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一看,眼前兩道門赫然聳立,就是我以前曾經(jīng)看到的生門和死門!
不過我總覺得今天走的,和以前的那條通到死門的路不一樣,但又說不清楚有什么不同,想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原來看到的是路上到處都是死去的人,而現(xiàn)在呢,路上竟然空寂的很,就算是有兩個鬼差押解這零星的幾個新鬼,好像也對我們幾個人躲躲閃閃的,我對呼應(yīng)天說:“怎么好像,都怕我們似的?”
呼應(yīng)天嘿然一笑:“不說我們幾個陽氣特重的,就是杜得乾也夠小鬼們怕的,身上的惡氣逼人,能不怕嗎?”
原來是這樣啊!
我故意當(dāng)著杜得乾的面高聲卻問師兄:“師兄你說,這個杜得乾,閻君會判他個什么罪?”
師兄知道我不懷好心,一笑說:“那就看他造化了,說不定閻君念他前世軍功,給他個好的去處,或者就留在陰司當(dāng)差也說不定。”
我也知道師兄是為了安穩(wěn)杜得乾的心,但我卻故意把他往死角逼:“不會吧?難道閻君就那么昏?他生前害了那么多的人,死后又繼續(xù)害人,估計不用審判就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了!師兄你到十八層地獄看過一眼沒?聽說地獄是很怕的哦,殺牛殺豬的還要被打入刀山地獄,杜得乾害死那么多人,把他放在這一層受點苦楚,還是便宜了他!”
我這么一說,明顯杜得乾是更怕了,拖著屁股不想往前走一步。
師兄瞪我一眼:“別胡說,是非曲直,閻君自有公判,不需你來啰嗦!”
師兄的意思我明白,是怕把杜得乾嚇的太怕了,他干脆不走或者橫生枝節(jié),我暗笑師兄是捂著屁股過河—小心過度了。
正走著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座山坡,我有來了興趣,問師兄那是什么去處?呼應(yīng)天說:“野狗坡。”
“野狗坡是個什么去處?”
“是通往酆都城的必經(jīng)之路,野狗坡的野狗……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嘻嘻一笑,他不說我也知道。
我知道冥界通往奈何橋的黃泉路上,有一個必經(jīng)之地野狗坡,野狗坡的野狗成群結(jié)隊十分兇猛,路過的新鬼體弱的,會被噬咬的缺胳膊斷腿支離破碎,身強體壯的也不能全身而退,身上總是要丟下件什么,我就是要把杜得乾嚇個半死,我太恨他了!
“陰間的野狗也怕陽氣,我們幾個在,它們不敢胡亂發(fā)狂的!”
我偷偷看了杜得乾一眼,發(fā)現(xiàn)他眼神更加不安定了,就更嚇?biāo)?,對師兄說:“可是我們中間有鬼呀,野狗會不會直接跑過來,拖我們中間的鬼出去咬噬個死去活來?那我們可沒辦法給閻君交差了!”
康菲笑著在我腰上掐了一下小聲告誡:“鄭玄,沒想到你這么壞!你把他嚇得走不動路,你扛著?嚇出是非來咱們前功盡棄!”
我不管康菲勸誡,仍然笑嘻嘻的問呼應(yīng)天:“師兄,聽說過了這個野狗坡,還有一個金雞嶺?嶺上的金雞專啄人的眼珠子,或者直接把人的腸肚子啄出來美美的飽餐一頓,是不是真的?。?rdquo;
我看到杜得乾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就不由心里暗笑,你特么不是為非作歹的惡鬼嗎,你也怕了?
卻又說:“那咱們杜將軍生前也曾威風(fēng)凜凜過,在這里被雞犬欺負(fù),傳出去可是讓人笑掉大牙,他后世兒孫還怎么做人!”
呼應(yīng)天忍不住對我喝道:“師弟閉嘴!”
我才不閉嘴,正要繼續(xù)嚇唬杜得乾,卻已經(jīng)來到野狗坡下,但聽的坡上野狗狂吠,但也鮮有沖過來尋釁的,我暗想師兄還說的真對,野狗也怕陽氣重被沖散了靈魂,特么這寫野狗也特膽小了吧,沒看見四個中間有個鬼?來呀!
心念至此,有幾只野狗還真的跑了過來,先是在離開我們不遠(yuǎn)的地方狂叫,接著竟然真真的直接沖杜得乾撲過來,有一只一下子躍起有一丈多高,在空中就張開大嘴露出利齒,找準(zhǔn)杜得乾的腦袋就要一口咬下來!
我心里一喜,暗自替那野狗鼓勁,咬,咬死他!
但我那也夠并沒有得逞,只見杜得乾突然發(fā)力,一下子竟然掙脫了鎖魂索,騰然躍起在空中,比特么野狗蹦的還高,而且在空中伸手一下子抓住了那只野狗的兩條前腿,雙手一分只聽“嗤啦”一聲,那條野狗竟然被活生生撕成兩半,頓時鮮血紛迸漫天血雨灑下來!
剩下的幾條沖上來的野狗,一看這情況頓時嚇的倒著這就往后跑,但是杜得乾已經(jīng)惡怒,怎么會容得它們逃走,趕上去抓住一只雙手又是一分,有一條野狗被撕成兩半!
還剩那幾條狗嚇得當(dāng)即坐倒,想逃跑也不能了,估計是嚇軟了腿腳,被杜得乾趕上去嗤嗤啦啦的一頓猛撕,山坡上頓時血流成河,一片狗尸慘不忍睹!
但杜得乾卻還惡氣難出,腳下生風(fēng)跑到坡上去,紅了眼睛的抓狗撕狗,趕的整個野狗坡的野狗們望風(fēng)而逃,嗚嗚的哀鳴。
片刻功夫坡上就野狗們尸橫遍野!
卻是呼應(yīng)天忽然大叫一聲:“不好,快追!”
我正看的起勁,聽到他喊叫忽然醒神,杜得乾不見了!
急忙和師兄沖到坡頂,但哪里還有杜得乾的影子!
我這才醒悟,這杜得乾一定是趁我們看他斗狗有趣,趁機回頭闖出死門返回陽間了!
那死門進得來出不去,杜得乾竟然能闖出去?看來他這大將軍的名頭得來不虛,死了變鬼還這么兇悍!
急忙和師兄還有康菲趕回生門死門那里,一看果然也沒杜得乾的影子,讓他逃了!
我萬分懊悔,知道是自己的那些話嚇住了他,讓他無論如何也不愿意被押送到酆都城受審,怕自己果然被打入地獄受無盡之苦,都特么怪我了!
見我懊喪,呼應(yīng)天倒是安慰我:“事已至此懊喪也沒用,只好再費勁尋到他捉來就是了。其實也不怪你拿話嚇?biāo)に?,也怪我一時不慎,不知道他早就想好了這一招。”
“你是說,他早就想好了要在野狗坡逃走?”
“不一定是這里,但是他是絕對不會讓我們送他到酆都城的,他也知道自己罪孽甚重,到了酆都城難免被打入地獄,或者直接就被押上斷魂臺五雷轟頂!”
“你不是說他軍功卓著,閻君會網(wǎng)開一面嗎?”
“我這不是哄他的嗎,你卻搗亂!”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那怎么辦?”
呼應(yīng)天說:“先回去。估計杜得乾逃回去會很好的把自己隱蔽起來,短時間想找到他沒有可能了,慢慢尋他蹤跡再作打算吧。”
“可是,婆婆一定要責(zé)怪我了。”
說實在我真有點怕婆婆責(zé)怪,第一次辦事就捅這么大漏子,無顏見婆婆的面了我都。
卻聽師兄說:“這個放心,一旦婆婆震怒我會一力承擔(dān),我功多可以抵過,你不必過于擔(dān)心。”
我差點都想給師兄磕頭了!
回去后,果然很長時間不聽見杜得乾動靜,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心里不由有點懈怠,總是心里懊惱不已,假如我不挾私報復(fù)嚇唬杜得乾,或者他還不會中途逃遁而去酆都城乖乖受審,但現(xiàn)在后悔來不及,一切都晚了!
不過我的醫(yī)館倒是越來越做的好,好多病人舍棄大醫(yī)院,都到我這小小醫(yī)館來治病,我自然是盡心竭力,博得名聲越來越好。
這天中午飯后我有點困頓,趴桌子上想假寐一會兒,剛睡著婆婆一飄來到我跟前,嚇得我揉眼睛趕緊想下跪磕頭,卻被婆婆一把扶住跪不下去,我只記得說:“婆婆,我把事情做壞了,你老人家降罪責(zé)罰吧。”
婆婆滿臉堆笑說:“小孩子家心性也無大錯,以后多個心眼就是。我今不是為責(zé)罰你而來,而是要告誡于你,之后你有三次桃花劫運,你要小心應(yīng)對為是。”
“桃花劫運?婆婆不是說康菲是我這世的妻,我們已經(jīng)很親密了呀!”
婆婆一笑:“自古風(fēng)流少年郎,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康菲,好自為之了。還有,明天你可用凈水給那個康炯醫(yī)病,他已經(jīng)被人下了蠱傷了元氣心肺,不過一滴凈水自能讓他無病一身輕。”
說完在凈水瓶中彈了一下手指,又在我額頭撫了一下,飄然而去。
我一驚而醒,原來是南柯一夢,知是婆婆來看視我,心里不由感激萬分,忙跪倒望空膜拜。
正準(zhǔn)備去康炯處看他如何,是不是真的病了,卻門簾一挑闖進醫(yī)館一個妙齡女孩,進門就喊:“救救我老爸,他不行了!”
女孩妙絕人寰艷光四射,穿著打扮也很入時,不但臉蛋俏生的很,身材也玲瓏優(yōu)美,十個千里不挑一的大美女,讓我不由看的一愣,又不由在心里拿她和康菲和杜鵑還有秦小薇比較,暗嘆一聲心說,那幾個都稍遜一籌。
女孩口氣急切神色顯得心急如焚,我也不敢愣著眼睛一直盯住她看,趕緊說:“別急,慢慢說,有我在,沒事的。”
女孩說他老爸三天前就臥病在床,原本以為是小小感冒也不以為意,誰知越躺越重,到今天中午忽然大口吐血氣息奄奄,眼看是不行了,才趕緊來喊叫醫(yī)生。
“我老爸說他是你朋友,他叫康炯。”
“康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