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就感覺到渾身不由的發(fā)涼,難道昨晚上那個附身在陳曉身上的家伙,真的是準(zhǔn)備救我的?
我就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了,鄒翼跟陳曉都沉默下來了,主要是這種事情聞所未聞,就連這個號稱很牛逼的鄒大師,都看不穿,可見問題的嚴(yán)重性。
“要不……咱們再把楊楓埋一次試一試?”突然鄒翼就提議道。
臥槽,我恨不得踹死這貨,陳曉苦笑的說道,“你沒有聽楊楓說嗎?昨晚附我身上的那人弄了什么陣法,再說了,現(xiàn)在把他埋下去的話,還能活嗎?”
陳曉說的很對,況且昨晚的事情,誰敢保證,那附身在陳曉身上的人,就一定不是另有所圖,只是我有些好奇,為什么那些幕后的人,不把我直接綁了,而是繞了這么大一個彎彎?
還有一點讓我很懷疑的是,昨晚上陳曉附身的那個東西,和之前王暄凱他們的人,某些目的都很明確,就是想找到我身上的東西。
可是我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花這么大力氣?
之前鄒大師說的龍氣養(yǎng)小鬼,現(xiàn)在我不這么看,這年頭想找個皇族后代,雖然有點難度,但是絕對不太難,鄒翼想了想就說道著,“媽蛋,不行,我得幫你推演占卜一下,總感覺這一趟虧大發(fā)了。”
我一聽到鄒大師幫我占卜,立刻就激動起來了,平日里很少看到鄒翼占卜的,鄒翼很快就到房間內(nèi),拿出銅錢跟烏龜殼,然后就占卜起來了。
我跟陳曉兩個就在旁邊看著,鄒翼表情很嚴(yán)肅,也很虔誠,然后就開始占卜起來了,手里的銅錢跟烏龜殼不斷的朝著空中拋去,掉下來后,繼續(xù)拋。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后,鄒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臉色也慘白起來了,我急忙就問道著,“鄒大師,這情況怎么樣???我還有沒有救???”
“看不清啊,我推演了很久,得到的卦象是返祖,而且我推演你的生機,竟然是你早就死了,這不科學(xué)啊,你早就死了,你也不可能活著站在這里啊?”鄒大師自言自語起來了。
麻痹的,鄒翼的話徹底嚇到我了,這已經(jīng)是不知道第幾個人說我掛掉了,我真的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掛掉了?
不過想想真特么可笑,我活了這么大,突然有一天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我就感覺到不可思議。
但是眼下卻真的發(fā)生了。
我心道,娘的,要是我是一個死人,那真尼瑪有趣了。
“現(xiàn)在怎么辦啊?”陳曉看了看我身上的尸斑,有些困惑的說道。
“按照卦象上來說,返祖的意思就是回家,或許楊楓的父母知道這其中的端倪,看來我們需要回去楊楓家看一看了。”鄒翼想了想,低聲的說道。
“不行啊,我不能回去,我爸媽要是知道這件事,豈不是要愁死了,不能回去。”我立刻揮了揮手,鄒翼啪的打了我一下道,“你丫的,你是不是等你死了之后,我把你的骨灰送到你父母手里面,你才回去?。?rdquo;
我被鄒翼這一巴掌抽醒了,眼下的確是沒有其他的辦法,萬一家里面真的有解決辦法,不回去,那么真的等我徹底掛了的話,我爸媽真的就哭瞎了。
最后沒有辦法,我只能答應(yīng)鄒翼回去了,我父母是在下面的鎮(zhèn)上,距離市區(qū)大概有兩個小時車程,陳曉那邊接到電話,有人送技術(shù)報告了,讓他回去,他一臉的為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我跟鄒翼去就行了,你忙你的。”
陳曉點了點頭,我們一行人就朝著下面趕去了,等到了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晌午時分了,我剛剛到家,就看到我父母都下班了,我媽正在院子里面洗菜,她抬眼就看到了我,然后喊了一聲道,“兒子,你怎么回來了,今天放假嗎?”
我嗯了一聲,就說道,“公司年假調(diào)休,我就休假回來看看你們。”
我媽點了點頭,也沒有過多懷疑,然后我又介紹了鄒翼,當(dāng)然我沒敢說鄒翼的職業(yè),只是說他跟我是同事,過來這邊有點事情,順便過來玩玩。
我爸爸聽說我回來了,也從房間出來了,看到我之后,還問小雅在哪里?
我心咯噔的疼起來了,現(xiàn)在小雅在哪里?。?/p>
我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就說小雅加班忙之類的,還被我爸媽數(shù)落了一下,我媽立刻就到鎮(zhèn)上重新買菜了,我爸爸就跟我們閑聊起來了。
鄒翼這家伙特別能聊天,跟我爸聊的很開心,我爸平日里跟我說不了多少句,但是跟鄒翼好像說不完的話,鄒翼說著說著就扯到我的身上,然后旁敲側(cè)擊的問我小時候有沒有生什么大病之類的。
我爸一聽到這話,臉色陡然就變了,我看到他額頭上冒出冷汗了,雙手也有些顫抖起來了,我心咯噔了一下,難道這里面真的有事情?
我爸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看出來我這趟回來可能不對勁了,然后就問道著,“兒子,有什么問題,你就直接問吧!”
“也沒什么,就是遇到點事情了。”我猶豫起來了,誰知道鄒翼這貨直接就把我的襯衫領(lǐng)口紐扣解開了,然后就很嚴(yán)肅的說道,“楊大哥,我也不想瞞你,我真正的職業(yè)是大師,你兒子現(xiàn)在情況很危險,如果你知道他小時候什么事情,請你務(wù)必告訴我。”
聽完這話,我本來以為我爸爸會嚇到,但是他沒有,反而我爸爸從椅子上下來了,緩緩走到我的身前,看看我身上的淤青后,無奈的說道,“該來的遲早要來的,躲也躲不掉??!”
我聽到我爸爸的話,頓時嚇尿了,我老爸知道什么啊,我急忙就追問道,“老爸,這是怎么回事???”
“哎,說來也怪我,我以前在徐州礦藏工作的,你媽來看我,也就是那時候有了你,誰知道你剛剛出生,全身都去青斑,醫(yī)生就說了這是死嬰。”我爸爸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哽咽起來了。
我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了,這些事情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我一生下來,全身都是青斑,而且還是死嬰?
看來之前他們猜測的都是對的,我特么真的就掛了,或許跟小雅一樣都是半死人。
鄒翼很嚴(yán)肅說道,“楊大哥,事關(guān)重大,我希望你把前前后后,說清楚,否則就連我都救不了他。”
我爸爸聽到這話后,想掏根煙抽,不過好像沒有煙,我立刻掏出煙,幫我爸給點上了,我爸吧嗒吧嗒抽了幾口煙后,情緒也開始穩(wěn)定下來了,就開始繼續(xù)說起來了,“醫(yī)院的人建議我們丟了,你媽不讓,她說你在她肚子里面亂踢的時候,根本就不是死嬰。”
這一點我認(rèn)同,母子連心,如果我是死胎的話,我老媽肯定能感覺到,偏偏我出來的時候,全身都是青斑,而且應(yīng)該就跟我現(xiàn)在的青斑一樣,都屬于尸斑。
“那后來呢?”我好奇的問道著。
“后來,你媽不顧坐月子,就帶著你去找了一個老人,那老人是過過陰的老人,二十多年前,也是我們那一片有名的神婆,她老伴死的早,回魂夜的那晚上,這老人嘀咕了一晚上,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會過陰了。”我老爸簡單的說了一下。
我聽的一陣心慌,鄒翼點了點頭說道,“想來是她男人舍不得她,魂魄沒走,一直跟在她的身上。”
我老爸繼續(xù)說道,“我跟你媽連夜找到了她,她看了幾眼,就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