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覺得奇怪,大老遠的喊她來就是為了知道一個人是死是活?若初認為這樣一件事,就算是普通的醫(yī)生都能分辨得出去,何必讓她一個專業(yè) 法醫(yī)來鑒定呢?而且她竟然聽到那陰陽怪氣人說面前這具尸體是人,她多年的法醫(yī)經(jīng)驗,剛才一模到那尸體冰涼的手臂,就知道已經(jīng)死亡,還用得著繼續(xù)摸嗎?
若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那人還是堅持要讓若初摸,還說要仔細摸摸,若初說光摸的話不準,要看看,那人并不答應(yīng),說就只讓摸,若初心想這事肯定不會是她想的那么簡單,索性就決定好好摸摸這具尸體,究竟是有什么不同,若初順著那尸體從手臂摸到脖子,從脖子摸到頭部,她越摸越奇怪,本來她以為這具尸體是躺著的,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具尸體居然是坐著的,而且剛才讓若初一驚的是,在她摸到尸體頭部時,竟然有那么一瞬間感到尸體的眼皮輕微動了動!
而且這時若初已經(jīng)開始質(zhì)疑自己了,人的自信往往來源自己對世界的認知,現(xiàn)在若初可以說完全沒了自信,因為從表面看來她確認摸到的絕對是尸體,包括動脈那里都沒有反應(yīng),心臟更是沒有跳動,但在摸著尸體的同時,不光是剛才的眼睛,甚至活來摸到推以及手指的時候,若初都感覺到這尸體都非常輕微的動了下,而且她確定這個動不是來自外力,是來自尸體本身。
很快若初憑借自己的經(jīng)驗把所有該摸的地方都摸遍了,最后她告知那陰笑之人實情,此人生理上并沒有任何活體反應(yīng),但反應(yīng)神經(jīng)卻偶爾顯示出是有活人的反應(yīng),她也說不準是死是活。
說完后若初就等著那陰笑之人說話,等來的卻是旁邊的人再次拉著她的手臂往回走,若初走前清楚的聽到了一聲咳嗽聲,那聲音就算是現(xiàn)在都歷歷在目,若初說當時那咳嗽聲好像不是陰笑之人發(fā)出的,至于是誰發(fā)出的就說不準了,難道現(xiàn)場還有另外的人?若初甚至是懷疑有可能那具尸體發(fā)出的咳嗽聲,就連若初自己都被這個想法給嚇到了。
聽完若初的講述,我全身打起了擺子,這尼瑪聽著真心恐怖啊,吳光彪似乎并不為所動,他眉頭緊鎖問若初,后來他們安排給她還安排了什么事做?
美女說第一天就是摸那了不知是死是活的尸體,第二天就被安排給解放路小區(qū)那三具尸體做尸檢,尸檢的地方吳也知道,就是局里的法醫(yī)工作間,若初說她在尸檢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尸體有三個奇怪的地方。
首先他們北京的重案組并沒有安排任何別的人來配合若初尸檢,完全就是讓她一個人完成的尸檢,而當若初尸檢完了后,主動問他們那邊和若初交接的人,多長時間內(nèi)要尸檢報告,對方和她交接的人竟然卻說隨意,似乎顯得并不著急。
其次這個案件按平時來說屬于比較大的案子了,可似乎北京來的重案組并不重視,從他們從始至終就派一個人和若初交接就可以看出,可如果不重視吧,又為什么不讓武漢這邊的警察參與進來,只準他們北京那邊的來調(diào)查此案?這是若初的疑惑,更是吳光彪的疑惑。
最后最奇怪的是,看著停尸房的本來是安排的警方的人,最后卻被他們臨時換成了保安,至于是為什么若初也不知道。
這些就是矛盾點所在,吳聽完后直接問那美女尸體檢查有出什么問題嗎?
美女搖搖頭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問題,跟我之前和你匯報的一眼,兇手是個變態(tài),是讓那3人在極度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吳又問尸體是怎么自己跑出去的?
美女聽吳問起這,目光看向了地上,眼珠子左右轉(zhuǎn)動著,似乎是在想著什么,吳問她怎么不說話,她最后終于說道:這件事有違我的世界觀。
接下來若初的述說,讓我都覺得不敢相信。
原來若初當時知道看守換成保安后,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她私下給保安買過2包煙,說如果這邊有什么狀況就給她打電話,結(jié)果當天晚上就接到保安電話,說尸體自己跑了出來。
若初從保安那得知,保安說當時在門口坐著呢,突然停尸房的門開了,從里面跑出來了幾個人,身上還蓋黑色的裹尸部,那幾個人并排就這樣跑了出去,把2個保安嚇著是不敢說話,最后美女去挺尸房一檢查,確實是不見了尸體,而恰巧就是解放路小區(qū)那3具尸體,若初一再電話讓保安確認是看到他們自己跑出去的?保安在電話里連連稱是。
吳問若初有看過監(jiān)控嗎?若初說私下找過醫(yī)院要看監(jiān)控,院方卻說監(jiān)控早就被北京那邊的人第一時間給拿走了。
吳聽說:那就奇怪了,他們北京那邊的既然不重視此案件,又為什么要這么快速度把監(jiān)控拿走呢?
從若初家出來,吳讓我先送他回家,聽到他說要回家,我問不去醫(yī)院不要緊嗎?吳說他現(xiàn)在有別的事要辦,還問我怎么現(xiàn)在開始知道關(guān)心他了?我回道:就算是一直小狗受傷了我都會關(guān)心下,更別說人了。
我心里是不想把吳光彪這人的承認為朋友的,路上我問起吳今天究竟為什么要去那倉庫,我今天完全是蒙逼的跟他跑了一天,就算沒有辛勞但也有苦勞吧,工錢我是不要了,只求他給我個解釋,這次吳到很爽快,立馬就和我解釋了今天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何目的。
原來北京那邊來的重案組很神秘,到了武漢后只安排了一個交接人和吳這邊打了個照面而已,其他的人別說面沒見過,就連相關(guān)資料都沒有,他們有多少人,領(lǐng)頭的人是誰,全都不知道,而且他們很奇怪,有武漢這邊專門的辦公室給他們用, 他們也不用,而是自己找了那么一個倉庫作為辦公地點,還不準別人靠近,北京那邊的上層也讓我們不準妨礙他們?nèi)魏蔚墓ぷ?,如果妨礙了,他們是有權(quán)利抓任何人的,更讓吳疑惑的是,北京那邊的人一來,就不知道在哪請了幫人,就是我們?nèi)ツ膫}庫時看到那些打手,各個都是身手矯健,所以北京來的那幫人,他們的背景吳光彪覺得奇怪,覺得水很深,一個重案組是不可能調(diào)用這些資源的,再者他們辦事的風格,也不像是重案組的辦事風格。
吳本來心底對他們就有積怨,覺得既然都是一個系統(tǒng)里的,為什么辦個案還分你我?吳覺得能把案子破了便行,可北京那邊的就是不允許吳插手,吳這次之所以去找他們,是因為盜尸案,竟然有人看到尸體自己跑了出來,這不得不重視起來,做為警察的吳一聽尸體不見了就覺得不對勁,按照他辦案的習慣,這樣兇殺案的尸體一定會嚴加看管,如果不嚴加看管,怕就怕膽大的兇手反過來偷去尸體毀滅證據(jù),而北京那邊的重案組竟然讓尸體被盜了,吳其實不問若初,他自己都可以判定肯定是北京那邊的重案組不夠重視,而且是太不夠重視,要不然不可能發(fā)生這種事,所以吳覺得憤怒啊,想去評評理,為什么北京他們自己不重視此案就算了,還不讓武漢的警方調(diào)查此案,結(jié)果就遇見我們剛才的事,北京那邊的人連門都不讓吳進,差點還要把他給關(guān)起來。
不過話說到這里也是奇怪,吳是做好了被關(guān)起來的準備,卻沒想到突然被放了,甚至是若初那邊也是突然被放了,對于為什么要放我們,吳百思不得其解。
車開到了吳家的樓下,我問吳他接下來準備怎么辦,他想了想嘆口氣道:有些事不是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
我把鑰匙給他準備道別,他突然問我,難道我不想知道今天本來要說的第二件事嗎?我差點把這出忘記了,主要是吳說這第二件和我有關(guān),要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想知道,吳說昨天他下面的人接到了一個報案,是說有人失蹤的,本來這種小案件不是由他過問的,而就是因為失蹤的人是吳交代過的人,所以下面的人上報到他這來了,我心想失蹤案關(guān)我什么事,結(jié)果吳說失蹤那人就是劉君!
我一聽立馬就慌了神,劉君怎么會失蹤的?現(xiàn)在有什么消息了沒?吳讓我不要擔心,他已經(jīng)讓下面的人著重調(diào)查此事了,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我,我問他報案的人是誰,吳說是劉君的母親。
另外吳還和我說了,已經(jīng)把我流虛汗的事轉(zhuǎn)達到他們那顧問那了,那鳥人現(xiàn)在不在武漢,估計得等他回來后才會有消息,我點點頭對吳表示了感謝,此時我心中完全對我流虛汗的事沒多大反應(yīng),就是一個勁的想著劉君為什么會失蹤?他又去了哪里?
和吳道別,我立馬就給劉君去了給電話,此時卻顯示電話是關(guān)機當中,我這時才想起,似乎這段時間我跟劉君打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關(guān)機啊,唯一那次接通后對方卻沒有說話,也是挺奇怪的,可當時腦袋簡單的我沒去想那多。
我想了想索性直接攔了輛車去了劉君家里,他的母親恰巧在家,父親據(jù)說是出去托關(guān)系幫忙找劉君去了,我問他母親最后一次見到劉君是什么時候,她說是3天前,走前并沒有什么不妥,哪知那天后就再也聯(lián)系不到劉君,起初是覺得劉君和平時一樣出去玩了,所以并沒有在意,直到昨天劉君還沒回家,他的母親才去局里報的案,現(xiàn)在警方也說是在調(diào)查當中,卻一直沒有消息。
說到這里,劉君的母親情緒激動了下來。
我先是安慰著劉君的母親,讓他不用著急,說劉君這么大的人了,也不可能出什么事,再說他又不是一個女人,也不可能被人那個不是,我比較熟悉平時劉君去的地方,我也幫忙找找,定可以找到的,看著劉君母親情緒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我就準備道別,剛才我可不是瞎說,我真是要準備出去幫忙找劉君,我早已把他當成是我在這個城市最好的朋友,雖然這個朋友猥瑣了點,不過人還是不錯的。
出門前劉君的母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叫住我,她讓我等等,轉(zhuǎn)身進到臥室,沒一會兒出來后手上就多了個東西,我看到那東西的同時,我整個腦袋轟一聲炸開了,貴婦家里那條熟悉的紅布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