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狂奔,發(fā)瘋了似地推開每一層每一個房間的門。
不在,不在,不在。
我一把抓過一個嘍啰,惡狠狠地吼道:“人呢!艾青呢?”
那小嘍啰似乎被嚇壞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嘴巴抽動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啪!
我抬手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說!我?guī)淼哪切┤嗽谀模?rdquo;
“在。。。在三樓。。。”他害怕得有些發(fā)抖。
我松開手,繼續(xù)向樓下跑去。
“艾青!”推開三樓的公共大門,里面已經(jīng)到處是哭喊聲,那些姑娘們縮在腳落里衣衫不整,一幫眼露淫光的嘍啰圍著她們,衣服已經(jīng)褪去了大半,似乎正在準備向她們下手。黑皮他們不在,這些女人們豈不是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看見了艾青,她和她的姐妹們互相偎依著,一臉的無助,臉上早已布滿了眼淚。見到我來了,她水汪汪的眼睛無助地看向了我,似乎在向我求救。
“都給我滾開!”我怒吼著,一下子沖了過去擋在了艾青她們的面前。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有些自責,本以為是帶著她們來到了安全的地方,不用在受到欺凌,但沒想到,只是把她們帶到了另一個魔窟。
一個一頭黃毛的中年男子推開人群看到我,臉上十分的不滿,歪嘴齜牙地沖我說道:“讓開,讓開,干什么干什么!你是什么東西?”
這種街頭混混式的開場白我不知道聽過多少回。
“你又是什么東西?”我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一個嘍啰小聲地在黃毛耳邊說了些什么,他的臉色起伏了一下,露出了不屑的笑臉,“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坐館的朋友,你不守這里的規(guī)矩,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樣K你!”
或許在以前,我會很識相的一走了之,但現(xiàn)在,我的心很明確,我要保護好我的同伴,我要保護好艾青。
我咽了咽口水,掃視著眾人,冷冷地沖那黃毛回敬道:“有種你試試看。”
啪。
我的臉火辣辣的,黃毛冷不丁地一抬手,抽了我一巴掌。說實話,不是我反應慢,而是我壓根沒有料到他會真的出手。
“給我滾開!”黃毛惡狠狠地吼道,抬手還要抽我,我看著他的右手再一次抬了起來,緩緩地向我的腦袋飛了過來。
我伸手,一把就抓住了他舉在空中的那只巴掌。
他愣住了,瞪著眼睛皺著眉頭兇惡地盯著我。
“是你,給我滾開!”我憤怒地說道,往前猛地一沖,匯聚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揮出了拳頭,右拳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的腦袋上。
咔嗒咔嗒,我似乎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黃毛就像是被抽了線的木偶,一下子往后倒了下去,“啊!啊!”他捂著鮮血迸裂的鼻子大聲地喊道,疼痛已經(jīng)然讓他說不出其他的話語了。
"上!干他丫的!"其他的嘍啰見到自己的老大被打一擁而上就要圍攻我。
“住手!都給我住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大聲呵斥道,那些嘍啰們立刻停止了動作。
“干什么?你們都在干什么?”東莞仔撥開人群厲聲說道,他的臉色還有些發(fā)紅,酒氣明顯沒有散去。
“他打了sam哥!鼻子都打破了!”一個小嘍啰憤憤不平地沖東莞仔說道。
東莞仔站在原地,斜著眼睛看了看還地上翻滾叫疼的黃毛冷哼了一聲,“他為什么要動手?”
“他不讓我們上這些“干貨”。”
我聽得頭皮發(fā)麻,怒氣沖沖地說道:“你們瘋了,你們都瘋了嗎?如果你們的妻子女兒,被別人抓住了,你們會看著她們被人家侮辱嗎?”
“她們都死了!”
“與其讓她們被蟲子捉了去吃了,倒不如在這里服侍我們,有吃有喝!”
“對!對!女人如衣服!”
那些嘍啰七嘴八舌地說著些狗屁不通的道理。
“都閉嘴!”東莞仔冷聲說道,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那是什么態(tài)度!知不知道他是誰?他是我們新的堂主,陳關西!”東莞仔厲聲說道,那些嘍啰有些懵,互相看著低聲耳語。
“陳堂主不是不明白如今女人是最值錢的干貨,只不過,這里面有大嫂!你們敢動大嫂嗎?”勾引大嫂是江湖大忌,這話一出,那些嘍啰都安靜了下來,不敢做聲。
東莞仔繼續(xù)說道:“所以,sam他以下犯上,還想打大嫂的主意!沒有幫規(guī)處置他已經(jīng)算是陳堂主對他網(wǎng)開一面了!”
“我們又不知道里面有大嫂。”
“就是,他又不早說。”
東莞仔搖了搖頭,沖我說道:“好了,關西啊,沒事了,以后別那么沖動,你把你馬子帶走吧。”
我看了看艾青,又看了看艾青身后那些可憐的姑娘,我沖東莞仔搖了搖頭,“不,我?guī)淼呐?,我全部要?rdquo;
東莞仔面露難色,“這,不合規(guī)矩吧,你馬子你帶走,天經(jīng)地義,其它人你沒有理。。。”
我打斷了他,“我說了,所有人,一個不漏。”
東莞仔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了,他盯著我,眼神中似乎有些什么,我從未見他這么看過我。
他抬手拉著我走到了一邊。
“你搞什么?我讓他帶走一個已經(jīng)是給你臺階下了,你想搞什么?”東莞仔沒好氣地說道。
“我?guī)淼娜?,我必須保他們周全?rdquo;
“她們怎么就不能周全了?只是讓他們陪男人睡覺而已,怎么就不周全了????我這里有吃有喝,難道會餓著渴著?你認為她們在外面能活?”東莞仔說得義正言辭,大大低嘆了口氣,拍著我的肩膀繼續(xù)說道:“你知不知道,這些女人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她們不僅能安撫我的兄弟們,我還準備拿幾個姿色不錯和鯊魚換些子彈槍支來,那樣我就能和先把杰克的底盤給搶過來了!到那時候,杰克的地盤歸你管,不用多久,這座城市都是我們兩兄弟的。”
我推開了東莞仔的手,我看著他,不知為何,眼前這個和我相處了很久的“兄弟”現(xiàn)在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沒了人性。
我壓著性子,努力地想要以一種和平的方式和東莞仔溝通,“兄弟,你想要發(fā)展你的宏圖大業(yè),我絕對支持,只不過,這些人是我?guī)淼?,也是你從杰克手中把我們救回來的,對此我很感激,但是這些人,這些女人,你一個也不能動。”
東莞仔的眼神冷了下來,他低垂著眼簾看著我,“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堂主了,一切要以。。。”
“堂主我可以不做,但是這些人我一定要保。”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沒有。”
“好,這可是你逼我的。”東莞仔這么說著緩緩地走向人群,“這些女人今天是你們的!現(xiàn)在他不再是堂主了!動手!把他給我捆起來,誰第一個制服他我就升誰做堂主!我要讓他在這里,開著你們和那些干貨們開心!”
“東莞仔!你!”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給我去和東莞仔再說些什么了,話音剛落,那一群嘍啰們就瘋了一般地沖我撲了過來,他們的表情告訴我,他們早就想這么干了。
我閃轉騰挪,猛地一拳就沖沖在最前的嘍啰揮了過去,拳頭和他的臉部肌肉碰撞的那一刻,我感覺時間似乎靜止了,不,或許說是放慢了,我看著他的臉因為碰撞而扭曲著,我咬著牙加大了揮拳的力氣。
那嘍啰飛了出去,帶著身后的幾個人一齊倒了下去,人群出現(xiàn)了缺口,我一下子竄了過去。
“走,跟上,都跟我走。”我抓著艾青的手大聲地說道。
“呵呵呵呵”東莞仔冷冷地放聲大笑,“在這里,在我的地方,你認為你們能走到哪?”
我把姑娘們擋在身后和那些嘍啰對峙著,我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看著眾人,但我知道,就算我把牙齒給咬碎了,我也沒辦法突破這么多人把姑娘們帶走,怎么辦?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