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窗口往下看去,有些冒冷汗,不知何時,我們這里被人給包圍了,那些人手持各種武器,而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我曾經(jīng)的兄弟東莞仔,或許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他宙斯。
我看見他站在最遠(yuǎn)處,嘴里呵斥著什么,抬手指揮著自己的小弟,猛然間,他抬起了頭。這一刻,我感覺到他看到了我,我們對視著,我有些發(fā)寒,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殺意,要把我們趕盡殺絕的殺意。
“怎么辦?”黑皮鐵青著臉沖我問道。
“我們還有多少子彈?”
“如果一槍一個人的話,只能打20幾個。”黑皮臉色凝重地說道。
“??!”我聽見了樓下的喊殺聲,整棟樓被人潮踩得地動山搖。
“走!快!上樓頂!”我向黑皮說道。
樓下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向下,無疑是自尋死路;往上可以說是我們唯一的出路。而且一般樓的天臺都只有一個出入口,可以說是易守難攻,至少可以給多點(diǎn)時間去思考怎么逃脫。
“我知道他們會來找麻煩,但沒想到那么快。”黑皮一般往樓上爬著一邊沖我說道。
東莞仔,哦不,宙斯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他以前雖然做不到有仇必報(bào),但是他的確是十分記仇的,昨天K給了他一槍,讓他丟盡了臉面。正如黑皮所說,我知道他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但沒想到會那么快,他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轉(zhuǎn)眼前,我們已經(jīng)沖上了天臺。
黑皮、李詠翔、K端著槍站在門口,就連二狗子也拿起了一把手槍像模像樣地蹲在了入口處。
“怎么辦?這子彈一輪就掃完了。”
黑皮看著我,李詠翔看著我,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所有人都知道情況的嚴(yán)峻,但似乎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我無奈地看著四周,空無一物,就連最近的建筑估摸著也有好幾米遠(yuǎn),微風(fēng)吹過,高處不勝寒。
“不。。。不知道。”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咚咚咚咚,雜亂的腳步聲把地板踩得咚咚作響,我們每個人都緊張得冒起了冷汗,眼下,我們只有硬著頭皮硬剛了。
“?。?rdquo;
一群黑影從樓梯口出現(xiàn)了。
“都別動!不然我們開槍了!”我大聲地警告道。
砰,一顆子彈擦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它給我最好的回答。
“開槍!”
嗒嗒嗒,我們手中的槍無情地咆哮著。
咔嗒咔嗒,我手中的槍空響了起來,很快,他們幾人手中的槍也沒了最后的子彈。
“啊!”李詠翔肩膀中了槍倒在了地上,我把趕緊把他往后拉。
宙斯的人一下子沖了上來,兇神惡煞,咬牙切齒,一瞬間就把我們給包圍了。
“他奶奶的,給我干掉他們?。?!”一個黃毛惡狠狠地吼道,他鼻子上扎著厚厚的繃帶,是被我揍的那個小頭目。
“sam哥,坐館說要抓活的。”一個小嘍啰沖他提醒道。
“操他媽的!”黃毛推開了那個小嘍啰,舉起槍就把槍口對準(zhǔn)了我,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對我早已恨之入骨,“去他媽的坐館,將在!軍令有所不受!”說著,他就把槍上了膛。
“Sam!”一個我熟悉的聲音在天臺響起了,東莞仔緩緩地從天臺的入口走了出來。
聽見東莞仔的聲音,那個黃毛愣住了,他臉上的肌肉顫抖著,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表情十分的不甘心。
東莞仔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黃毛的身邊,手按在了他的槍上,“我說什么來著?”東莞仔帶著詭異地笑容沖黃毛說道。
黃毛似乎對東莞仔十分害怕,緩緩地放下了槍,臉上的肌肉還在抽搐著,“抓。。。抓活的。”
“哦?”
東莞仔突然猛地伸手抽了黃毛一嘴巴,五條火辣辣的指印立刻印在了黃毛的臉上。
“到后面去!”
黃毛就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不吭聲,默默地走到了人群中。
東莞仔看向了我,“老朋友,我說過,你會后悔的。”
我和他對視著,不知為何,此時此刻,我對眼前這個老朋友,充滿了恨意。
東莞仔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算對你仁慈了,讓你們安穩(wěn)地休息了一晚。”
“一定要這樣嗎?”我冷冷地說道。
東莞仔笑了笑,“適者生存,這是自然界的法則,算了,我也懶得和你多說什么了,你永遠(yuǎn)是那么的幼稚!男的給我統(tǒng)統(tǒng)干掉,不過他。。。”他突然伸出手指指向了K,“他給我留著一口氣,我要好好給的和他算。。。”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K突然猛地動了身。
砰砰砰,幾顆子彈穿過了他的身體他的腿。K的動作已經(jīng)很快了,然而,太多的槍對準(zhǔn)了我們,人再快,能快過子彈嗎?
K,一膝蓋跪在了地上,他看了看我們,忽然間眼睛一閉,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K!”
“混蛋!混蛋!誰讓你們開槍的!誰讓你們開槍把他打死的!”東莞仔暴跳如雷,樣子像極了精神病院里的病患。
我看著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K,身體有些顫抖。
“抱歉,陳關(guān)西,不過放心,我馬上就送你們一起下去陪他,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你由我親自來動手。”東莞仔這么說著,抽出了槍,對準(zhǔn)了我的額頭。
我惡狠狠地看著他。
“還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東莞仔笑著看著我。
“殺了你。”
“抱歉,這個幫不了你。”
“宙斯,呦呦呦,你在這??!”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天臺上響起了,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東莞仔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另一小撥人從天臺的入口出現(xiàn)了。
“鯊魚?”東莞仔皺起了眉頭。
鯊魚?這座城市中四大勢力之一的老大,我仔細(xì)端詳著那個男人,唏噓的胡茬,雜亂的頭發(fā),穿著中褲人字拖,不修邊幅。
鯊魚憨笑著,隨口吐了口痰,沖我們這走了過來,“呦呦呦,沒想到有這么多好貨啊。”鯊魚淫笑著掃視著艾青等人。
“鯊魚,關(guān)你啥事?”東莞仔臉上有些不滿。
鯊魚一臉的無賴,“瞧你說的,我們兩平時關(guān)系不錯吧,你不能吃獨(dú)食啊,有好處,也讓我沾點(diǎn)光。”
東莞仔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但很快恢復(fù)了平靜,“你,想怎么樣?”
鯊魚沒有立刻回答,她帶著笑容,仔細(xì)掃視著那群姑娘,“一、二、三、四。。。”他輕聲地?cái)?shù)著。
轉(zhuǎn)身,他依舊那副笑盈盈地沖東莞仔說道:“一共有10個姑娘,咱們兩兄弟講義氣,五五分,怎么樣?”
“五五分?”東莞仔念叨著,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略帶殺氣。
鯊魚看見了東莞仔臉色的不對,笑了笑,“嗨,咱們兩兄弟,三七,我三,你七,行了吧?”
“三七?”東莞仔依舊皺著眉。
“就這么定了,別這么小氣嗎,我們兩還要練手對付那假洋鬼子呢,你這樣就沒意思啦。”
東莞仔擺了擺手,“好吧。”
得了東莞仔的允諾,鯊魚一下子就走到了姑娘們的面前,他似乎早已經(jīng)挑好了,一把抓起了艾青就要親上去,艾青掙扎著,一腳踩在了鯊魚的腳上,疼得他哇哇大叫。
“你大爺?shù)模?rdquo;鯊魚惱羞成怒,抬手就向艾青扇了過去。
“你給我!住手!”我怒吼著,一下子沖鯊魚跑了過去,沒有人開槍,沒有人阻攔,沒有人動。當(dāng)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我已經(jīng)擋在了艾青的身前,伸手,死死地抓住了鯊魚伸在空中的巴掌。
霎時間,所有的槍齊刷刷地對準(zhǔn)了我,鯊魚看著我,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的表情十分地不可思議,“你。。。你。。。”他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其他人也是表情十分的統(tǒng)一,仿佛我剛才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我一把推開了鯊魚,“誰都不許傷害她。”我惡狠狠地說道。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