抱歉,姐姐來晚了點(diǎn)。”毒玫瑰沖艾青說道,似乎十分的親切。
艾青看著那個女人,有些發(fā)愣。
“怎么了?遙遙,才多久,就不認(rèn)識姐姐了?”毒玫瑰這么說著瞇著眼睛沖艾青笑了出來。
遙遙?嘶~難道艾青的小名叫遙遙?我看著艾青,她的表情有些木訥,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姐。。。姐姐。”艾青有些哽咽地沖那個女人叫道,她很機(jī)靈。
“唉,好妹妹。”毒玫瑰答應(yīng)著,走過來抱了抱艾青,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我們,“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走走走,咱們回家。”
“等等!”東莞仔厲聲喊道,“毒玫瑰,你這是演的哪一出?”
“什么哪一出?”毒玫瑰牽著艾青的手走到了東莞仔的面前,“我說了,我來接我妹妹啊。”
“你說她是你妹妹就是你妹妹啊?”鯊魚明顯也有些不滿,“再說了,就算她是你妹妹,你帶她走可以,但憑什么要把所有人都帶走,你明顯是想吃獨(dú)食啊。”
毒玫瑰也不慌不忙,重新點(diǎn)燃了一根香煙,長長地吐出了一個煙圈,“怎么?需要我現(xiàn)在滴血認(rèn)親嗎?各位大哥,我說,難道我一個女人,來接我妹妹和她的朋友回家,也需要向你們提前報備等待批準(zhǔn)嗎?”
“那我就當(dāng)你是誠心來搗亂嘍。”東莞仔面露殺氣。
毒玫瑰笑了出來,“你們?不會是想要欺負(fù)我一個女人吧。”
東莞仔似乎對她的話并不買賬,“你可以試試看?”他的話就像是一道命令,他的手下立刻把手中的槍上了膛,對準(zhǔn)了我們。
毒玫瑰的臉上沒有一點(diǎn)驚慌,頗有大將之風(fēng)。
她優(yōu)雅地彈了彈煙灰,“我早已經(jīng)料到了你們不會讓我怎么簡單就帶走我的妹妹的。”她這么說著,沖入口的自己幾個手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幾個女人心領(lǐng)神會,立刻開始褪去自己的衣服。這本該是一場極香艷而誘惑的畫面,但待她們褪去了外衣,每個人都心驚膽寒,那幾位美女的身上都綁著炸藥。
“你如果不讓我們走,大不了,同歸于盡嘍,對這個世界我早已不曾有所留戀,如今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死也算是沒了牽掛。”毒玫瑰淡淡地說著,從她的語氣中聽不出半點(diǎn)的驚慌,我覺得她是認(rèn)真的。
“你唬我?。?rdquo;東莞仔額頭青筋暴現(xiàn)。
“要不要,試試看?”毒玫瑰依舊帶著笑容,從頭到尾都沒有丟掉她的那一份優(yōu)雅。
“別!別!宙斯讓他們走吧!我還不想死!一爆炸就什么都完了!”一旁的鯊魚先投了降。
東莞仔咬著牙,臉上又是恨又是不甘,半晌,“好!”他不甘心地說道,“今天我就賣你毒玫瑰一個面子,你可以帶著這些人走,但是總不能讓我們白忙活吧?”
毒玫瑰的兩片眉毛彎曲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女人我就不要了,我要他留下。”東莞仔伸出手直直地指向了我。
“不。。。姐。。。姐姐,他。。他是我。。。老公。”艾青沖毒玫瑰說道。
毒玫瑰吐了口眼圈,“宙斯,你也聽見了吧,他是我妹夫,你要我妹夫留下,不妥吧?”
“哼。”宙斯冷笑了笑,“放心我不回對他怎么樣的,他是我的兄弟,我只是想多點(diǎn)時間和他敘敘舊,我保證,幾天后一定把他還你給的妹妹。我已經(jīng)給足你的面子了,我和我兄弟敘敘舊,這個機(jī)會你不是都不給我吧?”
艾青不住地?fù)u頭,毒玫瑰面露難色。
“行,我留下,姐,你帶著他們走吧,黑皮,好好照顧她們。”我冷冷地看著東莞仔,雖然不知道這毒玫瑰為何要幫助我們,但此時,她的確成了我們的救命稻草,讓他們和她走,總比死在這里強(qiáng)。如果能用我一個人的命保住其他人,就算我死,也死得其所了。
艾青看著我,流出了眼淚,我笑了笑,沖她笑了笑,搖了搖頭,“走!吧!我晚點(diǎn)去找你們。”
毒玫瑰吸完了最后一口煙,眼神悠悠地看著東莞仔:“就這樣吧,你可得好好照顧我的妹夫,三天后,我要完完整整地把他接走。”
“呃啊。”K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
“K!你沒死?”我欣喜若狂地扶起他,他晃了晃腦袋,眼神有些呆滯,似乎有些斷片,但看樣子并無大礙,沒有子彈打中他的要害部位。
“好了,該走的就快走吧,我怕我會改變主意。”東莞仔見到K還沒死,臉上的表情開始不耐煩了起來。
他們離開了,毒玫瑰帶著黑皮等人離開了,看著他們遠(yuǎn)遠(yuǎn)地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我忽然間有了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鯊魚一臉的掃興,淬了口唾沫,“那什么,宙斯,我也先走了,真他媽的倒霉。”
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了我和東莞仔那一幫人。
我站在原地,看著無數(shù)對著我的無數(shù)槍口,早已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好了,這下好了,你滿意了?”東莞仔靠近了我,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他很憤怒,他猛地出拳,狠狠地錘擊在了我的腹部,我跪倒在了地上,疼痛讓我無法站立。
“這下你滿意了?陳關(guān)西?”東莞仔吼道。
“殺。。。你殺了我吧。”我沖東莞仔說道。
“殺了你?”東莞仔拽著我的衣領(lǐng)把我拎了起來,“我可沒有那么殘忍,我會好好招呼你的,我的好兄弟。”
東莞仔的窩里,我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黃毛一拳又一拳地錘擊著我的腦袋我的身體,我已經(jīng)麻木了,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血腥從我的眼角、嘴角、鼻子里止不住地往外流著,我虛弱到說不出一句話。
一盆冷水從頭潑下,刺骨的冰冷把我再次喚醒。
“你他媽的再吊啊!打我啊!”黃毛嘶吼著,又是一拳重重地錘擊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感覺我的五臟六腑都已經(jīng)被打碎了,他的每一次打擊,都在搖晃著我的胃液加速攪拌著我的內(nèi)臟。
咳咳咳,我咳嗽了兩聲,血水自己就從嘴里流了出來,“有種。。。有種你打死我。”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打死你?”黃毛沖我吐了口口水,“如果不是老大下令留你狗命,我早就這么做了!不過現(xiàn)在更有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